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汪家財的過往
此時，李家村的衛生所里，汪泥正趴在木板床上，露出她那傷痕累累的背。年老的李醫生左手拿著藥瓶，右手拿著棉花球正幫汪泥消炎上藥。
「你這孩子到是個會忍的，我這藥大人用了都會疼的嗷嗷直叫，你卻一聲不吭。」李醫生見汪泥疼的滿頭大汗也不肯叫，手上的動作也溫柔了許多。
汪泥緊咬著下唇，沒有回答，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叫出聲。
靠著門框看向別處的蘇子廳，目光有意無意的總會飄到汪泥身上。
李醫生見汪泥被誇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又道：「不驕不躁，是個好孩子，不過到底是誰對你下這麼恨的手？」
「是她爸。」尋葉在一旁看著，心裡也很是不痛快。
李醫生上好藥，幫汪泥把衣服拉了下來，這才坐到尋葉身邊好奇道：「她爸？不是她親爸？」
「應該是親的。」尋葉看了眼汪泥的臉，回答道。
「她這么小就這麼懂事，她爸也忍心，去毒打多年？」李醫生難以置信道。
「什麼叫毒打多年？」蘇子廳轉身突然插嘴，把坐在門外的塗二元嚇了一跳。
「這孩子背上一直舊傷添新傷，背部的皮肉已經很不平整了。以我經驗來看，這孩子應該在四五年前就開始被打了。」李醫生推斷道。
「汪家財這個畜牲，既然對一個才三四的孩子下的去手。」尋葉握拳氣憤道。
「汪家財？難道她就是被汪家財送去塗家村養鴨的女兒？」因為汪家寶的關係，汪家財也成了這方圓百里的熟人。
「嗯」尋葉點了點頭道。
「不可能吧！雖然他讓這么小女兒去塗家村一個人養鴨，是不太好，但那裡必經還有她兩個舅舅和外婆在，這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下這麼恨的手去打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不應該吧！」李醫生狐疑道。
緩過勁來的汪泥，聽見李醫生的話，急忙打探道：「李醫生你知道我爸？那你也知道我爸以前的事？」
「知道些，你打聽這個幹什麼？」李醫生好奇道。
「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他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汪泥解釋道。
「汪家財年輕的時候，可是很不錯的小伙子，孝順懂事，老實勤快。
你爸和你二叔雖然只差了一歲，可他們就像一對連體嬰一樣要好，每天形影不離，從不吵架、打架或者爭執，就連上學都是一起上的。
當初你爸兩兄弟一起拿到大學通知書時，這讓你們汪家村的人風光了好一陣。
可惜你爺爺不爭氣，關鍵時刻既然掉進去縣城的河裡死了，你奶又是個不頂事的女人。家裡一下子沒了頂樑柱，那裡供得起你爸兩兄弟上大學，就在這個時候你爸自己站了出來說他是大哥，他不去上學，在家供你叔上大學。起初你叔也是不答應的，說你爸不讀他也不讀，不過最後還是被你爸給說服了。
為了讓你二叔去上學，當年你爸可是吃了不少苦，要我說你二叔這輩子最應該感謝的就是能有個你爸這樣的哥哥，不然他也做不了校長。」李醫生回憶道。
汪泥原以為會聽見一些汪家財不好的事情，沒想到確是他舍己為弟的感人事跡。
「後面呢？」汪泥繼續追問道。
「後面你二叔去讀大學，你爸在家務農。沒兩年，就傳出你爸喜歡上你媽塗桃花的消息。當年你爸為了追你媽，天天往塗家村跑，搶著幫你外婆家幹活。沒一年你媽就嫁給了你爸。不過也有人說當初你爸其實為了你小姨才去塗家幹活的，不過這都是別人瞎傳的。」李醫生說道。
「……」爸喜歡媽？不可能。那爸是喜歡二嬸的？沒看出來啊！汪泥暗暗想道。
「我二叔又是怎麼和二嬸在一起？」汪泥好奇道。
「你連這個也不知道？」李醫生意外道。
汪泥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你二叔和你二嬸開始一點苗頭都沒冒，結果在你爸結婚沒兩個月就突然宣布結婚，當時大家都說，他們肯定是在你爸結婚那一天看對眼了。不過他們會看對眼大家一點也不奇怪，一個有才一個有貌，又沒相好的，不看對眼才奇怪了。」李醫生說完，停頓了片刻，疑惑道：「以前只要一說起你爸，大家都會豎起大拇指，但日子過著過著，他好像就變了，也不愛理會大家了。」
尋葉抬著木板走在前面，蘇子廳和塗二元抬著木板走在後面，大家正走在回塗家村的路上。
蘇子廳見汪泥一直沉默不語，開口道：「醜女，想什麼呢！」
「我在想，難道我爸真的只是因為看我不順眼，才打我的？」汪泥回答道。
「你家還有誰被他這麼打過？」蘇子廳問道。
「三姐被打過一次，不過沒怎麼受傷，其他人他從沒真動過手。」
「他不會沒理由就看你不順眼的。」
「這我知道，可我想不出來原因。」
「那個傳聞，或許是真的也說不定。」蘇子廳話題一轉道。
「就算是真的，可這和我被打，有關係？」
「好像暫時沒有。」
「我曾聽我爸和我媽說過，大姑父以前是想娶小姑的，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姑自己變了卦，奶奶覺得對不起你爸，才將大姑嫁給你爸的，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塗二元突然開口證實那個傳言道。
