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博美雅:嚴譫,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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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奶奶的去世已經讓我痛苦萬分,如今卻又夢見小時候的事,讓我更加陷入痛苦。

  記憶中的那一天,我即將被領養離開孤兒院。我心中充滿了不舍,尤其是對阿羽哥哥的依戀。我緊緊纏著他,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聲音哽咽地哀求:「阿羽哥哥,你跟院長爸爸說一下,我不想離開。」

  然而,他卻變得冷漠而陌生,狠狠地將我推倒在地,背對著我,聲音冷冽:「你都要去有錢人家享福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我們又不是親兄妹,你哭成這樣至於嗎?你趕緊走吧,其實我早就煩你了,天天跟個跟屁蟲一樣。」

  當天晚上我發高燒,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院長的屍體躺在房間,而阿羽哥哥拿著水果刀。

  第二天,他主動跟警察說,人是他自衛失手殺死的,因為他發現院長人面獸心,竟然趁著我昏迷中,意圖對我進行猥褻。

  我昏睡中,什麼都不知道。

  阿羽哥哥說,其實孤兒院很多女孩子已經被他猥褻了。

  可是,孤兒院那些女生都否定,大家都說院長是個好人,從來沒有做這種事情。

  院長是一位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氣質寬厚,性格和藹。他平易近人,無論與誰交往都親切自然,臉上總是掛著溫暖而和善的笑容。

  孤兒院裡的每一個孤兒都深深地愛戴他,他們親切地稱他為「院長爸爸」,仿佛他真的是他們心中的父親一般。

  沒有人站出來為阿羽哥哥辯護。當他被警察帶走的那一刻,他轉頭望向我,輕聲問道:「你信我嗎?」

  我哭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他沖我一笑,笑容乾淨明朗:「記得來接我出來哦。」

  阿羽哥哥那年正值青澀的十五歲,由於未及十六歲的法定年齡,他的罪行得以從輕發落。

  他踏入了少年犯管教所的大門,需要接受三年的管教,這三年間,他被剝奪了與外界的聯繫,任何人的探望都被嚴格禁止。

  我滿心期待地等待著阿羽哥哥出獄的那一天,然而命運卻對我開了個殘酷的玩笑。當我匆匆趕到的時候,卻只得到了一個冰冷而殘酷的消息——阿羽哥哥已經在少管所中離世,他的遺體被火化,骨灰也被他的親生父母帶走。

  那一刻,我仿佛置身於一片黑暗的深淵之中,心中的世界瞬間崩塌。

  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無法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我病倒了,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只有奶奶一直陪伴在我身邊。

  如今,奶奶也離開了……

  我捂著嘴,痛哭了起來。

  堂屋的嚴譫估計是察覺到了,走進房間,幾大步上前摟住我:「不哭,有我在。」

  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了,他接聽了電話,因為這裡屬於山村,信號特別差,他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接著就是沒信號,自動掛斷了。

  這幾天其實挺感激他的,我說:「你集團事那麼多,你回去吧。」

  他說:「那你呢?跟我一起回去吧,奶奶的後事已經弄好了,你也在這裡呆了三天了。」

  我很想一個人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不過我也得回喬家找他們算帳,同時拿回奶奶的一些遺物,我便同意跟他一塊兒回去。

  回去的時候,嚴譫挽起袖子,把奶奶的屋子裡里外外全部打掃乾淨,臨走的時候,我又去了奶奶的墳墓前,給她燒香,給她磕頭,然後跟著嚴譫回到城市。

  我手機上都是葉晗、寧萌、蒙麗文還有厲焱的來電顯示。

  包括微信上,也有他們的消息,最多的竟然是厲焱……他幾乎每天每時都在發消息,問候我,關心我……這挺讓我意外的。

  我也沒想到,我離開的三天,網上關於奶奶的視頻炸開鍋了,全網都在討論,而喬東強跟曹美茹、喬巧各種公開道歉,在鏡頭前聲淚俱下。

  即便如此,大家也看清他們的真面目,畢竟他的親生母親是當著他的面,絕望的從四樓跳下來。

  這些年來喬東強所積累的名聲,在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他的形象在人們心中崩塌,幾乎到了人人喊罵的地步。

  真是活該!

  更讓我震驚的是,有人舉報喬東強名下的兩家慈善機構有違法行為,假慈善真牟利,洗黑錢,慈善機構如今已經倒閉,喬東強的人也被拘留審查了。


  其實我清楚,這些年舉報喬東強的民眾不少,但是對他沒絲毫影響,這次竟然直接讓其倒閉,人也被抓了。

  是誰?嚴譫嗎?

  可是這幾天他都跟我在一起,手機也沒信號,會不會是他以前就搜查到了證據?剛好這個時候舉報?但是以前我跟喬家並沒有撕破臉,還維持著表面的親情。

  我問他:「是你舉報的嗎?」

  他看著我,並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我說:「我想去喬家拿奶奶的遺物。」

  他說:「那我陪你去吧。」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他接聽了電話,我大概知道對方是嚴鴻才,在電話里對他一頓訓斥,他始終一個字沒吭聲。

  電話掛斷後,厲采曼又給他打來電話,電話里的厲采曼嗓門很大:「我聽說你跟著景姝跑去老家幫她安葬她奶奶?你是怎麼想的啊?現在還去幫她?她就不能放過你別糾纏你嗎?你也是心軟,人家哭幾聲,你一個堂堂大總裁就跟著回去,還幫她安葬奶奶?她根本就配不上你,高中的時候就跟人……」

  「媽!」

  嚴譫怒吼出聲。

  那邊的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聲音又傳了過來:「你們的離婚手續,是不是也沒辦下來?你得趕緊把這事給處理了。另外,我想問問你,雅雅被打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幹的?我希望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雅雅對我來說,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嚴譫直接掛斷電話。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小三當成親女兒,這人的三觀可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就在這時,嚴譫的助理也打來了電話,聽起來集團那邊又出了一些棘手的問題。他焦急地說:「嚴總,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沒有您在場,很多事情都難以決斷。您看……」

  嚴譫沒有立刻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平復內心的煩躁。然後,他淡淡地說:「我會儘快處理完這邊的事情,然後回去。你們先穩住局面,不要讓事情繼續惡化。」

  他手機又連續來了四五通電話,我瞄了一眼是博美雅,不過他都不耐煩地掛斷了。

  那電話卻堅持不懈地一直給他打,我說:「你接吧,或許人家有什麼事呢?你不接我接。」

  他直接按了免提,電話那邊是博美雅一如既往嗲嗲的聲音,不過帶著哭腔:「嚴譫,我不想活了,我想離開這個世界,我只是來找你告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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