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無頭蒼蠅就是你——路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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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魯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旅館,這是一家建立在著名海島風景區的度假別墅。

  他拿著藥膏姿勢彆扭地給自己的翅膀根上藥,那裡因為超負荷飛行造成的肌肉拉傷,已經紅腫一片。

  他在海面上飛行了三天兩夜也沒有找到唐新兒的身形,心中的擔憂更甚,那片海域極其遼闊,按那隻黑極三尾鷹的時速絕對不可能飛出去。

  軟軟很有可能已經跟著脫力的三尾鷹掉進了海水裡,想到這裡他的表情相當難看,如果他能早一點把她搶回來就好了。

  面容漆黑地放下藥膏,他難受地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洗水台,望著鏡中消瘦了許多,眼下掛著青黑的自己,路魯斯只覺得滿心懊喪。

  他想勸服自己那只是一隻寵物而已,沒有必要這麼牽腸掛肚,可自己的心欺騙不了,他無法接受這樣失去軟軟,只要一想到軟軟死掉他的心臟便想被什麼抽打般疼痛。

  心情煩躁地隨便用水摸了一把臉,路魯斯進了客廳把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中,然後點開智腦給倫納德發送了通訊請求。

  通話很快接通,視頻對面的倫納德同樣臭著一張臉,看到他的表情路魯斯便猜到對方也沒有找到軟軟的蹤跡,不然他一定會眉飛色舞地嘲笑自己,此時他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出發尋找軟軟前他們各自朝兩個方向去的,雖然沒有明說,但都透露了一個意思,誰先找到軟軟,軟軟就是誰的。

  倫納德先口開道:「看來你也沒有找到它。」

  要不是為了軟軟路魯斯根本不想和他說話,點點頭正要掛掉,突然發現倫納德的背景不對勁,那擺滿試驗器具的房間分明是關押軟軟的實驗室。

  於是他沉聲問道:「你回去了?」

  倫納德也不避諱地回道:「我回來了,一路上我都沒有聞到它的味道,你得接受現實,它已經不在了。」

  路魯斯碧綠色的眸子泛起冰冷的寒光,一字字擠出牙縫道:「我會繼續找,你最好祈禱軟軟沒事,不然我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

  倫納德這次很反常地沒有懟回去,路魯斯說完直接掛掉了通話。

  他不會放棄的,他已經向海族環保打撈隊發送了懸賞令,有了他們的幫忙,就算軟軟只剩下一堆骨頭他也能有機會看見。

  想到此時此刻還有無數人在代替他找軟軟,路魯斯總算感受到了一點安慰,也有心思回復父母的詢問和關心,又撐著精神處理了一下重要的文件這才倒頭睡下了。

  另一邊掛斷通訊的倫納德看也未看先前被自己甩飛出去的帕爾默,直徑走向冷藏櫃把剩餘的幾管血液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他之所以這麼早返程也是無可奈何,沒有唐新兒血液的滋養他十分痛苦,擔心帕爾默趁他不在把所有的樣本都霍霍了,衡權利弊下還是決定先回來把樣本藏好。

  畢竟如果軟軟真的已經葬身魚肚的話,這幾管血液就是他最後的存貨了,他已經決定今後省著點喝了,一滴兌1升水,能堅持多久算多久吧,等沒有了只能再度陷入沉眠中以此抵禦那能燃燒內府的飢餓感。

  不過這個就沒有必要和路魯斯透露了。

  珍而重之地把它們放進口袋裡,身後傳來帕爾默痛苦又急切的呻吟聲。

  「親王殿下!您不能這樣,這是最重要的研究材料,您拿走了我們的研究就中斷了,您不想找到軟軟的族群嗎?」

  倫納德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苦苦哀求的帕爾默,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沒錯,他就是遷怒,

  他後悔讓這個人研究軟軟,後悔答應他的要求,如果沒有他,軟軟一定還每天乖乖地呆在他的身邊,不會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現在看他一眼都覺得怒不可遏,對待不喜歡的人他向來是不假辭色。

  他掐著帕爾默的脖子提起來一字一句地道:「從現在起你不能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會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找到軟軟族群的線索,如果不能做到,那你就沒有生存下去的價值,我會讓你變成不人不鬼的沒有思維的傀儡,體會極致的痛苦中死去吧。聽明白了嗎?」

  帕爾默捂著脖子,面色因缺氧已經泛紫說不出一個字,只能勉強點著腦袋。

  倫納德見狀一鬆手,他便摔倒在地猛烈地咳嗽起來,「聽...聽咳咳...明白...咳了。」

  倫納德冷冷地看他一樣,抽出手帕細緻地擦拭起自己的手掌,然後把弄髒的手絹扔到帕爾默身邊,提醒道:「記住,你只有三個月時間。」


  「...是。」

  倫納德不再理會他,轉身離開,沒有看見身後帕爾默怨毒的目光。

  ***

  身邊的人一動,唐新兒便睜開了眼睛。

  好在對方沒有一大早上就發情,只是慵懶地用俊臉蹭了蹭她的背脊便老實地起床穿衣,趁此時間,唐新兒也主動爬起來披好那件破被單。

  她站在床邊不知道幹什麼,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推翻了一開始對這個人的好印象。

  他雖然看起來笑眯眯的,但其實很不好相處,一肚子壞水,心中給他取了個綽號,就叫笑面虎。

  笑面虎先生利索地洗漱好,然後撐著下巴低頭與她對視。

  唐新兒看他一眼就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再多說話,這人肯定不好糊弄。

  互相僵持了一會兒,唐新兒聽見笑面虎先生說道:「過來,我給你刷牙。」

  唐新兒抬頭,沒多猶豫就過去了,她因為路魯斯的潔癖症,也被傳染的受不了自己不乾淨了。

  不過這位先生的早上服務比最開始的路魯斯還要糟糕,她疼得沒忍住咬了他。

  後者捏著她的一側的臉頰肉威脅道:「怎麼又生氣了?」

  唐新兒泄憤地又咬了一下這才鬆口,然後癟著嘴吐掉滿嘴牙齦流出的鮮血,看得很是心驚。

  傑拉維見狀皺了皺眉頭,有些小心虛地動作輕柔了很多。

  他對唐新兒的嬌弱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明明感覺沒有用多大力氣,居然就這樣了。

  沒脾氣地嘆口氣,還是要認命地照顧。

  艱難地磨合了一個小時,等出來的時候唐新兒覺得牙疼。

  早餐還是生魚片,因為夠美味唐新兒依舊吃得很開心,然後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沉默幾分鐘,唐新兒跳下桌子去找到二郎玩,結果馬上要跑出去時被提溜著脖領子送了回去。

  唐新兒滿臉迷茫地看著對方,傑拉維笑道:「我晚上回來,你在家這裡好好呆著。」

  他還有一片領地要查看,又不放心把她放出去,關起來是最保險的辦法。

  說完他便自己出了別墅,然後反手關上房門,走到海邊幾個起躍消失在了唐新兒的視線里。

  再也看不見對方的身影,唐新兒立刻展開笑顏,覺得逃跑的時間到了,開始滿屋子找出去的路。

  結果很顯然,她被關起來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二郎也在屋子裡陪著她一起。

  唐新兒唉聲嘆氣地躺在沙發上,現在的處境不容樂觀,不過她最多的就是耐心了,好好表現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對方放鬆警惕的時候離開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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