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東泰家族
在這樣的天威之下，別說人類，就算是強大的修士，也會感覺自己的渺小。
三人就像是身在火山岩漿湖中的小螞蟻，是那麼孤立無助。
這瞬間爆發的能量，可輕易撕裂結丹強者。
胡九臉色煞白，顫動著道：「好……好可怕。」
「祭壇，果然不是凡物。」
她沒有計較自己正被張宇天緊緊摟著。
因為這個臂彎，是當前最安全的港灣，沒有之一。
「太壯觀了，可惜設備毀了，否則拍下來，絕對會成為震驚世界的神作。」
普通人橋本很香，似乎沒有意識到處境的危險，滿腦子想的是怎麼出名。
世俗人追求名利財富，乃天性所然。
張宇天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世俗電子產品不可能錄像，但他可以。
實際上，為了今後繼續感悟，一開始他就開始了錄製。
十萬金幣一次的感悟，總得有點福利不是。
張宇天意識似乎已經脫離軀體，在盒子外觀察著祭壇的種種變化。
轟！
大腦之中，似乎有什麼阻塞被打通，令他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
他對天道的感悟，直接提升了一個層次。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上一世自己何等天真。
自以為修煉到大乘期巔峰，便已經掌握天道，想要打破這層天，超脫為仙。
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其實難受蜉蝣撼樹。
自己距離哪一步，還差得遠。
祭壇的變化還沒停止。
它不僅在瘋狂擴展，還在瘋狂吞噬著一切物質和能量。
就像是一條擁有著千萬觸手的大章魚。
觸手所到之處，皆為獵物。
不僅這座山受到影響，連帶著周圍的大地，也受到了巨大影響。
如果將這一方天地比喻成一個巨人，那麼此刻，巨人身上插滿了管道，正在被瘋狂抽取精血。
生機以驚人速度消失。
只是瞬間，一個方圓兩萬米的巨大死寂空間形成。
除了張宇天胡九和橋本很香，這裡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存在。
比火山爆發還可怕一百倍都不止。
跑得慢的員工，直接被吞噬，化為虛無。
不過岸邊雄等人，早已經深入小鎮，展開一場大屠殺，將小鎮徹底清理乾淨。
此刻，所有人看著大山，臉色各異。
他們對東泰浩二的崇拜，已經達到頂峰。
如果不是東泰浩二，此刻他們已經死了。
岸邊雄大叫道：「總裁修為通神，一定不會有事。」
「按照總裁命令，封鎖小鎮，嚴禁一切人員進出。」
身為安全部成員，至少也需要五級以上修為。
他們本就是基地最強戰力。
可面對如此天威，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無比渺小。
白色光柱足足持續了三十秒才慢慢散去。
天空像是被擊穿了一個大洞。
周圍黑雲翻湧，但中間卻是一片空白，深邃無比，久久不散。
這奇異的一幕，讓張宇天倒抽一口涼氣。
這種力量，根本不屬於人類能掌控的力量。
在轟穿天際的時候，他分明感知到，有一股浩瀚無比的力量，從虛空灌注而來，直接注入了祭壇之中。
祭壇底座直徑還在不斷擴散，已經超過兩萬米了，快要接觸到小鎮。
以前的祭壇與之相比，就像是才出生的小嬰兒般迷你。
祭壇，到底是什麼存在？
危險已經消失。
但兩女還躺在張宇天懷中。
三人帶著相同表情，怔怔看著天空的大洞。
許久，胡九清醒，臉色怪異的看著四周，咬了咬牙。
「我們沒死，真是命大！」
「東泰浩二，休想我感謝你，你不撐開護罩，自己也會死，對吧？」
不僅沒死，還毫髮無損。
說出去都沒人信。
傻子也知道，張宇天付出了巨大代價，才保住兩人。
可胡九，在不確定對方身份前，還是不想欠這份人情。
張宇天淡淡道：「沒錯，不撐開護罩，我也會死，你不用感謝。」
「再說，你是我的寵物，身為主人，保護寵物天經地義，也不需要你感謝。」
橋本很香眼中泛起異彩，羞澀的看著張宇天。
「謝謝你浩二先生，你救了我的命，請接受我真摯的感謝吧。」
她張開紅唇，捧住張宇天的腦袋，直接來了個法式深吻。
張宇天懵了。
這小姑娘，看起來挺青澀，沒想到膽子這麼大。
