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埋怨
次日，塗桃花早早收拾好家裡，拿上東西忐忑不安的回了塗家村，她先是偷偷的去看望了一下自己的母親李小賢。
「媽，你最近還好嗎？」塗桃花放下手中的籃子，羞愧的問道。
李小賢用手帕擦了擦剛喝了水的嘴，然後再把手帕捏在手裡，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大女兒。待她看見塗桃花頭上的幾根白髮，這才說道：「桃花，你吃過午飯了？」
「我在路上吃了東西。」塗桃花用手捏著衣服回答，這是她一貫說謊時最愛做的動作。
李小賢看見了她的動作也沒拆穿她的謊話，繼續說：「桃花，你已經有三年沒來看我這個媽吧！茉莉到是年年會來給我拜年，裝裝孝順的樣子。
我生了你們姐弟四人，含辛茹苦的把你們養大。現在你們都成了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日子過的也不是很差，可你們卻一個個的都把我給忘了。我的命怎麼會這麼苦啊！老天爺啊，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李小賢說著說著又開始了埋天怨地，塗桃花早以習以為常，她只是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
「你們有自己的私心，我知道，你們都喜歡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我也知道。可你們為什麼就不想想你們還有一個年老的母親啊！
還有你們大哥到現在也沒找著媳婦，你們怎麼就不知道幫幫他啊！當初要不是他，你們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好日子過？
茉莉自私，你呢？桃花，人可要講良心啊！」
「媽，我在家裡什麼都做不了主。除了我身上的這一塊錢，我什麼也幫不了你和大哥。」塗桃花被李小賢說的無地自容，只好把本來想偷偷給汪泥的錢，給了李小賢。
李小賢看著塗桃花手裡一小把零錢，嘆了口氣，接過來說：「這一塊錢就當是你這三年的拜年禮了。」
「嗯」
「桃花，從小你就是最聽話，最勤快的孩子。什麼東西也不會和你妹爭，和你妹妹搶，打架也都是你讓著你妹妹。可現在茉莉也成了家，你不用在事事讓著她，幫著她，她的日子比你可是好過的多。」李小賢也深知自己小女兒的為人，這才叮囑大女兒別在小女兒那裡浪費心思。
「可我是姐，以前你不常說，做姐姐就應該讓著妹妹，幫著妹妹？」塗桃花被李小賢一反常態的話給搞糊塗了。
「你妹妹是個無情的人，自從她嫁出去後你看我得到過她什麼？
從前，你什麼事都是聽我的，我一直認為你這樣的性格很好。可現在我寧願你性格要強點，那你也不至於在家一點說話的權力也沒有。」李小悔恨交加道。
「媽是我不爭氣，對不起。」
「你們不是對不起我，是對不起你們大哥。當年你們兩姐妹嫁人，我為什麼一分錢都沒要，還倒貼了東西。這在當時，誰家姑娘能有這麼好的臉子啊！這都是因為明強，是他為了讓你們在那邊能挺直腰杆的過日子，才說不要你們的彩禮錢的。你大哥可是處處都在為你們在打算啊！可你們呢！從沒想過他吧！
也怪我，要是我有能力些，不是小腳女人。那也不會讓他到現在還沒找到一個好媳婦，都是我的錯啊！」李小賢說著，又開始掉眼淚。
「媽，我會幫大哥注意一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子的。」塗桃花安慰道。
「要是你妹茉莉能幫忙，你大哥說不定早就娶上媳婦了。」李小賢心裡對塗茉莉頗有微詞。
「茉莉也有難處。」
「什麼難處？就是因為沒能給汪家寶生下一男半女？你不記得？當初茉莉可是懷過一次的，是汪家寶自己不小心，讓茉莉難產，不僅孩子沒保住，就連茉莉也再也不能懷孕。」
「我記得，因為她難產一個星期後我家老二也出生了。」
「你說現在他們兩夫妻不能生了，這最大的錯還不是怪家寶。」
「……」
塗桃花聽了李小賢將近一下午的抱怨和嘮叨，這才起身和李小賢告別。
「媽，我要去看看我家老四。你在家多注意身體，如果有什麼事找我，你就去找我家老四，讓她來通知我。」塗桃花拉著李小賢的手，告別道。
「桃花，你家老四好像變了很多，上次她既然還向我打聽起以前的事，她問我，家財以前想娶的是不是茉莉。」塗桃花聽見李小賢這樣說，立馬緊張的握住李小賢的手說：「媽你沒和她說以前的事吧！」
「媽那能這麼糊塗，那些事只會被媽帶進棺材裡。」
「我知道這些年家財心裡還是有茉莉的，可惜他愛錯了人。」塗桃花感嘆道。
「你們孩子都生了六個，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嗯」
「你家老四為什麼突然問起這事？」李小賢好奇道。
「不知道，不過，上次她被她爸打了後就問過我，說她是不是家財親生的。」
「農村的孩子那個不挨打的？不過上次家財確實打的厲害了些，連向來不說閒話的李醫生都說她差點傷到五臟。」
「那次，可能是家財失手了。」塗桃花維護汪家財道。
「你家老四經常被家財打，她會有自己是撿來的想法也很正常。」李小賢一改嫌棄汪泥的態度，破天荒說了句公平的話。片刻，李小賢又道：「我還記得以前家財是個很溫和，不輕易動氣的男人，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媽不說了，我真要走了，在說下去，天都黑了。」塗桃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著急道。
