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打臉
侯夫人親自上門，周家人寧靜舒適的氣氛再一次被打破。
她的身份放在那裡，周家人不能不見，又因為是女眷，周大嫂準備過去應對。
周靈素攔住了她：「大嫂，我去吧。」
周大嫂點點頭：「我陪你一起。」
她腿邊的小寶也忙道：「小寶也去，壞人要是欺負小姑姑，小寶就咬她！」
周靈素笑了：「這是在咱們家，她不敢欺負小姑的。」
她拉過她的小手送到陸鳴謙身邊：「小寶在你陸伯伯這裡學首詩吧，小姑姑回來可是要抽查的。」
小寶趕忙點頭：「小寶會好好背詩，等小姑姑回來抽查！」
周靈素撫了撫她的頭，對陸鳴謙微微點頭，跟周大嫂一道去了前廳。
陸鳴謙攥著小寶的手有些用力。
小寶的小臉皺成一團：「陸伯伯你攥疼小寶了！」
陸鳴謙這才注意到，趕忙鬆開手。
周老爹笑了，拿著紫砂壺重又躺回了藤椅上。
前廳。
侯夫人端坐在上手。
姿態高傲。
「侯夫人。」
周靈素和周大嫂過來行了一禮。
侯夫人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端著姿態道：「我過來是為何事，你應是也知道，跟我去一趟侯府。」
周大嫂看不慣她這趾高氣揚的樣子，冷嗤一聲，故意道：「夫人，我們周家好像不欠你什麼吧，我們家好好的姑娘，為什麼要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侯夫人的手驀地收緊，張嘴就想喝罵，只是想到蕭羿，想到余陽侯的話，只能生生忍下，冷著臉道：「我親自過來相請，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周靈素客氣道：「多謝夫人盛情相邀，只是我家中有事，不便離開，要叫夫人失望了。」
侯夫人忍著脾氣道：「有什麼事不能往後推一推嗎，羿兒他……」
「夫人。」周靈素打斷她，「我同小侯爺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您不必同我講他的事情。」
侯夫人胸口一堵，終是忍不住叫起來：「什麼叫沒關係！我羿兒年紀輕輕，身富力強，因為你被人害成六十多歲的樣子，又因為你，他不吃飯也不吃藥，這叫沒關係？
你們到底夫妻一場，三年的夫妻情分，再加上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情意，都不能讓你去看他一眼，哄他把湯藥喝了，飯菜吃了嗎？
你的心腸怎麼就這麼硬，這麼歹毒！」
周大嫂聽得柳眉倒豎，周靈素拉過她，目光平靜地看向侯夫人：「夫人這是在怪我嗎？」
侯夫人以為周靈素是被她說得羞愧了，緩了口氣正要說話，聽周靈素又道：「小侯爺變成這樣的時候，我的身軀已經四分五裂，這樣的我如何能害得小侯爺如此？
我與他打小相識，青梅竹馬十幾年，所以他要娶我，我沒有拒絕，成婚之後，我恪守本分，愛他，敬您敬侯爺，得到的卻是您的處處刁難，步步捅刀。
您嫌我出身卑賤，罵我打小就狐媚騷賤，趨炎附勢攀附你們侯府，我這樣的女人何德何能配得上蕭羿！
我在您手裡苦苦掙扎，在侯府苦苦熬煎，最後被您和蕭羿生生逼死！」
周靈素呼出一口氣，胸膛起伏的幅度卻更大了：「如今我重獲新生，你卻又拿將我生生折磨死的三年，和時時被你拉出來鞭笞的十幾年責怪我不去看蕭羿？侯夫人，我很想問問你，你們王侯貴族都是這樣的做派，這樣的不把人當人嗎？」
「我，我………」自己做的惡事、刻薄事，被明白清楚的捅出來，侯夫人臉色漲得通紅，叫道，「我說的有錯嗎？你難道不是出身卑賤？你這樣的出身，如果不是故意勾引我羿兒，你如何能嫁得進侯府？你不是趨炎附勢，狐媚勾引又是什麼！」
周大嫂牙咬的咯吱響，她性子潑辣，哪裡忍得了這種髒水，簡直都想上手招呼這老虔婆了。
周靈素壓著她，看著侯夫人笑了聲：「侯夫人說的是，我這樣卑賤的人又怎麼再敢進您高貴的侯府，勾引您的兒子呢？侯夫人，請回吧。」