這熱情的動作，熟練的技巧，差點點燃他心中一團火。
胡九目瞪口呆，狠狠跺腳，轉過身去。
瑪德，小日子真不要臉。
張宇天笑納了橋本很香的感謝。
有胡九在，他當然不可能亂來。
況且，現在也沒時間。
「恭喜宿主感悟仙靈界部分天道規則，獲得天道碎片獎勵。」
這一次，直接獎勵了五塊。
特殊空間之中，失去了一號祭壇後，祭壇矩陣並沒有散開。
原本一號所在的中間，留下的是一道一模一樣的金色虛影。
其餘八座祭壇，依然圍繞著金色虛影而運轉。
張宇天心中移動，丹田之中的矩陣也開始模擬運行。
之前的十萬金幣花費得太值了！
他對整個祭壇的矩陣運轉方式，有了更深入了解。
此刻操控自己體內靈氣，很快就達到了同樣的頻率。
他大喜，閉上眼。
控制自己的呼吸和丹田矩陣，儘量去契合祭壇。
慢慢地，他感覺到自己和祭壇之間的波動，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默契的程度。
或者說，已經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一步跨上水晶般的祭壇。
雖然光芒消失，但他知道，其實，整個大山，已經變成祭壇的一部分。
而這裡，卻已經成為封閉空間。
奇怪的域場，隔絕了所有探測。
但張宇天，卻在核心的祭台上，感知到了一絲屬於自己的氣息。
似乎，自己和祭壇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神秘的聯繫。
他呼吸，祭壇似乎也在呼吸。
這種奇妙感覺，讓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他卻不知，外界，眾多目光匯集而來，皆被火山爆發的異像所吸引。
在他們看來，大山已經被火山摧毀。
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一層無法形容的恐怖波動，正在區域內醞釀。
數萬米外的一座山巔，一群身穿奇怪服飾的人，正看著這邊，露出凝重之色。
很多人衣服上，有著修字模樣。
正是東瀛修士協會。
「會長，可有發現？」
眼看會長死死看著火山，雙目之中似乎充滿恐懼，東泰秀吉開口問道。
得知基地出事的第一時間，他便請出會長，乘坐最先進的戰機，抵達此地。
要不是會長感知到危險，力挽狂瀾，眾人估計已經被火山吞噬。
會長隱居百年，最近才出關。
知道他的人很少。
但在百年前，他曾組織修士，大舉入侵龍國，掀開了一場不為人知的修士戰爭。
那一戰死傷無數。
他也陷入了沉睡養傷。
一覺醒來，世界大變樣，讓他無法接受。
但此刻，他更加難以接受了。
因為，火山口傳來的威壓，超出了他的想像。
「立即封鎖周圍百里，嚴禁任何人靠近。」
會長宮本無敵，徐徐開口。
聲音像是刀片划過竹子表面，讓人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東泰秀吉大驚：「會長，還請您出手，救一救我兒浩二。」
宮本無敵冷哼道：「這樣的天威下，就算是渡劫期高手，也一樣要死。」
「你覺得你兒子能活？」
「那火山之中，有著極其恐怖的強大存在，一旦出世，整個東瀛恐怕都將遭劫。」
會長眼中充滿恐懼。
他內心瘋狂吶喊這不可能。
這座山，變成了怪物！
它在呼吸！
吸氣時，方圓百里的靈氣都被吞噬。
而呼氣時，無形域場起伏，如果被波動擊中，不死也要重傷。
太可怕了！
他的記憶中，還沒見過這麼恐怖的存在。
此刻，他只想遠離此地，越遠越好。
否則，被這怪物鎖定，哪怕自己身為分神強者，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東泰秀吉臉色黯然。
他心懷對前妻的愧疚，才對東泰浩二百般愛護。
可現在，東泰浩二卻生死未知。
他轉身，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欲言又止。
二兒子東泰大吉，成熟穩重，是集團的真正接班人。
他知道父親的意思，當即開口：「父親大人，您不必擔心，我會派人進去，確認大哥的安危。」
雖然這個大哥臭名昭著，但依然是名義上的大哥。
而且專干髒活累活，沒了他，東亞集團的實力將大打折扣。
冒一點險，是值得的。
