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秋香動情了
夏如風笑笑，既沒承認，也沒有否認。
「喂，夏如風，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要是真幹了，也會把我們第五氏拉下水的，我絕不同意！」第五音又道。
「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夏如風微笑道。
第五音張了張嘴，但什麼都沒有說。
她和夏如風認識時間不長，但多少也了解一些夏如風的性格。
以他的性格，的確不會連累自己。
但他想做的事情，也沒人能阻止他去做。
她的目光落在旁邊的秀女坊，內心暗忖著：「能讓夏如風心甘情願的冒這麼大的風險，這裡的那個人對夏如風一定非常重要吧。」
她有些羨慕，以及一絲絲嫉妒。
沉默少許後，第五音又看著夏如風道：「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事情？你不怕我向天啟陛下舉報你嗎？」
「你會嗎？」夏如風反問道。
「我當然不會啦！」
片刻後，第五音突然道：「你故意跟我說這個事，其實是有求於我吧？」
「喔。」夏如風看著第五音，輕笑道：「不愧是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滾蛋。」
第五音頓了頓，又鬱悶道：「我才是被你完全看透了，但我卻對你其實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好不爽！」
夏如風笑笑：「反正我們並非真正的情侶，只是合作關係。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行了。」
第五音瞪著大眼，然後道：「總之，我不會參與這種事情的。跟皇帝搶女人，你簡直瘋了。」
「我不會讓你白幫忙，有好處的。」夏如風道。
「什麼好處？」
夏如風拿出了五顆駐顏丹。
嘶~
第五音吸了口涼氣：「你哪弄的這麼多駐顏丹？我聽說這玩意前幾天在帝都黑市里都搶瘋了。很多貴族的婦人們都在打探從哪裡能買到，但卻沒有門路。」
夏如風笑笑：「你不是覺得對我了解太少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在北城黑市販賣駐顏丹的，就是我。」
第五音：...
第五音的第一反應，這傢伙又在吹牛。
那種品質感的駐顏丹，估計是哪位隱世的頂尖煉丹師煉製的，至少得大乘境的煉丹師，而且大概率還得擁有異火，否則普通的丹火根本無法煉製出這種品質的丹藥。
夏如風顯然跟這個標準風牛馬不相及。
但是，夏如風現在手裡拿著的那五顆駐顏丹卻是貨真價實的高階品。
「怎麼樣？想要嗎？」這時，夏如風用蠱惑的語氣道。
「想！」第五音條件反射道。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切，本小姐天賦出眾，就算不用駐顏丹也能保持青春靚麗。」第五音道。
「但你可以用這些駐顏丹去交換人情啊。」夏如風又道。
第五音愣住了。
夏如風說的倒是不錯的建議。
現在全城，甚至全帝國的貴婦們都在哄搶駐顏丹。
她不缺錢，但她也缺關係。
萬年前，八國柱剛成立的時候，八家實力差不多。
但如今，萬年過去了，八家的實力差距逐漸拉大。
像同為八國柱的姜家都已經擁有九星實力了。
但第五氏卻只有八星實力。
這還是建立在老祖還活著，還在地球上，這個前提下。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老祖因為擔心被仙界引力捕捉到，只能隱藏在獨立空間裡，不敢出來。
就算是現在第五氏被人圍攻，老祖都不一定會出來拯救第五氏。
若是沒有老祖，那第五氏的實力恐怕連七星宗門都不如。
第五音身為第五氏的大小姐，在哥哥吊兒郎當的情況下，她有強烈的責任感去守護第五世家。
