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惶惶不安
昌平這邊終於得以安寧。
楊氏那邊卻還是惶惶不安。
她讓僕從們都守在她身邊，這才小睡了片刻。
待到天亮時分，外面有些許動靜，她又瞬間被驚醒。
圍著她的丫鬟僕婦睏乏的不像樣子，卻還要安慰她。
「夫人莫怕，天亮了，大仙也該睡去了，咱們沒事的。」
「是啊夫人，您看，外面人都起身了，人氣一多，大仙定是不喜歡的，夫人您再補一會兒覺吧。」
楊氏臉上已經塗過藥膏，這會兒腫脹是消下去不少，但紅痕與傷痕還在，並且還絲絲麻麻的疼。
又因為熬了一夜沒怎麼睡，眼睛裡全是紅血絲，看起來憔悴蒼老了不少。
她捂著臉惱道：「我的臉疼成這樣，我怎麼睡得著，還有外面那麼大的動靜，我能睡得好嗎！」
丫鬟忙道：「那奴婢讓外面的人都散開！」
楊氏更怒：「蠢貨！她們走了，沒了人氣，那位大仙又來了怎麼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丫鬟被一通呵斥白了臉。
其他人也是在心裡叫苦不迭。
夫人睡不好，連帶著她們也不能睡。
她好歹還有個床。
可她們只能站在旁邊硬熬。
怕是不等那個大仙再來，她們就先扛不住了。
有個僕婦咬了咬牙，上前道：「夫人，您到底是血肉之軀，這樣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奴婢家裡有個祖傳秘丸，專治夫人的病症，不如夫人放奴婢一日的假，讓奴婢回家去找找那藥丸給夫人送來？」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我這有什麼病，要吃你那勞什子的丸藥，我這分明是………」楊氏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麼，抓住那僕婦問，「你說，你家有專治我病症的藥，要出去找？」
僕婦看著她的眼睛點頭道：「是的夫人，待奴婢把丸藥拿來，保管會藥到病除！」
楊氏立刻道：「那就不要耽擱了，快去！快去！」
僕婦領命離開了。
她也確實是先回了自己家，而後發現沒什麼事，便試探著跟鄰居話家常一般，將楊氏的事說了。
等了一會，發覺依舊沒事，這才大著膽子自己跑去了護國寺。
她生怕耽誤時間，一路奪命的似的走，差點撞到一頂轎子。
等轎夫們穩住轎子之時，僕婦已經不見了。
「怎麼了！」
李氏掀開轎簾，驚慌地問：「剛才轎子怎麼了？」
丫鬟春澗往前追了兩步，眼看追不上只能停下，現在見李氏問話，忙走回來罵道：「剛才有個婆子，走路不長眼睛，撞到您的轎子，也不過來賠罪，竟扭頭就跑了，我追都沒追上！」
李氏聽後臉上雖也有不悅之色，卻罕見地沒有追究。
「行了，跑了就跑了吧，你們注意點就是了，快回去，你們大爺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春澗忙應聲。
吩咐轎夫抬起轎子。
李氏坐在轎子裡心緒不寧。
臉色同樣不好。
她這兩天總是會做那個夢。
夢見周生被一遍又一遍地砍頭。
原因都是謝文山！
她心中煩悶，想趁著謝周生今日休沐，讓他陪著她去護國寺一趟。
他卻稱有事，不能相陪。
她知道他是要去周雲觀。
如今她也顧不得惱恨那個惡鬼了。
她只想她的周生好好的，不要被謝文山那個天殺的拖累死。
可她又沒什麼好辦法。
轎子一搖一晃回了謝宅。
李氏從轎子裡下來，隨手召來門吏：「大爺回來了嗎？」
門吏道：「大爺還未歸。」
李氏心裡頭不舒服，臉色又陰沉幾分。
