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真相
皇帝額頭上泵出青筋，瓮聲怒道：「毒，毒婦，朕要殺了你！」
皇后笑出了聲:「你怎麼殺我？陳錦在宮外，還是你一手提拔的首輔大人故意支出去的，現在朝堂上下他一手遮天，你讓他聽你吩咐殺我嗎？哈哈哈哈哈哈陛下，他也巴不得你快些死啊！」
皇帝眼珠都要凸出來，他努力撐著身體想去拿掛在床邊的劍。
皇后並不阻他。
她慢悠悠踱著步子，繼續扎他的心：「當初先皇后一家扶持你上位，你卻將謝家全族誅殺殆盡，先皇后死後，你卻裝什麼深情滿天下的搜羅與她相似的女人，陛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是深情，是畜生行徑！
滿宮妃嬪哪一個願意同畜生同床共枕！
你死了，大家只會彈冠相慶啊！
還有你心心念念的國師，你以為他會真會助你嗎？
哈，蠢貨，她若是真會助你，何必要什麼誠意，早在你們初見她就會在你身邊了。
你趁早死心吧，她也是來要你命的！」
皇帝的手已經抓住了劍柄上的流蘇，皇后的話卻讓他猛然吐出一口血，整個人從床上栽下來，雙目瞪的老大，在其乾枯的只剩一層皮的臉頰上顯得尤為可怖。
皇后收了笑容，走上前踢了皇帝兩腳。
皇帝一動不動。
皇后又彎身以指探他鼻息，確認沒有呼吸後，她才終是放心。
將皇帝從地上扯回床上，整理了一下儀容，推門出去，面對跪了一地的宮妃，沉痛道：「皇上，駕崩。」
頓時，哀哭一片。
房間內，有人出現在皇帝床前。
那乾枯的屍身上，坐這個懵懂的遊魂。
形貌與屍身無二。
遊魂察覺到有人在身邊，抬起臉去看。
見那人一身玄色衣裙，烏髮如雲，面容皎潔若神祇，遊魂不僅為之一盪，前塵往事瞬間記起，叫道：「國師救朕！朕被那毒婦害了性命，求國師救朕還陽，殺了那毒婦泄恨！」
謝琉璃微微側頭：「我為什麼要救你，為了讓你死，我等了好久呢。」
皇帝愣住：「什，什麼？」
謝琉璃那慣常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有了絲笑容。
美的奪人心魄，更能割人心魄。
她說：「你沒了身體只是開始，接下來，我要讓你痛不欲生。」
皇帝驚怒交加，更多的是不解：「朕待國師一片赤誠，國師為何如此恨朕？」
殿外陸續有人進來收斂他的屍身，皇后及一眾宮妃也跟了進來。
宮妃們都有幾分相似之處，她們哭聲震天。
可真正流淚傷心的竟無一人。
謝琉璃側身望著她們道：「你尋來這麼多與我相似的人，卻不識得本尊嗎？」
皇帝怔然：「你說什麼？」
他不自覺往前走一步，又重複問道：「你說什麼！你是誰？」
謝琉璃回眸看他：「平陽侯嫡長女，你的第一任皇后，謝流箏。」
皇帝沒站穩，趔趄一下歪在空中：「流箏……你怎麼變……」
謝琉璃道：「被你害的屍骨全無，我自然得重新找個身體，變了模樣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的語氣一如往常的平靜，就好像在說什麼與自己無關的尋常之事。
皇帝整個身子卻在不可遏制的發抖：「流箏，朕，不，我一直愛著你，你不要誤會我對你的真心，謝家的事是有人故意誣陷，我也是沒辦法，可即便是當時，我也不曾想殺你，我愛你啊流箏，我不想你被母家牽連，才困你在宮中。
我想求得你的原諒，可是你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你自焚於宮殿之中，我痛苦難當。
你看，你看！」
皇帝伸長胳膊指著那群宮妃與皇后，就好像指著自己深情的依據一樣：「她們，你看她們都跟你有相似之處，我找她們就是因為一直放不下你，我愛你啊流箏。」
「將門沒有不戰自退的道理，何況被火燒是很疼的，更遑論我還沒報仇是不會讓自己就這麼死掉，是你害怕，縱容宮人辱我欺我最後裝作宮門失火，將我燒死在殿中，你心中有鬼，所以這麼多年忌憚鬼神之說，不讓人修建我常住的周雲觀，正如你現在的皇后所言，你找些與我相似的女人是畜生行徑。」
謝琉璃的情緒並無多少波動，她看著皇帝，臉上甚至又帶上了絲笑容：「你這樣很好，一直維持恐懼吧，我很喜歡看。」
皇帝確實恐懼非常。
謝流箏現在神鬼莫測，她那樣恨他，不知該怎麼折磨他。
恐懼之下，他倉皇著往外逃。
然而，無論他怎麼賣力的挪動雙腿，卻無法挪動分毫。
皇帝驚懼著轉身。
謝琉璃也還站在原處：「你跑不了的。」
皇帝有些崩潰的叫道：「你不是說過要助我嗎！你騙我！」
謝琉璃道：「我不會說假話，這是我在陽世間行走的規矩。」
皇帝聞言燃起了些希望：「那你助我啊！」
謝琉璃道：「我是說過要助你，可沒說要助你生。」
她在皇帝絕望的神情中繼續道：「另外不能殺人，不能干涉活人因果也是限制我的規矩，只是你現在已經不是活人了，這些規矩便都不作數了。」
皇帝戰慄不已：「你，你想要活剮了朕？朕可是皇帝！」
「死了的皇帝便也只是個遊魂罷了。」謝琉璃道，「你不要著急，想要被活剮有的是機會。」
至於具體怎樣折磨他，謝琉璃自然不會告訴他。
