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相看三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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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寒簫睜開眼,看著趴在床邊的可愛包子臉,驚得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寒簫瞪著眼,仿佛是要看清到底是現實還是依舊在夢境。

  第一次,平時冷傲清俊,萬事不慌的公子,這般地狼狽。

  「師傅。」

  看到寒簫醒了,沐芯籮立刻跨著小短腿爬上床,撲到寒簫懷裡。

  聞著那淡淡地奶香味,寒簫終於回過神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平時冷冽的聲音,此刻竟有了一絲慌亂。

  沐芯籮眨巴著大眼,像昨天那樣伸手抱住寒簫地脖子。

  「是爹爹帶我進宮地,爹爹說你住這裡,所以我就來了。」

  寒簫黑著臉,一臉嫌棄地將懷裡地小人兒拎了起來。冰冷的眸子,直瞪著她。

  「不准叫我師傅,還有以後不准進我的房間。」

  不等沐芯籮說話,寒簫就直接把她丟了出去。

  「師傅。。。。。。」

  沐芯籮摔到地上「哇」地一下,哭了出來。

  「師傅,你就收了我吧,我會乖的,會很聽很聽話的。」

  沐芯籮一邊哭,一邊大聲喊著。

  「我會給你。。。。。。捶腿,我會給你。。。。。。倒茶,你晚上睡覺害怕的時候。。。。。。我還可以唱歌哄你睡覺。。。。。。」

  委屈的小聲音一抽一抽,努力訴說著自己的用處。

  聽著那越來越離譜的話,寒簫太陽穴直突突,再也忍不住打開門,想要發飆,卻在看到那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時,瞬間頓住。

  「你到底,想怎麼樣?」

  寒簫無奈地蹲下身子,將沐芯籮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我想學武。」沐芯籮抬著淚眼,抽抽噎噎地道。

  寒簫眉頭緊皺,「我不收徒。」

  「我想學武。。。。。。」

  聽到寒簫拒絕,沐芯籮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如泉水般噴涌而出的淚水,大滴大滴地落到寒簫手背,那樣的熾熱,那樣的灼燙。

  寒簫眉心跳了跳,聽著那一聲比一聲高的大哭聲,如鬥敗的公雞般垂下腦袋。

  「行了,別哭了,我教你。」

  委屈的哭聲瞬間停了下來,沐芯籮淚眼蒙蒙地望著寒簫。

  「真的?」

  寒簫無奈地點頭,又道,「還是那句話,我不收徒,所以以後不許叫我師傅。」

  沐芯籮眨眨淚眼,認真地點頭,「好。」

  「不能跟任何人說你的功夫是我教的。」

  沐芯籮又是點頭,十分乖巧的樣子。

  「怎麼有個小娃娃?」

  突然的聲音,讓兩人一起抬眸。

  看著滿臉是淚的沐芯籮,溫弦原本的笑臉瞬間僵住。

  「這是怎麼了?」

  溫弦疑惑地瞥了眼黑臉的寒簫,「老二,你怎麼連小孩子都欺負啊。」

  溫弦說著就要去抱沐芯籮,想要哄她。

  哪知小傢伙根本不領情,嫌棄地揮開溫弦的手,一頭撲進寒簫懷裡。

  這次寒簫倒是沒有嫌棄她,順勢將她抱了起來。

  。。。。。。溫弦倏地睜大眼,一臉怪異地瞪著寒簫。

  「你,你是不是吃錯藥啦?」

  溫弦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復上寒簫的前額。

  「你才吃錯藥了。」

  寒簫黑臉,一臉嫌棄地揮開溫弦的手。

  溫弦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那隻輕柔擦淚的手。

  無憂也是瞪大眼,很是驚奇的模樣。

  沒想到簫哥哥,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寒簫抹淚的手一僵,俊臉微不可察地紅了紅,彆扭地抬眸道,「舅舅怎麼捨得放你們回來?」