三兒子東泰秀峰則是冷冷一笑：「大哥那麼厲害，區區火山爆發，應該傷不了他，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大哥可是說過，這是他的地盤，我們幾兄弟誰敢擅自進入，殺無赦。」
他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觀感並不好。
因為小時候，差點被東泰浩二掐死。
東泰秀吉皺眉道：「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大吉，讓你的手下出動，就算把東泰鎮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你大哥。」
東亞集團多的是死士。
他們根本不在乎犧牲。
宮本無敵眼神一閃，並沒有阻止。
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他，不敢冒險深入。
那火山還在呼吸。
一呼一吸，帶著奇異律動。
轟隆聲不絕於耳。
像是怪物在沉睡打鼾。
張宇天修煉一陣，內視一眼，差點驚呼。
就這一會兒功夫，他竟然發現丹田氣旋開始霧化，向實體轉變。
只要凝結實體，那就是結丹了。
可自己的等級，卻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37級。
如果根據金丹凝結速度來判定，至少也有40多級了。
系統全面數據化，這種感悟並不好算在裡面。
但一定會找機會，給予補償。
這一點張宇天很肯定。
再看祭壇，張宇天瞬間有了一絲親密感。
這感覺讓他真的有點不適。
他更多的是將祭壇當成一個交易夥伴，而不是可以依賴的朋友。
「我們出去吧。」
祭壇內部，全是大陣，非常危險。
而且，哪怕是他，目前的活動範圍，也只有眼前這小小的幾十米空間。
但他卻有了一個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那就是可以自由來去。
張宇天估計，這和自己的內丹組合方式有關。
原本就是模擬祭壇矩陣，二者有著緊密聯繫。
兩女還來不及發表意見，便感覺眼前一花。
再看，卻已經來到小鎮邊緣。
瞬間遠去二十里。
胡九看著遠方火山，神情複雜。
東泰浩二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這個人真是敵人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能操控祭壇的人，她別說見過，聽都沒有聽過。
張宇天卻是露出神秘微笑。
只要深處祭壇域場，他就能借用部分祭壇之力。
這比守護之地的增益，還要高。
小鎮上，眾人看到三人毫髮無損，頓時爆發出驚人的歡呼。
岸邊雄激動萬分的跑過來：「總裁，您沒事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大和天選之子。」
總裁不僅沒事，連身邊的兩個女人也都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張宇天擺擺手：「外面情況如何？」
岸邊雄恭敬道：「按照您的吩咐，所有試圖進入者，殺！」
「前後一共擊殺敵人探子三十五名。」
張宇天不由咋舌。
幸好自己下了死命令。
否則，這裡的秘密就要被曝光了。
岸邊雄臉色有些異樣，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問題，說！」
張宇天喝道。
岸邊雄訕笑道：「是這樣的，您的二弟東泰大吉，還有四妹東泰英子，帶著一群人，正在關卡外。」
「請問您要不要見見？」
張宇天皺眉：「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岸邊雄道：「他們肯定是擔心咱們的藥物出問題。」
眾所周知，東泰家內部不合。
大兒子東泰浩二因為是大娘所生，備受排擠。
連繼承人資格都沒有。
張宇天道：「你做得很多，這些資本家，眼中只有金錢和利益。」
「這裡的情況絕對不能讓外界知道。」
岸邊雄道：「您不出現，他們不會離開的。」
「而且，他們這次帶了很多高手，我們只怕攔不住。」
張宇天眼神一閃：「既如此，那就見見。」
