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政末朝會篇: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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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和殿。💔♜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又名金鑾殿,是大堯國為數不多,請墨家打造的重殿。

  這裡就是平日裡上早朝的地方了。

  太和殿外,台階和雲龍浮雕相襯。

  雞鳴三響,日出東方!

  已至清晨,一縷柔和的陽光透過薄霧,輕輕灑落在太和殿的穹頂之上。

  這已經歷經了三朝的宮殿,宛如一位沉睡的巨人,在晨曦中逐漸甦醒。

  宮殿的屋頂上,琉璃瓦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仿佛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輕紗。

  檐角上,掛著的風鈴隨風輕輕搖曳,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宮殿的朱紅色大門在晨曦中顯得格外醒目,門上的銅釘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門兩側的石獅,在晨光的照耀下,更顯得威武雄壯,仿佛在守護著這座宮殿的安寧。

  走進宮殿,只見寬敞的庭院中,青磚鋪就的地面乾淨整潔,反射著微弱的晨光。

  庭院中央,一座漢白玉雕成的龍形噴泉靜靜地矗立著,龍身蜿蜒曲折,龍鱗清晰可見,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

  噴泉旁,幾株古樹參天而立,枝葉繁茂,為這莊嚴的宮殿增添了幾分生機。

  宮殿內的殿堂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明亮。

  金色的雕樑畫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顯得莊嚴肅穆。

  殿堂內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檀香氣息,讓人心神寧靜。

  此時,宮殿內的官員們已經陸續到來,他們身著朝服,手持笏板,在殿堂內低聲交談著。

  隨著晨鐘的敲響,他們紛紛整理好儀容,準備開始新一天的朝會。

  大堯一向都是將禮看的極其重要的國度,在早朝之上也不例外。

  各位大臣該位列何處,列幾排,列幾隊,都皆有章法。

  大殿的最中央是一處高台。

  高台之上最高的位置,自然就是那龍椅了。

  只可惜。

  此刻,這龍椅依舊空著,讓不少清流們本就冰涼的心,徹底冰封了。

  龍椅所在處下一層台階,同樣可站人。

  不過,這一層只有一人有資格位列此處。

  荀直!

  再往下。

  禁軍大統領蒙尚元列作,李公公負責傳訊列右。

  緊接著。

  再往下幾層台階後,就是大殿內大臣們的地方了。

  朝臣們如今,儘管站位紛雜,但氣勢上已然涇渭分明。

  清流黨以許居正、霍綱為首。

  孟黨以孟如秋為首。

  要說應該怎麼區分雙方,很簡單。

  如今。

  但凡是孟黨的黨派,眾朝臣的臉上,皆是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而清流們,面容之上則是無盡的疲憊、失望和麻木。

  荀直站在自己的位置,遙望著這大臣們的百態,神情一如既往的沉靜。

  儘管他不涉黨爭,但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從來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近日孟黨和清流的鬥法,包括那聶如空攔截那紈絝新皇之事,他皆清楚地很。

  只是,他不想理會這些事罷了。

  因為。

  在他看來,這群人的鬥爭,就是在狗咬狗,這有一方是值得自己相幫的。

  孟如秋就不說了,能夠請來聶如空,定然是許諾了什麼好處。

  而那紈絝皇帝蕭寧呢?

  他的事跡,荀直都清楚。

  在荀直看來,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輔佐。

  所以,就任其自生自滅,在聶如空的土坑裡長眠吧。

  和眾大臣一樣,荀直同樣篤定的相信:

  今日,那個紈絝昌南王是絕對的回不來了。

  聶如空可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被擊敗的。


  今日,那唯一的變數,無非也就是清流能夠據理力爭多久了。

  阻斷孟黨的登基之路,已然不現實了。

  在荀直的注視下。

  那一臉陰險相的孟如秋,終於是悠悠的走出,開口了。

  見到這一幕,不少大臣紛紛吸了一口氣。

  或期待,或絕望。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啊!

  一般來說。

  早朝的朝會都會在三生的擊罄聲中開始。

  不過。

  在孟如秋看來,大局已定,有些事情,早開始早結束。

  早早的搞定一切,燈事情塵埃落定,將心放在肚子裡,比什麼都重要。

  因此。

  他甚至都已經等不到這擊磬聲響起了。

  「諸位,有關於近日陛下和穆黨的事情,我就不多贅述了。正如我早就十多日前所言,咱們這位陛下,本就是那穆起章的傀儡。」

  「且穆起章如今妄圖病變,從一開始,其就打著夷州有為難的名義,調集穆家軍起兵。」

  「隨後,在將眾軍集結完畢後,他假裝前往夷州走了一圈,緊接著就開始帶兵開拔京城!」

  「好在渭水營的段汝斜將軍提前察覺,於渭水將其攔下,穆起章才沒能入願入京,徹底控制京師。」

  這是孟黨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了。

  夷州之戰究竟有沒有發生,穆起章一開始前往夷州是否解救了邊關百姓,這些都不重要!

  只要,可以給穆起章扣一頂妄圖染指京師的帽子,一切就夠了。

  就這樣。

  在孟如秋的說辭下。

  穆起章成了反賊,本是反賊的段汝斜,成了捍衛京師的大英雄!