畢竟，未知才是恐懼的源泉。
皇后笑出了聲:「你怎麼殺我？陳錦在宮外，還是你一手提拔的首輔大人故意支出去的，現在朝堂上下他一手遮天，你讓他聽你吩咐殺我嗎？哈哈哈哈哈哈陛下，他也巴不得你快些死啊！」
皇帝眼珠都要凸出來，他努力撐著身體想去拿掛在床邊的劍。
皇后並不阻他。
她慢悠悠踱著步子，繼續扎他的心：「當初先皇后一家扶持你上位，你卻將謝家全族誅殺殆盡，先皇后死後，你卻裝什麼深情滿天下的搜羅與她相似的女人，陛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是深情，是畜生行徑！
滿宮妃嬪哪一個願意同畜生同床共枕！
你死了，大家只會彈冠相慶啊！
還有你心心念念的國師，你以為他會真會助你嗎？
哈，蠢貨，她若是真會助你，何必要什麼誠意，早在你們初見她就會在你身邊了。
你趁早死心吧，她也是來要你命的！」
皇帝的手已經抓住了劍柄上的流蘇，皇后的話卻讓他猛然吐出一口血，整個人從床上栽下來，雙目瞪的老大，在其乾枯的只剩一層皮的臉頰上顯得尤為可怖。
皇后收了笑容，走上前踢了皇帝兩腳。
皇帝一動不動。
皇后又彎身以指探他鼻息，確認沒有呼吸後，她才終是放心。
將皇帝從地上扯回床上，整理了一下儀容，推門出去，面對跪了一地的宮妃，沉痛道：「皇上，駕崩。」
頓時，哀哭一片。
房間內，有人出現在皇帝床前。
那乾枯的屍身上，坐這個懵懂的遊魂。
形貌與屍身無二。
遊魂察覺到有人在身邊，抬起臉去看。
見那人一身玄色衣裙，烏髮如雲，面容皎潔若神祇，遊魂不僅為之一盪，前塵往事瞬間記起，叫道：「國師救朕！朕被那毒婦害了性命，求國師救朕還陽，殺了那毒婦泄恨！」
謝琉璃微微側頭：「我為什麼要救你，為了讓你死，我等了好久呢。」
皇帝愣住：「什，什麼？」
謝琉璃那慣常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有了絲笑容。
美的奪人心魄，更能割人心魄。
她說：「你沒了身體只是開始，接下來，我要讓你痛不欲生。」
皇帝驚怒交加，更多的是不解：「朕待國師一片赤誠，國師為何如此恨朕？」
殿外陸續有人進來收斂他的屍身，皇后及一眾宮妃也跟了進來。
宮妃們都有幾分相似之處，她們哭聲震天。
可真正流淚傷心的竟無一人。
謝琉璃側身望著她們道：「你尋來這麼多與我相似的人，卻不識得本尊嗎？」
皇帝怔然：「你說什麼？」
他不自覺往前走一步，又重複問道：「你說什麼！你是誰？」
謝琉璃回眸看他：「平陽侯嫡長女，你的第一任皇后，謝流箏。」
皇帝沒站穩，趔趄一下歪在空中：「流箏……你怎麼變……」
謝琉璃道：「被你害的屍骨全無，我自然得重新找個身體，變了模樣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的語氣一如往常的平靜，就好像在說什麼與自己無關的尋常之事。
皇帝整個身子卻在不可遏制的發抖：「流箏，朕，不，我一直愛著你，你不要誤會我對你的真心，謝家的事是有人故意誣陷，我也是沒辦法，可即便是當時，我也不曾想殺你，我愛你啊流箏，我不想你被母家牽連，才困你在宮中。
我想求得你的原諒，可是你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你自焚於宮殿之中，我痛苦難當。
你看，你看！」
皇帝伸長胳膊指著那群宮妃與皇后，就好像指著自己深情的依據一樣：「她們，你看她們都跟你有相似之處，我找她們就是因為一直放不下你，我愛你啊流箏。」
「將門沒有不戰自退的道理，何況被火燒是很疼的，更遑論我還沒報仇是不會讓自己就這麼死掉，是你害怕，縱容宮人辱我欺我最後裝作宮門失火，將我燒死在殿中，你心中有鬼，所以這麼多年忌憚鬼神之說，不讓人修建我常住的周雲觀，正如你現在的皇后所言，你找些與我相似的女人是畜生行徑。」
謝琉璃的情緒並無多少波動，她看著皇帝，臉上甚至又帶上了絲笑容：「你這樣很好，一直維持恐懼吧，我很喜歡看。」
皇帝確實恐懼非常。
謝流箏現在神鬼莫測，她那樣恨他，不知該怎麼折磨他。
恐懼之下，他倉皇著往外逃。
然而，無論他怎麼賣力的挪動雙腿，卻無法挪動分毫。
皇帝驚懼著轉身。
謝琉璃也還站在原處：「你跑不了的。」
皇帝有些崩潰的叫道：「你不是說過要助我嗎！你騙我！」
謝琉璃道：「我不會說假話，這是我在陽世間行走的規矩。」
皇帝聞言燃起了些希望：「那你助我啊！」
謝琉璃道：「我是說過要助你，可沒說要助你生。」
她在皇帝絕望的神情中繼續道：「另外不能殺人，不能干涉活人因果也是限制我的規矩，只是你現在已經不是活人了，這些規矩便都不作數了。」
皇帝戰慄不已：「你，你想要活剮了朕？朕可是皇帝！」
「死了的皇帝便也只是個遊魂罷了。」謝琉璃道，「你不要著急，想要被活剮有的是機會。」
至於具體怎樣折磨他，謝琉璃自然不會告訴他。
畢竟，未知才是恐懼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