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站起來了,捉拿北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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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到了。」

  沈清河擺手說,「知道了,下去吧!」

  她剛剛起身,還未等她挪動,就看見一身紅衣的獨孤稚。

  不得不說,獨孤稚穿紅衣是極俊的,只是此刻卻有些刺眼。

  沈清河淡淡行禮,「參見陛下。」

  獨孤稚看也沒看地上的梵箬一眼,走到她面前,細細地打量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沈清河有些不自在,低眉順眼地站著,連呼吸都放低了。

  獨孤稚忽然伸出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

  「你看看朕,今天這身好看嗎?」獨孤稚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嘲弄。

  沈清河心中一顫,她抬頭看向獨孤稚,木訥的說:「好看。」

  獨孤稚輕笑一聲,手指在她臉上緩緩滑過,最終停在了她的唇邊。

  「將汝南公主送到關雎宮。」他輕聲吩咐,眼中卻滿是寒意。

  梵箬臉色一喜,關雎宮是先皇曾為肅皇貴妃打造的居所。

  肅皇貴妃一走了之後,這更是成了皇室的禁地,除了先皇,無人能進。

  以關雎命名,可見先皇對肅皇貴妃的愛。

  如今皇兄卻要將這處宮殿給她住,皇兄果然是最愛她的。

  「梵箬謝過陛下。」

  梵箬起身行禮後便規矩地跟著公公離開了,滿腦子都是晚上的洞房。

  沈清河自然也知道關雎宮的意義,可她卻只能帶著無盡的愧意垂下頭。

  畢竟他是自己親手推給獨孤玥的啊。

  如若獨孤稚知道真相,絕對能給他致命一擊。

  獨孤稚笑了笑,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自己對視。

  「朕娶她,你高興嗎?」他低聲問,眼中閃過一絲痛色。

  沈清河沒有說話,從前相府中姨娘不少,她一直覺得男子三妻四妾,更何況獨孤稚是皇帝,更是正常。

  可見獨孤稚穿著一身紅衣來到她面前,她才發現,她也嚮往話本中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獨孤稚鬆開手,轉身說:「朕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女人,可從今日起,朕也會學著做一個合格的帝王。」

  那抹紅衣越來越遠,沈清河的淚也緩緩落下。

  獨孤玥說,她若是與獨孤稚說明一切,沈弦的頭就會落地。

  她不敢也不能賭。

  是夜,她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明月,驀地站了起來。

  「來人,備轎,去關雎宮。」

  掌事姑姑走進來,有些為難,「可今日是陛下與汝南公主的......」

  沈清河打斷了她,「快去備轎。」

  若是獨孤稚真的碰了獨孤玥,這件事情便再也無法收場,沈弦很重要,可獨孤稚也是她兩個孩兒的父親。

  沈清河的轎攆在關雎宮外面停住,仿佛是猜到了她的動作,梵箬從北翟帶來的所有人守在門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沈清河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讓開!」

  沈清河怒斥。

  那些奴才一副毫不懼怕的模樣,守在門口像是沒聽見一般。

  沈清河冷笑,對著黑夜大喊一聲:「影衛。」

  話音剛落,四面八方的黑衣影衛便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

  「娘娘。」

  影衛單膝跪地,恭敬道。

  沈清河微微頷首,「抓起來,一個也不能放過。」

  影衛的服從性無需置疑,既然獨孤稚已經將影衛給了她,那麼別說這是關雎宮,即便是勤政殿,只要獨孤稚沒有說不行,只要她下令,影衛也必從。

  影衛武功高強,遠非一般侍衛可比。

  不多時便將門口的所有人拿下。

  許是外面的吵鬧,驚擾了裡面的人。

  沈清河遠遠的就看到了那抹紅往這邊走來,他的身邊是面色陰沉的梵箬。

  「皇后這是做什麼?」

  獨孤稚沉聲問。


  沈清河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梵箬。

  梵箬面色一白,她的嘴型無聲地說:「沈弦。」

  說罷,她上前一步,挽住獨孤稚的手,撒嬌道:「陛下,今夜是我進宮的日子,皇后娘娘也太沒規矩了些。」

  獨孤稚看向沈清河,淡淡道:「皇后,你先回去吧。」

  沈清河沒動,她看著獨孤稚,一字一句地說:「你不能與她同房。」

  梵箬聞言,面色微變,卻強行保持著鎮定。

  獨孤稚眉頭微皺,勾起一抹冷笑,「皇后大度的讓朕娶了汝南公主,如今又讓朕冷落她,置扶風的臉面於何地?置北翟的臉面於何地。」

  沈清河不語。

  獨孤稚眸光微閃,他沉聲道:「皇后,你告訴朕,你是何意?」

  「請皇上回宮,臣妾日後再與你解釋。」沈清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堅定如初。

  梵箬眼中拂過一抹殺意,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她上前一步,挽住獨孤稚的胳膊,柔聲道:「陛下,夜深了,我們先進去吧。」

  獨孤稚沒有動,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沈清河身上。

  沈清河心中一緊,立刻下令:「影衛,拿下汝南公主。」

  「大膽!」獨孤稚臉色微變,「你太大膽了些。」

  他一直知道沈清河膽子大,可卻不知她的膽子大到這種地步,當著他的面抓汝南公主,這要置他的臉面於何地?

  影衛的任務是保護歷代帝王,即便沈清河有令牌,也不可能越過獨孤稚去。

  影衛沒動。

  沈清河近乎哀求的看著獨孤稚,「獨孤稚,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獨孤稚有些動容。

  梵箬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悄悄比了個手勢。

  「拿下她,」獨孤稚闔上眼睛,終究還是同意了沈清河的請求,即便踩在他的臉面上。

  梵箬聞言,面色驟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獨孤稚會同意沈清河的話。

  「陛下,若是您當初一句不娶,梵箬也絕不會站在這宮中,如今將梵箬請進宮,又讓人將梵箬拿下,若是傳出去,日後梵箬的面子往哪放?北翟面子往哪放?」

  獨孤稚緩緩睜開眼,總覺得面前的人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可到底在哪裡見過?

  他又實在記不起來。

  沈清河擔憂獨孤稚動搖,連忙上前一步冷聲說:「沒人會知道,我來之前,已經吩咐下去,今夜皇宮中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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