  「因此,今日,我主要是想跟諸位商議一下,這昌南王繼承大位是否為正統的問題。」

  孟如秋順著自己的話,接著引出今日自己最大的目的,圖窮匕見。

  「有關於這位昌南王蕭寧,我想諸位對於這廝,應該不陌生吧。可以說,這廝在大堯的名聲,甚至比你我都大。」

  「咱們暫且先不提,他是如何登基的。就只是說,這麼一個人登基,他究竟有沒有資格?一個如此品性的人執掌大位,我們又能否同意?天下人,又能否同意?」

  「從禮法上講,確實,他於血緣上,有繼承皇位的資格。但是,除了血緣之外,能力、心性、品行同樣是很重要的參考啊。」

  「依我之見,這昌南王蕭寧的能力、心性和品行,都不足以支撐他,執掌至高之位。不知道諸位大人們,是如何認為的?」

  孟如秋這話一出。

  一眾孟黨當即開始了配合,堪稱是一呼百應。

  「對!孟大人一說這,我就響起了裴十繼大人!裴十繼大人三朝老臣,一生為民,忠正廉潔,結果就因為穆黨的一句話,裴十繼大人就被這廝誅殺了!」

  「這昌南王本就是大堯人盡皆知的紈絝,據我所知,他在香山書院,所做的格律甚至不如孩童,武學連個女娃子都打不過。」

  「我們大堯歷朝歷代,什麼時候這樣的人都可以當皇帝了?就算是太子,這個水平怕是都要被廢黜吧!」

  「我知道咱們這位昌南王,還是因為一首詩呢。仙鶴湖,仙鶴湖,仙鶴湖裡有荷花,荷花下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躂!哈哈哈哈哈!」

  「真是好詩,好詩啊!哈哈哈哈!」

  孟黨顯然是做好了準備的。

  就這麼幾句誅心之言一出,伴隨著這最後一手如同點睛之筆的打油詩。

  整個朝堂之上原本嚴肅的氛圍一掃而空。

  孟黨們一臉得意,面帶戲虐的哄堂大笑起來。

  一些沒有站隊的大臣們,聽到這時都開始有些忍俊不禁。

  清流們則是一臉的鐵青。

  這麼多天,他們一直都在以蕭寧絕對正統的繼承權,而與孟党進行拉鋸戰。

  可是。

  當這首詩出現時,無異於絕殺!

  仿佛就是在說:


  這蕭寧是個什麼人啊?

  能夠寫出這等詩的人,你們支持他當皇帝?

  「許大人,之前每當我提到這個問題時,您總會以昌南王蕭寧的絕對繼承權,來反對我的意見。」

  「對於在下今日之言,不知你怎麼看?」

  許居正這會臉色黑如鐵,顯然心裡也真的亂了。

  若是之前的他,定然會以擊磬聲還沒有響為由,拒絕回答對方的話。

  先殺一殺對方的氣焰。

  可現在。

  一來是因為,這首打油詩實在是太過於丟人現眼。

  二來,就算拖下去,他也實在是看不到希望了。

  因此。

  他完全忽略了,還有這麼一招。

  「孟大人,你說這些話,可有真憑實據麼?你說穆起章的穆家軍,妄圖染指京師?那麼,敢問,證據何在?」

  沒有辦法。

  在許居正看來,自己若是在蕭寧的問題上,和這孟如秋對峙,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底氣和勝算。

  他只能是另闢蹊徑,從這穆起章的事情上,和孟如秋各執一詞,以便於勉強撐住局面。

  「是啊,孟大人。」

  這會朝堂之上,那首打油詩的誅心之言實在是太強了。

  無奈之下,霍綱也連連站出來幫腔。

  「你說那渭水營的段汝斜,發現了穆起章妄圖染指京師,堪稱大義。可是,為什麼就不能是穆起章打算入京勤王,被那段汝斜個反賊阻攔了呢?」

  孟如秋的臉皮可不不是一般的厚。

  面對這等靈魂拷問。

  他竟然面不改色,只是呵呵一笑,道:

  「霍綱大人可以這麼說,在段汝斜和穆起章的事情上,咱們可以各執一詞。不過,二位莫不是忘了,今日可是政末朝會!」

  「根據在下的印象,代政三月和政末朝會,好像是許大人和霍綱大人一起提出來的吧!政末朝會若是代政皇不能參與,視作放棄皇位,這好像也是你們定下的吧!」

  孟如秋今日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這妙招和犀利的言辭,一波接著一波。

  平日裡許居正、霍綱二人,隨意一人就足以輕輕鬆鬆將其說的啞口無言。

  可今日,這二人一起,卻都鬥不過一個孟如秋了。

  只能說。

  這新皇實在是太過於拖後腿了啊。

  他們站在支持新皇的角度,於情理之上,就已經輸了一半了。

  當孟如秋提到代政三月、政末朝會幾個人時,二人更是瞬間就蔫了。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就是啊。

  正如孟如秋所言,當初的代政三月是他們提出來的。

  若是政末朝會時,蕭寧找理由推辭不參與,那就視作代政失敗,更是他們為了防止蕭寧抵賴定下的妙計。

  那時候,他們甚至言語相比,與穆起章針鋒相對之下,才取得了這個戰果。

  但誰能想到。

  在今天。

  當初他們引以為傲的戰果,已然成了狠狠抽在他們面頰之上的巴掌!

  孟如秋顯然,在代政三月這件事上吃定了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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