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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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鎖的密碼就是慕容雪的生日,可慕容家的人都死光了,誰還記得慕容雪的生日。而沐雪自打認識以來就沒聽她說過自己的生辰。開啟的密碼就放在那裡,但是卻沒人知道,多麼可笑。

  「教主需要派人去找沐姑娘過來嗎?」滅日這段時間也外出調查了不少事,周圍的人除了記得當年那塊空地有個山莊住著一群叫慕容的人以外,其他的一無所知。他們行事低調,只有一些老人還記得慕容家的小小姐有幾次調皮偷偷跑出過山莊,至於生辰,就無人知曉了。

  沐雪已經將解鎖的答案告訴了他們,解不解得開就全由著他們。沐雪多日未曾在踏入過新月宮便是最好的回答,哪怕他們去請她過來,她也不會再多說一句。

  「教主這是戲弄了人家姑娘不好意思在開口了吧,要不我做個人情,幫您去說說?」煉月挽著袖呵呵的笑了兩聲,幾天前的事煉月也大概聽說了,沐雪當時心事重重的來了這新月宮,也不知道和葉殤說了些什麼,總之走的時候人是輕鬆了不少,卻將自己關在了屋裡,誰去叫都不開門。這可苦了還在牢房裡應無憂,要死不死的在那裡吊著,還沒個說話的人。

  「我說你們女人就是事多,我們之前陪著她屠劍門殺崆峒的,沒見她跟我們耍脾氣,就連那南燭和應無憂也是我們給抓給殺的,現在不過讓她解個鎖就給嘰嘰歪歪的,要我說就給她扔到七重塔去,磨磨她那怪脾氣。」

  無辰的嗓門本來就大,現在發起牢騷更是震的人耳朵都痛了,煉月蹙著眉,雙手堵著雙耳怒嗔道:「七重塔?虧你說得出來,那可是教母住的地方,多少年了都不許人打擾,這小妮子去,不惹得教母活扒了她一層皮,到時候教主心疼了,你負責?」

  「那也是她自找的,照我說教主,這女人就不能慣著,慣多了任性起來管都管不住。」無辰是個大和尚,為人粗獷,說話做事就這樣,不聽話就嚴懲,從來不知道轉個彎。他手下的人被調教的也是從不敢多言只會低頭做事。

  滅日沒多話,只是悄悄的觀察著葉殤,他拿著長命鎖出神,無辰吵吵鬧鬧的聲音完全視如不見。有些話葉殤從未對赤月教的人說起過,可是跟著葉殤這麼多年,有些事多多少少看在眼裡還是清楚的。

  「教主,屬下跟沐小姐相處的時日也算長,深知沐小姐為人多數情況下都是嘴硬心軟的,她現在不過是一時氣憤才避而不出,只要尋個理由給個台階下,沐小姐還是很容易被討好的。」滅日小心附和,暗中觀察著葉殤的態度。

  幾人說了半天都誤解了那天發生的事,沐雪心中有事,但絕不是兩個人簡單的拌拌嘴這樣的小事,這個結事關過去,事牽將來。

  「你們都下去吧,本座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滅日還想試試通過其他的方法尋找到慕容雪的生辰,出了新月宮便急著下山。煉月的影子總是跟在身後,擾的人進退不能。滅日勒馬停足,語氣似有埋怨道:「你不去守著教主跟著我作甚?」

  煉月飛身而過停在了樹杈上,長袖一甩,為陰暗的森林送去了一抹亮色,「教主說想一個人靜靜,我就跟著你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要找趣事自己找去,我可沒工夫跟你耽誤時間。」滅日胯下的馬來回踏步了幾次,對著煉月所在的樹噴了幾口粗氣。

  「別這麼無情啊,怎麼說我們也共事了多年,相互間需要幫扶的事也不少,你帶著我,說不定我還能發現什麼你沒注意到的。」

  「你要有這精神還不如去看看沐雪,那女人你我都知道是教主的心頭好,她若不說教主也不會強行逼問,我們要查不到這長生訣的事就只有一直拖著,你也知道教母的時間不多,一直拖著遲早生事。」

  滅日的話不是開玩笑,七重塔那裡前些天傳來消息,說是教母病重恐時日無多,教主孝善,長生訣的破解也已刻不容緩。這些事他們四大護法都知道,但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沐雪卻全然不知。葉殤越是雲淡風輕,就越是心裡重視。依照他們赤月教的作風,對付不肯說的人有大把方法,唯獨面對沐雪,這千種方法全然歸零。

  「我倒想直接抓著這女人嚴刑逼問,可教主同意嗎?本來就不得歡心我可不想再惹得一身騷。更何況凡是教主喜歡的女人,我都討厭,別說讓我跟她聊兩句,就是與她坐在一起我都渾身不舒服。」煉月翻著眼,心裡的不安逸全都表現在臉上。

  「我說過不該動的心思,千萬別動。」

  「千萬別動嘛。」煉月學著滅日的口氣,跟著他一起說出了這句話,「不過話說回來,小滅日,這教里除了你以外也沒人知道我這心思,你是有多關注我才會發現的,說來聽聽,說不定姐姐聽後感動了,就舍了教主跟你在一起了。」

  煉月樂得呵呵直笑,滅日還是那一張毫無變化的冰塊臉,「你要是已經說完,我就先走了,慕容家都被毀了這麼多年,能記得的人少之又少,我可沒時間跟你一直耽擱。」

  「真無趣,難怪你手下的人都跟你一樣一天到晚不冷不熱的,就像那鈴蘭,不愛說話,輕功又高,跟在沐雪身邊像個鬼一樣,也不知道沐雪留著她幹嘛。」

  「我先走了。」滅日拉了拉馬韁,惹得馬兒又是一陣鳴叫。

  煉月撇撇嘴,逗這個冰塊臉的滅日果然沒什麼意思,既不會臉紅又不會回嘴,還沒教中的小蝦米好玩。煉月玉腳在樹幹上一蹬,那抹紅色的身影就飛過了茂密的樹林,只留下那一聲嬌音,「我現在就去會會那沐雪,你等著收我的信鴿吧。」

  滅日拉著馬韁再一次奔馳在前進的路上,馬踏在雨後的泥濘里,風吹過他的頭髮,揚起的不止是那秀髮還有他眼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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