  「岳父岳母和爹爹娘親,一起去妖界參加妖王登基典禮了,說是要玩兩天再回來。」


  溫弦慵懶地坐到院子裡的石桌上,然後一臉曖昧地擠了擠眉毛,「這誰家的孩子?」

  不等寒簫說話,沐芯籮就抬眸,一臉驕傲道,「叔叔,我爹爹是沐小五,是個將軍。」

  溫弦挑眉,原來是沐小五家的,長得倒有七、八分想似,以後長大一定也是個美人。

  「芯兒。」

  剛說到沐小五,沐小五就到了。

  「爹爹。。。。。。」

  看到沐小五,沐芯籮立刻從寒簫懷裡掙紮下來,然後飛撲到沐小五懷裡。

  那無比歡喜的模樣,讓寒簫生生地生出一絲酸意來。

  沐小五愛憐地抱起沐芯籮,然後走到寒簫,溫弦面前彎腰躬身。

  「都是自家人,沐大哥何需拘泥虛禮。」

  不等沐小五行禮,溫弦就將他扶了起來。

  沐小五起身,「多謝兩位皇子。」

  「沐大哥還是叫我們溫弦,寒簫好了,以前也不是沒叫過,皇子皇子的,聽著太不順耳。」

  溫弦擺擺手,滿臉地不耐煩。

  沐小五勾唇,想到當初住在凰宮,和他們一起玩鬧的樣子,頓時神情輕鬆起來。

  他住在這凰宮可也有十多年呢,雖說比溫弦和寒簫他們大上十六、七歲,可因著晨兒的關係,沒少和他們玩到一塊,所以彼此的關係也一直很親厚。

  溫弦看著沐小五手上的藥包,眉心輕蹙,「沐大哥這是?」

  「哦。」沐小五提了提手裡的藥包道,「這是四。。。。。。涼笙給芯兒配的藥。」

  溫弦瞥了眼沐小五懷裡的沐芯籮,暗暗點頭。

  早前,好像是聽說他家丫頭身體不大好。

  寒簫緊緊盯著那個藥包,眸中倏地變得幽深。

  「我先回去了,謝謝你們幫我照顧芯兒。」

  沐小五說完又看著沐芯籮道,「芯兒跟叔叔阿姨們說再見。」

  「帥哥哥再見,叔叔再見,姐姐再見。」

  一連串的再見,讓寒簫和溫弦同時黑了臉。

  溫弦死瞪著寒簫,一臉的不服氣。

  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臉,憑什麼老二是帥哥哥,他就是叔叔啊。

  沐小五聽著自家閨女的稱呼,也是落下一頭黑線,卻是沒有要責備自家寶貝的意思,只對著幾人歉意地笑笑,然後抱著沐芯籮轉身離開了院子。

  「爹爹,我能不能不吃藥?這藥太苦了。」

  「良藥苦口,吃了藥以後就不會心痛了。」

  「那能不能多放點糖?」

  「吃完藥,可以吃蜜餞。」

  院子外的說話聲漸行漸遠,寒簫眸光也越來越深沉。

  御花園裡。

  「大姐你真的要去相看啊。」

  溫弦瞪著眼,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他以為她只是說說,應付應付祖母,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要去相看。

  寒簫也是關切地看著暖瑟。

  「瑟姐姐,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

  無憂也緊張地抓住了暖瑟的手。

  「對啊,想想那個大師兄。。。。。。」

  冰芷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熾羽捂住了嘴。

  暖瑟身子一僵,抓著茶杯的手兀地收緊。

  自覺失言,冰芷立刻心虛地低下腦袋。

  氣氛瞬間尷尬起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看著暖瑟。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暖瑟輕咳一聲笑道,「這是幹嘛?不就是去看個美男嗎,用得著個個愁眉苦臉的嗎。」

  涼笙眸光輕閃,將桌上的一疊資料推到暖瑟面前。

  「既然大姐心意已決,那在相看之前先看看那三位公子的資料吧。」

  暖瑟挑眉,接過資料細細看了看。

  看著那一條條再細緻不過的資料,暖瑟一頭黑線。

  只是選了幾幅畫像,這幾個傢伙就把人家祖墳都挖出來了,這要是真的選中了,這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呢。


  「這個叫楮俊升的竟然有通房,不能選不能選。」

  「這個聞槿渝二十四了還沒有女人,說不定他喜歡男人,這個也不能選。」

  「這個寧子晨倒是不錯,就是年齡小了點,比大姐小五歲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分析著,話里話外都是對這三人的不滿。

  「大姐你可不能一衝動就隨便選了啊。誒,大姐呢?」

  冰芷念叨著轉身,卻發現暖瑟已經不見了。

  涼笙輕嘆一聲,「大姐走了,祖母在園子裡設了晚宴,邀請三位公子。」

  冰芷眸光一亮,「那我們也去看看那三位公子吧。」

  「你呀,就會湊熱鬧。」涼笙笑著彈了彈冰芷的腦門。

  冰芷不滿地撅嘴,「我哪是湊熱鬧了,我不是怕大姐一時衝動選錯了人嘛,我們一起去也好幫大姐把把關。」

  「小五說的對,我們確實該去看看。」溫弦站起身,慵懶地伸了伸胳膊。

  涼笙點頭,「那就這麼說好了,一會兒晚宴,大家就一起去吧。」

  冰芷立刻興奮地跳起來,「我去換衣服。」

  大家各自回自己的院子準備。

  「二哥?」涼笙轉身,疑惑地看向寒簫。

  寒簫看著涼笙,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今天沐小五是不是來找你了?」

  「是啊,他來幫芯兒拿藥。」

  寒簫眸光輕閃,「那丫頭到底有什麼病?」

  涼笙挑眉,狐疑地瞥了眼寒簫。

  二哥今天怎麼啦?怎麼好端端地關心起芯兒了?

  寒簫心虛地垂下眼瞼。

  「是先天性心衰弱。」

  「很嚴重嗎?」

  焦急的聲音里滿是緊張。

  涼笙皺眉,眼裡的疑惑更甚。

  「到底嚴不嚴重?」

  見涼笙不回答,寒簫更是焦急。

  涼笙回神,「還好,每天吃藥控制,只要不做劇烈運動,情緒波動不大,就不會有事。」

  寒簫輕輕鬆了口氣,想到什麼,又道,「是不是不能習武?」

  涼笙點頭,「最好是不要習武。」

  寒簫眸光閃動,滿懷心事地往墨簫居走去。

  涼笙愣愣地看著寒簫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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