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所需之物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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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軟軟坐在床上,喘著氣四下看看,發現自己還好好地呆在房間裡。

  房間很熟悉。

  是晉王特意給她的。

  房間外面是一處院子,不比王妃的差。

  這些都是晉王愛她的證據。

  可是,現在她竟然不覺得他有多愛她了。

  因為剛才那個逼真的夢。

  有個男人能為她死啊。

  這才是愛吧。

  可她還是放不下晉王。

  那只是夢。

  晉王並沒有真的像夢裡那樣無情。

  至於謝運生。

  她知道他肯定會像夢裡那樣對她的。

  他本來就是她培養的深情男二。

  蘇軟軟重又躺下,回味著夢中場景,心裡別樣的滿足與歡喜。

  又慶幸還好晉王今天晚上宿在王妃那裡。

  不然,她喊出口的名字肯定會讓她跟他生出齟齬。

  蘇軟軟就這樣,一會兒想晉王,一會兒想謝周生,再沒睡意,直到天亮。

  侍女進來服侍。

  蘇軟軟一邊由侍女更衣洗漱,一邊問道:「王爺呢?」

  侍女心道,這個時候,王爺不在王妃那裡還能在哪兒。

  但她不敢說,只低眉順眼道:「奴婢不知。」

  蘇軟軟心中煩躁,揮手將侍女趕開,自去找了暗影。

  「王爺今日有事需得外出,恐怕沒空陪姑娘,姑娘還是先回去吧。」

  蘇軟軟聽了,也沒多說,點點頭轉身離開。

  暗影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奇怪。

  這女人平時胡攪蠻纏,今日竟沒有蠻纏,倒是稀奇。

  蘇軟軟回到房間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後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掐著時間偷偷溜出王府。

  謝周生下朝去刑部的路上撞見了蘇軟軟。

  她著一襲鮮艷紅裙,手中拿著團扇,站在路邊背對著他,似乎在賞景。

  謝周生往光禿禿的路邊看看,走過去拱手道:「蘇姑娘,巧遇。」

  蘇軟軟似乎驚了一跳,轉過身:「謝大人?」

  謝周生笑道:「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我來賞……」蘇軟軟的託詞脫口而出,只是說到一半忽然想起這裡光禿禿的,哪裡又風景可賞,連忙停住。

  尷尬之際,又覺自己小家子氣得緊,她堂堂一個現代人,做什麼要跟這裡的那些愚蠢粗鄙的女人一樣扭扭捏捏。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蘇軟軟調整好狀態,落落大方的說道。

  謝周生疑惑地問道:「姑娘找在下有什麼事?」

  蘇軟軟揚起下巴,嬌矜又嬌俏地說:「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謝周生一怔,忙道:「在下並無此意。」

  蘇軟軟道:「我一個人怪悶的,你陪我走走吧。」

  「這……」謝周生面有難色:「在下還要去刑部當值,恐怕不能陪姑娘很長時間。」

  蘇軟軟有些不滿,這個謝運生怎麼回事,他那麼喜歡她,她都紆尊降貴的主動來見他了,他竟然還推三阻四的。

  去當值能比跟她在一起重要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直接去找他上峰告假嗎。

  唉,直男有些時候就是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那就只陪我走這一小段路好了。」

  謝周生點點頭。

  兩人一起走在街道上。

  此時,正值下朝。

  謝周生雖然走的晚,但路上也不是沒人。

  見謝周生跟一個女子同行,不禁往這裡多看兩眼。

  都是同僚,若是以往,他們定會上前打趣。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這位新科探花前途堪憂,他們又何必再湊上去徒惹一身騷呢。


