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的房子風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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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堯身上有兩種罪名,一種是過失致人死亡罪、且隱瞞多年;另外一種是強姦罪。

  過失致人死亡,因為葉山意圖侵犯葉晗,屬於犯罪行為,而晏堯救人屬於正當防衛,但是葉山沒有對葉晗有生命威脅,手中未持兇器,而晏堯致人死亡,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至於強姦罪,晏堯取得葉晗的諒解,葉晗並未上訴,雖然也是犯罪行為,但是,他是被人教唆,加上他悔罪,主動賠償,可以酌情減刑,判兩年以下有期徒刑。

  在執行期間,如果認真遵守監規,接受教育改造,或者有立功表現可以減刑。

  葉晗低著頭,默默地流淚。

  厲焱聲音平靜的開口:「我也可以讓他無罪釋放,但是,他是自願坐牢的,他說,他很愧疚,他想贖罪,他還說,他對不起你,並且已經把這些年積攢的100萬全部打入你的帳戶了。」

  說完,他又道:「入獄之前,他想見你一面。」

  葉晗伸手擦了擦眼淚,嗓音冷漠道:「一個侵犯過我的人,憑什麼要求我見他呢?」

  我開口問:「那博美雅呢?」

  厲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緩緩開口:「博美雅高中時期霸凌你,指使他人強姦,屬於主犯,依照法律,被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不過……」

  他的聲音在此刻微微一頓。

  我問:「不過什麼?」

  厲焱面色凝重地告訴我:「景瑜為她請來了業內最頂尖的律師團隊,還動用了不少的關係網,想讓她無罪釋放,不過我沒讓她得逞,後面,博美雅母親王春萍幫她頂罪了,並且跳樓自殺了。」

  我與葉晗都驚愕不已,面面相覷。

  厲焱斂眸,臉色稍沉:「我可以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葉晗聽後,急忙搖頭,聲音中滿是慌亂:「不用不用……你已經幫我很多很多忙了,我怎麼可能還讓你手上沾上性命,既然她媽已經為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就讓這一切到此為止。」

  厲焱的目光轉向我,我知道他在尋求我的意見。

  我很憎恨博美雅,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但是我也不可能真的去殺了她,而且,她已經被眾多人侵犯了,確實付出了代價。

  我說:「聽葉晗的吧。」

  他微微頷首,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托起那隻深灰色的茶杯,悠然地品了一口,然而,他抬起頭,目光轉向我。

  我卻不自覺地感到一絲尷尬,他的茶藝高超,而我手中的這杯茶,不過是隨意用開水沖泡,哪裡能與他精心沏制的茶相提並論?

  估計很難喝吧……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毫不遲疑地一口飲盡,眉梢輕揚,聲音冷冽如冰:「那就讓她滾出國外,一輩子別想回來。」

  葉晗站在一旁,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厲總,真是周到呢。」

  後面,我還邀請他留下來用晚餐,我本以為他會拒絕,因為剛剛陳詞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看起來有急事。

  哪知,他漫不經心地挽起襯衫衣袖,露出結實的手腕,朝著廚房走去:「那我端菜吧。」

  葉晗:「……」

  我:「……」

  寧萌今晚不在家,我給葉晗做了一桌子補血養身體的粥粥湯湯,我說:「我再去炒幾個菜吧。」

  他說:「不用,這些菜我很喜歡。」

  我掃了一眼餐桌上的豬蹄花生湯、紅棗桂圓銀耳湯、補血粥、紅糖雞蛋……

  他逕自盛了一碗豬蹄花生湯,說:「嗯,味道不錯。」

  我跟葉晗相識一眼,愣住了。

  不過這頓飯他也沒吃多少,吃完飯,他主動幫忙收拾碗筷,還拿去廚房的洗碗機,對我說:「這房子,不太好。」

  我懵了一下,問:「哪裡不太好?」

  他微微蹙眉,目光看向院子的蘭草花,說:「風水不好。」

  我不了解風水,我也不信風水,不過,我還是說:「再過幾天我就拿了離婚證,這房子我也不住了,已經找了中介打算賣掉。」

  他唇角一挑:「嗯,挺好的,早點賣,免得晦氣。」

  出於感激,加上也有話對他說,所以我主動提出:「我送送你吧。」


  他看著我,探求的目光對上我的眼睛。

  我忙低頭。

  他步至門前,悠然轉身,嘴角掛著一絲淺笑:「那麼,就有勞你送送我了。」

  我跟在他身後,一路低著頭,內心在糾結要怎麼跟他說,以後不再聯繫了?

  行至別墅之外,他突然間停下了腳步,我卻未曾留意,以至於一個不留神,額頭便輕輕撞上了他堅實的後背。那觸感,如同撞上了堅硬的石壁,帶著幾分生硬的疼痛。

  他聞聲轉身,目光中閃過一絲關切。他伸出手,那手指溫熱而柔軟,輕輕地在我的額頭上摩挲,仿佛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小朋友。

  我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被什麼東西輕輕撥動,跳動的節奏瞬間慢了下來。我慌忙退後幾步,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臉頰微微發熱,聲音也變得有些結巴:「沒……沒事的,我……不疼。」

  他收回手,看著我窘迫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聲音低沉而溫柔:「真是個傻丫頭。」

  我抬頭看著他,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俊朗的輪廓,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星辰,璀璨而深邃。

  他也同樣打量我,靜靜地看了我半晌,嘴角淺淺揚起:「你的眼睛很好看,跟小鹿一樣。」

  我忙低下頭,小聲說:「謝謝誇獎。」

  他似乎還在打量我,嗓音輕輕潤潤地道:「脆弱之中又帶著倔強,整個人有貓的靈性,有鹿的堅韌。」

  我在想,這麼會誇人的?

  他估計見我半天不說話,問我:「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我都差點忘記了,可是,接下來的話,我真的很難起口。

  他緩緩收斂了嘴角的弧度,清淡地開口:「你是不是想跟我說,等你拿了離婚證,就不會跟我聯繫了?」

  我抿著嘴,一時間不敢回應。

  他的眼眸如深潭一般,靜靜地注視了我片刻,突然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諷:「你,真的就這麼怕他在意嗎?」

  我心中一緊,急忙辯解:「那個,不是的,我跟你保持距離,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看透一切的洞察:「你在說謊。」

  我愣了一瞬,事實上,我確實在撒謊。

  他微微移開視線,似乎在深思熟慮著什麼,片刻後,他低聲說道:「我是臉皮厚,沒道德,但是,前提是你開心,既然你覺得跟我聯繫不開心,那我可以走,不過,你要親口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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