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生死與共
「誰哭啊？」我白了一眼他的後腦勺，「我不哭，至少我們都活下來了，」
謝長情像是舒了一口氣，說道：「這才是我謝長情看上的女人。」
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這時候深夜的谷底寒風瑟瑟。
「也好在古剎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不然這一刀下來，我估計就要隨你下黃泉了。」
「這麼離不開我？」謝長情目不斜視地看著我，眼裡映著兩簇火光。
「是怕你離不得我，明明就說好了叫你別來的，你自己不是也說了有事要忙？」
「我說了，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其實我也早就去了，只不過是沒出來。我心想，等看你安全解決了那些江湖恩怨，我就走了。也好在我來了……」
我將腦袋往他肩膀上靠去，衣服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十分不好受，但是有他在身邊，心中無比踏實。
「你的腿傷的嚴重嗎？我看看。」
「沒事，只不過是被水草纏住了，還好有那些水草。雖然後來也是被上流衝下來的雜物給傷了了，不過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說著，謝長情環顧四周。
「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人家……你現在衣服都濕透了，天這麼冷，這樣挨到天亮會受不了的。」
「阿嚏！」謝長情話才說完，我就打了個噴嚏。
「我要是早些出來，定然不會讓你落得如此落魄。」謝長情摸摸我的頭，內疚道。
「算了，現在不是該煽情的時候，我們去真的得走動了，去看看附近有沒有避風之處。」即便是沒有民舍，哪怕是個山洞也比這裡強。
我找了跟木棍，就地在林中的大樹上剜了幾刀，采了樹脂摸到棍子的一端，又將多餘的樹脂抹在了特意烘乾的布條上，纏上木棍。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火把製成了。
我攙著謝長情小心翼翼地走在林中，邊上許多地方草木莽莽，我該慶幸現在是冬季，不然光是想像著這裡隨時會竄出一條大蟒蛇，我就頭皮發麻。
「你說，這裡會不會有狼啊？」我問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一帶是平原地帶，這種林子，極有可能會住著獵人。有獵人的地方，狼出現的概率會低一些。」
不知道是走了多遠的路，眼看著火把上的火苗越縮越小，我有些體力不支了。
也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看到了遠處的小茅屋門前的一簇火苗。那火苗就像是勝利之光，點燃了我們眼前的路。
茅屋佇立在寒風中，佇立在一片半死不活的草坪上，旁邊有條小溪流，溪水是那條大河的支流。
多不起眼的一間小茅屋，對於此時的我們來說，這裡勝似最宏偉的屋宇。
門口的火堆上架著一條肥魚，剛架上去，被破開的魚肚上面還有紅色的液體往下滴。
我盯著那條魚咽了咽口水，謝長情笑著揉揉我的腦袋，接著他朝屋裡喊道：
「請問有人嗎？！」
房屋的門沒關，裡面也亮著燭光，不到半刻的功夫，裡面的人就出來了。
這是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不是天色太暗了看不清他的臉，而是他臉上留著濃密的鬚髮，下巴的護著連著兩鬢延伸，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他的唇了。
這男人中等身材，看起來三四十左右，穿著粗布麻衣，十分不修邊幅。
男人盯著我們看了會兒，粗聲道：「借宿？」
「是的，正如你所見，我們受了傷，不知道壯士可否……」
「抱歉，我這裡從不收留陌生人。」謝長情話還沒說完，男人很直接地拒絕了我們。
「大哥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我心裡暗暗發毛，這大哥不好說話啊。
「……」他這麼一說，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大哥，這問題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追來的。我們是從懸崖上面下來的，再說了，他們也沒那個本事繼續追我們了。」
男人聽了我的話，皺起眉頭，再次下了逐客令：「你們走吧。」
「你……」我氣不打一處出，這大哥可真是冷血。
於是我扶著謝長情，走到火堆旁坐下，一言不發地看著男人。
「小姑娘？你不會是想強行鳩占鵲巢吧？」
「這門口又不是你屋裡，我們坐門口怎麼了？」我是賴定這裡了。
男人無可奈何地點點頭，道：「好，那你們就坐著吧。我告訴你們兩個，要是真有人追殺過來，即便是你們沒進我屋，我也先剁了你們。」
言罷，他轉身朝著屋裡走去了，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小氣鬼……」我朝著門口不屑地碎碎念。
「九兒，你也太無禮了。」謝長情雖是這麼說我，眼裡卻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反而很是寵溺。
「你看看你，都這樣了，我要是不賴著，真怕你要昏迷過去了！」
剛才在過來的路上，就發現謝長情的傷口又開始溢血了。我在路邊找了一些草藥，重新又將他的傷口給包紮了一遍。
我皺了皺鼻翼，眼前的烤魚漸漸開始飄香，我使勁地吸了幾下空氣。又十分順手地將烤魚翻了一翻。
「大哥！你這烤魚還要不要啊？」我朝著屋裡喊了一聲，期待著他說出兩個字的答覆。
結果屋裡頭的人，一聲不吭，一個字也不回我。
「好無趣的人……」我朝著謝長情吐了一下舌頭，小聲對他說道。
謝長情無奈笑笑。
「大哥，我數三聲，要是你不出來也不出聲的話，那就代表你不要這魚了啊！」
我清了清嗓子，開始數數：「一……二……」
咦，他還真不要這魚了？我都故意延遲尾音了。
「三！謝謝大哥了！」我沖著門板傻笑。
「我們有吃的了！」我高興地看著謝長情，「等會兒吃了東西就沒這麼冷了，你的身體也不會這麼難受。」
