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事出有因
我不知道麗娘和曼玉此刻是什麼表情什麼心情，但是我著實是手心已經開始捏汗。
如果昭蘭閣主是已經知道了太子和曼玉的事情，怕是要大事不妙了。
「這……昭蘭閣主，民間歌舞坊的姑娘，都是桃李年華之後、花信年華之前許人家便可。明年曼玉方是步入桃李年華，離出閣的時日最長也可延伸個三年四年。關於曼玉那些兒女情長之事，麗娘確實不曾過問。」麗娘訕訕道。
桃李年華是指女子二十歲，花信年華是指女子二十四歲。
「哦？這三四年的光陰說長不也不長，有時候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再者說了，曼玉也已經過了情竇初開的年齡，怎的就沒個心上人什麼的？」
「我們曼玉除了上台演出，也是常年居於深閨不出半步的，怕是也沒有遇見心儀之人。」麗娘睜著眼睛說瞎話。
「如此？曼玉生得這般傾城絕色，又多才多藝。如今與九兒可是這永安城中紅透半邊天的雙生花，就無人敢想抱得美人歸？」
「曼玉自知自己是什麼身份，麗娘待我不薄，我自然不敢將自己早日託付出去。」沉默了許久的曼玉，終於開腔了。
「曼玉，你是早些年本閣主難得看得上眼的歌姬，當年既封了你為曼音歌姬，自然是對你欣賞有加。本閣主也無他意，就是關心關心你。若是有看上哪家的公子了，你可以與本閣主說說，到時候本閣主也可以請求皇上為你賜婚，這般一來，你也不必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備受他人指指點點。」
昭蘭閣主淡淡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樣的人，才當真是可怕。
「曼玉先謝過昭蘭閣主……」曼玉的臉色有些痴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上回皇上本也意欲召你們兩個入宮為妃，卻不曾想你們雙雙婉拒了皇上的心意。這也能理解，畢竟二位倒也不似那些世俗女子，只喜珠寶富貴。如此才情艷艷，怕是一般人也入不了你們的眼。」
「昭蘭閣主過獎了。」
昭蘭閣主臉上浮現出笑容，笑不露齒，眼神溫柔。乍一看還真是落落大方，優雅精緻的一個女人。
「曼玉啊，你也算是我看著一路走過來的，著實也不容易。雖說是由於身份原因，尚未到婚嫁之齡，但是好說歹說也是可以先尋個好人家了，你覺得呢，麗娘？」
難不成昭蘭閣主還有替人牽媒的喜好？
「麗娘雖為一坊之主，但是一切都還是得看姑娘們自己的斟酌。」
「麗娘，自古以來婚姻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雖與曼玉毫無血緣關係，但是嚴格說起來，也如同曼玉的長姐一般了。」
「是……」
「我這邊倒是有一些人選，這些公子都是永安城中尚未婚配的一些人中翹楚，乃至是皇親國戚，曼玉若是不嫌棄，本閣主替你定下這終身姻緣，你意下如何？」
「曼玉謝過昭蘭閣主好意，但是曼玉先前也說了，曼玉如今並無挑選夫家之意。」曼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昭蘭閣主。
我抬眉看昭蘭閣主，只見她的笑容依舊不減，只是眼神變得鋒利了起來。
「曼玉，你既無心上人，也無需急著拒絕我。」
……
「自然，若是你只是一心替長歌坊著想，本閣主還是能理解的。不過，本閣主的話，你倒是還可以繼續考慮考慮。」
「有勞昭蘭閣主費心了。」曼玉淡然道。
昭蘭閣主緩緩起身，道：
「好了，本閣主也該回宮了。」
「恭送昭蘭閣主……」我們三個齊齊發聲。
昭蘭閣主在走到曼玉身旁的時候，斂足輕聲說道：
「曼玉，希望你好好斟酌斟酌本閣主最後與你說的一番話，本閣主……可是為你著想。」
曼玉微微頷首，就當是聽進去了。
麗娘一人尾隨著昭蘭閣主出去了，是要將昭蘭閣主送到門外馬車上，她才算是不失禮。
