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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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天燼知道自己現在阻止不了她,只好艱難地爬了過去,抓住了她的手。

  蕭芷兒回頭看著蒼白的臉色,說道:「你根本就不會理解我現在有多痛苦,只有殺了他,才算對我父母有個交代!」

  她快速地換了另一隻手,對準寒陌的心臟就要刺進去。

  但寒陌用的時候的力氣都看,然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拔出了刀,努力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吼:「去死吧你們這對狗男女!」

  他是沖著容天燼去的,蕭芷兒卻眼疾手快的把人推在了旁邊,擋住了那一刀。

  在寒陌還沒有反應過來,及時逃跑的時候,快准狠地把刀捅進了他的身體裡。

  聞著他嘴裡的惡臭,蕭芷兒不在意地靠近,笑的很天真無邪,「地獄才是你這種人最後的歸宿啊。」

  看著寒陌到死也不願意閉上的眼睛,她冷酷地用腳狠狠踩爆了。

  她的鞋底沾滿了寒陌的血,很快又被雨水沖刷乾淨。

  容天燼看著此時的蕭芷兒,才感覺到了,她有時候真的可以做到無情冷血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去指責蕭芷兒,只是覺得她很傻,為什麼一定要這種方式選擇結束?

  附近很快傳來了警笛聲,警察帶著搜救犬趕到這裡,他們錯愕地看著寒陌的屍體,蕭芷兒手中還握著拔掉的刀,這一切都已經不言而喻了。

  蕭芷兒沒有去看容天燼心疼的眼神,對警察淡淡地道:「人是我殺的,我選擇自首,這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她在想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決定承擔這一切的責任。

  殺了寒陌,絕對是她這輩子做得最乾脆利落的事情。

  蕭芷兒一點都不後悔這麼做,因為在剛才那一刻,好像聽到了父母安息的聲音,就感覺心裡的石頭終於挪開了。

  冷眼看著寒陌已經被抬走的屍體,如果她不曾知道知道真相,也許會繼續效忠於寒陌吧。

  她的手被銬上了手銬,容天燼這個社會終於有了點力氣,跑過來對警察說:「不關她的事,寒陌是我引到這裡來的人也是我殺的,我才是主犯!」

  看著蕭芷兒視死如歸的樣子,他真的覺得這個女人有夠狠心的,難道她寧願坐牢,也不想再和他見面嗎?

  容天燼摸索著手銬的弧度,蕭芷兒冷漠的甩開了他,「你是白痴嗎?誰做的警察難道都查不出來?你以為替我背下所有的罪,我就會感激你喜歡你?我告訴你實話好了,我從來就沒有對你動過感情。」

  蕭芷兒喜歡用狠話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總覺得,別人會不會生氣,跟她沒關係。

  這次她卻把自己給傷到了,也許這就是報應。

  她目光呆滯地坐在車上,忽然看到了去而復返的華雲非,他好像是回來找他們的。

  蕭芷兒看了會才收回目光,容天燼和華雲非的鬥爭,她幫不上任何的忙,只希望初若憐可以做一個很好的調解員。

  坐在她對面的警察,心裡為她感到可惜,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要殺人呢。

  華雲非報完警以後,本來不想回來的,但是想到蕭芷兒在最後的關頭,居然讓他們逃走了,心裡會覺得有些彆扭。

  看著樹叢那些血跡,他有些難以置信,平時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性的蕭芷兒,居然會有這麼強大的爆發力。

  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女人,躲在容天燼的羽翼下胡作非為,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但是在他看到蕭芷兒警察帶走以後,才知道她一直在隱藏著自己的實力。

  容天燼頹廢地坐在剛才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在等待是什麼,表情卻是充滿了失望。

  華雲非看著這樣的容天燼,心裡突然覺得有些憐憫,又覺得這份同情根本沒必要出現。

  他走過去要扶容天燼,卻發現對方的手裡握著一張紙,他慌忙摸了口袋,卻聽到容天燼說:「這就是你一直想要打壓我的原因嗎?」

  容天燼把那張紙攤開,目光複雜地看著華雲非。

  剛才和寒陌打的時候,華雲非的口袋裡掉了一張東西,他連忙撿起來。

  只是後來他們走了,他沒來得及給而已,就在剛才,他打開一看才知道了,原來所有的真相緣由都是那麼的荒誕不經。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直瞧不起的那個雜種,居然會是華雲非。


  這樣就能說通了,為什麼華雲非這麼想得到容家,並且還要用初若憐做藉口。

  容天燼看著華雲非今天的穿著,依舊和自己是同一個牌子的。

  怪不得初次時候他就覺得有些反感,原來這小子仔細一看真的長得很像景暖雅。

  容天燼還記得那個景秘書,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帶他去買過糖,吃過冰淇淋,所以那段時間他根本就無法理解,溫柔善良的景阿姨,為什麼要傷害他和媽媽。

  現在看著華雲非,他早就沒有了想要怒罵的衝動,既然對方已剛回來,就已經對他宣戰,那他現在生氣又有什麼用?

  華雲非一點也不慌張,笑道:「本來我想當著眾人的面,道破我的身份,但是私生子的名分實在是太難聽了,哪有華家總裁風光。」

  最後他還是扶起了容天燼,他爭了這麼久,只不過是在斗一口氣而已,可是當蕭芷兒肯放下所有的恩怨,放他和初若憐走時,才明白有時候真正的敵人,不一定就是他所憎恨的血親。

  容天燼沒有推開他,只是在宮欣的墓前停下,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他還在震驚華雲非就是自己的兄弟,這件事也許宮欣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跟他說吧。

  怪不得她在臨死前,刻意提起當年那件事情,原來就是想讓他防著華雲非麼?

  容天燼在宮欣的墓前跪下,任由大雨清洗他全身的血漬。

  華雲非很後悔之前為什麼沒有帶雨傘過來,但是想到自己剛才還在這裡鬧事,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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