我嘿嘿一笑，原來幸福也可以這麼簡單，其實這大哥也不算太壞嘛。
謝長情像是舒了一口氣，說道：「這才是我謝長情看上的女人。」
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這時候深夜的谷底寒風瑟瑟。
「也好在古剎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不然這一刀下來，我估計就要隨你下黃泉了。」
「這麼離不開我？」謝長情目不斜視地看著我，眼裡映著兩簇火光。
「是怕你離不得我，明明就說好了叫你別來的，你自己不是也說了有事要忙？」
「我說了，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其實我也早就去了，只不過是沒出來。我心想，等看你安全解決了那些江湖恩怨，我就走了。也好在我來了……」
我將腦袋往他肩膀上靠去，衣服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十分不好受，但是有他在身邊，心中無比踏實。
「你的腿傷的嚴重嗎？我看看。」
「沒事，只不過是被水草纏住了，還好有那些水草。雖然後來也是被上流衝下來的雜物給傷了了，不過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說著，謝長情環顧四周。
「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人家……你現在衣服都濕透了，天這麼冷，這樣挨到天亮會受不了的。」
「阿嚏！」謝長情話才說完，我就打了個噴嚏。
「我要是早些出來，定然不會讓你落得如此落魄。」謝長情摸摸我的頭，內疚道。
「算了，現在不是該煽情的時候，我們去真的得走動了，去看看附近有沒有避風之處。」即便是沒有民舍，哪怕是個山洞也比這裡強。
我找了跟木棍，就地在林中的大樹上剜了幾刀，采了樹脂摸到棍子的一端，又將多餘的樹脂抹在了特意烘乾的布條上，纏上木棍。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火把製成了。
我攙著謝長情小心翼翼地走在林中，邊上許多地方草木莽莽，我該慶幸現在是冬季，不然光是想像著這裡隨時會竄出一條大蟒蛇，我就頭皮發麻。
「你說，這裡會不會有狼啊？」我問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一帶是平原地帶，這種林子，極有可能會住著獵人。有獵人的地方，狼出現的概率會低一些。」
不知道是走了多遠的路，眼看著火把上的火苗越縮越小，我有些體力不支了。
也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看到了遠處的小茅屋門前的一簇火苗。那火苗就像是勝利之光，點燃了我們眼前的路。
茅屋佇立在寒風中，佇立在一片半死不活的草坪上，旁邊有條小溪流，溪水是那條大河的支流。
多不起眼的一間小茅屋，對於此時的我們來說，這裡勝似最宏偉的屋宇。
門口的火堆上架著一條肥魚，剛架上去，被破開的魚肚上面還有紅色的液體往下滴。
我盯著那條魚咽了咽口水，謝長情笑著揉揉我的腦袋，接著他朝屋裡喊道：
「請問有人嗎？！」
房屋的門沒關，裡面也亮著燭光，不到半刻的功夫，裡面的人就出來了。
這是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不是天色太暗了看不清他的臉，而是他臉上留著濃密的鬚髮，下巴的護著連著兩鬢延伸，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他的唇了。
這男人中等身材，看起來三四十左右，穿著粗布麻衣，十分不修邊幅。
男人盯著我們看了會兒，粗聲道：「借宿？」
「是的，正如你所見，我們受了傷，不知道壯士可否……」
「抱歉，我這裡從不收留陌生人。」謝長情話還沒說完，男人很直接地拒絕了我們。
「大哥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我心裡暗暗發毛，這大哥不好說話啊。
「……」他這麼一說，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大哥，這問題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追來的。我們是從懸崖上面下來的，再說了，他們也沒那個本事繼續追我們了。」
男人聽了我的話，皺起眉頭，再次下了逐客令：「你們走吧。」
「你……」我氣不打一處出，這大哥可真是冷血。
於是我扶著謝長情，走到火堆旁坐下，一言不發地看著男人。
「小姑娘？你不會是想強行鳩占鵲巢吧？」
「這門口又不是你屋裡，我們坐門口怎麼了？」我是賴定這裡了。
男人無可奈何地點點頭，道：「好，那你們就坐著吧。我告訴你們兩個，要是真有人追殺過來，即便是你們沒進我屋，我也先剁了你們。」
言罷，他轉身朝著屋裡走去了，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小氣鬼……」我朝著門口不屑地碎碎念。
「九兒，你也太無禮了。」謝長情雖是這麼說我，眼裡卻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反而很是寵溺。
「你看看你，都這樣了，我要是不賴著，真怕你要昏迷過去了！」
剛才在過來的路上，就發現謝長情的傷口又開始溢血了。我在路邊找了一些草藥，重新又將他的傷口給包紮了一遍。
我皺了皺鼻翼，眼前的烤魚漸漸開始飄香，我使勁地吸了幾下空氣。又十分順手地將烤魚翻了一翻。
「大哥！你這烤魚還要不要啊？」我朝著屋裡喊了一聲，期待著他說出兩個字的答覆。
結果屋裡頭的人，一聲不吭，一個字也不回我。
「好無趣的人……」我朝著謝長情吐了一下舌頭，小聲對他說道。
謝長情無奈笑笑。
「大哥，我數三聲，要是你不出來也不出聲的話，那就代表你不要這魚了啊！」
我清了清嗓子，開始數數：「一……二……」
咦，他還真不要這魚了？我都故意延遲尾音了。
「三！謝謝大哥了！」我沖著門板傻笑。
「我們有吃的了！」我高興地看著謝長情，「等會兒吃了東西就沒這麼冷了，你的身體也不會這麼難受。」
我嘿嘿一笑，原來幸福也可以這麼簡單，其實這大哥也不算太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