偌大的長樂閣裡面，就剩下我跟曼玉兩個人。只見曼玉站在原地，目光散渙。
「沒事。」
「還以為她只是來替公主興師問罪的，沒成想還要管起你的親事來了……」昭蘭閣主的心思，旁人真是猜不透。
半晌，曼玉才又說道：
「也有可能真如她所言，她是為我好……」
「為你好？」我不解。
曼玉點頭，道：
「昭蘭閣主此前見過幾次我，待我確實也不差。也許她察覺到了我與太子之間的一些端倪了……所以，便想將我許婚了。」
「這是為你好？她若是知道你與太子的事情，也真的對你欣賞有加，不是該幫助你與太子嗎？」
我不明白，昭蘭閣主這明明就是在棒打鴛鴦。
「九兒……很多事情你現在還不懂，若是我與太子的事情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事情就更複雜了……」曼玉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
「那……你真的會考慮昭蘭閣主所說的，為你找如意郎君的事情嗎？」
「你認為我會嗎？」曼玉反問我。
「自然不會。」我毫不猶豫。
「如此便是。」
「可是昭蘭閣主是這樣就善罷甘休嗎？」
「九兒，嘉文公主向來與楚瀟太子不和，她是嘉文公主的娘家人。自然是護著嘉文公主這邊的，太子若是執意要與我在一起，那她大可坐著看戲就足夠了。」
「你的意思是，昭蘭閣主是真的有替你著想？」
曼玉這麼一說，我似乎也是捋清楚了這層關係了。如果太子出點什麼事情，嘉文公主和昭蘭閣主可以說是高高掛起甚至是揚眉吐氣，可昭蘭閣主卻還專程來找曼玉，想必是真的挺喜歡曼玉的。
「罷了，我們現在想這些未必是有些杞人憂天了。昭蘭閣主說不定也不知道太子與我的事情，或許真的只是想替我斟酌終身大事……這都說不準，我們這麼猜忌也不好。」
我點點頭，也是，事情還未實錘，確實是不好下定論。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昭蘭閣主也並不是有意要難為曼玉。
如果昭蘭閣主是已經知道了太子和曼玉的事情，怕是要大事不妙了。
「這……昭蘭閣主，民間歌舞坊的姑娘，都是桃李年華之後、花信年華之前許人家便可。明年曼玉方是步入桃李年華，離出閣的時日最長也可延伸個三年四年。關於曼玉那些兒女情長之事，麗娘確實不曾過問。」麗娘訕訕道。
桃李年華是指女子二十歲，花信年華是指女子二十四歲。
「哦？這三四年的光陰說長不也不長，有時候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再者說了，曼玉也已經過了情竇初開的年齡，怎的就沒個心上人什麼的？」
「我們曼玉除了上台演出，也是常年居於深閨不出半步的，怕是也沒有遇見心儀之人。」麗娘睜著眼睛說瞎話。
「如此？曼玉生得這般傾城絕色，又多才多藝。如今與九兒可是這永安城中紅透半邊天的雙生花，就無人敢想抱得美人歸？」
「曼玉自知自己是什麼身份，麗娘待我不薄，我自然不敢將自己早日託付出去。」沉默了許久的曼玉，終於開腔了。
「曼玉，你是早些年本閣主難得看得上眼的歌姬，當年既封了你為曼音歌姬，自然是對你欣賞有加。本閣主也無他意，就是關心關心你。若是有看上哪家的公子了，你可以與本閣主說說，到時候本閣主也可以請求皇上為你賜婚，這般一來，你也不必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備受他人指指點點。」
昭蘭閣主淡淡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樣的人，才當真是可怕。
「曼玉先謝過昭蘭閣主……」曼玉的臉色有些痴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上回皇上本也意欲召你們兩個入宮為妃，卻不曾想你們雙雙婉拒了皇上的心意。這也能理解，畢竟二位倒也不似那些世俗女子，只喜珠寶富貴。如此才情艷艷，怕是一般人也入不了你們的眼。」