  謝周生泰然自若的走著,溫和有禮地跟蘇軟軟說話。

  因為不怎麼熟悉,只是些日常的問候。

  蘇軟軟在心中直搖頭,果然是直男,聊天都不會聊。

  察覺到周圍目光,這才想起,她是偷溜出來的,要是被這些人告到王爺那邊,王爺恐怕會不高興。

  心中懊惱之際,又想這些人又沒見過她,更不知道她與王爺的關係,怎麼會巴巴地你的跑去找王爺告狀呢。

  她這是多想了。

  想到這裡,蘇軟軟再次放鬆下來,看了眼不會聊天的謝周生,自己主動挑起話題:「那邊的幾個人是你的同僚嗎?他們好像在看咱們。」

  謝周生道:「是。」

  蘇軟軟奇怪道:「既是同僚,怎麼只會偷看,不過來說話,堂堂官員也太猥瑣了吧。」

  謝周生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們…………」

  剛開口卻又頓住,嘆息一聲,再度無言。

  蘇軟軟見狀,連忙問道:「他們仗著資歷欺負你嗎?」

  謝周生道:「怎麼會,蘇姑娘多心了。」

  蘇軟軟的好奇心被勾起,追問道:「那到底是怎麼了嘛,你快說啊,你要是不說,我可就要生氣了,還是說,你就沒把我當兄弟,連這點事都不肯說!」

  說到最後,她半是嬌嗔半是威脅。

  謝周生忙道:「姑娘莫要著惱,官場上的事有些腌臢,恐怕污了姑娘耳朵。」

  蘇軟軟興致更濃:「我整天在王府,悶都要悶死了,最是喜歡外面的見聞,尤其是你們官場上的事情,才不會嫌腌臢呢,你快說來我聽聽。」

  謝周生嘆了口氣道:「三月前,家母回通州接家父來京,半路上碰到了東廠都督李修,家父就突然暴斃,家母莫名竟被安上一個謀殺親夫罪名。

  此事同凱旋的李遙大將軍的行程,被一同報回京城,一喜一怒震動了陛下。

  陛下最是不喜女子無德違逆,見到此樁案子,便立時訓斥了在下,朝中諸臣見狀,自然不肯同在下接近。」

  「只因陛下說了你幾句,他們就不敢接近你?都是些什麼人啊。」

  蘇軟軟聽後又驚訝又氣憤,罵了兩句後,見謝周生垂著眼睛,臉上有哀傷之色,忙又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難過了,至於謝伯母,等她回來,讓人仔細查查,到時候查明了真相,就能還謝伯母一個公道和清白了。」

  謝周生搖搖頭,頹然道:「再沒有公道可言了。李修在京時,因為政見不同,我同他發生過矛盾,他總是與我針鋒相對,如今叫他正好撞上家父家母,他怎麼會就此放手。」

  「好啊,還是公報私仇!」蘇軟軟更加氣憤,「我就說奇怪,謝伯母那麼溫柔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殺人的事情,殺的還是自己丈夫,這根本就說不通,原來中間還有這些事!」

  她憤憤地說完,又幫忙出主意:「那你就更應該向陛下稟明此事,讓他好好地查個清楚。」

  謝周生苦笑:「陛下怎麼會為了一個小官之母大動干戈,何況李修是帶著軍功回來的,孰輕孰重,誰都知道。」

  「這……」

  蘇軟軟也犯了難:「那這可怎麼辦啊?」

  「除非我也與那李修一樣,在陛下心中占據同等或者更多的重量事情才能有所轉圜。」

  謝周生這樣說著,又是一聲嘆息:「但即便我現在也上戰場,只怕等我回來,母親也已經身首異處了。」

  蘇軟軟聽著謝周生說的話,心中隱隱有了一絲想法:「或許,不用上戰場也行。」

  謝周生望向她:「什麼?」

  蘇軟軟看看兩邊,見已經沒人了,還是壓低聲音道:「你忘記了嗎,你的病還是我的靈草治好的呢。你說,如果你拿著靈草獻給陛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是不是就會跟李修一樣了呢?」

  謝周生怔了下:「可是,那是姑娘你的,並且極其珍貴,怎麼能還浪費在我身上!」

  蘇軟軟有些嬌嗔地看他一眼:「一株靈草罷了,我與你如同兄弟一般,怎麼會小氣這點東西。」

  兄弟……

  謝周生面上古怪之色一閃而過,拱手長揖一禮:「運生,多謝姑娘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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