呼~
第五音深呼吸，然後看著夏如風，又道：「先說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聽說，現在的秀女都被定位了是嗎？」夏如風道。
「嗯。以前，有一個秀女擅自逃跑了。之後，每一屆的秀女都要被定位。」第五音道。
「怎麼定位的？」夏如風又道。
上次，他變身為這秀女坊的主管來這裡見了白冰一次。
但他並沒有在白冰身上找到什麼可疑之處。
「一種符咒，定位符，聽說非常高級。」第五音道。
「夏天啟還會符咒？」夏如風道。
第五音微汗。
「你可真是大膽。在這天啟帝國境內，敢直呼皇帝名字的，還真不多。」
她頓了頓，又道：「據我所知，符咒並非是天啟陛下製作的，而是他身邊新招收的侍女。」
「侍女？」
「是的。她叫陳子墨，半年之前剛成為天啟陛下的侍女，據說是一個符咒師。」第五音道。
「怎麼才能解除這個定位符？」夏如風又道。
第五音翻了翻白眼：「大哥，我哪知道啊？我就知道，這個陳子墨的制符是獨門絕技，只有她才能解除定位符。」
她頓了頓，又看著夏如風手裡的駐顏丹，興奮道：「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快點給我駐顏丹。」
「你這情報不值五顆駐顏丹啊。」
夏如風說完，又拿回去了三顆，氣的第五音直跺腳。
「小氣鬼！夏如風，男人太小氣是找不到老婆的！」
「不會的。我家女人，都是倒貼。」夏如風頓了頓，又輕笑道：「第五音，你要是沒有倒貼的想法，是沒辦法真正成為我的女人的。」
噗~
第五音吐血。
「少自戀了！誰要成為你的女人啊！誰都不能取代孫武哥在我心裡的地位！門都沒有！」第五音『張牙舞爪』道。
說完，第五音怕夏如風再反悔，麻溜的把剩下的兩顆駐顏丹給收了起來。
夏如風笑笑，然後道：「我送你回去吧。」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德耀山莊的門口。
「好了，你到家了，拜拜。」夏如風道。
「你要回天宮那裡嗎？」第五音問道。
「是啊。秋香還在等著我。」夏如風道。
第五音的臉瞬間黑了。
「為什麼要提秋香？」
「她現在是我的侍女啊，那女人，我不回去，她是不會睡覺的。」夏如風道。
第五音：...
她一把抓住夏如風的胳膊，然後皮笑肉不笑道：「今天晚上，我不會讓你回去的！」
「哇，聽起來有點色色啊。」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是不會讓回去的。」第五音道。
夏如風嘆了口氣：「我說第五姑娘，孫武都嗝屁了，你還在跟秋香較勁什麼？」
「我知道的，孫武和秋香簽了什麼轉世續緣，孫武就算死了，還是會投胎轉世的。」
「是這樣。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轉世後的孫武並沒有前世的記憶，要不然，秋香也就不會這麼辛苦了。對重生的他而言，你也是個陌生人。」夏如風道。
「我知道！」第五音握著拳頭，又道：「我不爽是因為，是因為...」
第五音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她想說，她現在不爽是因為夏如風。
但這很奇怪。
她明明並不喜歡夏如風，之前還很討厭他。
可是，為什麼...
「是因為訂婚的緣故嗎？是因為，訂婚了，自己內心潛意識裡把他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嗎？是占有欲在作祟，還是...」
第五音很抓狂。
「啊啊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他訂婚了！」
這時，夏如風輕笑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今天晚上就在你這裡留宿了。」
