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夢魘：墜入深淵
小青璃站在原地不動，那些聲音似惡魔的低語，每個字每個字落入她的耳中，令她痛苦不堪。
她很想說：憑什麼要我犧牲自己去拯救你們的命。
她想要大聲質問，甚至內心萌生出陰暗的想法，想要與這些人魚死網破，但一個聲音令小青璃恢復清醒。
「璃璃，犧牲自己拯救大家，媽媽會為你感覺到驕傲。」
女人穿著高檔的衣服，臉上妝容精緻的挑不出一絲破綻，她紅唇輕啟，微笑著說道：「璃璃，跳下去吧！」
而四周的人也紛紛說道：「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
聲音震動天際。
魏賦還有其他玄門中人在解決嘮叨後，走了過來。
他們看著小青璃，勸說道：「小姑娘，雖然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洛城十幾萬人的生命如今全部壓在你的身上，我們並不想逼你，但請你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我們會非常感謝你的犧牲。」
沒有逼你，但每一句話都是想要將小青璃往死路上逼。
小青璃面無表情，她抬起臉，一步一步朝著黑洞走近。
圍在她身邊的人，主動讓開一條路。
小青璃一一掃過這些人的臉，直到走到黑洞的邊緣停下來。
只要她再往前一步，便會墜入深淵。
她輕聲說道：「我不需要你們的感謝。」
聲音落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我也不會去怨恨你們。」
「但是……」
「我會在地獄裡的深淵，等待著你們。」
說完最後一句話，小青璃一躍跳入黑洞。
刺骨的風在她耳邊呼呼作響，鋒利的風刃劃破她的臉頰，她感覺到皮膚的刺痛，與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
伴隨著身體不斷下墜，無邊無際的黑暗吞噬著她。
小青璃突然想起許願井的小正太，他在離開之前說：那些鬼……曾經也是人。
也對，再恐怖再兇惡的鬼……他們也是人變的啊！
小青璃不知道下墜了多久，終於落到軟軟的地面上。
她以為自己會被摔成一灘肉泥，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活著。
四周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的她摸索著地面想要站起來，然而她的手突然觸碰到什麼，令她渾身倏地一僵。
她有些不確定，用手又摸了摸那個東西。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席捲全身。
是人類的手臂。
她的手繼續胡亂摸索，又摸到人類的腿，頭顱……
「這裡是什麼地方？」
稚嫩的聲音不斷迴蕩，但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這時，黑暗中傳來沙沙的響動，好像是屍體爬行的聲音，朝著小青璃的位置不斷逼近。
黑暗是未知的恐懼，小青璃聽到詭異的爬行聲，瘦小的身軀感覺到一絲懼意。
然而接下來更加詭異。
在她的四周，到處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小青璃雖然看不見，但她能想像到此時無數屍體正在朝著她緩緩爬出來。
突然……
小青璃的腳踝一涼，有隻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如蛇一般的觸感令她汗毛聳立。
「滾開——」
小青璃開口，黑暗中傳來爆裂的聲音，她的腳踝倏地一松，取而代之，有冰涼腥臭的液體濺在她的臉上。
這讓小青璃微微鬆了口氣，她的能力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還能用。
眼前的黑暗漸漸有了畫面，但卻模糊不清。
在小青璃徹底適應之後，她漆黑的眼眸終於看清自己置身的環境。
屍體……
觸目所及之處全是屍體……
密密麻麻的屍體疊成高聳的屍山，遍地都是人類的殘肢斷臂，即使是小青璃的腳底下，也是一具具赤裸的屍體。
如此恐怖的畫面，令小青璃臉色蒼白失去血色。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這麼多屍體？
她好害怕……
「沙沙……」
「沙沙沙……」
