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北翟公主自請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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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每一個動作都似乎與鼓聲相和,恢弘磅礴。

  就在眾人看得入迷時,她的舞姿戛然而止。

  宮人將畫紙一一展開,眾人震驚地看著那上面的畫。

  竟是一幅千里江山圖,上面還提了一首詩!

  高下立見,梵箬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好舞,好畫,好詩!」墨衣帝王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眾人才回過神來。

  梵箬的臉色愈發難看,她原以為自己的舞技已經無人能及,卻不料今日竟被這突如其來的畫作與詩歌比了下去。

  她緊緊咬住下唇,心中湧起一股不甘與憤怒。

  她微微一笑,輕啟朱唇,聲音婉轉動聽:「陛下,皇后娘娘畫技高超,梵箬甘拜下風。」

  然而,她話鋒一轉,「但梵箬與皇后娘娘比拼的是舞技,如此投機取巧只怕難以服眾吧!」

  梵箬此言一出,場上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獨孤稚微微皺眉,目光在梵箬和沈清河之間徘徊。

  沈清河淡然一笑,絲毫不慌:「梵箬姑娘此言差矣。舞蹈與畫作本是藝術之兩翼,相互輝映,何來投機取巧之說?況且,本宮之畫,也是隨著舞姿而生,何來投機取巧?」

  言罷,她輕拂衣袖,走到獨孤稚身邊。

  梵箬無言以對。

  一時間,兩人氣氛劍拔弩張。

  獨孤稚微微一笑,目光在沈清河的畫作上流連片刻。

  隨後轉向梵箬,淡淡的說,「梵箬,你之舞技朕亦欣賞,但今日與皇后相較,確實略遜一籌。皇后之畫,隨舞姿而生,二者相得益彰,非投機取巧。你需明白,藝術之道,非一成不變。」

  梵箬臉色蒼白,她抬頭看向獨孤稚,眼中滿是不甘與失落。

  然而,獨孤稚已經評判,這時她若還要再辯,於自己也不是好事。

  她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皇后娘娘才華橫溢,梵箬自愧不如。但梵箬有一事相求,希望陛下和娘娘能夠應允。」

  獨孤稚微微頷首,示意她繼續。

  梵箬抬頭,眼角似乎有淚,「梵箬傾慕陛下,望能嫁給陛下。」

  梵箬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這汝南公主竟然如此直接?

  沈清河亦是怔住,她看向獨孤稚,正巧那人也在看她,微微搖了搖頭。

  梵箬跪在地上,楚楚可憐,「梵箬只願能陪伴陛下左右,為陛下分憂,即便只是一個小小的答應,梵箬也願意。」

  一國公主,當眾自請為妃。

  若獨孤稚不應,殺的不僅是梵箬的面子,更是北翟的面子。

  可若是應了,不就代表著他被汝南公主牽著鼻子走了嗎?

  獨孤稚沉默片刻,眼中泛起冷意,「汝南公主,你可知今日此舉置北翟於何地?」

  梵箬低頭,聲音哽咽:「梵箬明白,但梵箬實在情難自禁。」

  「朕無意納妃,還請汝南公主另擇他人。」

  獨孤稚拒絕的不拖泥帶水,梵箬的臉面一時被踩入泥里。

  梵塗臉上滿是怒氣,似乎想要站起來為梵箬說話,可梵箬微微抬手,他半高的身子又低了下去。

  梵箬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是受傷,可卻絲毫感覺不到難堪,似乎早已料到這樣的結果。

  她將眼睛轉向沈清河,像是勢在必得,「皇后娘娘,梵箬不日前救了一女子,今日上殿前,她喚了您的名字,她說她叫沈弦,不知您可認識?」

  沈清河微微蹙眉,看來影衛今日是註定找不到沈弦了。

  「識得。」

  梵箬漏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如今沈弦生死未卜,梵箬請了名醫為她醫治,如今下不了床,只怕只能改日再將她送回來給皇后娘娘了。」

  沈清河臉色微變,「好,還請汝南公主替本宮好好照料,本宮必有重謝。」

  她知道梵箬在用沈弦的命威脅她,可難道她點頭,獨孤稚便會答應與北翟和親嗎?

  更何況,她不願意逼獨孤稚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梵箬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梵箬必會好好照料。」


  沈清河的氣長長的呼出,總算是知道,沈弦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梵塗說他身子不適,早早的就告辭。

  梵箬一人在席,看著獨孤稚和沈清河濃情蜜意,臉色也不好,還未散宴也請了辭。

  梵箬離開皇宮,坐上馬車時卻意外發現早早離開的梵塗還在馬車上,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你怎麼還在這?」

  「在等你啊,獨孤玥,」梵塗臉上揚著嗜血的笑,猛的抱住她,「今日宴席上真迷人,本王真想將你藏起來,讓你只看得到我一個人。」

  梵箬冷笑一聲,「梵塗,最後再說一遍,我是梵箬。」

  梵塗手掌慢慢伸進她衣裳中,慢慢摸索起來,「好,我的好箬兒。」

  梵箬推開他,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今日不行,我來葵水了。」

  梵塗不滿的將手從衣裳中拿出來,看到梵箬皺眉,還以為是她疼,又將手搓熱放在她肚皮上。

  「你且再忍一忍,回去讓御醫再給你煮兩副藥吃下去便不疼了。」

  梵箬面無表情地看著梵塗,雙手握住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一點點掰開。

  「梵塗,我不喜歡這樣。」

  梵塗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乖,聽話,別讓我將把你綁回北翟,將你藏起來。」

  梵箬冷笑一聲,猛地推開他,眼中滿是寒意,「那你將我的屍體帶回去吧!反正我早已是個死人。」

  梵塗臉色微變,卻很快恢復如常,「別說胡話,我與你就這幾日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嗯?」

  三日後,影衛來報,還是沒有找到沈弦。

  沈清河心中懷疑起來,這汝南公主似乎很了解扶風京城。

  她可以肯定,沈弦如今就在京中,只是這汝南公主居然可以在影衛的地盤,將沈弦藏的神不知鬼不為,實在蹊蹺。

  沈清河思前想後,終是決定親自去一趟北翟的驛站。

  她換上尋常衣裳,避開宮人,悄悄出了宮。

  她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剛踏出宮門。

  便看到獨孤稚站在宮門口,一身玄色衣裳襯得他膚色如玉,眉眼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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