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 冤家(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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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被人當成小孩子般,呵護的對待,她蘇熏晴竟有一絲不適應,不自覺鼻子一酸,眼眶泛起了紅。

  測量了體溫、化驗了血型,接下來只要靜候結果即刻。齊宇軒知道蘇熏晴大概只是不小心發燒了,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將該檢查都逐項檢測一番比較好。

  萬一被那梁小姐,打成腦震盪呢……

  「我沒有地方可去了,嗚嗚嗚。」

  蘇熏晴發出的小聲呢喃,一字不漏落盡齊宇軒耳里,他伸手將對方攬進懷裡,輕輕怕打著對方的背後。

  「乖,檢查完,我就帶你回家。」

  見對於他的話,她沒有任何回應,齊宇軒有些心急了,他俯下頭望向懷裡柔軟的某女,這才發現對方已經不知在何時,陷入了淺淺的睡眠之中。

  檢查的結果出來了,所幸並不是什麼大病,不過就是感冒發燒而已。

  由於擔心更換地方,會將蘇熏晴弄醒,齊宇軒索性讓護士在醫院的走廊里,給蘇熏晴打吊針。

  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那被蘇熏晴枕著的胸膛,已經發出陣陣宛若觸電般酥麻的觸感。可齊宇軒仍舊保持原來的動作,一動不動。

  直到一瓶生理壓水吊完,懷中的蘇熏晴,才從昏睡中醒來。

  齊宇軒才終於,活動了一下肩膀,用一種極度寵溺的語氣,開口道,「小晴,你醒了,頭還暈不暈?」

  他的白襯衫,已經被藥水,染成了色彩斑斕的畫面。眸光落在這一幕,她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吐沫,整個人像是一隻遭受到重擊的小獸。

  「怎麼了?」

  此時的齊宇軒,顯然並未意識到,自己的白襯衫,早已不是單純的純白色。

  見對方並未發覺,蘇熏晴好意提醒,「你的襯衫。」

  聽她這麼一說,齊宇軒才赫然發現,那被藥水以及汗水暈染後,留下痕跡的白襯衫。

  「沒事,我一會兒回到家,重新換一件新的。」

  她木訥的點了點頭,驚異於眼前這個有潔癖傢伙,如今竟會變成此時這般隨性。要知道曾經,他可是連衣服,都不肯讓她碰一下的。

  在拔掉針頭的間隙,護士小姐多說些話,「回到家讓患者多休息,臉上那傷疤一定要嚴格按照,醫生吩咐話抹藥清洗。一定要忌口,辛辣不能吃。不然,留下傷疤,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見她起身,他完全不顧及腿腳部傳來的麻脹感,急忙也跟著起身。然後快步追上她,並且伸出手攬住她的腰。

  她知道對方這一舉動,完全出於好意。可她還是條件反射般,閃身錯開了。或許是擔心自己的這一舉動,帶來不必要的尷尬,她側臉朝著他開口道,「嗯,謝謝你,我可以自己走。」

  他露出一絲苦笑,續而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至於步伐上則完全與對方同頻。

  回到車上,齊宇軒並未選擇詢問對方,直接開車朝著別墅走去。

  看著車窗外越來越熟悉的風景,蘇熏晴的一顆心懸了起來,他這是要帶她回別墅?

  終於,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擔憂,開口詢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當然是回別墅啊,那裡的保安特別盡職盡責,不會讓你遭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又有張姨全程陪護你,怎麼你還有更好的建議嗎?」

  卻見她抿了抿唇,一副老大不願意的模樣。

  齊宇軒自認為對她已經足夠好了,可對方卻絲毫不領情,令他不由得怒火中燒。顧念對方臉上有傷,他決定暫時不和對方一般見識。

  可不能發怒,並不表示連話也不能說。

  這不,他心念一轉,忽的想起了,一件可以令此時坐在身側,始終讓他鬱悶的小傢伙,也感覺一下那種吃癟的感受。

  「小晴,你當時給我發簡訊的時候,是怎麼想的?難道,不是讓我來救你,帶你脫離苦海嗎?」

  那語氣中帶著絲絲挑釁的味道,且語調上揚,最後還不忘低哼一聲,表達心中的不滿。

  他若不說,經歷了一番強烈折騰的她,其實已經快忘記那件事了。她很想指責對方為什麼,在看到那條簡訊後,沒有立即回復簡訊,害的她鋌而走險,離開房間與那兩個人對峙。

  當然指責的話,她並沒有說出口。鬼知道,若是她真的說出苛責的話,對方又會說出什麼樣的話,將她氣得七竅生煙。


  最最重要的是,萬一對方不肯收留她了,她一個人可怎麼辦。想來那個梁小姐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再加上一個宿敵尚梓錦,蘇熏晴只感覺自己,腹背受敵未來的生活烏雲密閉。

  突然間,莫名很想念有夏寧寧在的日子,寧寧你可快回來吧。

  這些話,盡數積壓在蘇熏晴心間,包括尚梓錦之前對她說的話,她都不打算對齊宇軒提及。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奇怪。當你急於分享心中所想時,對方完全不給你這個機會。可當你決定將那些事,變成秘密藏在心底時,對方卻執著於想要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

  「尚梓錦是怎麼知道,你的住址的?」

  齊宇軒貌似無意提及的話,將處於萬千感慨中的蘇熏晴,拉回了現實。

  她朝著他眨了眨眼睛,腮幫子鼓起,心想,「你這個騙子,明明那個出賣我的人。就是你!」

  眼角的餘光。瞥見身側氣鼓鼓的某女,他的嘴角抽了抽。看來,這個小妮子,八成是認定了,那個出賣她的人是他。估計現在正認為,他是在這裡賊喊捉賊。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藉以排解心中的煩悶。

  而她則將他的這一系列變化,當成了無法給出,合理解釋的默認。只見她悶哼了一聲,將頭扭到窗外佯裝看風景。

  齊宇軒簡直欲哭無淚,他真是大寫的冤枉。

  只可惜現在若是解釋,恐怕只會讓那個執拗的小妮子,更加的堅定自己那套歪理邪說。換話題不是齊宇軒的風格,可到底說些什麼呢?

  腦袋靈活的他,很快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切入點。

  「那個梁小姐是怎麼回事啊!她是怎麼和尚梓錦搞到一起的?我聽片警說,尚梓錦可也是這件事的從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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