「昭蘭閣主過獎了。」
昭蘭閣主臉上浮現出笑容，笑不露齒，眼神溫柔。乍一看還真是落落大方，優雅精緻的一個女人。
「曼玉啊，你也算是我看著一路走過來的，著實也不容易。雖說是由於身份原因，尚未到婚嫁之齡，但是好說歹說也是可以先尋個好人家了，你覺得呢，麗娘？」
難不成昭蘭閣主還有替人牽媒的喜好？
「麗娘雖為一坊之主，但是一切都還是得看姑娘們自己的斟酌。」
「麗娘，自古以來婚姻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雖與曼玉毫無血緣關係，但是嚴格說起來，也如同曼玉的長姐一般了。」
「是……」
「我這邊倒是有一些人選，這些公子都是永安城中尚未婚配的一些人中翹楚，乃至是皇親國戚，曼玉若是不嫌棄，本閣主替你定下這終身姻緣，你意下如何？」
「曼玉謝過昭蘭閣主好意，但是曼玉先前也說了，曼玉如今並無挑選夫家之意。」曼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昭蘭閣主。
我抬眉看昭蘭閣主，只見她的笑容依舊不減，只是眼神變得鋒利了起來。
「曼玉，你既無心上人，也無需急著拒絕我。」
……
「自然，若是你只是一心替長歌坊著想，本閣主還是能理解的。不過，本閣主的話，你倒是還可以繼續考慮考慮。」
「有勞昭蘭閣主費心了。」曼玉淡然道。
昭蘭閣主緩緩起身，道：
「好了，本閣主也該回宮了。」
「恭送昭蘭閣主……」我們三個齊齊發聲。
昭蘭閣主在走到曼玉身旁的時候，斂足輕聲說道：
「曼玉，希望你好好斟酌斟酌本閣主最後與你說的一番話，本閣主……可是為你著想。」
曼玉微微頷首，就當是聽進去了。
麗娘一人尾隨著昭蘭閣主出去了，是要將昭蘭閣主送到門外馬車上，她才算是不失禮。
偌大的長樂閣裡面，就剩下我跟曼玉兩個人。只見曼玉站在原地，目光散渙。
「沒事。」
「還以為她只是來替公主興師問罪的，沒成想還要管起你的親事來了……」昭蘭閣主的心思，旁人真是猜不透。
半晌，曼玉才又說道：
「也有可能真如她所言，她是為我好……」
「為你好？」我不解。
曼玉點頭，道：
「昭蘭閣主此前見過幾次我，待我確實也不差。也許她察覺到了我與太子之間的一些端倪了……所以，便想將我許婚了。」
「這是為你好？她若是知道你與太子的事情，也真的對你欣賞有加，不是該幫助你與太子嗎？」
我不明白，昭蘭閣主這明明就是在棒打鴛鴦。
「九兒……很多事情你現在還不懂，若是我與太子的事情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事情就更複雜了……」曼玉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
「那……你真的會考慮昭蘭閣主所說的，為你找如意郎君的事情嗎？」
「你認為我會嗎？」曼玉反問我。
「自然不會。」我毫不猶豫。
「如此便是。」
「可是昭蘭閣主是這樣就善罷甘休嗎？」
「九兒，嘉文公主向來與楚瀟太子不和，她是嘉文公主的娘家人。自然是護著嘉文公主這邊的，太子若是執意要與我在一起，那她大可坐著看戲就足夠了。」
「你的意思是，昭蘭閣主是真的有替你著想？」
曼玉這麼一說，我似乎也是捋清楚了這層關係了。如果太子出點什麼事情，嘉文公主和昭蘭閣主可以說是高高掛起甚至是揚眉吐氣，可昭蘭閣主卻還專程來找曼玉，想必是真的挺喜歡曼玉的。
「罷了，我們現在想這些未必是有些杞人憂天了。昭蘭閣主說不定也不知道太子與我的事情，或許真的只是想替我斟酌終身大事……這都說不準，我們這麼猜忌也不好。」
我點點頭，也是，事情還未實錘，確實是不好下定論。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昭蘭閣主也並不是有意要難為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