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我既娶你,就絕不再要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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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四爺眼裡笑意漸濃,到床邊俯首在她眉心吻了吻,又抬手輕捏她白嫩腮肉,聲線溫潤。

  「不忙,去給你買花兒了,昨夜回來太晚,今日在家陪你。」

  姰暖月眸笑彎,迫不及待接過花兒,深深嗅了一口,眼睛都亮起來。

  「我喜歡~」

  高興得像個孩子,歡喜顯而易見。

  江四爺失笑,摟住人又貼了貼臉。

  「你躺著,爺去幫你插起來。」

  他抱走一捧花,喊柏溪取花瓶來。

  一大捧白玫瑰,分插兩隻花瓶,各自放在床頭。

  不止滿床都是清香,香氛漸漸瀰漫在整間屋子裡。

  姰暖靠坐在床頭,書也看不進去,一雙清亮印笑的月眸不自覺只追逐著屋裡的男人。

  榮媽送膳上來,立在外室就瞧見屋子裡新鮮盛放的白玫瑰。

  她笑起來,交代柏溪,「四爺和夫人的膳都在這兒,不夠你再下來取。」

  柏溪點頭,「好。」

  屋子裡,江四爺進盥洗室洗了手,褪下軍裝外套,慢條斯理捲起襯衣袖管,讓柏溪將膳送進屋。

  小桌架上床,他跟姰暖面對面坐,親手餵她喝湯。

  兩人像是鬧了幾日的小彆扭,又很突然又和好。

  姰暖嘴角笑弧藏不住,心情也明媚起來,眼睛亮晶晶看著男人,隨口閒聊起來。

  「聽說我哥哥的醫館,這幾日就要開張。」

  「嗯,汪恆帶人在那邊幫忙。」江四爺盛了勺湯餵給她,面上也浮著笑,「讓他再等幾日,等你能出門,爺帶你一起,過去給他剪彩,湊湊熱鬧。」

  「好~」

  江四爺又打量她一眼,「瘦了許多,也不礙事,正巧要涼了,讓裁縫來給你做秋裳,出門也精神些。」

  姰暖眨眨眼,有點感嘆。

  「八月十五,又一年秋了。」

  去年這時候,她還跟著江四爺在洪城,沒名沒分。

  如今,兒子都八個多月,她成了四夫人,洪城也已經沒了。

  「過得好快。」

  江四爺聽她感嘆,也不由失笑,「是很快,闊闊會爬了。」

  姰暖笑起來,「我都大半個月沒見到他,母親說他太鬧騰,兩個人看不住,不許抱到我房裡,怕吵到我。」

  說著臉上笑微斂,喃喃道,「起先還每天想他的,現在看不到,也沒那麼難受了,我真是個狠心的母親。」

  「亂說什麼?」

  江四爺無奈輕斥,又給她夾菜,「快吃,吃完了,爺把兒子給你拎來。」

  姰暖輕聲失笑,「拎來?」

  江四爺,「壯的像只小牛犢子,一手拎都沉甸甸,該讓姰恪給他看看,有些太胖。」

  「別那麼說他,小孩子肉乎乎才可愛。」姰暖嗔他。

  江四爺淡笑一聲,「不是肉乎乎,是胖墩墩。」

  姰暖,「…說明我們闊闊更強壯些,男孩子能吃能鬧,長得健壯結實,這很好,大帥喜歡的不得了。」

  「他當然喜歡。」

  江四爺不以為然,頓了頓,又抬眼跟姰暖說:

