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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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蘭不像她那麼興奮,沉吟了片刻,道,「只怕他們買回去,是照著仿製呢。」

  劉春桃頭一揚,得意地道,「嘿嘿,我劉春桃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讓別人仿製的。更何況,即便他們仿製了,沒有咱們的印花機,趕不上速度也是白搭。」

  確實,李建蘭發明的,不,仿製的現代的印花機,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哦,對了。「那鐵匠師傅會不會將我的圖紙泄露出去啊?」

  「不會。」劉春桃十分肯定,「我了解他,他是個極重承諾之人,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李建蘭腦海里便浮現那漢子的模樣來。身材高大,皮膚黝黑有光澤,一身的腱子肉,獨眼精湛有神,一看便知不是個普通人。可他卻窩在一個小鋪子裡做打鐵匠,即便朝廷下了「禁鐵令」,似乎沒受到任何影響。

  那他吃喝拉撒所花費的錢,從哪裡來?

  這樣一個背景複雜的人,真的值得她相信嗎?

  李建蘭想了想,便說,「桃姐,我們印花布匹能做出這麼好的效果,多虧了肖師傅,而且,我還沒給他結工錢,不如,咱們明天一起去拜訪下他吧。」

  劉春桃忙不迭地應聲,「好呀,好呀。」接觸李建蘭促狹的目光,她臉上一熱,忙改口道,「看肖大哥什麼時候都可以,工錢我結了的。你還是先把你的成衣店開起來再說吧,那些富家小姐,全都望眼欲穿了。」

  是了,那小店租了太久了。

  李建蘭沉吟了下,便說,「那好吧,肖師傅那兒,還得你得費點心,工錢多少,我付給你。」

  劉春桃笑道,「丫頭,你忘了?之前那批粗布,我給你算了份子錢,你沒拿;眼下印花布又出了一批,你也沒提錢……這都攥在我這兒呢,難道還不夠支付肖大哥那一點工錢麼?」

  「左一口肖大哥,右一口肖大哥,」李建蘭曖、昧地掀掀眉頭,「喊得多親熱啊。看在你肖大哥這麼辛苦的份上,難道你沒有多給工錢麼?」

  「去,就會打趣我,你這個促狹鬼。」劉春桃啐了她一口,滿臉的春、色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李建蘭笑得賊兮兮的,「桃姐,你和你的肖大哥,當真沒戲麼?」

  「他呀,是個重承諾之人。十幾年前家裡做主給他許下了一門親事,本來再過一個月便到迎娶之日了,可誰知,那姑娘與她母親去了省城省親,回來的路上,與她母親走散了,至今渺無音訊。這肖大哥便認定那女子是他今生的妻子了,且認為那女子還在人間,所以,一直堅定地等待著。」劉春桃語帶惆悵。

  原來是這樣。

  李建蘭心揣:

  怪不得那天她對肖大哥說,「桃姐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他一臉見鬼的表情。敢情是覺得桃姐這樣,xie瀆了他心目中神聖的愛情,所以他才發怒的吧。

  不過,如若他心中對桃姐沒有半絲情感,他定是不理會她的,所以,她不信。不過,那又能怎樣呢?他自己都不正視自己的情感,別人著急是沒用的。

  劉春桃一提到這些,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好一會兒,她才重新打起精神,勉強笑笑,「還是別提他了。我今日找你,一是想讓你給我一份印花布的售賣計劃書,一是想告訴你,你托我找的裁縫與繡娘,我都找好了,就看你怎麼安排。」

  「都找好了嗎?」這真是意外的驚喜,她剛剛還在發愁呢!歡喜地握住林春桃的手,「真是太感謝你了,桃姐!」

  劉春桃大笑,「謝啥?咱做生意的,也都是你幫我,我幫你這樣過來的。」

  「嗯嗯。」李建蘭笑眯眯地直點頭,「還是要說聲謝謝的。」

  「你這傻丫頭……」

  「桃姐,這樣,今晚我連夜做份計劃出來,明天我讓人送過來。待我將那幫傭人安置好,後天便與你一起見一見那些裁縫與繡娘。」

  「好咧,其中有個繡娘像是等錢用,昨日還來問我,可以開始幹活沒有呢!」

  「其實,生怕我耽、誤了成衣鋪的開業時間,潘夫人暗地裡幫我找了人縫製我設計的衣服了,只是時間還是趕不上,所以得多請幾個人。」李建蘭一說起生意來便春風滿面。

  劉春桃卻有些替她擔心了,「你剛開始就請這麼多人,不太好吧?實在趕不上,可以再想辦法將開業時間往後壓一壓的。」

  「你是擔心萬一我手上把這些貨做完了,就沒單子做了,還要養那麼多人,對不對?放心吧,桃姐,你明天看過我的計劃書便知,我們還可以賣一些印花布料做成的成衣,既便宜又簡單的,一般平民百姓都穿得起。如若沒人要,就用木頭雕個假人,把成衣套上去,當作是店裡的擺樣好了。這樣,也是需要裁縫與繡娘、的。」


  「好你個丫頭,做生意確實有一套啊,這法子,也就你才能想得出來。」劉春桃讚許地拍手稱讚。之後,又與李建蘭商討了一些細節,她才打道回府。

  李建蘭回到住房,已沖了涼的文智軒,一臉哀怨地瞅著她,「媳婦兒……」

  每次一聽他這麼拖長尾音來喊她,她真是心肝肺兒都齊齊抖一抖。這傢伙,天生就會撒嬌,也不知上輩子是不是女人來的。

  李建蘭斜斜地睨了他一眼,「相公,我要沐浴,麻煩你出去下。」

  「不要。」某人直接拒絕,無尾熊一般巴了過來,「媳婦,我也還沒洗,一起的話能省下好多水的。」

  他口鼻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似有毛毛蟲在她臉上、心上爬,哪兒都覺得痒痒的。她不自在地推開他,「相公,你別鬧,你先等一等,等我沐浴完了之後……」

  可下一刻,他一個用力,她便趴在了他身上,與他貼了個嚴實。

  「媳婦兒。」他低沉深情地低喃,他沉澈的雙眸清楚地映照出她含羞帶怯的樣子。

  李建蘭筋骨都酥軟了,腦子和舌頭都不聽使喚,低低地「嗯」了聲。

  「就讓為夫與你一起洗,好嗎?」

  「不……」才說了半個字,他的食指便壓在她的雙唇上,誘哄,「乖,說好。」

  李建蘭似被催眠了一般,喃喃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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