第兩百二十一章 活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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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在當天夜裡也醒了過來,不過醒過來之後,緊接著就是柳絮極力的否認聲,「你閉嘴,你……你的衣服根本就不是我換的,對,傷口也不是我包紮的,我什麼時候把你看光啦,你無恥,我憑什麼要對你負責啊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你……你放開我。」

  第二天,穆清歌剛起床打開門,就看見柳絮氣沖沖的從旁邊的屋子裡沖了出來,邊走邊說道:「誰要照顧你,你死了我也不管。」

  「哦?真的?」穆清歌走了出去。

  聽見穆清歌的聲音柳絮猛地停下來,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穆清歌看了看天,佯裝不經意道:「也不知道是誰昨天趴在人家幽冥身上哭的都快背過氣去了呢。」

  「反正……反正不是我。」柳絮嘴硬的將身體轉了個方向。

  穆清歌掩著嘴笑起來,「你啊,倒也是個倔的,我可告訴你啊,幽冥傷的重,不好好照顧的話是會落下病根的。」

  「他落下病根關我什麼事。」柳絮依舊嘴硬著,不過目光卻悄悄的朝屋子那邊擔憂的看了兩眼。

  見此,穆清歌也不再說話,理了理衣衫就要出門。

  「哎?你去哪兒啊。」柳絮忙跟了過去。

  「自然是給子衿拿藥了,幽冥可憐啊,連個拿藥的人都沒有。」穆清歌感嘆道。

  「你這分明就是打趣我。」柳絮不滿的撅著嘴哼了一聲,「看在他為了我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我當然還是不會看著他死不管他啦。」

  「你也知道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事啊。」穆清歌笑的狡黠,「幽冥雖不大會哄女孩子開心,但對你卻是全心全意的。」

  「這個我知道。」柳絮低下頭。

  「那你……」

  「我這不是在等他正式的求娶嘛,就像他那樣說兩句將就的話我就跟他在一起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柳絮癟了癟嘴,不滿的踢著腳底下的雪。

  「好吧,那你興許還有的等了。」穆清歌忍俊不禁。

  三天後,顧子衿同幽冥已經恢復了許多,不過還是不能大幅度的催動武功,這期間顧子衿從未鬆懈,大部分時間還是埋在成堆的書信中的,穆清歌看了心疼不已,便坐在旁邊拿著那些書信念給顧子衿聽。

  一封封的信從穆清歌手裡拿起又放下,很快便累積了許多,然而就在穆清歌再次拿起一封信打開,待她看清信上邊的內容後整個人卻如遭雷擊的呆在原地。

  「清清,怎麼了?」顧子衿忙問道。

  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油然而生,顧子衿將穆清歌手裡的信紙取過來,待他看清後臉色瞬間寒了下去,那上邊赫然寫著:張神醫等人的屍體已經找到,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張神醫等人,竟然真的過世了!

  「程玥!一定是她!」穆清歌咬了咬牙,十指緊緊握住。

  「她的確很可疑。」顧子衿聲音冷的嚇人,張神醫於他來說,早已是親人一般的存在,他絕不會叫她死的這樣不清不楚!

  兩人臉色都難看極了,顧子衿當即寫信讓手下的人悄悄的將屍體帶回來,而穆清歌則寫信召回了吳老大等人。

  兩天後,張神醫等人的屍體和吳老大他們先後都到了鳳臨城,穆清歌先是檢查了張神醫等人的屍體,發現屍體並無任何中毒和受傷的跡象,且死相極其安詳。

  接著又問了問吳老大他們打探到的消息,吳老大他們出去的時間並不長,但好在還是獲取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原來,張神醫她們遇害的地方就是她們師父隱居的那座山里,當地的百姓深受張神醫師父的恩澤,於是便給了她個活菩薩的尊稱,這位活菩薩說起來也是個奇人,沒有人知道她的年紀有多大,但身體似乎一直都很好,據說送走了好幾代人。

  前些年這位活菩薩還不時的有些消息傳出來,但是近兩年就再也沒有了任何消息,百姓們都覺得或許她是大限已至塵歸了塵,土歸了土,於是便為她立起了衣冠冢。

  大家雖然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過世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近二十年絕對沒有再收過一個徒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程玥……!

  穆清歌眼神一凜,「我去找她,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解釋!」

  顧子衿見穆清歌氣勢洶洶,忙跟著一起走了過去。

  一眾人來到程玥的院子裡時,程玥正在侍弄花草,忽然湧進來一大堆人叫她有些愣住,「子衿,你們這是……」


  「程玥,你到底是什麼人。」顧子衿臉上布滿了寒霜,冷聲道。

  「我,你不是知道嗎?」程玥明媚的笑了笑,「你們今天這是怎麼了。」

  「程玥,張神醫她們死了。」穆清歌目光緊緊盯住程玥,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聞言,程玥眼底先是閃過一絲錯愕,卻轉瞬即逝,立時變成驚訝的樣子,快的叫人以為是看錯了,「什麼?!你說師姐她們……怎麼會!!」

  「是你做的對不對。」穆清歌上前一步。

  「什麼?怎麼會是我呢。」程玥眼淚說著就掉了下來,「明明我們分開的時候師姐她們還好好的。」

  「師姐?」穆清歌冷笑,「你別裝了,我們已經查過了,活菩薩這近二十年都沒有收過一個徒弟。」

  「查?你們查出來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程玥委屈的擦了擦眼淚,反應極快道:「師姐她們出事了我也很難過,但你們不可以血口噴人,若我不是師父的徒弟,師姐她們當初為何會認下我。」

  「只是因為你有一塊玉佩做信物,所以當時並未有人起疑。」顧子衿周身冷的空氣似乎都可以凍死人一般。

  「那你可知那塊玉佩是師父隨身攜帶的,若非親信,她絕不會交給任何人,況且師兄師姐她們的情況我都全部了解,若不是師父告訴我,我又從何得知。」

  程玥哭腔更甚,楚楚可憐的樣子叫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大家在欺負她一般,「師父行事低調,收我時並未張揚,所以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也是正常,倒是眼下應該做的不是糾結我是不是師父的徒弟,而是師姐她們遭此厄難,應該先查出來是誰下的毒手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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