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永遠,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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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弦被灌了好幾壇酒,才能脫身回新房。

  院子裡一個身影長身而立。

  看到鍾離魄,溫弦倏地皺眉。

  「我沒有進去。」

  鍾離魄抿了抿唇,開口解釋。

  溫弦沒有說話,依舊皺眉看著鍾離魄。

  「今晚她是屬於你的,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心底划過一抹刺痛,鍾離魄轉身離開。

  「你錯了。」

  冰冷的聲音傳來,鍾離魄腳步一頓。

  「不光是今晚,這輩子她都只會屬於我。」

  強壓下心中排山倒海地痛,鍾離魄轉身消失了。

  看著鍾離魄地背影,溫弦眸光幽深。

  新房裡,無憂已經沐浴完,坐在鏡前擦著頭髮。

  看到溫弦進來,無憂俏臉一紅,放下手裡的布巾,想要起身,卻被溫弦按了回去。

  溫弦拿起布巾,溫柔地幫無憂擦著濕發。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看著鏡中溫柔地溫弦,無憂小臉更紅了,伸手就去抓布巾,卻被躲開。

  「聽話別動,一會兒你也幫我擦。」

  「好。」

  輕柔地動作,像是呵護著這世間最美地珍寶。

  擦完頭髮,溫弦直接將無憂抱到床上,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個木頭人偶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

  無憂好奇地接過,看著手裡那像極了自己的人偶娃娃,滿眼都是歡喜。

  「禮物。」

  見無憂喜歡,溫弦唇角微勾,頓時覺得隱隱作痛的指尖沒了痛感。

  「很可愛,弦哥哥你做得真好。」

  無憂微愣,捧著木偶,眼裡滿是感動。

  「做得好是好,可是你是不是送錯了?」無憂回過神來,皺眉道。

  溫弦挑眉,沒明白無憂的意思。

  「弦哥哥應該刻一個自己送給我,那樣我以後想弦哥哥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睹物思人了。」

  無憂俏皮地眨著眼,看得溫弦心裡一陣火熱。

  「咳。。。。。。什麼睹物思人?」溫弦乾咳一聲,板著臉道,「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溫弦說完不等無憂說話,就直接吻上了她的唇瓣。

  「等我。」

  帶著情慾的暗啞聲音漸漸遠去,無憂才漸漸清醒,微喘著,眼裡滿是憂傷。

  永遠都不會分開嗎?

  永遠,是有多遠。。。。。。

  一盞茶之後,溫弦從耳房出來,拿著布巾,將濕漉漉地頭髮湊到無憂面前。

  「幫我擦。」

  無憂聽話地接過布巾,認真地幫溫弦擦著頭髮。

  淡淡的蓮香傳來,無憂小臉一紅,立刻就緊張起來。

  輕淺的呼吸聲一下下噴灑在溫弦頸間,就好像一根羽毛在不斷撩撥著他的心一樣。

  原本清明的眸光越來越黯,倏地,溫弦一把將無憂拉到懷裡,在無憂驚愣間封住了她的紅唇。

  狂野霸道的吻,如暴風雨般紛至沓來。

  一顆心「砰砰」狂跳著,在最初的驚愣後,無憂緩緩閉上眼,試著伸出小舌怯怯地靠近,卻猛地被纏繞,再也脫不開身去。

  紅帳飄下,曖昧交纏的喘息聲在安靜的新房愈演愈烈。

  無憂就好像溺水的人兒,意識越來越迷離,什麼也沒辦法思考,只能緊緊攀附著他,任由他予取予求。

  翌日一大早,君無邪,軒轅墨等人就早早地到了正殿,等著小兩口來敬茶。

  「昨晚沒睡好嗎?」

  看著軒轅墨眼下的青黑,君無邪唇角勾起一絲邪笑。

  軒轅墨同樣瞥了眼君無邪的眼下,淡淡揚眉,「彼此彼此。」

  君無邪磨牙,「今晚繼續。」

  軒轅墨挑眉,「隨時奉陪。」

  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這一句句,葉冰凝和端木汐都是莫名其妙地皺眉。


  看來昨晚這兩人相處地不怎麼愉快啊,這火藥味重的。

  新房。

  無憂趴在溫弦懷裡,拿著他的髮絲,刷著他的鼻子,偷笑得像是小狐狸。

  溫弦聳了聳鼻子,一把將無憂摟到懷裡,然後埋頭就朝無憂的脖子咬去。

  脖子上的濕滑,和那炙熱的呼吸,讓無憂俏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

  小手捧起埋在她頸間作亂的腦袋,嬌嗔地瞪他。

  「該起了,得去敬茶了。」

  看著無憂嬌羞的表情,溫弦心神一動,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然後不由分說地埋到她頸間繼續作亂。

  頸間的酥麻感,讓無憂差點輕吟出聲。

  昨晚那麼多次,他竟然還想。。。。。。

  「別鬧,爹爹他們該等急了。」無憂又羞又惱地再次捧起溫弦的腦袋。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換衣服去大殿。