第五音嘴角蠕動，但什麼都沒有說，轉身朝山莊院子裡走去。
夏如風則跟在後面。
進入院子後，迎面遇到了兩個男青年。
一個是姜杉。
這傢伙還沒走。
一個是第五音的哥哥第五度。
第五度其實天賦也很強，但奈何不上進，天天就想酒肉池林，一副紈絝弟子做派，是帝都著名的花花公子。
「阿音，你們回來了啊。」第五度瞅了瞅夏如風身後，又道：「秋香小姐沒和你一起嗎？」
第五音突然想起什麼。
之前，她這個哥哥說在街上邂逅了一個高冷的美女，一見鍾情。
還給第五音看了照片。
當時，第五音看到照片後是勃然大怒。
因為那照片上的人正是秋香。
不過，現在嘛。
她突然嘿嘿一笑，然後看著夏如風道：「親愛的，我哥對你那個侍女秋香一見鍾情，要不然，你做主，把秋香嫁給第五音吧？」
第五度也是一臉期待。
「我拒絕。」夏如風直接道。
「為什麼啊？」兄妹倆異口同聲道。
夏如風表情平靜：「原因很簡單。雖然她是我的侍女，但並不是我的所有物，我沒權力把她許配給別人。」
他頓了頓，看著第五音，又道：「我還有事，今天就先回去了。」
說完，夏如風轉身準備離開。
夏如風對秋香的庇護似乎讓第五音有些惱怒：「夏如風！如果你今天晚上敢離開，我立刻解除我們的婚約！你應該明白，沒有我們第五氏的庇護，你會怎麼樣？」
夏如風沒有理會第五音，直接就離開了。
回到天宮下榻的民宿後，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了。
民宿的其他人都已經入睡了。
但夏如風房間裡的燈還亮著。
夏如風推開門走了進去。
秋香正在燈下織著圍巾。
看到夏如風回來，秋香放下了手裡的毛線，然後起身給夏如風泡了一杯龍井茶。
她沒有問夏如風為什麼會來這麼晚，只是忠實的做著侍女的工作。
「織圍巾呢？」夏如風一邊喝著茶，一邊道。
「嗯。馬上就要冬季了。不過，修真者身體的耐寒性極高，即便是在冬天也用不著圍巾了。這只是我的一個習慣。」秋香道。
夏如風沒有多問什麼。
他喝完茶，然後道：「你也早點睡吧。」
「嗯。」
隨後，秋香拿著她未織完的圍巾和毛線就離開了。
她的房間在隔壁。
次日。
夏如風是被人晃醒的。
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人。
「怎麼了？」夏如風打著哈欠道。
「你和第五音怎麼了？」元靈一臉擔心道。
「沒什麼啊。」
「那為什麼第五世家解除你和第五音的婚約了？」
「是嗎？」夏如風又打了個哈欠：「可能人家膩了吧。」
袁亮則擔心道：「之前，你是第五氏的准女婿，你的比賽對手也不敢對你下死手。但現在，第五氏和你解除婚約了，那...」
他頓了頓，又道：「要不然，今天的比賽棄賽算了。」
夏如風笑笑：「到時候看情況吧，萬一對方主動認輸了呢？」
眾人都是暴汗。
「這傢伙腦袋絕對出問題了！」
「肯定的。正常人如果得知自己被八國柱貴族退婚了，肯定非常失落，那可是一躍龍門的機會啊。眼瞅著到手的榮華富貴飛了，擱誰心理不崩潰啊。」
這時，秋香進來了，手裡還拿著手機。
「大家請出去，夏如風要起床了。」這時，秋香淡淡道。
眾人隨後紛紛離開。
但秋香並沒有離開。
「不用你給我換衣服，我自己就可以。」夏如風道。
「我剛才給第五音打電話了。」秋香平靜道。
「呃...」
「為什麼？」秋香看著夏如風，又道：「為了我這樣的人去得罪一家八國柱，值當嗎？」
夏如風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淡淡道：「我從來不做不值當的事。如果我做了，那就一定是值當的。」
他頓了頓，又輕笑道：「我可是註定要得罪皇室的人，多一家八國柱敵人，似乎也沒什麼。」
秋香沉默著。
和孫武一起輪迴的那些年，自己一直都是付出的守護人角色。
但現在，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守護著。
如果說秋香內心沒有任何觸動是不可能的。
但是...