他倒要看看，這東亞集團的吸血蟲們，到底是什麼德行。
三人就像是身在火山岩漿湖中的小螞蟻，是那麼孤立無助。
這瞬間爆發的能量，可輕易撕裂結丹強者。
胡九臉色煞白，顫動著道：「好……好可怕。」
「祭壇，果然不是凡物。」
她沒有計較自己正被張宇天緊緊摟著。
因為這個臂彎，是當前最安全的港灣，沒有之一。
「太壯觀了，可惜設備毀了，否則拍下來，絕對會成為震驚世界的神作。」
普通人橋本很香，似乎沒有意識到處境的危險，滿腦子想的是怎麼出名。
世俗人追求名利財富，乃天性所然。
張宇天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世俗電子產品不可能錄像，但他可以。
實際上，為了今後繼續感悟，一開始他就開始了錄製。
十萬金幣一次的感悟，總得有點福利不是。
張宇天意識似乎已經脫離軀體，在盒子外觀察著祭壇的種種變化。
轟！
大腦之中，似乎有什麼阻塞被打通，令他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
他對天道的感悟，直接提升了一個層次。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上一世自己何等天真。
自以為修煉到大乘期巔峰，便已經掌握天道，想要打破這層天，超脫為仙。
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其實難受蜉蝣撼樹。
自己距離哪一步，還差得遠。
祭壇的變化還沒停止。
它不僅在瘋狂擴展，還在瘋狂吞噬著一切物質和能量。
就像是一條擁有著千萬觸手的大章魚。
觸手所到之處，皆為獵物。
不僅這座山受到影響，連帶著周圍的大地，也受到了巨大影響。
如果將這一方天地比喻成一個巨人，那麼此刻，巨人身上插滿了管道，正在被瘋狂抽取精血。
生機以驚人速度消失。
只是瞬間，一個方圓兩萬米的巨大死寂空間形成。
除了張宇天胡九和橋本很香，這裡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存在。
比火山爆發還可怕一百倍都不止。
跑得慢的員工，直接被吞噬，化為虛無。
不過岸邊雄等人，早已經深入小鎮，展開一場大屠殺，將小鎮徹底清理乾淨。
此刻，所有人看著大山，臉色各異。
他們對東泰浩二的崇拜，已經達到頂峰。
如果不是東泰浩二，此刻他們已經死了。
岸邊雄大叫道：「總裁修為通神，一定不會有事。」
「按照總裁命令，封鎖小鎮，嚴禁一切人員進出。」
身為安全部成員，至少也需要五級以上修為。
他們本就是基地最強戰力。
可面對如此天威，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無比渺小。
白色光柱足足持續了三十秒才慢慢散去。
天空像是被擊穿了一個大洞。
周圍黑雲翻湧，但中間卻是一片空白，深邃無比，久久不散。
這奇異的一幕，讓張宇天倒抽一口涼氣。
這種力量，根本不屬於人類能掌控的力量。
在轟穿天際的時候，他分明感知到，有一股浩瀚無比的力量，從虛空灌注而來，直接注入了祭壇之中。
祭壇底座直徑還在不斷擴散，已經超過兩萬米了，快要接觸到小鎮。
以前的祭壇與之相比，就像是才出生的小嬰兒般迷你。
祭壇，到底是什麼存在？
危險已經消失。
但兩女還躺在張宇天懷中。
三人帶著相同表情，怔怔看著天空的大洞。
許久，胡九清醒，臉色怪異的看著四周，咬了咬牙。
「我們沒死，真是命大！」
「東泰浩二，休想我感謝你，你不撐開護罩，自己也會死，對吧？」
不僅沒死，還毫髮無損。
說出去都沒人信。
傻子也知道，張宇天付出了巨大代價，才保住兩人。
可胡九，在不確定對方身份前，還是不想欠這份人情。
張宇天淡淡道：「沒錯，不撐開護罩，我也會死，你不用感謝。」
「再說，你是我的寵物，身為主人，保護寵物天經地義，也不需要你感謝。」
橋本很香眼中泛起異彩，羞澀的看著張宇天。
「謝謝你浩二先生，你救了我的命，請接受我真摯的感謝吧。」
她張開紅唇，捧住張宇天的腦袋，直接來了個法式深吻。
張宇天懵了。
這小姑娘，看起來挺青澀，沒想到膽子這麼大。
這熱情的動作，熟練的技巧，差點點燃他心中一團火。
胡九目瞪口呆，狠狠跺腳，轉過身去。
瑪德，小日子真不要臉。
張宇天笑納了橋本很香的感謝。