侯夫人憋成了青紫色，話說到這種地步，她本該甩袖離開，可一想到蕭羿的情狀，她又硬氣不起來。
正在糾結猶豫，要不要抹下面子，挽回自己因一時意氣說錯話，而造成的局面時。
外面走進來一人，笑道：「本王來得不巧，可是擾了你們談話？」
「晉王爺？」
侯夫人實在沒想到能在周家見到他，愣住了。
周府的下人跟在晉王身邊，面露難色對周靈素和周大嫂道：「夫人，小姐，我攔不住王爺。」
周靈素點點頭，讓下人下去，對晉王福身作禮問道：「王爺過來，可是要尋小女？」
晉王忙道：「是，不知是否打擾到周小姐？」
「沒有，王爺來得正好，請移步書房吧。」周靈素看了眼呆愣的侯夫人，「夫人不想回去，那就請自便吧，小女又要攀附權貴去了。」
說完，她便同晉王一起出了正廳，往書房去。
恪守規矩，一再退讓隱忍，得不到尊重接納，只能得到更加肆無忌憚的傷害。
什麼名聲，規矩，都是枷鎖。
晉王雖煩，卻也是有點用的，來得也真是時候。
觀主已經告訴過她，可以透露她所知道的一切，那麼就可以同晉王維持表面上的友好關係。
這樣落在別人眼中，她周家背後也是有靠山的。
侯夫人那樣的刻薄惡毒，難保不會動用權勢，迫害周家。
有個人擋一下，讓她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動作也是好的。
周靈素和晉王離開了。
侯夫人臉色五顏六色，十分精彩。
周大嫂看得心情舒暢，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陛下的兒子總不會比陛下的小舅子差吧，瞅瞅人家這態度可比某些高高在上的人嘴臉好多了。」
她又召來下人吩咐道：「咱們府上最近真是太晦氣了，你們快快進去清掃一下，再拿艾草過來點了熏熏。」
周大嫂故意陰陽怪氣一番，只留下更加難堪的侯夫人，以及拿著掃把和雞毛撣子進來清掃的下人。
侯夫人丟盡臉面，憤怒又狼狽地離開的時候，李修也到了周雲觀。
她的身份放在那裡，周家人不能不見，又因為是女眷，周大嫂準備過去應對。
周靈素攔住了她：「大嫂，我去吧。」
周大嫂點點頭：「我陪你一起。」
她腿邊的小寶也忙道：「小寶也去，壞人要是欺負小姑姑，小寶就咬她！」
周靈素笑了：「這是在咱們家，她不敢欺負小姑的。」
她拉過她的小手送到陸鳴謙身邊：「小寶在你陸伯伯這裡學首詩吧，小姑姑回來可是要抽查的。」
小寶趕忙點頭：「小寶會好好背詩，等小姑姑回來抽查！」
周靈素撫了撫她的頭，對陸鳴謙微微點頭，跟周大嫂一道去了前廳。
陸鳴謙攥著小寶的手有些用力。
小寶的小臉皺成一團：「陸伯伯你攥疼小寶了！」
陸鳴謙這才注意到，趕忙鬆開手。
周老爹笑了，拿著紫砂壺重又躺回了藤椅上。
前廳。
侯夫人端坐在上手。
姿態高傲。
「侯夫人。」
周靈素和周大嫂過來行了一禮。
侯夫人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端著姿態道：「我過來是為何事，你應是也知道，跟我去一趟侯府。」
周大嫂看不慣她這趾高氣揚的樣子，冷嗤一聲，故意道：「夫人，我們周家好像不欠你什麼吧，我們家好好的姑娘，為什麼要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侯夫人的手驀地收緊，張嘴就想喝罵，只是想到蕭羿，想到余陽侯的話，只能生生忍下，冷著臉道：「我親自過來相請，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周靈素客氣道：「多謝夫人盛情相邀，只是我家中有事，不便離開，要叫夫人失望了。」
侯夫人忍著脾氣道：「有什麼事不能往後推一推嗎，羿兒他……」
「夫人。」周靈素打斷她，「我同小侯爺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您不必同我講他的事情。」