這時，秋香用手抓在心口處，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轉世續緣，這是仙界一項極為神秘的禁忌詛咒。
許願者不僅要獻祭當世的生命，還有一條詛咒會伴隨永生永世。
那就是，許願者的感情必須要保持專一。
一旦許願者移情別戀，轉世續緣的法則就會崩壞。
而許願者作為轉世續緣的承載體，一旦轉世續緣秩序完全崩壞，其將只有一種後果，那就是：心臟破碎而亡。
轉世續緣崩壞後就沒法重生了，那將是徹底的死亡。
而現在的秋香，心臟還沒有到完全破碎的地步，但已經開始出現裂縫。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在秋香心中開始有其他男人的身影。
她對孫武的感情開始動搖了。
「喂，夏如風，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要是真幹了，也會把我們第五氏拉下水的，我絕不同意！」第五音又道。
「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夏如風微笑道。
第五音張了張嘴，但什麼都沒有說。
她和夏如風認識時間不長，但多少也了解一些夏如風的性格。
以他的性格，的確不會連累自己。
但他想做的事情，也沒人能阻止他去做。
她的目光落在旁邊的秀女坊，內心暗忖著：「能讓夏如風心甘情願的冒這麼大的風險，這裡的那個人對夏如風一定非常重要吧。」
她有些羨慕，以及一絲絲嫉妒。
沉默少許後，第五音又看著夏如風道：「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事情？你不怕我向天啟陛下舉報你嗎？」
「你會嗎？」夏如風反問道。
「我當然不會啦！」
片刻後，第五音突然道：「你故意跟我說這個事，其實是有求於我吧？」
「喔。」夏如風看著第五音，輕笑道：「不愧是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滾蛋。」
第五音頓了頓，又鬱悶道：「我才是被你完全看透了，但我卻對你其實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好不爽！」
夏如風笑笑：「反正我們並非真正的情侶，只是合作關係。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行了。」
第五音瞪著大眼，然後道：「總之，我不會參與這種事情的。跟皇帝搶女人，你簡直瘋了。」
「我不會讓你白幫忙，有好處的。」夏如風道。
「什麼好處？」
夏如風拿出了五顆駐顏丹。
嘶~
第五音吸了口涼氣：「你哪弄的這麼多駐顏丹？我聽說這玩意前幾天在帝都黑市里都搶瘋了。很多貴族的婦人們都在打探從哪裡能買到，但卻沒有門路。」
夏如風笑笑：「你不是覺得對我了解太少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在北城黑市販賣駐顏丹的，就是我。」
第五音：...
第五音的第一反應，這傢伙又在吹牛。
那種品質感的駐顏丹，估計是哪位隱世的頂尖煉丹師煉製的，至少得大乘境的煉丹師，而且大概率還得擁有異火，否則普通的丹火根本無法煉製出這種品質的丹藥。
夏如風顯然跟這個標準風牛馬不相及。
但是，夏如風現在手裡拿著的那五顆駐顏丹卻是貨真價實的高階品。
「怎麼樣？想要嗎？」這時，夏如風用蠱惑的語氣道。
「想！」第五音條件反射道。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切，本小姐天賦出眾，就算不用駐顏丹也能保持青春靚麗。」第五音道。
「但你可以用這些駐顏丹去交換人情啊。」夏如風又道。
第五音愣住了。
夏如風說的倒是不錯的建議。
現在全城，甚至全帝國的貴婦們都在哄搶駐顏丹。
她不缺錢，但她也缺關係。
萬年前，八國柱剛成立的時候，八家實力差不多。
但如今，萬年過去了，八家的實力差距逐漸拉大。
像同為八國柱的姜家都已經擁有九星實力了。
但第五氏卻只有八星實力。
這還是建立在老祖還活著，還在地球上，這個前提下。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老祖因為擔心被仙界引力捕捉到，只能隱藏在獨立空間裡，不敢出來。
就算是現在第五氏被人圍攻，老祖都不一定會出來拯救第五氏。
