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 冤家(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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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兩人不遠處的梁小姐,一副路人標準的看戲模式。那眸子中流露出的狡黠,彰顯出此時她,並未站在兩人當眾的任意一方。

  於是尚梓錦,雖然在演藝圈混跡多年,仍舊是一個打醬油的群演。可那哭功卻是練就到了,如火純情的地步,完全可以充當哭戲替身演員。

  眼眶中含著盈盈的淚光,說話也變得哽咽中帶著顫音,「梁小姐,你看到了沒有,她就是這樣欺負我的。請您一定要為我做主,您也是有未婚夫的人,那種被人搶了未婚夫的痛楚,相信您一定也能感同身受。」

  只可惜她的這一番言論,好巧不巧觸碰到了梁小姐的逆鱗。

  「這是你們倆的事,不要連帶上我,你以為誰都像你的未婚夫那樣,分辨不清誰是真心實意,誰又是虛情假意?」

  言畢,梁小姐悶哼了一聲,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沒有了後方支援的尚梓錦,顯然處於一種很被動的處境。加之如今身處走廊的過道,無時無刻有監控的記錄,她除了佯裝可憐,實在無法發揮出,太多本來的面目。更不可能做出,過激影響到她形象的事。

  工作室廢了好大力氣,才洗白成功,若是現在再出了什麼問題,八成下半輩子,都不要考慮在再演藝圈混了。那還有誰敢,接手她這個燙山芋。

  這麼想著,尚梓錦想不再遲疑,直接快步追上樑小姐。在來這裡之前,她已經做足了功課,這位梁小姐的家世非凡。如果,能在這個女人面前,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想來一定是對未來有非常大的益處。

  許是,心裡裝了太多的事,眼前的梁小姐,已經停住了腳步。

  至於尚梓錦,似乎是腦子裡在想什麼事,腳下的步伐並未停止。結果就是這麼一瞬間的疏忽,便將眼前的梁小姐撞到了。

  梁小姐本就不是,一個會忍氣吞聲的主。加之不久前尚梓錦的不當言論,致使她已經對尚梓錦這個人,沒有了什麼好感。此時又好端端的,被對方硬生生撞倒。

  這不說話的語氣,自然帶著顯然易見的怒氣,「你到底想幹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梁小姐您別動怒,我現在就扶你起來。」

  說罷尚梓錦伸出手,而摔在地上的梁小姐,扭頭悶哼了一聲,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段歡快的手機鈴聲響起,梁小姐從手包中,將電話拿出。接著,自顧自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蘇熏晴距離兩人的位置有些遠,自然聽不清電話那端的人,具體講了什麼內容,可從梁小姐那陰沉的臉色,可以得知,想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就在蘇熏晴在心中盤算,要如何對對尚梓錦時。

  只聽「啪」的一聲,緊接著左臉後知後覺,傳來一陣刺痛。她用手捂住了,受到傷害的左臉。用一種疑惑的眼神,望向始作俑者。

  卻沒想到,對方竟毫不猶豫,再次對她的右臉,來了一記重創。

  眼睛滴溜溜一轉,尚梓錦湊到前去火上澆油。恨不得讓梁小姐,立即將蒙圈狀態的蘇熏晴,碎屍萬段。

  「梁小姐我說的話,您剛才還不相信,這回你相信了吧。蘇熏晴這個女人,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好日子。」

  儘管尚梓錦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可她這句話說的滴水不漏,完全將梁小姐心中的怒火,蔓延到最大化。

  致使梁小姐完全不理會,處於呆愣狀態,試圖詢問緣由的蘇熏晴。

  富人家大小姐與常人打架手法,存在有很大的不同。她們更善於運用自己那長長的指甲,而不是用拳頭胡亂的砸在對方身上。這不此時的梁小姐,正如同瘋魔了一般,用指甲在蘇熏晴的臉上,劃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痕。

  原本,蘇熏晴不至於,還對付不了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惜該死的尚梓錦,偏偏以勸架為由,牢牢抓住了蘇熏晴兩隻手腕。

  「小晴,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如果,你單是對付我也就算了,畢竟咱們也算是有過節。可是,人家梁小姐是無辜的啊,你怎麼能破壞人家的幸福!」

  即便是抓住了蘇熏晴的手腕,致使其不能動彈,尚梓錦還不滿足,仍舊不停的添油加醋。

  那張精緻而白皙的臉頰,已經被一道一道,毫無邏輯與美感的劃割線占據。大概是感覺無處下手,又或者是其他什麼不知名的原因,暴怒中的梁小姐,改用那長長的指甲,劃割那帶著吻痕的脖頸。

  以看熱鬧的姿態,目睹這一切的尚梓錦,嘴角的笑意凝滯了。


  「你脖頸的吻痕,是誰留下的!」

  她的聲音,夾雜著憤怒以及嫉妒。如果眸光能殺死人,那蘇熏晴現在一定死了千百回了。

  「是我弄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突然出現的某人,讓處於癲狂狀態的梁小姐,冷靜了下來。她忽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寫上她認為合理的數字,丟到了蘇熏晴身上。然後用紙巾擦了才手,轉身朝著她暫住的套房走去。

  「尚梓錦,你還不鬆手?」

  聞言原本還擲地有聲,處於正義者姿態的尚梓錦,忽的變成一副嬌小伊人、可憐兮兮的模樣。

  「宇軒哥,你不要誤會。這件事不怪梁小姐,是蘇熏晴她欺人太甚。」

  面對尚梓錦的解釋,齊宇軒只是悶哼了一聲。接著完全不理會她,徑直朝著蘇熏晴走去。

  「為什麼,不解釋?」

  她抬起頭用一種,夾雜著委屈與絕望的眼神望向他。似乎在埋怨他,為什麼這麼久才出現。

  那張已經滿是血痕的臉,深深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似乎只是遲疑了三秒鐘,他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僅僅過去了幾分鐘,警察便趕了過來。

  而此時的梁小姐,正在套房裡收拾行李。對於她的這種行為,被警察理解成了畏罪潛逃。

  「我可以和你們走,不過我要先給我的父母報個平安,他們還在等我回家,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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