侯夫人胸口一堵，終是忍不住叫起來：「什麼叫沒關係！我羿兒年紀輕輕，身富力強，因為你被人害成六十多歲的樣子，又因為你，他不吃飯也不吃藥，這叫沒關係？
你們到底夫妻一場，三年的夫妻情分，再加上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情意，都不能讓你去看他一眼，哄他把湯藥喝了，飯菜吃了嗎？
你的心腸怎麼就這麼硬，這麼歹毒！」
周大嫂聽得柳眉倒豎，周靈素拉過她，目光平靜地看向侯夫人：「夫人這是在怪我嗎？」
侯夫人以為周靈素是被她說得羞愧了，緩了口氣正要說話，聽周靈素又道：「小侯爺變成這樣的時候，我的身軀已經四分五裂，這樣的我如何能害得小侯爺如此？
我與他打小相識，青梅竹馬十幾年，所以他要娶我，我沒有拒絕，成婚之後，我恪守本分，愛他，敬您敬侯爺，得到的卻是您的處處刁難，步步捅刀。
您嫌我出身卑賤，罵我打小就狐媚騷賤，趨炎附勢攀附你們侯府，我這樣的女人何德何能配得上蕭羿！
我在您手裡苦苦掙扎，在侯府苦苦熬煎，最後被您和蕭羿生生逼死！」
周靈素呼出一口氣，胸膛起伏的幅度卻更大了：「如今我重獲新生，你卻又拿將我生生折磨死的三年，和時時被你拉出來鞭笞的十幾年責怪我不去看蕭羿？侯夫人，我很想問問你，你們王侯貴族都是這樣的做派，這樣的不把人當人嗎？」
「我，我………」自己做的惡事、刻薄事，被明白清楚的捅出來，侯夫人臉色漲得通紅，叫道，「我說的有錯嗎？你難道不是出身卑賤？你這樣的出身，如果不是故意勾引我羿兒，你如何能嫁得進侯府？你不是趨炎附勢，狐媚勾引又是什麼！」
周大嫂牙咬的咯吱響，她性子潑辣，哪裡忍得了這種髒水，簡直都想上手招呼這老虔婆了。
周靈素壓著她，看著侯夫人笑了聲：「侯夫人說的是，我這樣卑賤的人又怎麼再敢進您高貴的侯府，勾引您的兒子呢？侯夫人，請回吧。」
侯夫人憋成了青紫色，話說到這種地步，她本該甩袖離開，可一想到蕭羿的情狀，她又硬氣不起來。
正在糾結猶豫，要不要抹下面子，挽回自己因一時意氣說錯話，而造成的局面時。
外面走進來一人，笑道：「本王來得不巧，可是擾了你們談話？」
「晉王爺？」
侯夫人實在沒想到能在周家見到他，愣住了。
周府的下人跟在晉王身邊，面露難色對周靈素和周大嫂道：「夫人，小姐，我攔不住王爺。」
周靈素點點頭，讓下人下去，對晉王福身作禮問道：「王爺過來，可是要尋小女？」
晉王忙道：「是，不知是否打擾到周小姐？」
「沒有，王爺來得正好，請移步書房吧。」周靈素看了眼呆愣的侯夫人，「夫人不想回去，那就請自便吧，小女又要攀附權貴去了。」
說完，她便同晉王一起出了正廳，往書房去。
恪守規矩，一再退讓隱忍，得不到尊重接納，只能得到更加肆無忌憚的傷害。
什麼名聲，規矩，都是枷鎖。
晉王雖煩，卻也是有點用的，來得也真是時候。
觀主已經告訴過她，可以透露她所知道的一切，那麼就可以同晉王維持表面上的友好關係。
這樣落在別人眼中，她周家背後也是有靠山的。
侯夫人那樣的刻薄惡毒，難保不會動用權勢，迫害周家。
有個人擋一下，讓她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動作也是好的。
周靈素和晉王離開了。
侯夫人臉色五顏六色，十分精彩。
周大嫂看得心情舒暢，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陛下的兒子總不會比陛下的小舅子差吧，瞅瞅人家這態度可比某些高高在上的人嘴臉好多了。」
她又召來下人吩咐道：「咱們府上最近真是太晦氣了，你們快快進去清掃一下，再拿艾草過來點了熏熏。」
周大嫂故意陰陽怪氣一番，只留下更加難堪的侯夫人，以及拿著掃把和雞毛撣子進來清掃的下人。
侯夫人丟盡臉面，憤怒又狼狽地離開的時候，李修也到了周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