若是沒有老祖，那第五氏的實力恐怕連七星宗門都不如。
第五音身為第五氏的大小姐，在哥哥吊兒郎當的情況下，她有強烈的責任感去守護第五世家。
呼~
第五音深呼吸，然後看著夏如風，又道：「先說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聽說，現在的秀女都被定位了是嗎？」夏如風道。
「嗯。以前，有一個秀女擅自逃跑了。之後，每一屆的秀女都要被定位。」第五音道。
「怎麼定位的？」夏如風又道。
上次，他變身為這秀女坊的主管來這裡見了白冰一次。
但他並沒有在白冰身上找到什麼可疑之處。
「一種符咒，定位符，聽說非常高級。」第五音道。
「夏天啟還會符咒？」夏如風道。
第五音微汗。
「你可真是大膽。在這天啟帝國境內，敢直呼皇帝名字的，還真不多。」
她頓了頓，又道：「據我所知，符咒並非是天啟陛下製作的，而是他身邊新招收的侍女。」
「侍女？」
「是的。她叫陳子墨，半年之前剛成為天啟陛下的侍女，據說是一個符咒師。」第五音道。
「怎麼才能解除這個定位符？」夏如風又道。
第五音翻了翻白眼：「大哥，我哪知道啊？我就知道，這個陳子墨的制符是獨門絕技，只有她才能解除定位符。」
她頓了頓，又看著夏如風手裡的駐顏丹，興奮道：「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快點給我駐顏丹。」
「你這情報不值五顆駐顏丹啊。」
夏如風說完，又拿回去了三顆，氣的第五音直跺腳。
「小氣鬼！夏如風，男人太小氣是找不到老婆的！」
「不會的。我家女人，都是倒貼。」夏如風頓了頓，又輕笑道：「第五音，你要是沒有倒貼的想法，是沒辦法真正成為我的女人的。」
噗~
第五音吐血。
「少自戀了！誰要成為你的女人啊！誰都不能取代孫武哥在我心裡的地位！門都沒有！」第五音『張牙舞爪』道。
說完，第五音怕夏如風再反悔，麻溜的把剩下的兩顆駐顏丹給收了起來。
夏如風笑笑，然後道：「我送你回去吧。」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德耀山莊的門口。
「好了，你到家了，拜拜。」夏如風道。
「你要回天宮那裡嗎？」第五音問道。
「是啊。秋香還在等著我。」夏如風道。
第五音的臉瞬間黑了。
「為什麼要提秋香？」
「她現在是我的侍女啊，那女人，我不回去，她是不會睡覺的。」夏如風道。
第五音：...
她一把抓住夏如風的胳膊，然後皮笑肉不笑道：「今天晚上，我不會讓你回去的！」
「哇，聽起來有點色色啊。」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是不會讓回去的。」第五音道。
夏如風嘆了口氣：「我說第五姑娘，孫武都嗝屁了，你還在跟秋香較勁什麼？」
「我知道的，孫武和秋香簽了什麼轉世續緣，孫武就算死了，還是會投胎轉世的。」
「是這樣。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轉世後的孫武並沒有前世的記憶，要不然，秋香也就不會這麼辛苦了。對重生的他而言，你也是個陌生人。」夏如風道。
「我知道！」第五音握著拳頭，又道：「我不爽是因為，是因為...」
第五音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她想說，她現在不爽是因為夏如風。
但這很奇怪。
她明明並不喜歡夏如風，之前還很討厭他。
可是，為什麼...
「是因為訂婚的緣故嗎？是因為，訂婚了，自己內心潛意識裡把他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嗎？是占有欲在作祟，還是...」
第五音很抓狂。
「啊啊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他訂婚了！」
這時，夏如風輕笑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今天晚上就在你這裡留宿了。」
第五音嘴角蠕動，但什麼都沒有說，轉身朝山莊院子裡走去。
夏如風則跟在後面。
進入院子後，迎面遇到了兩個男青年。
一個是姜杉。
這傢伙還沒走。
一個是第五音的哥哥第五度。
第五度其實天賦也很強，但奈何不上進，天天就想酒肉池林，一副紈絝弟子做派，是帝都著名的花花公子。
「阿音，你們回來了啊。」第五度瞅了瞅夏如風身後，又道：「秋香小姐沒和你一起嗎？」
