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修復姐妹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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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被打斷,心情不佳的汪泥黑著臉,不情不願的跟著汪姿去了天台。

  快十點了,別墅區只有寥寥兩家燈光,點綴夜色。

  也許只有借著如墨的夜色,汪姿才能放下她那驕傲的自尊心,向汪泥吐露內心多年的愧疚。

  「對不起,老四。」汪姿脫口而出的道歉,劃破了寂靜沉悶的氣氛。

  「那是我第一次違背自己的原則,傷害了你。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做昧良心的事,所以那句話才會像句魔咒一樣,一直壓在我的心口,難以釋懷。

  老四,我和你舊事重提也不是想要求的你的原諒,我只是想和你認真的道個歉,我確實是背叛了我們的姐妹情分。」家庭的變故果然是歷練人心,汪姿的這番話,簡直讓汪泥刮目相看。

  要知道上輩子汪姿可是一直捧著自己高傲的自尊心,被束縛了一輩子。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更別提向誰道歉。

  可儘管如此,已經打算和她們劃清界線的汪泥,還是神色不明。

  汪姿見狀,繼續開口道:「以前爸不在家,我總是埋怨他,在外面和狐狸精勾搭,忽略這個家,忘記自己是個父親的身份。在他死的前一天我還擺臉色給他看。可他死後我卻發現他還不如不回家,這樣至少我們還有個父親,你說我這是不是墮落了。」

  汪泥依舊沉默著,看著漆黑的夜空,只是心裡卻暗暗腹誹道:「這突然好姐妹、好閨蜜的視覺是幾個意思?」

  「媽性子太軟,又沒主見。梁梁不僅是個賭鬼還是個同性戀。爸死了,家裡就我最大,重擔自然也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可我卻突然有種想逃避一切的迫切感。」汪姿焦慮不安道。

  「這是對未知的迷茫,也是對自己的不自信。」汪泥側眸凝視著她,慢悠悠道。

  「我就知道你能看穿我。」得到回應,汪姿心花怒放,再接再厲道:「老四,說句心裡話,家裡發生這麼多的事後,我發現能理解我的人卻只有你一個。」

  「如果你只是為了找一個聽你吐露心聲的人,汪顏是個不錯的對象,她嘴嚴。」汪泥冷漠道。

  「今天你們碰面,氣氛非常的詭異。是不是因為老二惦記你男朋友,所以你現在看她眼睛不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汪姿突然話鋒一轉,眼裡染起了洶洶的八卦之火。

  汪泥給了她一對白眼球,不耐煩道:「八卦婆。」

  「不是我偏心,你和老二都是我的妹妹,可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

  你雖然很能打,很暴力,可你現在還真不一定是老二的對手。她可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她心裡有算計、有城府、有能力。你這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那裡會是她的對手。別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都不自知。」汪姿真情實意道:「我記得她是八歲那年突然轉變了性子,之後她便成了人人口中稱讚的對象。」

  「謝謝你的提醒。」被看扁,汪泥也反駁,語氣仍然冰冷。

  「不知道為什麼,我發現在這個家裡,除了你我既然誰也不能相信,包括媽。」汪姿無視汪泥的態度,繼續感慨道。

  「我說的是心裡話。你心裡有氣,我不怨你,可我也會用我的行動證明,我想和你重新成為姐妹。」汪姿言詞懇切道。

  汪泥注視著她,見她眼底一片清明、赤誠,心下微微有些撥動,可嘴裡卻還是冷聲冷氣道:「所以你這三更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向我唱姐妹情深?為了修復我們的姐妹情分?難道你沒聽說過破鏡無法重圓?」

  「我不想失去你這個親人。」

  「我到底何德何能,讓你突然有了重視的理由?」

  「爸把公司交給了我。」汪姿突然湊到汪泥的耳畔,壓低聲音開口道。

  汪泥聽了,眼神一縮,怔住了。上輩子汪梁和塗桃花的悽慘生活她還歷歷在目,這會汪姿居然告訴她,汪家財的公司到了她的手中,她們家並沒破產,這讓汪泥一時錯愕住了。

  「爸要求我瞞著所有人,特別是媽和梁梁。他希望我好好的打磨梁梁,讓他迷途知返。」汪家財要是知道他最看好的大女兒,轉頭就把這秘密告訴了汪泥,肯定會氣的從墳墓里跳出來大罵她是個不孝女。

  「這就是你向我表明的誠意?」果然,上輩子只有自己被蒙在鼓裡,汪家財還是留了後手,汪泥暗暗自嘲道。

  「這事,我不想瞞你。」汪姿一臉真誠道。

  聽到了這裡,汪泥已經沒了心情和她在聊下去,隨即開口道:「你放心,我不是個多事的人。而且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明天上午我們就會離開這裡。」


  「這麼急?不等遺囑公布?」汪姿驚訝道。

  「那遺囑有什麼值得我浪費時間的。」汪泥嘲弄道。

  「你還怨爸?」汪姿一瞬不瞬的盯著汪泥,生怕錯過了她任何一個眼神。

  汪泥見狀,怪異道:「你這是替他問的?」

  「不,完全是我個人好奇心而已。」

  「真的很好奇?」汪泥側臉尋問道。

  「嗯」汪姿頭如搗蒜。

  「這樣的話,那我就更不能說了。」說完,汪泥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

  次日,早飯後,大家陸陸續續告別了塗桃花一家老小,打算重新回歸到屬於自己的生活軌道。除了過分好奇遺囑的李紅梅走的頗有怨言外,其他人走的到是毫無留戀。

  這個除了事業成功,其他方面一敗塗地的汪家財,決不會想到自己死後,他的親人,他的至愛,這麼快就能釋然。他的死對於他們來說,輕如鴻毛,跟本沒誰真正的為他傷心難過幾天。

  生命的可悲大概也是如此,逝去的人不在,活著的人慢慢的就會將他們給遺忘,他們的足跡也會消失在這天地間,好像從不曾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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