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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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女人的想像力有多豐富,沐雪不知道,但一個女人有多能說,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

  從白天聊到黑夜,從一杯茶說到一壺茶都喝光了。沐雪突然意識到,如果不阻止她,今天晚飯可能都沒得吃了,她現在肚子已經開始發起抗議,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秋月,白芍的事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說說她,現在能不能先給我找些吃的。」沐雪摸了摸自己的乾癟的肚子,肚子也很配合的叫了起來。

  剛才那一聲就像是天外之音,秋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她一直以為沐雪是不會肚子餓的,因為他們出去每次吃飯不是顧言先開口就是白芍在那裡嚷嚷,沐雪好像都是為了配合大家才吃飯的,怎麼肚子也會叫。

  肚子叫不過是人在飢餓狀態下的正常反應,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被秋月這樣盯著,沐雪也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沒見過人肚子叫嗎?」

  秋月這才回過神來,臉上不知是高興還是驚訝,竟反問起沐雪,「沐小姐你這是下凡了嗎,從來只聽過凡人餓,你這樣的人原來也是會餓的啊?」

  什麼叫你這樣的人,她也是普通人好吧。沐雪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糾正自己在秋月心中的形象。

  「我覺得我們平時可能交流少了,趁著白芍這段時間不在,我去找阿言討了你,我們好好聊聊。」沐雪扶額,秋月對自己的認知可能有些誤解,自己與她也算熟悉,與其等著山莊給她安排其他人來伺候,不如她先主動要人,順便空閒時候也能從秋月口中了解一下山莊的情況。

  「這樣也好,反正秋月早晚也要伺候夫人,現在就當提前了吧。」

  「阿言?你怎麼來了。」

  顧言身著一件翠竹白衣,手裡抱著一個搓衣板出現在了門外。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而且也不知道他聽了他們多少談話,只是他那一句『夫人』就足夠讓沐雪羞赧。

  「下午的時候睡醒就聽在水說你來了,當時我就來過一趟,看你們聊得正歡就沒有打擾,現在天都黑了,我想你該餓了,便和在水去廚房拿了些吃的過來。」

  顧言解釋著,在水就將帶來的飯菜放上桌,等到顧言說完,就馬上在後面補充道:「少爺可比某些人用心多了,只知道拉著主子說話,連主子餓了都不知道。」

  在水這句話明顯就是說給秋月聽的,秋月做事一向都有規矩,什麼時候該幹什麼從來都不馬虎,可到了在水嘴裡聽起來就是一個不懂分寸的丫鬟了呢。

  沐雪剛想為秋月解釋是自己拉著她說了很多才耽誤了時間,結果話還沒開口,顧言就悄悄的拉著她的手,沖她搖搖頭。

  「這次是我做的不好,我承認,不過我再怎麼不是也總比一個只會等主子開口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傻護衛要好。」秋月毫不服輸的氣勢,雙手叉腰的高傲,直接就回懟回去。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沒見過那你就多見見啊。」秋月說著就拿自己的臉往在水面前靠,在水被嚇得後退了兩步,吃癟了一下,心裡不好過,也不再跟秋月爭吵。

  看到了這兩人的樣子,沐雪才知道為什麼顧言不讓自己管他們兩個的閒事。捂嘴笑了笑,這樣和諧的日常似乎很不錯。

  「對了,在水說你要我帶搓衣板來找你,你要這搓衣板幹什麼?」顧言將搓衣板拿出來放到桌上,「這板子還是新的,你看夠不夠,不夠我讓在水在去拿一個。」

  這世上怎會有人這麼可愛,還能不知道搓衣板的第二種用法。顧言的呆萌讓沐雪欣喜不已,平時瞧著聰明現在看來都是裝出來的。

  見沐雪笑得高興,顧言以為是搓衣板的尺寸合適,可旁邊的秋月馬上就意識到事情不對,這女人要男人那搓衣板,不是洗衣就是罰跪,現在洗衣當然不可能,那剩下的只有……

  「沐小姐,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少爺最近可辛苦了,要罰你就罰在水吧。」

  屋裡的兩個男人搞不懂秋月在說些什麼,顧言搞不懂為什麼有人要受罰,在水搞不懂為什麼要牽扯出自己,他明明就是個旁觀者好嗎。

  「阿言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麼?」沐雪沒理會秋月的建議,只是和煦的看著顧言問道。

  看沐雪的樣子,這搓衣板的事百分百是沖著自己來的,秋月曾說過,男人表明態度很重要。顧言馬上三支手指豎起與耳同齊嚴肅說道:「我顧言對天發誓,與沐雪分開的這段時間絕對沒有花天酒地,更沒有喜歡上別的女人,由始至終我最愛的只有沐雪一個女人。」

  多麼浪漫的表白,顧言在心裡都為自己小小的驕傲了一把。如果沒有對上沐雪突然寒冷的雙眸,他想他現在都還沉醉在自己的機智當中。

  「這麼說你還想花天酒地找別的女人嗎?」

  這個跟之前秋月說的不一樣啊,秋月不是說女人在聽到你是他的唯一以後都會很感動嗎,怎麼在沐雪身上完全看不出來。感受到沐雪的星星怒火準備開始燃燒,顧言向秋月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

  可求救也要知道怎麼救才行啊。秋月都不知道顧言是那裡得罪了她,隨便為他開脫恐怕會連累到自己。救不了你只有為你哀悼了。

  看著秋月徹底無視了自己的目光,顧言才知道女人啊有多不靠譜,說的和做的差的也太多了。求人不如求己,顧言壯著膽子小聲回道:「不敢。」

  就知道他不敢。沐雪心裡是笑著的,可臉上依舊是那冷漠的表情,「說說吧,為何要瞞著我?」

  「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我真的沒有別的女人了,哪有什麼好瞞的。」

  「誰跟你說這個,我問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顧莊主生病的事。」

  原來是因為這個,不是女人的原因統統都不是原因,以前秋月曾這樣跟他說過,顧言悄悄放下了心,拉著沐雪的手便開始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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