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阿羽殺了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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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潔在聽完盛玫的話語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緊緊地盯著盛玫,憤怒道:「盛玫,你究竟在胡說什麼?什麼叫做讓我去陪他?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盛玫走到一米處停下,撩了一下波浪捲髮,紅唇輕啟:「你不是說,院長比天還大嗎?既然你把他當做天,那他死了,你趕緊下去陪她是。」

  馬潔氣得發抖,她上下打量著盛玫,嘲諷道:「今天是院長的祭日,你看看你這一身打扮,穿得這麼妖艷,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去參加什麼宴會呢,哪裡像是來祭奠院長的?」

  「你就不能稍微尊重一下院長嗎?你看看我們這些人,誰像你這樣穿得花枝招展?」

  「院長對我們恩重如山,將我們撫養長大,如今他老人家駕鶴西去,你就算不回來祭奠,也不該如此輕浮啊。」

  她說話的同時,身後幾十個人都對著盛玫指指點點。

  盛玫不屑地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還說什麼恩重如山?你可真是個虛偽的傢伙,那晚院長的事,你是不是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嗯?」

  馬潔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心虛地低下頭,支支吾吾地回應:「什麼……什麼那天晚上?你在說什麼呀?」

  說完,她急忙回頭對眾人說:「人都到齊了,我們趕快去墓園祭拜院長吧。」

  墓園距離這裡並不遠,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在前面,每個人的手裡都捧著一束鮮花,他們的腳步匆匆,卻又不失莊重。

  我跟盛玫走在後面,兩手空空。

  而她的眼神里滿是嘲諷和不屑。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輕聲道:「這些年,原來你一直未曾回來過。」

  怕她誤會我的用意,我忙補充道:「我也沒有回來過。其實本來這次回來的,剛好你也給我打了電話。」

  她微微側頭看著我,問道:「是因為你的阿羽哥哥?所以你不願意回來對吧?」

  她的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我心底塵封已久的記憶。我的心頭一緊,酸楚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我淹沒。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低聲說:「是的。」

  「我聽說,他在少管所的時候……去世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同情和惋惜。

  我點了點頭,眼眶一熱,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輕聲說:「嗯,他走了。」

  她默默地從包里抽出一張紙巾,遞到我面前,說:「這麼多年了,要學會坦然接受,生活總歸是要繼續的,所有真正愛我們的人,去世的時候肯定不希望我們為他難過。」

  我接過紙巾擦拭著眼淚,笑道:「你說得對。」

  我轉移話題:「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她從包里掏出鏡子跟防曬霜,很無所謂地回答:「就那樣吧……」

  「結婚了嗎?」我忍不住好奇地問出這個問題,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可能觸及到了她的一些隱私。畢竟,我之前並沒有和她有過深入的交談,對她的生活狀況一無所知。

  她正在細緻地塗抹著防曬霜,聽到我的問題,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好幾秒鐘的時間裡,她似乎陷入了沉思,然後把鏡子和防曬霜輕輕地塞進了包里。

  她抬起頭,對著我扯出一個笑容,說道:「結了,可是,又沒結成……」

  「啊?」我有些愣住,沒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她看著我,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很大的笑容:「婚禮那天,他跟著我的閨蜜跑了。」

  我驚訝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繼續笑著,笑得渾身發抖:「我當時氣得把整個婚禮現場都給掀了,哈哈。」

  聽著她的笑聲,我卻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酸。

  我歉意道:「對不起。」

  她原本還在笑著,但那笑容突然就沒了,只剩下平靜的面龐。她繼續保持著那份優雅的步態,穩步前行,聲音中帶著一絲灑脫:「道什麼歉呢?今天,我們算是互揭傷疤,扯平了。」

  她突然繼續問道:「你恨院長嗎?還是恨你的阿羽哥哥?」

  這個問題讓我陷入了沉思,這麼多年,也一直讓我矛盾。

  她似乎並不急於得到答案,而是又道:「就像馬潔那個女人說的,院長對我們確實是有恩的,他將我們撫養長大,讓我們有了家的感覺。我記得你,好像是兩歲的時候,被院長從外面抱回來的……」


  「還有阿羽,你們之間的關係,我也看在眼裡。他真的就是一直在守護著你,那個時候你是孤兒院年齡最小也是最好看的,總是受到大家的欺負,而她呢,就像一個騎士永遠站在你前面。」

  「結果,阿羽殺了院長。」

  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銳利的刀刃狠狠地切割開來,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如同被狂風捲起的塵埃,再次在我腦海中清晰浮現。

  盛玫凝視著我:「你的內心,現在應該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吧?」

  我喉嚨酸澀,慘然一笑:「他們都去世了……我……都不恨。」

  她喃喃出聲:「阿羽,是挺可惜的……」

  她忽然笑道:「我記得你八歲那年,還說長大了要嫁給他呢。」

  我不想再提起阿羽哥哥,反問她:「那為什麼這些年,你也沒有回來祭奠院長?我記得當時阿羽哥哥說院長……你否定了,你還說,院長不是那樣的人……」

  她腳下踩著一雙恨天高,卻突然之間,腳踝微微一扭,似乎有些不穩。

  我急忙伸出手臂,想要攙扶住她。

  她輕輕笑了笑:「沒事的。」

  她好像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

  我想起了昨天電話中她說,今天有事要告訴我。於是,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昨天在電話里不是說,有件事要告訴我嗎?」

  她調整了一下儀態,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墓園,說:「等到了計德義的墓碑前,我就告訴你。」

  她直呼院長的名字。

  我忽然覺得她挺奇怪的,好像對院長並沒有任何愛戴,甚至說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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