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昏迷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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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貴妃笑道,「妹妹你喜歡便是,快去裡屋換上,咱們這典禮也就該開始了。」

  蘇錦按著玉貴妃的吩咐,轉身進了裡屋,在憐春和青梅的服侍下,換上了這禮服,站在鏡子前,看著與先前的蘇錦截然不同,多了幾分雍容,少了幾分稚氣。

  「主子,這禮服可真是好看,這繡工,想必是宮中最好的繡女繡的呢。」憐春一邊給蘇錦整理著衣領,一邊感嘆道。

  蘇錦心下暗想,能不好看嗎,這可是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榮華富貴啊,她在現代可沒體會過這種五指不沾陽春水,每天還有好看的衣服穿的滋味。

  如今體會到了,卻越發覺得沒趣了。

  「行了,咱們這就出去吧,別讓貴妃娘娘等久了不是?」

  步子輕輕的走出去,身上的衣服看上去華麗實則很重,蘇錦穿在身上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礙於典禮就要進行,就沒說話。

  可剛一出門,這頭暈的不行,身子就那麼倒了下去,好在青梅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主子!」憐春未曾見過這樣的突發場景,扯著嗓子就喊,撲到蘇錦身上去。

  蘇錦尚在昏迷之中,額頭上甚至還冒出細密的汗珠,看了只讓人覺得不對勁。

  「憐春,別叫了,小聲點。你去外面和貴妃娘娘說,主子暈倒,然後去叫太醫來。」

  此時還是青梅略顯成熟穩重些,不似憐春那般慌張。

  她暗暗摸了摸蘇錦的脈象,還好只是普通的昏迷,不會傷及胎兒。

  否則十個她都不夠賠的。

  憐春一臉懵然地看著青梅嫻熟地把蘇錦背到床榻上去,眨巴眨巴眼睛,遂即轉身出去了。

  玉貴妃正在廳里等著,心想這會子也該發生點什麼了。

  瞧著憐春出來慌張的神色,玉貴妃就知道自己沒想錯,便端著神色,「怎麼回事?你們這些奴才伺候主子越發的不盡心了,怎麼現在還沒好?耽誤了吉時可不好。」

  她話裡有話,蘇錦尚在昏迷中一個字也聽不見。

  憐春挨了批,心下緊張,跪在玉貴妃面前喏喏道,「回貴妃娘娘,方才主子不知因何緣故突然暈倒,現下還請貴妃娘娘准許奴婢去請太醫來診治。」

  玉貴妃故作厲色道,「你們連主子都照顧不好,好好的人兒居然能暈倒了,速速去請了太醫來!可別耽誤了!」

  金鑲於玉貴妃身後,面露喜色,低頭小聲道,「娘娘,看來咱們的計劃很成功啊。」

  玉貴妃嘴角微彎,「一箭雙鵰,最好不過。」

  梅林苑到太醫院的路並不甚遠,卻也要耗上兩刻鐘的時間,憐春只顧急忙奔走了,卻未注意到一人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奴婢給皇上請安!」憐春仔細瞧了那人,才發覺竟然是陳帝,一時驚嚇,跪地請安。

  陳帝面色威嚴,「起來吧,何事如此匆忙?朕若是沒有記錯,今日是你家主子的冊封典禮,難道這個時候你不該在梅林苑侍奉嗎?」

  憐春顫聲道,「回皇上,方才主子剛換上禮服就暈倒了,奴婢奉了貴妃娘娘的命去找太醫。」

  蘇錦暈倒了?

  陳帝腳下如生風一般,片刻就消失在了憐春的眼前。

  待憐春反應過來,擦了擦頭上的汗,不禁感嘆陳帝對主子是真的上心。她未再耽擱,起身快步去了太醫院。

  此時玉貴妃正心滿意足地在蘇錦的梅林苑裡飲茶,悠哉地等著太醫的到來。

  陳帝甫一進來,她手上的茶差點要掉到地上去,連忙蹲下身子行禮。

  可陳帝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朝著裡間就去了,玉貴妃看著陳帝的步子,心裡是越發的恨了,捏緊了拳頭。

  金鑲見狀小心地把玉貴妃給扶了起來。

  「娘娘,您別放在心上,這會子不是著急嗎?」她最是了解玉貴妃的心情。

  「本宮早就習慣了,要是不這樣,還不正常呢。」

  話雖如此,誰又不希望夫君疼愛自己呢?可誰讓她的夫君是九五之尊,他的愛永遠不可能只屬於一個人。

  青梅正要給蘇錦餵水,陳帝進來看見,把水從她手裡奪了過來,冷聲道,「朕來。」

  青梅亦不多話,往後退了一步。


  陳帝扶起昏迷中的蘇錦,一隻胳膊撐著她的脖頸,另一隻端著茶杯,給她一點一點的送進去。

  「她昏迷多久了?」眼看著水並送不進去,陳帝拿起手帕給蘇錦擦乾了嘴巴,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沉著聲音問道。

  青梅淡然道,「回皇上,一刻鐘了。」

  還好不是很久,陳帝心中隱隱鬆了一口氣。

  「你出去告訴貴妃,今日的冊封典禮取消。」

  蘇錦已經昏迷,自然不能舉行這個典禮,也只好等她醒來再做打算了。

  青梅應聲來了外間,不去看玉貴妃此時的神情,只規規矩矩地行禮,遂即不卑不亢道,「貴妃娘娘,皇上說今日典禮取消,另擇其他吉日,還請娘娘回去。」

  玉貴妃面上露出不耐的神色,蘇錦不過只是暈倒了,陳帝竟然這麼在乎,連她在此處都不予理會。

  「這可不行,這個吉日可是給欽天監過目過的,他說就屬這個日子好,以後能誕下龍嗣。你再去問問皇上,或許等會兒蘇婕妤就醒了呢?」她一向不會違背陳帝的意願,可今日很反常。

  青梅正欲進去,陳帝拉開了帘子出來,臉是黑著的。

  「貴妃幾時這麼不省事了?朕說了,今日不舉辦了,你莫不是要抗旨?」陳帝如此強硬已經不是第一次。

  宮中人人皆知,陳帝性子陰晴不定,且做事一旦決定就不會更改。

  玉貴妃當然也知道,她不過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這會子正要回嘴,身後的金鑲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這才壓抑心中的憤怒,柔聲道,「臣妾可不敢,那臣妾這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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