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要孤獨地走到底
如果說之前我在李希伯面前，還可以勉強挺起脊樑、維護自己的尊嚴。
那麼此刻，我就像一灘爛泥——他可以隨意在我身上踐踏。
「是怎樣的醜聞？」我膽戰心驚問著，聲音不自覺在抖，「是那種『慣三女演員再度伸出魔爪，清冷超模杜婉昀慘遭奪夫』嗎？」
「呵，」他笑了笑，走到我在身邊，「可惜比葉小姐猜的還糟糕。」
還糟糕？
我腦中飛速轉過，突然想起了杜婉昀摸著肚子的手。
難道她流產了？
我猛然抓住李希伯的手臂，低聲顫抖問道：「什麼醜聞？」
他目光閃爍，最後不屑地落在了我的臉上——「你的情敵，林清暉的未婚妻，不幸流產，而這一場悲劇的始作俑者，是你。有記者拿到了昨晚你們現場爭執的視頻，我在發布前攔了下來。我送你這麼大的禮，剛才卻好像聽到你說什麼『不可能』？」
如果說之前聽杜婉昀說懷孕時，我出現了耳邊響起驚雷的錯覺；那麼此刻李希伯的話，足以令我暫時失聰。
一瞬間，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我什麼都聽不到，甚至思維也停止了轉動。
不知過了多久，我喃喃道：「不可能。我一點兒力氣都沒用，她不可能流產。」
「別人不會在意你是不是真得碰到了她，她拿得出診斷報告，你就逃不了。葉小姐，你在圈子這麼久了，不會現在還天真地相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吧？」
他話裡有話，我情不自禁去揣測會否這一切都是個陰謀。
那種不安與懷疑全世界的情緒從我心底慢慢升騰起來。上一次有如此強烈的負面情緒，是我和林清暉在酒店被拍之後。
可我不想因此出賣自己。
我在心中醞釀良久，對李希伯道：「李總的恩情，我沒齒難忘，但我不想用這種方式償還。請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加倍補償。」
而我的話令他勃然大怒。
「可惜我沒有那樣的耐心！葉惜顏，你要是還不知足，別怪我把你和董晨風的事打發給媒體。」
比起驚訝，一陣鑽心的疼痛更令我措手不及。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和他也不是什麼交心的好友，如果你這次不答應，我不需要在這件事上留情面！」
是，他抓住了我的死穴，一劍封喉。
「嗯，」我呆滯地點點頭，「我答應。」
李希伯則露出一臉鄙視的表情。是，我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如此。
回到酒店，我感覺筋疲力盡，頭昏眼花，就好像突然被山壓倒了一般。模模糊糊中，我房間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強撐著去開門，竟一眼看到了董晨風。
天！
「你怎麼來了？」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發抖，話音未落，眼淚也流了下來。
他笑著走了進來，反手關了門，小心翼翼幫我擦了眼淚後，溫柔地把我抱在了懷裡。
「怎麼哭了？受委屈了？我以為你過得很好，」他平淡說著，掌心在我後背輕輕摩挲著，就像在安慰一個孩子。
我的腦袋沉沉地靠在他的肩頭，他是唯一不會傷害我的人，我知道，我確信。
我聽到他深吸一口氣，將我抱得更緊了些，我也伸出手臂，緊緊抱住了他。
「什麼時候走？」我絕望地問著。
「沒想好。」
「擔心你。」
他短短三個字，終於讓我哭出了聲。
「對不起。」我模糊不清道著歉。
「怎麼這麼說？」
「當初不能答應你，我不想傷及無辜。」
「無辜？誰？」
「你的愛人，還有崇敬你、愛你的女兒。」
說到這兒，我忽地從他懷裡掙脫開來。
這是現實，我無法選擇忘記。
「別強撐，別逼自己。你該找個可靠的肩膀，靠一靠，如果實在找不到，我願意借給你。」他溫柔的嗓音響在我的耳畔，一聲一聲，就像在叩響我脆弱的心門。
我掩面流淚，一個字都說不出。
我不能，他的肩膀不屬於我。
我不能。
「有事，一定要告訴我，那我先走，你好好休息。」
我看著他轉過身，慢慢向外走著，要打開門的時候，我突然控制不住地跑了過去，死死抱住了他，泣不成聲。
那一瞬間，我感覺他的身體突然軟了下去——他轉過身，捧起我的臉，瘋狂地吻了起來。
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我緊緊抱著他的脖頸，死不鬆手。
「寶，」他沒來由這麼叫了一聲，我心如刀割，「勒到我了。」他邊說邊輕輕掰開了我的手臂，然後將我橫抱了起來。
「我不走了。」
我聽著他沉重的呼吸，就象聽到自己在沼澤中不斷下沉的聲音。
在那張逐漸變得溫熱的大床上，有好幾次，我感到他想要動粗，但終歸忍住了，只是在我身上留下許多咬痕。
依舊很疼，疼得我心口發燙。
「不要走，」我絕望地說著，「如果失去你，我會活不下去。」
他怔了住。
「有人跟我說你和你的林總形影不離。」
他竟知道。
「我又被拋棄了一次。」我躺在床上不留情自嘲道。
我點點頭。
「以後聽我的話，好嗎？」
「嗯。」我用力抱緊他的脖頸答應道。
我會聽話，只要你在我身邊，不要走，不要走，那些辱罵和唾棄，我來替你背，我會永遠聽話……
「嘟嘟嘟……」
我突然被延綿不斷的響聲喚醒。
然後聽到了幾聲抽泣。
我在哭。
我在睡夢中哭泣著。
原來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荒唐的夢。
荒唐得猶如我的前半生。
我徹底醒來，睜開雙眼，依舊是空蕩蕩的房間。
不會再回來的林清暉。
擁有完整家庭的董晨風。