「二元，你還聽見過什麼？」蘇子廳問道。
塗二元搖了搖頭道：「沒了。」
「你這孩子到是個會忍的，我這藥大人用了都會疼的嗷嗷直叫，你卻一聲不吭。」李醫生見汪泥疼的滿頭大汗也不肯叫，手上的動作也溫柔了許多。
汪泥緊咬著下唇，沒有回答，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叫出聲。
靠著門框看向別處的蘇子廳，目光有意無意的總會飄到汪泥身上。
李醫生見汪泥被誇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又道：「不驕不躁，是個好孩子，不過到底是誰對你下這麼恨的手？」
「是她爸。」尋葉在一旁看著，心裡也很是不痛快。
李醫生上好藥，幫汪泥把衣服拉了下來，這才坐到尋葉身邊好奇道：「她爸？不是她親爸？」
「應該是親的。」尋葉看了眼汪泥的臉，回答道。
「她這么小就這麼懂事，她爸也忍心，去毒打多年？」李醫生難以置信道。
「什麼叫毒打多年？」蘇子廳轉身突然插嘴，把坐在門外的塗二元嚇了一跳。
「這孩子背上一直舊傷添新傷，背部的皮肉已經很不平整了。以我經驗來看，這孩子應該在四五年前就開始被打了。」李醫生推斷道。
「汪家財這個畜牲，既然對一個才三四的孩子下的去手。」尋葉握拳氣憤道。
「汪家財？難道她就是被汪家財送去塗家村養鴨的女兒？」因為汪家寶的關係，汪家財也成了這方圓百里的熟人。
「嗯」尋葉點了點頭道。
「不可能吧！雖然他讓這么小女兒去塗家村一個人養鴨，是不太好，但那裡必經還有她兩個舅舅和外婆在，這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下這麼恨的手去打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不應該吧！」李醫生狐疑道。
緩過勁來的汪泥，聽見李醫生的話，急忙打探道：「李醫生你知道我爸？那你也知道我爸以前的事？」
「知道些，你打聽這個幹什麼？」李醫生好奇道。
「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他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汪泥解釋道。
「汪家財年輕的時候，可是很不錯的小伙子，孝順懂事，老實勤快。
你爸和你二叔雖然只差了一歲，可他們就像一對連體嬰一樣要好，每天形影不離，從不吵架、打架或者爭執，就連上學都是一起上的。
當初你爸兩兄弟一起拿到大學通知書時，這讓你們汪家村的人風光了好一陣。
可惜你爺爺不爭氣，關鍵時刻既然掉進去縣城的河裡死了，你奶又是個不頂事的女人。家裡一下子沒了頂樑柱，那裡供得起你爸兩兄弟上大學，就在這個時候你爸自己站了出來說他是大哥，他不去上學，在家供你叔上大學。起初你叔也是不答應的，說你爸不讀他也不讀，不過最後還是被你爸給說服了。
為了讓你二叔去上學，當年你爸可是吃了不少苦，要我說你二叔這輩子最應該感謝的就是能有個你爸這樣的哥哥，不然他也做不了校長。」李醫生回憶道。
汪泥原以為會聽見一些汪家財不好的事情，沒想到確是他舍己為弟的感人事跡。
「後面呢？」汪泥繼續追問道。
「後面你二叔去讀大學，你爸在家務農。沒兩年，就傳出你爸喜歡上你媽塗桃花的消息。當年你爸為了追你媽，天天往塗家村跑，搶著幫你外婆家幹活。沒一年你媽就嫁給了你爸。不過也有人說當初你爸其實為了你小姨才去塗家幹活的，不過這都是別人瞎傳的。」李醫生說道。
「……」爸喜歡媽？不可能。那爸是喜歡二嬸的？沒看出來啊！汪泥暗暗想道。
「我二叔又是怎麼和二嬸在一起？」汪泥好奇道。
「你連這個也不知道？」李醫生意外道。
汪泥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你二叔和你二嬸開始一點苗頭都沒冒，結果在你爸結婚沒兩個月就突然宣布結婚，當時大家都說，他們肯定是在你爸結婚那一天看對眼了。不過他們會看對眼大家一點也不奇怪，一個有才一個有貌，又沒相好的，不看對眼才奇怪了。」李醫生說完，停頓了片刻，疑惑道：「以前只要一說起你爸，大家都會豎起大拇指，但日子過著過著，他好像就變了，也不愛理會大家了。」
尋葉抬著木板走在前面，蘇子廳和塗二元抬著木板走在後面，大家正走在回塗家村的路上。
蘇子廳見汪泥一直沉默不語，開口道：「醜女，想什麼呢！」
「我在想，難道我爸真的只是因為看我不順眼，才打我的？」汪泥回答道。
「你家還有誰被他這麼打過？」蘇子廳問道。
「三姐被打過一次，不過沒怎麼受傷，其他人他從沒真動過手。」
「他不會沒理由就看你不順眼的。」
「這我知道，可我想不出來原因。」
「那個傳聞，或許是真的也說不定。」蘇子廳話題一轉道。
「就算是真的，可這和我被打，有關係？」
「好像暫時沒有。」
「我曾聽我爸和我媽說過，大姑父以前是想娶小姑的，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姑自己變了卦，奶奶覺得對不起你爸，才將大姑嫁給你爸的，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塗二元突然開口證實那個傳言道。
「二元，你還聽見過什麼？」蘇子廳問道。
塗二元搖了搖頭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