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小山長和司寒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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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歆樂呵呵的看戲,忽然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抬頭一看,目光緊縮。

  「!!!」

  司寒那個狗東西看向自己的那雙眼睛,怎麼裡面裝滿了算計。

  安歆平復了一下自己咚咚跳的小心臟。

  想到自己可沒借北冥國庫的銀子,這王八蛋還能找到自己麻煩不成。

  就不知道這孫子,今天把自己叫來上早朝幹什麼。

  難道是想讓自己看見,他做這個皇帝有多不容易。

  安歆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自己長得像是有同情心的人嗎?

  別說司寒這個跟她沒啥關係的人了,就是孔珣這小子要不是看在,以往還有兩三分情分在,他都不會管,他那一朝亂糟糟快要翻天的朝臣。

  司寒被那群不顧朝廷,國庫空虛,死皮賴臉要賴帳的朝臣,氣的陰沉著臉回到勤政殿御書房。

  想到司寒臨下朝時看向自己那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剛走出明鏡殿想著儘快溜出宮的安歆,還是被匆匆跑來的小福子公公攔住,帶去見了他們的皇帝陛下。

  司寒看見安歆被帶進來,見安歆神色不情不願,眼神暗了暗。

  他以前是大幹朝皇子的時候,就聽說這位不愛上朝做事,每次上完早朝也多是溜回自己府上偷懶。

  那時他總奇怪以前自己那個便宜父皇,怎麼會那般縱容她,司寒也聽說過有人謠言她是盛安帝的私生女。

  當時他還暗中派人查過,事實證實這位還真不是。

  可是之後每次盛安帝遇到什麼難事都把她派去處理。

  雖然看得出她很不心甘情願,但每次也都能把事情處理的乾淨利索,能讓一個皇帝省很多心。

  司寒這才知道盛安帝為什麼縱容她懶散,一副不務正業的樣子。

  只因為她就是人們常說中的那樣心有溝壑,有真本事的人,

  不過老皇帝臨死也不會知道,把賢妃和蕭丞相一黨全部處死,自己想奪大幹皇位也被眼前之人破壞逼迫來到北冥。

  可是就算沒有他們這些人,大幹皇城裡,恐怕還有某些人緊緊盯著那個至尊之位。

  只不過在暗處一直沒讓人發現而已,他也是那時偶爾發現一絲端倪。

  司寒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意,就不知道那位大幹的嫡皇子上位的新皇,離開眼前這位的輔助還能不能坐穩那個皇位。

  「不知道北冥陛下宣在下來有何事?」安歆雙手湊攏,彎腰行了一禮。

  司寒也沒計較她這個不倫不類的禮儀,反正他見過這位給盛安帝他那個便宜父皇以前行禮也這樣。

  既然不是對他一個皇帝這樣,司寒覺得對此他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免禮,」司寒指了指旁邊的仔細,「安大人坐吧。」

  安歆是那客氣的人嗎?

  從天蒙蒙亮來上早朝到現在,站的兩條腿都酸了,既然有人讓坐,她還客氣什麼。

  安歆坐下後舒了口氣,感嘆站著是沒有坐著舒服。

  司寒看見她這樣,嘴角勾了勾微不可查的露出一絲笑意。

  然後想到自己要她做的少,臉色又嚴肅了起來,「安大人,我把你們留下來,是想讓你們為我效力,不知道你可願意?」

  安歆抬頭看向司寒,有點沒想到他說話這麼直接,把自己留下他們的目的一語道破。

  司寒嘴角陰嗖一笑,「沒有。」

  「那還問個屁呀!!」

  聽到安歆低聲嘟喃,司寒如鷹隼的眼眸閃爍了一下,暗色沉了沉,也不在於她廢話,「安大人,你今天朝堂上的事,你也看見了。

  孤剛登基不久,有些事也不瞞你,現在國庫空虛急需充盈,即使有稅收朝廷里外都需要這筆款項又怎麼夠。

  何況朝廷還有這些蛀蟲,挪用國庫的銀子有借不還……」

  司寒剛撅起屁股,安歆就猜到他要拉什麼嗯嗯。

  不就是想讓自己去招人煩,招人恨,向那些王宮大臣,為他討要那筆欠款。

  安歆暗暗翻了個白眼,自己長得這麼像傻子嗎?

  「……」她是吃飽的撐的沒事幹。


  司寒看出安歆根本就不接他的茬,知道,她這是不願意管這事。

  想了一圈,朝中不是能力不足,就是與那些世家大族盤根錯節關係緊密的官員。

  想來想去,卻無一人能辦此事。

  這也是司寒早就知道的情況,因此才會想出威逼利誘留下他國使臣為己所用,這樣的下策。

  司寒無奈的神色暗沉了下來。

  看向安歆,他發現眼前的女人雖然看出自己要利用她辦事的想法,但卻只是摸著自己的指甲,並沒有露出明顯反感的神色。

  手指在桌案上若有所思的敲了敲,眯了眯眼睛,仿佛是下了某種決定,對著安歆說道:「你如果有辦法把那些世家大臣的欠款收回。

  孤允諾,收回的款項里百分之五算做你的報酬。」

  原本還無聊,摳著手指的安歆抬起頭,「那些人一共欠了國庫多少銀子?」

  司寒低頭找了一下,拿過戶部呈上來的帳本看了一眼,「近三百萬兩白銀。」

  安歆想了想如果接下這個任務承擔的風險和報酬,搖了搖頭完全不成正比。

  今天早朝上那些大臣可是很兇殘,安歆撇了撇嘴,看向司寒,「我好像也沒有那麼缺錢。」

  司寒看見她臉上的表情,知道這位是嫌報酬給的少了。

  只要她沒有一口回絕,就有商量的餘地。

  司寒想到自己荒涼的國庫,剩下的那幾個銅板,門都不敢打開,就怕一打開就被風颳跑了。

  雖然司寒形容國庫的悽慘有些過,但也離那種情況不遠了。

  「百分之十不能再多了。」

  「啪!」安歆一打響指,「成交。」

  司寒眸子閃了閃看見安歆清亮的眼睛,總感覺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三百萬的銀子如果真要上來,酬勞可是足足有三十萬兩,想到這裡司寒咧了咧嘴多少有點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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