我還是我，一個人，我要孤獨地走到底。
那麼此刻，我就像一灘爛泥——他可以隨意在我身上踐踏。
「是怎樣的醜聞？」我膽戰心驚問著，聲音不自覺在抖，「是那種『慣三女演員再度伸出魔爪，清冷超模杜婉昀慘遭奪夫』嗎？」
「呵，」他笑了笑，走到我在身邊，「可惜比葉小姐猜的還糟糕。」
還糟糕？
我腦中飛速轉過，突然想起了杜婉昀摸著肚子的手。
難道她流產了？
我猛然抓住李希伯的手臂，低聲顫抖問道：「什麼醜聞？」
他目光閃爍，最後不屑地落在了我的臉上——「你的情敵，林清暉的未婚妻，不幸流產，而這一場悲劇的始作俑者，是你。有記者拿到了昨晚你們現場爭執的視頻，我在發布前攔了下來。我送你這麼大的禮，剛才卻好像聽到你說什麼『不可能』？」
如果說之前聽杜婉昀說懷孕時，我出現了耳邊響起驚雷的錯覺；那麼此刻李希伯的話，足以令我暫時失聰。
一瞬間，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我什麼都聽不到，甚至思維也停止了轉動。
不知過了多久，我喃喃道：「不可能。我一點兒力氣都沒用，她不可能流產。」
「別人不會在意你是不是真得碰到了她，她拿得出診斷報告，你就逃不了。葉小姐，你在圈子這麼久了，不會現在還天真地相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吧？」
他話裡有話，我情不自禁去揣測會否這一切都是個陰謀。
那種不安與懷疑全世界的情緒從我心底慢慢升騰起來。上一次有如此強烈的負面情緒，是我和林清暉在酒店被拍之後。
可我不想因此出賣自己。
我在心中醞釀良久，對李希伯道：「李總的恩情，我沒齒難忘，但我不想用這種方式償還。請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加倍補償。」
而我的話令他勃然大怒。
「可惜我沒有那樣的耐心！葉惜顏，你要是還不知足，別怪我把你和董晨風的事打發給媒體。」
比起驚訝，一陣鑽心的疼痛更令我措手不及。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和他也不是什麼交心的好友，如果你這次不答應，我不需要在這件事上留情面！」
是，他抓住了我的死穴，一劍封喉。
「嗯，」我呆滯地點點頭，「我答應。」
李希伯則露出一臉鄙視的表情。是，我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如此。
回到酒店，我感覺筋疲力盡，頭昏眼花，就好像突然被山壓倒了一般。模模糊糊中，我房間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強撐著去開門，竟一眼看到了董晨風。
天！
「你怎麼來了？」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發抖，話音未落，眼淚也流了下來。
他笑著走了進來，反手關了門，小心翼翼幫我擦了眼淚後，溫柔地把我抱在了懷裡。
「怎麼哭了？受委屈了？我以為你過得很好，」他平淡說著，掌心在我後背輕輕摩挲著，就像在安慰一個孩子。
我的腦袋沉沉地靠在他的肩頭，他是唯一不會傷害我的人，我知道，我確信。
我聽到他深吸一口氣，將我抱得更緊了些，我也伸出手臂，緊緊抱住了他。
「什麼時候走？」我絕望地問著。
「沒想好。」
「擔心你。」
他短短三個字，終於讓我哭出了聲。
「對不起。」我模糊不清道著歉。
「怎麼這麼說？」
「當初不能答應你，我不想傷及無辜。」
「無辜？誰？」
「你的愛人，還有崇敬你、愛你的女兒。」
說到這兒，我忽地從他懷裡掙脫開來。
這是現實，我無法選擇忘記。
「別強撐，別逼自己。你該找個可靠的肩膀，靠一靠，如果實在找不到，我願意借給你。」他溫柔的嗓音響在我的耳畔，一聲一聲，就像在叩響我脆弱的心門。
我掩面流淚，一個字都說不出。
我不能，他的肩膀不屬於我。
我不能。
「有事，一定要告訴我，那我先走，你好好休息。」
我看著他轉過身，慢慢向外走著，要打開門的時候，我突然控制不住地跑了過去，死死抱住了他，泣不成聲。
那一瞬間，我感覺他的身體突然軟了下去——他轉過身，捧起我的臉，瘋狂地吻了起來。
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我緊緊抱著他的脖頸，死不鬆手。
「寶，」他沒來由這麼叫了一聲，我心如刀割，「勒到我了。」他邊說邊輕輕掰開了我的手臂，然後將我橫抱了起來。
「我不走了。」
我聽著他沉重的呼吸，就象聽到自己在沼澤中不斷下沉的聲音。
在那張逐漸變得溫熱的大床上，有好幾次，我感到他想要動粗，但終歸忍住了，只是在我身上留下許多咬痕。
依舊很疼，疼得我心口發燙。
「不要走，」我絕望地說著，「如果失去你，我會活不下去。」
他怔了住。
「有人跟我說你和你的林總形影不離。」
他竟知道。
「我又被拋棄了一次。」我躺在床上不留情自嘲道。
我點點頭。
「以後聽我的話，好嗎？」
「嗯。」我用力抱緊他的脖頸答應道。
我會聽話，只要你在我身邊，不要走，不要走，那些辱罵和唾棄，我來替你背，我會永遠聽話……
「嘟嘟嘟……」
我突然被延綿不斷的響聲喚醒。
然後聽到了幾聲抽泣。
我在哭。
我在睡夢中哭泣著。
原來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荒唐的夢。
荒唐得猶如我的前半生。
我徹底醒來，睜開雙眼，依舊是空蕩蕩的房間。
不會再回來的林清暉。
擁有完整家庭的董晨風。
我還是我，一個人，我要孤獨地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