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這狀況,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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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嚴譫的好朋友花拯。

  我承認我確實還是很擔心他,不過,他昨天跟博美雅開房,置我於不顧,我做不到去醫院看望他。

  電話那頭的花拯估計見我不回話,他火氣沖沖道:「死女人,你是耳朵聾了嗎?你折騰他這麼久就算了,你還讓他小舅舅揍他一頓,現在他整個人都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我忍不住驚出聲。

  打得這麼嚴重嗎?

  花拯說:「不然呢?你是想打死他是吧?」

  他又問:「你就一丁點不擔心他嗎?你們好歹在一起五年了,厲焱那傢伙把他往死里打,真是一點都不心軟。」

  我的心臟揪扯般的劇痛,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他那樣對我,我還是壓抑內心的情緒,冷聲道:「該擔心的人是博美雅,而不是我……畢竟他們昨天晚上還睡一起呢。」

  「你在胡說什麼啊?」

  「昨天晚上他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跟我打了一晚上的視頻,他擱那兒一個人喝酒,我是早上坐飛機趕回來的,結果他人就被打進醫院了。」

  說完,他的語氣又溫和了一些:「昨天你被楊少坤那雜種綁架差點被侮辱,嚴譫沒救你,確實是他的不對,他腦子蠢,沒看出來,以為你是自願的,後面喝醉了,迷糊著,也搞不清楚什麼情況。」

  我顫抖著嗓音問:「你說,昨天晚上他跟你打了一晚上的視頻,是真的嗎?」

  明明他在陪博美雅過生日,然後跟博美雅一起出現在我面前,甚至一起進了房間。

  「我騙你,我出門踩狗屎,他不想回去,怕他媽煩他,所以開了一個房間,那個女人是死皮賴臉地跟著他,說他東西沒有拿,強行追上來的。」

  「後面摟住那個女人進酒店,是故意氣你的,畢竟他以為你是願意跟楊少坤那個孫子開房的。」

  說實話,聽了他的話後,我心中的難受確實得到了些許舒緩。然而,即便嚴譫跟博美雅沒有在床單上翻滾纏綿,但有一點卻是不爭的事實——他確實陪她慶祝了生日,他確實沒有救我,甚至還對我冷嘲熱諷,極盡羞辱。

  為什麼厲焱能看出來的,他卻總是看不出來?

  「喂,你快點過來看看吧,他這狀況,怕是凶多吉少了。」

  「醫生都說了,如果今晚他還不醒,那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電話那頭,花拯的聲音充滿了焦急與緊張,我的心臟被什麼猛然一扯,疼得窒息,我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問他:「在哪家醫院?病房號多少?」

  他告訴了我地址。

  我連忙起來簡單換了一件衣服衝出去,碰到剛回來的寧萌,寧萌問:「景姝姐,你出去嗎?你去哪兒?」

  我急切地開口:「我出去有事,很快就回來了,不用擔心。」

  寧萌忙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又怕你出現危險。」

  能給我帶來危險的是言湛跟楊少坤,現在這兩個人應該自顧不暇,更不敢再來找我麻煩,而且,寧萌白天累了一天,怎麼能讓她跟著我去醫院?

  況且,她知道我去醫院看望嚴譫,肯定也不樂意。

  我也知道我不該去看望他,他傷我那麼深,但是,他的情況很危急,我雖然恨他,但是並不說這麼多年的愛,突然就不愛了。

  我打車到了醫院,坐上電梯到了三樓,走出電梯的時候,我就遠遠地看見了博美雅站在門口。

  我突然又覺得噁心,扭頭想走。

  花拯像是早就看見我,大聲朝著喊:「景姝,這邊呢。」

  我當沒聽見按了電梯。

  身後傳來他對博美雅的警告聲:「你給我聽好了,千萬別試圖進去,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話語落地,他朝著我這邊跑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我正欲踏入,他卻突然擋在了我面前。

  他身姿挺拔瀟灑,穿著花色襯衫,黑褲子,耳上閃爍著藍鑽石耳釘,整個人散發著一股不羈與風流的氣息,妥妥的一位行走在世間的浪子。

  我微微蹙眉,開口:「讓開。」

  他漫不經心挑起嘴角,倨傲一笑:「喲,這不是來了嗎?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


  博美雅突然踩著高跟鞋,噔噔噔朝著我這邊衝來,哭著指責:「你怎麼好意思來?要不是你,厲焱會打嚴譫嗎?他現在躺在床上都是你害的。」

  她做出一副哀求的表情:「我求求你了,既然都已經申請離婚了,你能不能放過他啊?」

  聽了她的話,我忽然不想走了,我轉身,面對著她:「我為什麼不好意思來啊?我們還沒有拿離婚證呢,在法律上還是夫妻,我來看望自己丈夫不是應該的?倒是你……你是什麼身份來看望他的?」

  「知三當三。」

  花拯像是看好戲一樣,在旁邊悠悠出聲。

  我繼續道:「到底是我放過他,還是你別纏著他?他但凡真對你有點心思,昨天晚上怎麼不跟你過夜呢?」

  「臭不要臉。」

  花拯又在旁邊開口。

  博美雅面色很難看,她轉而一笑:「要是他真愛你,會不信任你?要是他對我沒意思,會一次次選擇幫我?你不會不想離婚了吧?捨不得了吧?」

  「他對她是真的真愛,對你,也是真的沒意思。」

  花拯在旁邊再次出聲,說完,他雙手抄在口袋,笑眯眯道:「這個我可以作證哦。」

  博美雅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對花拯說:「花少,你也知道嚴譫這次為什麼被打,你怎麼一直幫著一個外人呢?你的好兄弟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

  「外人?你在說你嗎?」

  花拯挑了挑眉,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他朝著我這邊站了站,開口:「這個女人,我承認,我對她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我們畢竟認識了五年。那麼你呢?你究竟是從哪個雞窩裡冒出來的?整天在嚴譫身邊嘰嘰喳喳,你是母雞啊?」

  博美雅臉色變得鐵青,她原本努力維持的假笑此刻已經完全崩塌,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

  我深知花枕的性格,他確實因為高中時期的事情對我心存芥蒂,覺得我對嚴譫有所隱瞞。但是,他對博美雅這種人的厭惡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我心中充滿了對嚴譫的擔憂,於是我抬步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博美雅突然衝上前來,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說:「你幹嘛去?他不想看見你。」

  「去你媽的。」

  花拯迅速上前,一把揪住了博美雅的衣領,用力將博美雅推向牆壁,使她撞在堅硬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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