有胡九在，他當然不可能亂來。
況且，現在也沒時間。
「恭喜宿主感悟仙靈界部分天道規則，獲得天道碎片獎勵。」
這一次，直接獎勵了五塊。
特殊空間之中，失去了一號祭壇後，祭壇矩陣並沒有散開。
原本一號所在的中間，留下的是一道一模一樣的金色虛影。
其餘八座祭壇，依然圍繞著金色虛影而運轉。
張宇天心中移動，丹田之中的矩陣也開始模擬運行。
之前的十萬金幣花費得太值了！
他對整個祭壇的矩陣運轉方式，有了更深入了解。
此刻操控自己體內靈氣，很快就達到了同樣的頻率。
他大喜，閉上眼。
控制自己的呼吸和丹田矩陣，儘量去契合祭壇。
慢慢地，他感覺到自己和祭壇之間的波動，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默契的程度。
或者說，已經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一步跨上水晶般的祭壇。
雖然光芒消失，但他知道，其實，整個大山，已經變成祭壇的一部分。
而這裡，卻已經成為封閉空間。
奇怪的域場，隔絕了所有探測。
但張宇天，卻在核心的祭台上，感知到了一絲屬於自己的氣息。
似乎，自己和祭壇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神秘的聯繫。
他呼吸，祭壇似乎也在呼吸。
這種奇妙感覺，讓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他卻不知，外界，眾多目光匯集而來，皆被火山爆發的異像所吸引。
在他們看來，大山已經被火山摧毀。
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一層無法形容的恐怖波動，正在區域內醞釀。
數萬米外的一座山巔，一群身穿奇怪服飾的人，正看著這邊，露出凝重之色。
很多人衣服上，有著修字模樣。
正是東瀛修士協會。
「會長，可有發現？」
眼看會長死死看著火山，雙目之中似乎充滿恐懼，東泰秀吉開口問道。
得知基地出事的第一時間，他便請出會長，乘坐最先進的戰機，抵達此地。
要不是會長感知到危險，力挽狂瀾，眾人估計已經被火山吞噬。
會長隱居百年，最近才出關。
知道他的人很少。
但在百年前，他曾組織修士，大舉入侵龍國，掀開了一場不為人知的修士戰爭。
那一戰死傷無數。
他也陷入了沉睡養傷。
一覺醒來，世界大變樣，讓他無法接受。
但此刻，他更加難以接受了。
因為，火山口傳來的威壓，超出了他的想像。
「立即封鎖周圍百里，嚴禁任何人靠近。」
會長宮本無敵，徐徐開口。
聲音像是刀片划過竹子表面，讓人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東泰秀吉大驚：「會長，還請您出手，救一救我兒浩二。」
宮本無敵冷哼道：「這樣的天威下，就算是渡劫期高手，也一樣要死。」
「你覺得你兒子能活？」
「那火山之中，有著極其恐怖的強大存在，一旦出世，整個東瀛恐怕都將遭劫。」
會長眼中充滿恐懼。
他內心瘋狂吶喊這不可能。
這座山，變成了怪物！
它在呼吸！
吸氣時，方圓百里的靈氣都被吞噬。
而呼氣時，無形域場起伏，如果被波動擊中，不死也要重傷。
太可怕了！
他的記憶中，還沒見過這麼恐怖的存在。
此刻，他只想遠離此地，越遠越好。
否則，被這怪物鎖定，哪怕自己身為分神強者，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東泰秀吉臉色黯然。
他心懷對前妻的愧疚，才對東泰浩二百般愛護。
可現在，東泰浩二卻生死未知。
他轉身，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欲言又止。
二兒子東泰大吉，成熟穩重，是集團的真正接班人。
他知道父親的意思，當即開口：「父親大人，您不必擔心，我會派人進去，確認大哥的安危。」
雖然這個大哥臭名昭著，但依然是名義上的大哥。
而且專干髒活累活，沒了他，東亞集團的實力將大打折扣。
冒一點險，是值得的。
三兒子東泰秀峰則是冷冷一笑：「大哥那麼厲害，區區火山爆發，應該傷不了他，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大哥可是說過，這是他的地盤，我們幾兄弟誰敢擅自進入，殺無赦。」
