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們睡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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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工後,想著和鄭安晟的交易,我心中一直難以平靜。所以當寧九帆又來到我的房間時,我更加心神不寧。

  「你怎麼了?」他很快就看出了我心慌意亂。

  「沒什麼,」我撒謊道,「對了,上次我在三亞打電話給你,電話接通後沒有人講話,是怎麼回事?」我重提那天發生的事,這也是我心中的一個疑慮。

  他輕輕抿了下唇,雙手握住了我的手,對我說道:「我要向你交代一件事,你一定要聽完再發表意見,不可以中途發火。」

  聽他這麼說,我心懷忐忑,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初戀?」

  「嗯,她來找你了?」我開始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寧九帆張了張嘴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她一直都有聯繫我。」

  我的心頃刻像掉入了一個黑洞之中。

  「你們一直都有聯繫?」我直接問道,不敢想像他竟然是腳踏兩隻船。

  寧九帆又點了點頭。

  我慢慢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回來,不敢再問其他問題。

  他要怎樣?他能怎樣?要在我和初戀中二選一嗎?我討厭這種三人行。我可不可以退出?

  寧九帆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說著,他蹲到了我的面前,仰著頭對我說,「她之前隱婚,但之後並不幸福,所以聯繫到了我。」

  「嗯。」我輕輕應道。

  「我們……」他欲言又止,眼神有點閃爍,這令我感到不妙。空氣沉默數秒,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們又在一起了?」我皺起眉頭問道。

  「沒有!」他慌忙搖頭否認。

  「你們睡了?」我又問道。

  這一次,寧九帆沒有否認,看著我沉默。

  寧九帆艱難地點了點頭。

  我的心臟突然抽動了一下,然後是劇烈得疼,就像萬箭穿心。

  「什麼時候?」我艱難地說著每一個字,好像吐出一個字就離死亡要近一步。

  「認識你之前。」寧九帆看出了我的絕望,他滿眼擔心,像是要哭出來的感覺。

  「真的嗎?」我不知該如何相信他。

  「我發誓!」他舉起了右手,離我又近了些,像是怕我會跑掉。

  我輕輕推開了他,站起身走到門邊,垂頭喪氣對他說道:「對不起我有點累,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顏顏我說的是真的!」他立刻站起身走到我跟前,「我沒必要對你撒謊。如果我說的是謊話,應該一開始就選擇隱瞞!」

  他說得不錯,但我依舊感到傷心。

  我無力地點點頭,想了片刻又抬頭問道:「所以那天是她接的電話?」

  寧九帆點了點頭。

  「她知道我是誰嗎?」

  寧九帆又點了點頭。

  很好,我在明她在暗。這種感覺,糟糕極了。

  「兩次。」

  「嗯,」我輕輕點了頭,「一次是認識我之前,另一次呢?」我不知道事情還能以怎樣的姿態更為糟糕。

  這一次,寧九帆沒有說話。他突然用力抱住了我,他抱得我很緊,像是怕我跑掉。可不知為什麼,在這樣溫暖的懷抱中,我感覺越來越冷。

  他不用回答,我想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我虛弱地對他說著,「我真得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走,好嗎?」

  「是我不對!但你被拍了沒有跟我解釋!我誤以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所以才在她來找我時又……」

  我搖搖頭,沒說話。

  「你別離開我,行不行?」他用幾乎是哀求的語氣說道,這令我更為心痛。

  「我現在很亂,我需要休息,真的。」我無力說道,渾身不由自主打了一個激靈。

  我以為經歷了林清暉,我可以自由自在遊走於他人的情感之中,可事到如今,我才發現遊戲人間,我根本學不會。

  我們沉默不語,沒人說話。寧九帆堅持了一陣子,才漸漸放開了抱著我的手。


  「時間不早了,明天一大早就要開工,」他說的是我的戲份,應該是提前看過了統籌發放的時間表,他對我真得很用心,「顏顏,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罷,他想要握住門把手打開門,我慌忙放下手,害怕和他肌膚相親。

  這個舉動傷了他的心。

  我看到了他難過的眼神。

  也許有一天我會原諒他,但絕不是現在。

  寧九帆離開之後,我突然感覺屋裡安靜得可怕。我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兩下,沉悶得猶如喪鐘的鐘聲。

  我像一具行屍走肉般回到床上,木然倒下,雙眼盯著天花板,覺得呼吸困難。過了一會兒,我又艱難爬起床,慶幸自己隨身帶了一瓶酒。

  我吸了吸不知什麼時候流出的鼻涕,胡亂抹了抹臉,原來眼角還有淚水。我利落開了那瓶酒,直接對著瓶口喝下一大口。

  很快,我像喝水一樣,喝下大半瓶。

  酒精融入血液的麻木感向我襲來,我終於安下心來,頭腦也開始清醒起來——寧九帆的初戀隱婚但婚後不幸,於是他們藕斷絲連,直到他和我在一起;他抽身而出,但初戀並未就此罷手,之前因為我醜聞的事,他誤會了我,於是和初戀有了第二次。

  所以,到底誰是誰的小三?

  我突然覺得,我們三個,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哪一個都是自作自受。

  「對啊,你從來都不是什麼清純的白蓮花,不要以為自己被辜負了,就能洗白了。」我對自己說道,「有人肯愛你,對你而言已經是萬幸了,還奢望什麼忠貞不渝?而且這件事說到底,是你不對在先。」

  就這樣想了一陣子,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我的心真得變強大了,總之我沒那麼傷心了。

  但這件事對我打擊之大,是我不曾想到的。原來,不知不覺間寧九帆已經在我心裡住了下,是我後知後覺。

  現在,我突然想知道,他那隱婚了的初戀,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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