這都正午時分了，還不回來，也不知道那個惡鬼使了什麼妖法，讓周生這麼迷戀她。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給周生吃午飯。
「廚房裡飯菜做了，分出來一份去周雲觀送給大爺。」
李氏邊吩咐春澗，一邊往內宅走。
這時有個小子從側邊走過來。
身上背著個包袱，一身綁手綁腿的短打裝扮，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見到李氏，忙過來作禮：「小的見過夫人。」
「你不是大爺身邊的阿福嗎？」李氏狐疑的皺眉問道，「你不在大爺身邊伺候，這幅模樣要做什麼？」
阿福笑著回道：「大爺命小的去通州接老爺呢，老爺就快出來了，小的現在走，到通州時正好能接上老爺。」
李氏心裡「咕咚」一聲，整個人都緊繃起來脫口而出：「不許去！」
阿福愣了愣，連忙斂了笑容，遲疑道：「可是大爺………」
李氏道：「大爺那邊我自會去說，你現在給我回去，不許去通州！你要是敢不聽話偷偷離開，仔細我打斷你的腿！」
她的語氣狠厲。
阿福吃嚇，連忙喏喏應是，背著包袱又回去了。
李氏坐不住了，雙手交握走來走去，對春澗道：「你去，你去把大爺叫回來！就說我有急事要跟他說。」
春澗忙應聲去了。
謝周生確實在周雲觀。
他像之前一樣，在正殿裡幫忙。
許多婦人圍著他，問他什麼，他也有禮的一一回話。
只是臉色蒼白了一些，嘴唇也不似先前嫣紅了。
春澗跑過來喊道：「大爺，大爺。」
謝周生轉過臉：「何事？」
春澗福身道：「夫人有急事尋您，您快回去吧！」
謝周生眉頭皺起：「什麼急事，母親病了嗎？」
他問著，人已經起身。
春澗怕說實話他就不回去了，只胡亂點了點頭，催道：「大爺快回去吧。」
謝周生便對周圍的人拱手賠禮，在眾人的目送下跟著春澗匆匆離開了。
楊氏那邊卻還是惶惶不安。
她讓僕從們都守在她身邊，這才小睡了片刻。
待到天亮時分，外面有些許動靜，她又瞬間被驚醒。
圍著她的丫鬟僕婦睏乏的不像樣子，卻還要安慰她。
「夫人莫怕，天亮了，大仙也該睡去了，咱們沒事的。」
「是啊夫人，您看，外面人都起身了，人氣一多，大仙定是不喜歡的，夫人您再補一會兒覺吧。」
楊氏臉上已經塗過藥膏，這會兒腫脹是消下去不少，但紅痕與傷痕還在，並且還絲絲麻麻的疼。
又因為熬了一夜沒怎麼睡，眼睛裡全是紅血絲，看起來憔悴蒼老了不少。
她捂著臉惱道：「我的臉疼成這樣，我怎麼睡得著，還有外面那麼大的動靜，我能睡得好嗎！」
丫鬟忙道：「那奴婢讓外面的人都散開！」
楊氏更怒：「蠢貨！她們走了，沒了人氣，那位大仙又來了怎麼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丫鬟被一通呵斥白了臉。
其他人也是在心裡叫苦不迭。
夫人睡不好，連帶著她們也不能睡。
她好歹還有個床。
可她們只能站在旁邊硬熬。
怕是不等那個大仙再來，她們就先扛不住了。
有個僕婦咬了咬牙，上前道：「夫人，您到底是血肉之軀，這樣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奴婢家裡有個祖傳秘丸，專治夫人的病症，不如夫人放奴婢一日的假，讓奴婢回家去找找那藥丸給夫人送來？」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我這有什麼病，要吃你那勞什子的丸藥，我這分明是………」楊氏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麼，抓住那僕婦問，「你說，你家有專治我病症的藥，要出去找？」