  大殿裡,眾人看到兩人手拉著手進來,全都笑得一臉曖昧。

  看著眾人曖昧的眼神,無憂羞澀地垂下眸子,拉著溫弦規矩地跪到軒轅墨和端木汐面前。

  兩人剛剛跪下,那邊君無邪的臉就黑了下來,倒是軒轅墨看著無憂的眼神,甚是滿意。

  侍者們送上茶水,無憂和溫弦接過茶杯,恭敬地舉到軒轅墨和端木汐面前。

  「姑。。。。。。」

  「咳。。。。。。」

  無憂剛一開口,就被軒轅墨打斷。

  看著軒轅墨暗示的眼神,無憂俏臉通紅地垂眸。

  「爹爹,娘親,請喝茶。」

  兩人喝過茶,都給了溫弦和無憂一個大大的紅包。

  「謝謝爹爹娘親。」

  「咳咳。。。。。。」

  這邊軒轅墨剛滿意地喝下媳婦茶,那邊君無邪就黑著臉,一個勁地咳著。

  軒轅墨唇角微勾,給了溫弦一個眼神,溫弦立刻拉著無憂跪到君無邪和葉冰凝面前。

  「岳父,岳母,請喝茶。」

  溫弦將茶杯舉到君無邪面前,可君無邪卻板著臉沒有動。

  溫弦抬眸為難地看了眼軒轅墨和端木汐,只見軒轅墨酸酸地別過眼,不給溫弦任何指示,倒是端木汐輕笑著點頭。

  溫弦鬆了口氣,抬眸看著君無邪和葉冰凝,重新將茶盞遞了過去。

  「爹爹,娘親,請喝茶。」

  聽到溫弦那聲「爹爹」,君無邪的臉色才終於從冬天轉到了春天。

  「咳。。。。。。」

  君無邪輕咳一聲,別捏地接過溫弦的茶盞,喝了一口,卻覺得今天的茶水似乎特別好喝。

  葉冰凝本就對溫弦十分滿意,如今聽到他喊娘親,那更是滿意地不得了,喝過茶水之後,立刻遞了個大大的紅包過去。

  君無邪也彆扭地遞過來一個紅包。

  「謝謝爹。」

  溫弦同樣恭敬地接過。

  給君無邪他們敬完茶,兩人又去給各位長輩敬茶,好在其他人沒君無邪這般矯情,都好好喝下茶水,然後遞紅包,自然也不會忘了打趣打趣小兩口。

  敬完一圈茶,無憂已經被長輩們逗得俏臉通紅了,溫弦倒是習慣了長輩們的逗趣,不管長輩們說什麼,他都厚著臉皮一一應下。

  兩人的婚宴,足足鬧了三天,親友才各自散去。

  「弦小子。」

  皇甫滄臨走前將溫弦拉到一旁小聲叮囑。

  「這次成親按著無邪那小子的要求就算了,我也不計較了,但是以後生的娃娃可不能再跟著無憂丫頭姓了。」

  溫弦眸光輕閃,心底划過一抹痛意。

  沒有察覺到溫弦的異樣,皇甫滄自顧自地繼續道,「以後不管男娃女娃都得姓皇甫,記住了嗎?」

  「咳。。。。。。」溫弦輕咳一聲,掩去眼底的苦澀,「記住了,如果生了,就姓皇甫。」

  皇甫滄滿意地點頭,這才放心地跟暖瑟等人回了凰宮。

  「簫哥哥,瑟姐姐,笙姐姐,小五小六都走了。」


  「不是還有我嗎?」

  溫弦走過來,安慰似地攬了攬無憂的肩膀。

  無憂勾唇,將臉埋在溫弦懷裡。

  「真希望能住在白弦軒,那樣就能天天見到瑟姐姐他們了。」

  「還有,把爹爹和娘親接來,和我們一起住。」想到什麼,無憂又道。

  溫弦勾唇,輕輕摟著無憂笑道,「一輩子那麼長,總會有機會的。」

  無憂身子一僵,隨即轉移話題道,「太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溫弦眸光輕閃,「沒什麼,讓我乖乖聽你的話,別到時候被退貨了。」

  無憂聞言,嬌嗔地瞪了眼一臉輕鬆的溫弦。

  「又胡說,太爺爺肯定不是這麼說的。」

  「哦?」溫弦挑眉,「那他會怎麼說?」

  「他一定會說。。。。。。」

  無憂板起小臉,捏著嗓子,沙啞著聲音道,「弦小子別怕,到時候被嫌棄了,就帶著無憂那丫頭回來,可別受委屈啊。」

  「哈哈哈。。。。。。」

  看著學得有模有樣的無憂,溫弦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

  兩人一邊笑說著,一邊往魔界去。

  凰宮,御書房,暖瑟正批著奏摺。

  「啪」地一聲,一堆畫軸從天而降。

  暖瑟傻傻地眨巴了下大眼,迷茫地抬眸。

  「祖母?」

  看到端木雪,暖瑟瞬間就明白了眼前這堆成小山的是什麼了。

  。。。。。。這也太多了吧。

  「那個,您看我這還有這麼多奏摺沒批呢,能不能。。。。。。」

  「不能,今晚必須選幾個出來,明天一早我就來取。」

  暖瑟討價還價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端木雪無情地打斷。

  今晚?

  還幾個?

  看著端木雪遠去的背影,再看看眼前的一堆畫卷,暖瑟徹底憂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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