「去吧！」
「媽，你最近還好嗎？」塗桃花放下手中的籃子，羞愧的問道。
李小賢用手帕擦了擦剛喝了水的嘴，然後再把手帕捏在手裡，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大女兒。待她看見塗桃花頭上的幾根白髮，這才說道：「桃花，你吃過午飯了？」
「我在路上吃了東西。」塗桃花用手捏著衣服回答，這是她一貫說謊時最愛做的動作。
李小賢看見了她的動作也沒拆穿她的謊話，繼續說：「桃花，你已經有三年沒來看我這個媽吧！茉莉到是年年會來給我拜年，裝裝孝順的樣子。
我生了你們姐弟四人，含辛茹苦的把你們養大。現在你們都成了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日子過的也不是很差，可你們卻一個個的都把我給忘了。我的命怎麼會這麼苦啊！老天爺啊，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李小賢說著說著又開始了埋天怨地，塗桃花早以習以為常，她只是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
「你們有自己的私心，我知道，你們都喜歡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我也知道。可你們為什麼就不想想你們還有一個年老的母親啊！
還有你們大哥到現在也沒找著媳婦，你們怎麼就不知道幫幫他啊！當初要不是他，你們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好日子過？
茉莉自私，你呢？桃花，人可要講良心啊！」
「媽，我在家裡什麼都做不了主。除了我身上的這一塊錢，我什麼也幫不了你和大哥。」塗桃花被李小賢說的無地自容，只好把本來想偷偷給汪泥的錢，給了李小賢。
李小賢看著塗桃花手裡一小把零錢，嘆了口氣，接過來說：「這一塊錢就當是你這三年的拜年禮了。」
「嗯」
「桃花，從小你就是最聽話，最勤快的孩子。什麼東西也不會和你妹爭，和你妹妹搶，打架也都是你讓著你妹妹。可現在茉莉也成了家，你不用在事事讓著她，幫著她，她的日子比你可是好過的多。」李小賢也深知自己小女兒的為人，這才叮囑大女兒別在小女兒那裡浪費心思。
「可我是姐，以前你不常說，做姐姐就應該讓著妹妹，幫著妹妹？」塗桃花被李小賢一反常態的話給搞糊塗了。
「你妹妹是個無情的人，自從她嫁出去後你看我得到過她什麼？
從前，你什麼事都是聽我的，我一直認為你這樣的性格很好。可現在我寧願你性格要強點，那你也不至於在家一點說話的權力也沒有。」李小悔恨交加道。
「媽是我不爭氣，對不起。」
「你們不是對不起我，是對不起你們大哥。當年你們兩姐妹嫁人，我為什麼一分錢都沒要，還倒貼了東西。這在當時，誰家姑娘能有這麼好的臉子啊！這都是因為明強，是他為了讓你們在那邊能挺直腰杆的過日子，才說不要你們的彩禮錢的。你大哥可是處處都在為你們在打算啊！可你們呢！從沒想過他吧！
也怪我，要是我有能力些，不是小腳女人。那也不會讓他到現在還沒找到一個好媳婦，都是我的錯啊！」李小賢說著，又開始掉眼淚。
「媽，我會幫大哥注意一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子的。」塗桃花安慰道。
「要是你妹茉莉能幫忙，你大哥說不定早就娶上媳婦了。」李小賢心裡對塗茉莉頗有微詞。
「茉莉也有難處。」
「什麼難處？就是因為沒能給汪家寶生下一男半女？你不記得？當初茉莉可是懷過一次的，是汪家寶自己不小心，讓茉莉難產，不僅孩子沒保住，就連茉莉也再也不能懷孕。」
「我記得，因為她難產一個星期後我家老二也出生了。」
「你說現在他們兩夫妻不能生了，這最大的錯還不是怪家寶。」
「……」
塗桃花聽了李小賢將近一下午的抱怨和嘮叨，這才起身和李小賢告別。
「媽，我要去看看我家老四。你在家多注意身體，如果有什麼事找我，你就去找我家老四，讓她來通知我。」塗桃花拉著李小賢的手，告別道。
「桃花，你家老四好像變了很多，上次她既然還向我打聽起以前的事，她問我，家財以前想娶的是不是茉莉。」塗桃花聽見李小賢這樣說，立馬緊張的握住李小賢的手說：「媽你沒和她說以前的事吧！」
「媽那能這麼糊塗，那些事只會被媽帶進棺材裡。」
「我知道這些年家財心裡還是有茉莉的，可惜他愛錯了人。」塗桃花感嘆道。
「你們孩子都生了六個，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嗯」
「你家老四為什麼突然問起這事？」李小賢好奇道。
「不知道，不過，上次她被她爸打了後就問過我，說她是不是家財親生的。」
「農村的孩子那個不挨打的？不過上次家財確實打的厲害了些，連向來不說閒話的李醫生都說她差點傷到五臟。」
「那次，可能是家財失手了。」塗桃花維護汪家財道。
「你家老四經常被家財打，她會有自己是撿來的想法也很正常。」李小賢一改嫌棄汪泥的態度，破天荒說了句公平的話。片刻，李小賢又道：「我還記得以前家財是個很溫和，不輕易動氣的男人，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媽不說了，我真要走了，在說下去，天都黑了。」塗桃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著急道。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