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新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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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在點點星光下,籠罩著整個皇宮,讓整個紅牆內外顯得格外鬼魅。宣音宮內,大門緊閉,自內向外傳出陣陣女子的求饒聲,可不管女子如何求饒都無用,一室帳暖正笙簫。宮外月色真美,卻又泛起微微冷意,似在睥睨這世間一切的腌臢齷蹉,只施捨萬丈涼意的微光照亮踽踽而行的人們眼前的路。斷斷續續的聲音迴蕩在這個宮裡,襯托著這個皇宮更加的詭譎。

  蘇刑看著身下的女人,明明嘴上在不斷求饒,可是身體卻格外配合,雨露承歡是這深宮中唯一的出路,這個女人那因情慾而迷濛的眼睛是他最喜歡的,看著她梨花帶淚的眼睛他總是會忍不住上前親吻。可今天,這雙眼睛看上去卻更外讓人心煩,因為一看到這雙眼睛就讓他想到謝琳琅那白天的囂張氣焰,明明自己才是帝王,為何要對一個女人這般忍讓。蘇刑眸色暗了又暗,伸出手將床幔用力扯下套在了拓跋菲兒的頭上。

  拓跋菲兒本就承歡在下,在蘇刑的猛攻下除了嬌喘一點呼吸的空間都沒有,這床幔套在自己頭上,更是讓拓跋菲兒喘不上氣。她越是掙扎,他就越興奮,速度越來越快,終於將自己的滿腔怒火釋放出來。

  一番雲雨以後,蘇刑也冷靜了下來,不管已經在床上暈過去的拓跋菲兒,自己穿好裡衣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挽著窗外。

  蘇刑雖然殘暴,但是對自己也還是不錯的,至少在自己來了魏國以後,他對自己的寵愛只增不減,每次雲雨他都會照顧自己的感受,所以不管是前戲還是過程中,他都會根據自己的反應調整,而今夜,他僅僅是只為自己發泄怒火,而不管她是否會難受。拓跋菲兒醒來,顧不上這一床的髒亂和身上的狼狽,為自己披上一件裡衣,忙上前抱著蘇刑一陣耳語道:「陛下可是為了那謝琳琅心情不好?」

  見蘇刑根本就不搭理自己,拓跋菲兒嬌嗔道:「菲兒可是盡心盡力的在伺候殿下,若陛下因為謝琳琅那丫頭就給菲兒臉色,菲兒就太冤了。」

  蘇刑回頭環抱住拓跋菲兒,看著她臉上還未退的潮紅,解釋道:「朕怎麼會給愛妃臉色呢?不過就是謝琳琅這女人比她爹還不識好歹有些讓朕心煩罷了。」

  「陛下何必憂心,妾身已經想好計劃了。」拓跋菲兒依偎在蘇刑懷裡,享受這他強健的臂膀。

  「哦?那愛妃說說是和計劃啊,若好,朕重重有賞。」蘇刑眼帶笑意,故意湊到她耳邊呢喃完後輕輕咬了她的耳垂,害得拓跋菲兒腳下一軟又是一陣輕喘。

  「陛下好壞啊。」拓跋菲兒佯裝捶打了蘇刑的胸口,「陛下,女子到了年紀始終都是要出嫁的,郡主現在已經過了出閣年紀了,陛下不妨為謝琳琅賜婚,以後有了婆家,有了夫君,這謝琳琅就沒這麼多心思管理謝家了。」

  這件事蘇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謝家在朝堂上的勢力,哪是他說賜婚就有人敢娶的。拓跋菲兒早就知道蘇刑在顧慮什麼,笑道:「陛下可知靖國的盛五公子盛祈最近一直在魏國遊歷。」

  「你是說盛祈?」蘇刑眉頭一皺,「不行,盛家掌管靖國兵馬,魏國的兵馬又基本在謝家,萬一真讓他們兩個在一起,謝琳琅帶著謝家軍與靖國裡應外合,魏國不就完了嗎?」

  「可若是這謝琳琅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清白,丟盡了顏面,陛下合理廢掉了她謝家家主位置呢?」

  「你是說讓謝琳琅自己送上門去?」蘇刑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謝琳琅為人小心謹慎,武藝高強,先不說無法下藥,就算是派暗衛去也不是她的對手啊。」

  「呵呵呵。」拓跋菲兒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陛下,妾身家族有一個秘法,不用下藥也不用去硬碰硬,就能讓對方暫時失去意識,形如傀儡,等事成以後也不會知道自己是如何著的道。」

  「哦?」蘇刑一下來了興趣,一雙眼睛笑的更深了,湊到拓跋菲兒耳邊,「那愛妃可是也給朕下了什麼秘法,才讓朕這麼迷戀你的。」

  「啊。」蘇刑的氣息縈繞在拓跋菲兒的耳畔,拓跋菲兒忍不住又是一陣嬌喘,「陛下真是太壞了,明明是殿下讓菲兒變得奇怪的。」

  蘇刑摟著她腰的手微微向下移動了不少,看著女人狀似嬌憨,實則媚態艷艷,一笑,便傾身過去用吻堵住了她的小嘴,直到女人的唇上印上了紅痕,有些微微紅腫才離開,轉而親吻它處,這一次,蘇刑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不再只是一味的索求,內室的氣氛越發的叫良人羞紅了臉。

  永寧宮中,彩衣為謝皇后喝完湯以後,正準備退下,便被叫住了。謝瑤望著宮門的方向,期待中又有些失望的問:「陛下今日可有來過?」

  彩衣知道皇后娘娘肯定又在想聖上了,可是她又怎麼忍心告訴她,現在皇上正在宣音宮和拓跋菲兒在一起,低著頭回道:「聽李公公說,最近皇上特別忙,幾乎每晚都在書房過夜,想是忙完這陣才有空過來看娘娘吧。」

  忙,他這一忙就忙了十多年啊。謝瑤有些失望但任笑著說,「我知道了,退下吧。」

  彩衣不敢看皇后娘娘的神情,因為那個神情每次看都惹人心疼。想到昨日永寧宮門口,宣妃那囂張氣焰,還有皇上對她的寵愛,要不是有郡主在,恐怕娘娘醒來看到的就不是皇上聽說娘娘醒來前來探望,而是皇上任由宣妃責罰永寧宮所有人。皇后良善,不喜爭寵,只一門心思放在皇上身上,可皇上偏偏是個瞎的,喜歡妓子伶人般的妖精,真真是苦了這十年如一日賢良淑婉的皇后。

  「娘娘,明日七殿下還要來請安,還是早些歇息吧。」彩衣不知道如何安慰皇后,也許只有七殿下這個兒子還能作為皇后最後的期盼。

  謝瑤躺在床上看著彩衣關上房門,兩行淚從眼角滑落,沁入軟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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