第五音突然想起什麼。
之前，她這個哥哥說在街上邂逅了一個高冷的美女，一見鍾情。
還給第五音看了照片。
當時，第五音看到照片後是勃然大怒。
因為那照片上的人正是秋香。
不過，現在嘛。
她突然嘿嘿一笑，然後看著夏如風道：「親愛的，我哥對你那個侍女秋香一見鍾情，要不然，你做主，把秋香嫁給第五音吧？」
第五度也是一臉期待。
「我拒絕。」夏如風直接道。
「為什麼啊？」兄妹倆異口同聲道。
夏如風表情平靜：「原因很簡單。雖然她是我的侍女，但並不是我的所有物，我沒權力把她許配給別人。」
他頓了頓，看著第五音，又道：「我還有事，今天就先回去了。」
說完，夏如風轉身準備離開。
夏如風對秋香的庇護似乎讓第五音有些惱怒：「夏如風！如果你今天晚上敢離開，我立刻解除我們的婚約！你應該明白，沒有我們第五氏的庇護，你會怎麼樣？」
夏如風沒有理會第五音，直接就離開了。
回到天宮下榻的民宿後，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了。
民宿的其他人都已經入睡了。
但夏如風房間裡的燈還亮著。
夏如風推開門走了進去。
秋香正在燈下織著圍巾。
看到夏如風回來，秋香放下了手裡的毛線，然後起身給夏如風泡了一杯龍井茶。
她沒有問夏如風為什麼會來這麼晚，只是忠實的做著侍女的工作。
「織圍巾呢？」夏如風一邊喝著茶，一邊道。
「嗯。馬上就要冬季了。不過，修真者身體的耐寒性極高，即便是在冬天也用不著圍巾了。這只是我的一個習慣。」秋香道。
夏如風沒有多問什麼。
他喝完茶，然後道：「你也早點睡吧。」
「嗯。」
隨後，秋香拿著她未織完的圍巾和毛線就離開了。
她的房間在隔壁。
次日。
夏如風是被人晃醒的。
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人。
「怎麼了？」夏如風打著哈欠道。
「你和第五音怎麼了？」元靈一臉擔心道。
「沒什麼啊。」
「那為什麼第五世家解除你和第五音的婚約了？」
「是嗎？」夏如風又打了個哈欠：「可能人家膩了吧。」
袁亮則擔心道：「之前，你是第五氏的准女婿，你的比賽對手也不敢對你下死手。但現在，第五氏和你解除婚約了，那...」
他頓了頓，又道：「要不然，今天的比賽棄賽算了。」
夏如風笑笑：「到時候看情況吧，萬一對方主動認輸了呢？」
眾人都是暴汗。
「這傢伙腦袋絕對出問題了！」
「肯定的。正常人如果得知自己被八國柱貴族退婚了，肯定非常失落，那可是一躍龍門的機會啊。眼瞅著到手的榮華富貴飛了，擱誰心理不崩潰啊。」
這時，秋香進來了，手裡還拿著手機。
「大家請出去，夏如風要起床了。」這時，秋香淡淡道。
眾人隨後紛紛離開。
但秋香並沒有離開。
「不用你給我換衣服，我自己就可以。」夏如風道。
「我剛才給第五音打電話了。」秋香平靜道。
「呃...」
「為什麼？」秋香看著夏如風，又道：「為了我這樣的人去得罪一家八國柱，值當嗎？」
夏如風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淡淡道：「我從來不做不值當的事。如果我做了，那就一定是值當的。」
他頓了頓，又輕笑道：「我可是註定要得罪皇室的人，多一家八國柱敵人，似乎也沒什麼。」
秋香沉默著。
和孫武一起輪迴的那些年，自己一直都是付出的守護人角色。
但現在，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守護著。
如果說秋香內心沒有任何觸動是不可能的。
但是...
這時，秋香用手抓在心口處，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轉世續緣，這是仙界一項極為神秘的禁忌詛咒。
許願者不僅要獻祭當世的生命，還有一條詛咒會伴隨永生永世。
那就是，許願者的感情必須要保持專一。
一旦許願者移情別戀，轉世續緣的法則就會崩壞。
而許願者作為轉世續緣的承載體，一旦轉世續緣秩序完全崩壞，其將只有一種後果，那就是：心臟破碎而亡。
轉世續緣崩壞後就沒法重生了，那將是徹底的死亡。
而現在的秋香，心臟還沒有到完全破碎的地步，但已經開始出現裂縫。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在秋香心中開始有其他男人的身影。
她對孫武的感情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