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能夠在黑暗中視物的小青璃終於看到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那些屍體突然全部睜開了眼睛，他們不著寸縷，每具屍體都有缺陷，有的缺少胳膊，有的缺少腿，有的缺少耳朵，有的缺少嘴巴……
他們在黑暗中驚醒，朝著小青璃緩緩爬過去。
「啊——」
如此顛覆認知的驚悚畫面，令小青璃發出一聲尖銳的大叫。
那些朝著小青璃逼近的屍體瞬間爆炸開，變成一團又一團血霧。
終於，那些屍體不再逼近。
而小青璃也發現，這些屍體跟人一樣，仿佛存在自己的意識。
很快，小青璃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黑暗中，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個小丫頭跟以前掉下來的人類不一樣。」
「她的靈魂很乾淨，一定很美味。」
「可是我們無法靠近她。」
那些聲音帶著濃濃不甘，睜開的眼眸充滿著貪婪，目不轉睛地盯著小青璃。
瘦小的小青璃在屍窟里宛如砧板上的肉，被虎視眈眈著。
過了片刻之後，那些屍體又開始動了。
雖然它們忌憚小青璃的特殊力量，但小青璃靈魂上散發的純淨氣息，令它們垂涎欲滴。
此時也是青璃與系統第一次看到深淵的真面目。
系統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宿主在深淵也如此受歡迎啊！」
青璃聳了聳肩：「沒辦法，這就是魅力。」
鬼物們垂涎青璃的肉體，而深淵的屍體垂涎青璃的靈魂。
難怪驚悚世界的鬼物如此忌憚深淵，以靈魂為食的深淵，簡直從食物鏈頂端一腳把鬼物們踹下了底層。
系統理了理食物鏈：深淵吃鬼物，鬼物吃人類，人類……人類吃啥都行。
那些屍體距離小青璃越來越近，突然，小青璃的身上迸發出一道耀眼的光，將四周的黑暗驅散。
那些被光芒照耀的屍體快速腐爛，變成累累白骨。
等光芒熄弱，小青璃膚色白的近乎透明，沒有一絲血色。
她虛弱地坐在地上，感受著身體裡的力量正在逐漸消失。
她知道，等她體內的力量徹底消失，也就是她的死期。
當初她向許願井許願，用自己的天賦換取白洛的自由。
小青璃並沒有遺憾，也許……等她天賦徹底消失的那刻，正是願望實現之時。
她在心中默默恭喜白洛：恭喜你恢復了自由……
她很想說：憑什麼要我犧牲自己去拯救你們的命。
她想要大聲質問，甚至內心萌生出陰暗的想法，想要與這些人魚死網破，但一個聲音令小青璃恢復清醒。
「璃璃，犧牲自己拯救大家，媽媽會為你感覺到驕傲。」
女人穿著高檔的衣服，臉上妝容精緻的挑不出一絲破綻，她紅唇輕啟，微笑著說道：「璃璃，跳下去吧！」
而四周的人也紛紛說道：「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
聲音震動天際。
魏賦還有其他玄門中人在解決嘮叨後，走了過來。
他們看著小青璃，勸說道：「小姑娘，雖然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洛城十幾萬人的生命如今全部壓在你的身上，我們並不想逼你，但請你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我們會非常感謝你的犧牲。」
沒有逼你，但每一句話都是想要將小青璃往死路上逼。
小青璃面無表情，她抬起臉，一步一步朝著黑洞走近。
圍在她身邊的人，主動讓開一條路。
小青璃一一掃過這些人的臉，直到走到黑洞的邊緣停下來。
只要她再往前一步，便會墜入深淵。
她輕聲說道：「我不需要你們的感謝。」
聲音落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我也不會去怨恨你們。」
「但是……」
「我會在地獄裡的深淵，等待著你們。」
說完最後一句話，小青璃一躍跳入黑洞。
刺骨的風在她耳邊呼呼作響，鋒利的風刃劃破她的臉頰，她感覺到皮膚的刺痛，與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
伴隨著身體不斷下墜，無邊無際的黑暗吞噬著她。
小青璃突然想起許願井的小正太，他在離開之前說：那些鬼……曾經也是人。
也對，再恐怖再兇惡的鬼……他們也是人變的啊！
小青璃不知道下墜了多久，終於落到軟軟的地面上。
她以為自己會被摔成一灘肉泥，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活著。