僕婦看著她的眼睛點頭道：「是的夫人，待奴婢把丸藥拿來，保管會藥到病除！」
楊氏立刻道：「那就不要耽擱了，快去！快去！」
僕婦領命離開了。
她也確實是先回了自己家，而後發現沒什麼事，便試探著跟鄰居話家常一般，將楊氏的事說了。
等了一會，發覺依舊沒事，這才大著膽子自己跑去了護國寺。
她生怕耽誤時間，一路奪命的似的走，差點撞到一頂轎子。
等轎夫們穩住轎子之時，僕婦已經不見了。
「怎麼了！」
李氏掀開轎簾，驚慌地問：「剛才轎子怎麼了？」
丫鬟春澗往前追了兩步，眼看追不上只能停下，現在見李氏問話，忙走回來罵道：「剛才有個婆子，走路不長眼睛，撞到您的轎子，也不過來賠罪，竟扭頭就跑了，我追都沒追上！」
李氏聽後臉上雖也有不悅之色，卻罕見地沒有追究。
「行了，跑了就跑了吧，你們注意點就是了，快回去，你們大爺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春澗忙應聲。
吩咐轎夫抬起轎子。
李氏坐在轎子裡心緒不寧。
臉色同樣不好。
她這兩天總是會做那個夢。
夢見周生被一遍又一遍地砍頭。
原因都是謝文山！
她心中煩悶，想趁著謝周生今日休沐，讓他陪著她去護國寺一趟。
他卻稱有事，不能相陪。
她知道他是要去周雲觀。
如今她也顧不得惱恨那個惡鬼了。
她只想她的周生好好的，不要被謝文山那個天殺的拖累死。
可她又沒什麼好辦法。
轎子一搖一晃回了謝宅。
李氏從轎子裡下來，隨手召來門吏：「大爺回來了嗎？」
門吏道：「大爺還未歸。」
李氏心裡頭不舒服，臉色又陰沉幾分。
這都正午時分了，還不回來，也不知道那個惡鬼使了什麼妖法，讓周生這麼迷戀她。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給周生吃午飯。
「廚房裡飯菜做了，分出來一份去周雲觀送給大爺。」
李氏邊吩咐春澗，一邊往內宅走。
這時有個小子從側邊走過來。
身上背著個包袱，一身綁手綁腿的短打裝扮，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見到李氏，忙過來作禮：「小的見過夫人。」
「你不是大爺身邊的阿福嗎？」李氏狐疑的皺眉問道，「你不在大爺身邊伺候，這幅模樣要做什麼？」
阿福笑著回道：「大爺命小的去通州接老爺呢，老爺就快出來了，小的現在走，到通州時正好能接上老爺。」
李氏心裡「咕咚」一聲，整個人都緊繃起來脫口而出：「不許去！」
阿福愣了愣，連忙斂了笑容，遲疑道：「可是大爺………」
李氏道：「大爺那邊我自會去說，你現在給我回去，不許去通州！你要是敢不聽話偷偷離開，仔細我打斷你的腿！」
她的語氣狠厲。
阿福吃嚇，連忙喏喏應是，背著包袱又回去了。
李氏坐不住了，雙手交握走來走去，對春澗道：「你去，你去把大爺叫回來！就說我有急事要跟他說。」
春澗忙應聲去了。
謝周生確實在周雲觀。
他像之前一樣，在正殿裡幫忙。
許多婦人圍著他，問他什麼，他也有禮的一一回話。
只是臉色蒼白了一些，嘴唇也不似先前嫣紅了。
春澗跑過來喊道：「大爺，大爺。」
謝周生轉過臉：「何事？」
春澗福身道：「夫人有急事尋您，您快回去吧！」
謝周生眉頭皺起：「什麼急事，母親病了嗎？」
他問著，人已經起身。
春澗怕說實話他就不回去了，只胡亂點了點頭，催道：「大爺快回去吧。」
謝周生便對周圍的人拱手賠禮，在眾人的目送下跟著春澗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