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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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頭實在憋漲難忍。

  回屋一把抵上門,江四爺就開始扯姰暖旗袍衣襟盤扣。

  「你別扯,別扯,扯壞了~!」

  姰暖又急又氣,軟著聲護住衣領,語聲快要哭出來。

  「我一會兒還要見人呢!」

  江四爺沒法兒,只好手落下去,又扯自己皮帶金屬扣,粗聲催促。

  「你自己解,聽話。」

  姰暖羞赧氣惱。

  看他這憋不住的流氓架勢,她知道也喊停也不可能,只能抖著手解旗袍盤扣。

  嘴裡還壓著聲嗔罵:

  「以後我可再也不跟你出來了~!」

  江四爺聽她嬌聲發脾氣,心情很好的笑出聲兒。

  他將人抱坐上桌兒,挪步擠在她身前,對著敞露的雪白瓷肌,又揉又親。

  兩人關在船艙里,誰也沒敢來叫門。

  甲板上架起了爐子烤魚。

  魚都烤了七八條,船艙內室的門才打開。

  江四爺短碎的頭髮微亂,衣襟還半敞著,姿態風流不羈,單手叉腰立在艙門口喊柏溪。

  「柏溪,端魚來,給夫人把刺剔乾淨了。」

  柏溪揚聲答應,「是,四爺!」

  江四爺轉身就回去了,『啪』地一聲踢上門。

  屋裡姰暖還掩著衣領側躺在小榻上,旗袍下擺歪斜耷拉著,露出兩條纖細白皙的腿。

  江四爺走過去,屈膝坐在腳榻邊,一隻溫熱大手覆在她小腹上輕揉撫摸。

  他凝視姰暖粉面桃腮的臉,眼裡柔和滿溢。

  「難不難受?」

  先頭到底是不解氣,沒忍住就按著她,進了一回。

  這會兒完事兒,他平息下來,還有點兒後怕。

  姰暖氣的瞪他,偏她臉上春色未散,眼兒也媚態瀲灩,根本沒半分氣勢。

  江四爺又忍不住親她。

  他啞著聲兒笑,「等爺要出遠門兒,可怎麼捨得下你,嗯?」

  「你別碰我!煩死了,你趕緊出遠門兒去,晚點兒回來,讓我清靜清靜!」

  江四爺嚯笑一聲,咬她唇瓣叼住,用牙關磨了一下。

  姰暖疼的輕嘶抽氣。

  他才松嘴,又咬牙氣笑,捏住她頰側嫩肉輕扯。

  「都是給你慣得,爺往心窩兒里疼你,你蹬鼻子上臉的。」

  姰暖揚手,『啪』地一下拍在他手背上。

  「你給我肚子裡的寶貝疙瘩弄傷,看你後不後悔!」

  「呸,說那不吉利的話,爺有分寸。」

  「你有分寸?呵~」

  江四爺氣笑無奈,想按住她再叼一口解解氣,正好門被拍響。

  「四爺,魚剔好了。」

  江四爺放開手,起身親自去開門。

  不一時,端了個托盤兒進來。

  他坐在床邊兒,一手扶姰暖坐起身,餵她喝粥吃烤魚。

  一頓飯用完,姰暖緩過力來,總算臉色好看些。

  江四爺見好就收,哄著人穿戴好衣服,又耐著心等她重新梳好頭,這才領著人出了房門。

  兩人從船艙出來,走上甲板。

  項沖帶著汪恆幾個人正在收網。

  姰暖第一次見,好奇的跟著江四爺走過去看。

  網兜長長的,幾個壯漢拉了好半晌來全部拉上來,裡頭網了好些海貨,料理出來滿滿四個鐵桶。

  江四爺單手插兜,一手摟著姰暖,見狀清笑點頭。

  「收穫不錯,再下一兜。」

  汪恆應了聲,帶著人重新去撒網。

  出海唯一的樂趣,便是吹個海風,打個漁獲。

  到傍晚五點鐘,晚霞漫天時,眾人這遭也算是滿載而歸。

  船在碼頭停靠,姰暖跟著江四爺在親兵擁簇下下船,穿過碼頭時,遠遠能看到幾個碼頭倉口都已經在收拾鎖門。


  奇怪的是,碼頭工人們並沒有因為下工而盡數離開。

  反倒是有一半多的人,在角落裡各自圍成團。

  聽動靜,吆五喝六的喧鬧聲,像是在聚賭。

  她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張望了兩眼,又微微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這地方也這麼些人賭?」