四周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的她摸索著地面想要站起來，然而她的手突然觸碰到什麼，令她渾身倏地一僵。
她有些不確定，用手又摸了摸那個東西。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席捲全身。
是人類的手臂。
她的手繼續胡亂摸索，又摸到人類的腿，頭顱……
「這裡是什麼地方？」
稚嫩的聲音不斷迴蕩，但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這時，黑暗中傳來沙沙的響動，好像是屍體爬行的聲音，朝著小青璃的位置不斷逼近。
黑暗是未知的恐懼，小青璃聽到詭異的爬行聲，瘦小的身軀感覺到一絲懼意。
然而接下來更加詭異。
在她的四周，到處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小青璃雖然看不見，但她能想像到此時無數屍體正在朝著她緩緩爬出來。
突然……
小青璃的腳踝一涼，有隻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如蛇一般的觸感令她汗毛聳立。
「滾開——」
小青璃開口，黑暗中傳來爆裂的聲音，她的腳踝倏地一松，取而代之，有冰涼腥臭的液體濺在她的臉上。
這讓小青璃微微鬆了口氣，她的能力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還能用。
眼前的黑暗漸漸有了畫面，但卻模糊不清。
在小青璃徹底適應之後，她漆黑的眼眸終於看清自己置身的環境。
屍體……
觸目所及之處全是屍體……
密密麻麻的屍體疊成高聳的屍山，遍地都是人類的殘肢斷臂，即使是小青璃的腳底下，也是一具具赤裸的屍體。
如此恐怖的畫面，令小青璃臉色蒼白失去血色。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這麼多屍體？
她好害怕……
「沙沙……」
「沙沙沙……」
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能夠在黑暗中視物的小青璃終於看到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那些屍體突然全部睜開了眼睛，他們不著寸縷，每具屍體都有缺陷，有的缺少胳膊，有的缺少腿，有的缺少耳朵，有的缺少嘴巴……
他們在黑暗中驚醒，朝著小青璃緩緩爬過去。
「啊——」
如此顛覆認知的驚悚畫面，令小青璃發出一聲尖銳的大叫。
那些朝著小青璃逼近的屍體瞬間爆炸開，變成一團又一團血霧。
終於，那些屍體不再逼近。
而小青璃也發現，這些屍體跟人一樣，仿佛存在自己的意識。
很快，小青璃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黑暗中，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個小丫頭跟以前掉下來的人類不一樣。」
「她的靈魂很乾淨，一定很美味。」
「可是我們無法靠近她。」
那些聲音帶著濃濃不甘，睜開的眼眸充滿著貪婪，目不轉睛地盯著小青璃。
瘦小的小青璃在屍窟里宛如砧板上的肉，被虎視眈眈著。
過了片刻之後，那些屍體又開始動了。
雖然它們忌憚小青璃的特殊力量，但小青璃靈魂上散發的純淨氣息，令它們垂涎欲滴。
此時也是青璃與系統第一次看到深淵的真面目。
系統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宿主在深淵也如此受歡迎啊！」
青璃聳了聳肩：「沒辦法，這就是魅力。」
鬼物們垂涎青璃的肉體，而深淵的屍體垂涎青璃的靈魂。
難怪驚悚世界的鬼物如此忌憚深淵，以靈魂為食的深淵，簡直從食物鏈頂端一腳把鬼物們踹下了底層。
系統理了理食物鏈：深淵吃鬼物，鬼物吃人類，人類……人類吃啥都行。
那些屍體距離小青璃越來越近，突然，小青璃的身上迸發出一道耀眼的光，將四周的黑暗驅散。
那些被光芒照耀的屍體快速腐爛，變成累累白骨。
等光芒熄弱，小青璃膚色白的近乎透明，沒有一絲血色。
她虛弱地坐在地上，感受著身體裡的力量正在逐漸消失。
她知道，等她體內的力量徹底消失，也就是她的死期。
當初她向許願井許願，用自己的天賦換取白洛的自由。
小青璃並沒有遺憾，也許……等她天賦徹底消失的那刻，正是願望實現之時。
她在心中默默恭喜白洛：恭喜你恢復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