  「爺小時候總吃藥的,白淨瘦弱,嬌氣得很,他總擔心養不活,不常來主院,就算是偶爾來了,也是只看不抱。」

  「他就喜歡健壯結實的孩子,比如江戟,從小打架惹事,虎犢子一樣,他喜歡得緊。」

  他說這話時,語氣是雲淡風輕的。

  但姰暖聽了,心裡替他泛酸。

  她故意岔開話題,「我小時候也跟四爺一樣,白淨瘦弱,嬌氣得很,那我們闊闊是隨了誰?怎麼會胖成這樣。」

  那孩子能吃能睡,貼膘很快。

  姰恪也說,體格很好,從沒鬧過什麼毛病的,一點都不嬌氣。

  江四爺被問住,安靜著想了想,然後說。

  「像他祖父,總算也隨了他的根,且讓他好好得意吧。」

  姰暖失笑,「我覺得像舅舅,我哥哥小時候身體很好,也有點胖,我從沒見他生過病。」


  「外甥肖舅,有道理。」

  夫妻倆一邊就兒子談論說笑,一邊用完了一頓午膳。

  午後闊闊都要睡一覺,江四爺過去,直接將睡著的兒子抱起來,帶去了臥房。

  姰暖看他將胖墩墩的小傢伙放在床上,很有點無語。

  江四爺卻很理所當然,「睡著了安生,省得吵到你。」

  他跟著躺在兒子另一側,溫笑催促姰暖。

  「守著他睡一覺,等他醒了,爺可要抱走。」

  姰暖怎麼睡得著?

  她挨在小傢伙身邊,呼吸間都是奶香,忍不住在他白嫩肉乎的小臉兒上親了又親,蹭了又蹭,心底的愛意柔軟至極。

  江四爺原本隨手撿了本書在翻,眼尾瞥見這一幕,就扭頭看過去,不捨得移開眼。

  一大一小兩個人,親密挨在一起,一樣的安靜乖巧待在他身邊。

  這感覺十分溫馨,令人心腸柔軟。

  他想起一件事。

  「暖暖。」

  「嗯?」

  姰暖側躺在兒子身邊,單手支頤,聽見他這聲喚,抬眼看過來。

  那雙眼睛,烏黑,清透,潤如琉璃。

  江四爺唇角輕牽,溫和笑意自鳳眸中流露。

  「你那日說,心結。當初那件事,依然是你的心結嗎?」

  他原本以為,姰暖回到他身邊後,他待她如珠如寶,兩人也曾說開過初遇那晚的荒唐。

  過了這麼久,兒子都這麼大,他也給了明媒正娶的身份。

  姰暖早就不計較最初他殘暴欺負她那件事。

  可那日她提起這個理由,還是委屈的。

  姰暖聞言月眸微怔,繼而默了默,淺笑搖頭。

  「四爺,能隨意說出口的,都不再是心結,我如今只想那件事,不覺得委屈,那日說自己委屈,是因為一想到四爺中了別人算計,可能也因此會…,若要您糊塗時,將別人錯認成我,我不敢想。」

  江四爺下頜點了點,「你怕爺神志不清,犯了無法彌補的錯。」

  姰暖斂目不語,輕輕握住兒子的小手。

  江四爺,「那晚闖進藥鋪里,遇見你,爺並不糊塗,也沒覺得是犯錯。」

  姰暖掀起眼睫看他。

  「沒跟你拿藥前,爺碰到你,有那種念頭,怕自己是藥物所致,一時興起,過後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爺等到你拿藥,等到服下藥,想再試一次。」

  江四爺嗓音低磁,說著話時,鳳眸中神色越發溫和。

  「因為再次確認,所以才要你,並許諾接你進府。」

  頓了頓,他接著說,「的確未曾考慮你的感受與意願,爺有點興奮和迫切,因為自幼受到許多管束,也對男女之事很淡漠,那一點慾念如星火燎原,你懂嗎?」

  姰暖眨眨眼,清柔語聲略顯遲疑。

  「所以四爺過後,是在彌補我?」

  江四爺搖頭,「理應待你好,是個男人都會這樣做,你過去或許不知,我這人有點怪癖,做事獨莽,認準了就一定要做,做了不管結果如何,不會後悔的。」

  姰暖沉思著輕輕點頭。

  杜韻儀說過這樣的話,江四爺是這樣的人。

  「爺不覺得自己錯,更沒可能說『再犯錯』。」

  他肩頭微傾,伸手過去,輕柔撫了撫姰暖面頰。

  「與你在一起,疼愛你,生下兒子,娶你為妻,都不是錯,因為我想要那麼做,明白嗎?」

  而不想做的事,哪怕槍桿子戳到了腦門兒上,他也不會做。

  「日後不要胡思亂想,也不必因為任何人有危機感。」

  「暖暖,我們成親,你便是我江升一輩子的妻子,我既娶你,就絕不再要別人。」

  「你信我,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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