他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觀感並不好。
因為小時候，差點被東泰浩二掐死。
東泰秀吉皺眉道：「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大吉，讓你的手下出動，就算把東泰鎮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你大哥。」
東亞集團多的是死士。
他們根本不在乎犧牲。
宮本無敵眼神一閃，並沒有阻止。
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他，不敢冒險深入。
那火山還在呼吸。
一呼一吸，帶著奇異律動。
轟隆聲不絕於耳。
像是怪物在沉睡打鼾。
張宇天修煉一陣，內視一眼，差點驚呼。
就這一會兒功夫，他竟然發現丹田氣旋開始霧化，向實體轉變。
只要凝結實體，那就是結丹了。
可自己的等級，卻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37級。
如果根據金丹凝結速度來判定，至少也有40多級了。
系統全面數據化，這種感悟並不好算在裡面。
但一定會找機會，給予補償。
這一點張宇天很肯定。
再看祭壇，張宇天瞬間有了一絲親密感。
這感覺讓他真的有點不適。
他更多的是將祭壇當成一個交易夥伴，而不是可以依賴的朋友。
「我們出去吧。」
祭壇內部，全是大陣，非常危險。
而且，哪怕是他，目前的活動範圍，也只有眼前這小小的幾十米空間。
但他卻有了一個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那就是可以自由來去。
張宇天估計，這和自己的內丹組合方式有關。
原本就是模擬祭壇矩陣，二者有著緊密聯繫。
兩女還來不及發表意見，便感覺眼前一花。
再看，卻已經來到小鎮邊緣。
瞬間遠去二十里。
胡九看著遠方火山，神情複雜。
東泰浩二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這個人真是敵人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能操控祭壇的人，她別說見過，聽都沒有聽過。
張宇天卻是露出神秘微笑。
只要深處祭壇域場，他就能借用部分祭壇之力。
這比守護之地的增益，還要高。
小鎮上，眾人看到三人毫髮無損，頓時爆發出驚人的歡呼。
岸邊雄激動萬分的跑過來：「總裁，您沒事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大和天選之子。」
總裁不僅沒事，連身邊的兩個女人也都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張宇天擺擺手：「外面情況如何？」
岸邊雄恭敬道：「按照您的吩咐，所有試圖進入者，殺！」
「前後一共擊殺敵人探子三十五名。」
張宇天不由咋舌。
幸好自己下了死命令。
否則，這裡的秘密就要被曝光了。
岸邊雄臉色有些異樣，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問題，說！」
張宇天喝道。
岸邊雄訕笑道：「是這樣的，您的二弟東泰大吉，還有四妹東泰英子，帶著一群人，正在關卡外。」
「請問您要不要見見？」
張宇天皺眉：「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岸邊雄道：「他們肯定是擔心咱們的藥物出問題。」
眾所周知，東泰家內部不合。
大兒子東泰浩二因為是大娘所生，備受排擠。
連繼承人資格都沒有。
張宇天道：「你做得很多，這些資本家，眼中只有金錢和利益。」
「這裡的情況絕對不能讓外界知道。」
岸邊雄道：「您不出現，他們不會離開的。」
「而且，他們這次帶了很多高手，我們只怕攔不住。」
張宇天眼神一閃：「既如此，那就見見。」
他倒要看看，這東亞集團的吸血蟲們，到底是什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