  江四爺隨意掃了一眼,眸光清淡。

  「嗯,晚上更熱鬧,三教九流的一些人都會過來。」

  姰暖瞳珠動了動,試探著說,「我記得表姐跟我說過,雲寧城三教九流見不得人的生意,都跟刀頭堂沾邊兒?」

  江四爺緋薄唇角輕扯,淡笑著垂眼看她。

  「堂子,賭場,大煙館,全是刀頭堂的生意。除了大堂主韓紀秋,剩下五個堂主各司其職,賭行歸二堂主胡二爺管。」

  說著話,已經走到車邊。

  他攬了姰暖腰背,讓她先上車,緊跟著坐進去拉上車門,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往碼頭那邊淡淡掃了眼。

  「所以你說這幫碼頭工,有多少被刀頭堂所控?」

  姰暖神色微微謹慎。

  這樣的話,她之前的提議,就不成立了。

  「刀頭堂的確很厲害,他們拿捏著所有惡人的欲望,抽大煙,賭博,玩兒女人,大多數男人都會有至少其中一樣劣根。」

  江四爺不置可否。

  他默了幾秒,抬手摟住姰暖肩頭,淡笑說。

  「不過倒是個好提議,外面招來的人靠不住,可以用靠得住的人…」

  姰暖不解地看著他。

  江四爺勾唇笑了笑,沒再說得太細。

  回到江公館,已經是五點多鐘。

  夏日裡晚膳開得也晚,打來的海貨正好送去廚房,今晚也有了加餐。

  江四爺和姰暖先回屋洗漱更衣。

  等到天徹底黑下來,兩人正準備要下樓,闊闊就顛顛兒地跑進屋來大聲喊人。

  「姆姆~,姆姆吃飯飯!」

  姰暖瞧見兒子,臉上不自覺笑顏逐開,蹲下身就摟住小人兒香了兩口。

  闊闊趴在她懷裡,卻昂著小腦袋看自己父親,圓溜溜的大眼裡布滿驚奇。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父親還在家。

  「爹~」

  小胖手伸過去,扯江四爺褲腿兒。

  江四爺笑了聲,一手拎住他後衣領,拎小雞崽子似的把小肉球拋起來,又手臂一勾抱進懷裡。

  「成啊,能指望,還知道喊你姆姆吃飯。」

  闊闊可喜歡父親,摟著他俊臉欣喜笑著,撅著小嘴巴湊過去就親。

  江四爺嫌棄的直躲,一根食指抵住他眉心。

  「住嘴,男子漢大丈夫,別動不動就親親親,毛病得改改。」

  姰暖跟在父子倆身邊出門,聽言不禁失笑。

  「他還不滿兩歲,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幾歲他也是男子漢。」

  江四爺聲調清懶,一手抱著兒子下樓,一手去牽姰暖,臉上還故意板著,教育兒子。

  「以後不准親了,你姆姆也不准親,長大了老子給你娶漂亮媳婦兒,親自個兒媳婦兒去。」

  姰暖哭笑不得,一手拍在他手背上。

  「你亂教他什麼?」

  「怎麼是亂教?男人誰不要娶媳婦兒?」

  「一歲半你跟他談什麼娶媳婦兒…」

  「你別把他當孩子,男孩兒要早立,早點兒教養沒壞處。」

  闊闊歪著頭看自己父親母親鬥嘴,胖嘟嘟的小臉兒上滿是懵懂和好奇,手指頭也含進自己嘴裡。

  江四爺一根手指將他小手從嘴裡勾出來,眉心皺了下。

  「全是壞毛病,還學上了吃手,以後不准吃。」

  這話聽著是訓兒子的。

  但落在秋姑姑和奶媽媽耳朵里,分明就是在訓斥她們沒教好小少爺。

  兩人縮著脖子低低應聲,屏住了氣等著聽江四爺下頭的話兒。

  好在,江四爺沒來得及再挑別的毛病。

  一行人下到一樓,就見前廳外神色匆匆走進來的人。

  姰暖見是三姨太,多少有點詫異。

  天都黑了,又是用膳的點兒,三姨太這個時候匆匆趕到江公館來,說明是有事情了。

  難道江川那兒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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