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帶著小三去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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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離開後,我站在原地好久。

  我有點搞不懂他,可以否定出軌,卻就是不解釋,又突然對我這麼好,好到我以為他還愛著我……

  回到葉晗的家。

  她正捂住腹部捲縮在沙發上,面色蒼白,表情痛苦。

  她以為是月經來了,說躺在沙發上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看著她疼痛越來越劇烈,堅持帶著她來到醫院,結果檢查結果,她懷孕了,先兆流產。

  葉晗結婚三年,一直懷不上,非常渴望有個小寶寶,這無疑是一件大喜事。

  然而醫生的話,又給我們潑了一盆涼水,醫生說:「你是不是以前在不正規的地方做過人流?你的子宮未得到及時的修補,形成陳舊性子宮頸裂傷,活動量大會流血,嚴重還會流產,懷孕期間不能做手術,對胎兒有影響,只能多躺多休息,不要做任何劇烈運動。」

  我看著葉晗慘白的臉,眼眶濕潤,內疚道:「對不起。」

  她故作生氣:「以前我就說過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以後也不准說對不起,不然我們就不是閨蜜了。」

  很快,她臉溢滿笑意,撫摸著肚子:「不提那事,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我當媽媽了。」

  我抿了抿嘴,心裡難受,不過我和她都不願意提起高中的事。

  葉晗又問我:「你們說得怎麼樣?」

  我把削好的水果遞給她,簡單地把當時的對話告訴她。

  她開口說:「那你還要離婚嗎?以前他多愛你,我都看在眼裡,我也知道,你有多愛她,如果他沒出軌,你們的問題只有他的母親了,你跟他商量搬出來住?他要是同意了,以後也願意維護你,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你想,他都願意為了你把他媽那麼寶貝的狗給弄死。」

  我被她說得心神有些亂,就轉移話題:「明天早上醫生上班了,我就去問問她你需要多吃什麼,一大早我就去給你買菜,回家給你做好,一定要把自己吃得白白胖胖,孩子也要白白胖胖,你好久沒嘗我的廚藝了。」

  葉晗知道我不願繼續說這事,她笑著摸了摸肚子:「寶貝,你看,你的乾媽對媽媽多好啊,以後你長大了,也要對乾媽好。」

  晚上我在旁邊床上睡,葉晗睡著了,我才拿出手機。

  陳詞給我發了條消息:景小姐,你不是請我吃飯嗎?我後天有空,『福臨門』怎麼樣?我挺喜歡吃那裡的菜,包間我幫你訂好,恭王廳。

  『福臨門』是燕京市唯一一家擁有百年字號的飯莊,其獨特的口味和豐富的文化內涵吸引了無數客人。

  是一座前出廊後出廈的大四合院,整個飯莊舒適幽雅。

  所以一位難求,更別說訂包間了,去裡面吃飯的人都非富即貴。

  即便有錢,也要提前一個星期預定位置,陳詞卻能輕鬆訂到位置,可見他不是普通人。

  不過,裡面的價格可不便宜。

  我不想花嚴譫的錢,而我自己的小金庫就剩下一萬,我硬著頭皮回:好的,後天剛好是我的生日呢,正巧。

  陳詞回:哈哈,是好巧,看來我們很有做朋友的緣分。

  這時,嚴譫也發來了消息:睡了嗎?在葉晗家睡得習慣嗎?後天你的生日,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福臨門』的薑絲鱸魚湯,我帶你去吃。

  以前他經常帶我去『福臨門』吃飯,只因為我很喜歡吃裡面的薑絲鱸魚湯,裡面的其餘菜餚也合我胃口。

  我冷漠回覆:不用了。

  對方幾乎是秒回:還在氣?後天一大早我來接你,我看你把那件裙子剪了,我又給你定製了一條。」

  最後又打來一句:我不想離婚,以後不提可以嗎?

  看著這句話,我的思緒凌亂地結成一張網,越網越緊,直達心臟。

  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是我去大學報導的路上遇見他出車禍,在轎車即將爆炸的時候,我奮不顧身地將他救出來。

  我只是一個善舉,他卻開始對我展開熱烈的追求,替我兼職、為我打架、送我禮物、背我在山路走一天,病了守我一晚上,在我絕望的時候及時出現救我……

  葉晗經常羨慕地說:嚴譫愛慘了你。

  我打字問:如果我們出去住,就我們兩個,你願意嗎?


  他回:願意。

  我眼睛酸澀,淚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轉,迅速按熄手機,強迫著自己不去看。

  葉晗的丈夫是第二天早上才趕到醫院的,他非常激動興奮,對著葉晗又親又抱,還對著她的肚子說:「寶寶,喊爸爸。」

  我識趣地出來,想去門診室問醫生,她這樣需要多吃什麼。

  一路上碰見不少恩愛的兩口子,丈夫那麼溫柔細心,想起以前,我只是輕微的月經疼痛,嚴譫就非得拉著我來醫院。

  越想我越心裡酸澀,眼淚滾滾,險些掉下來。

  就在我別過臉避免讓路過的人瞧見的時候,撇到旁邊三號診室裡面有個熟悉的身影,而身影旁邊還坐在一個女人。

  我的腳步倏然頓住,心臟像是被巨石壓著,有種窒息感。

  好一會兒,我才顫抖著雙手掏出手機,給嚴譫撥打電話。

  我目睹他掏出口袋的手機,隨便按了一下,鈴聲靜音了,又不耐煩地把手機塞進去,繼續詢問醫生注意事項。

  我站在門口,淚腺又酸又脹,喉頭哽得疼。

  這時嚴譫跟博美雅走了出來。

  嚴譫手裡拿著醫生開的單子,抬頭就看見我站在門口,神情如常,只是語氣裡帶著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我看向他身旁的女人,正是嚴譫逗音上關注的女人,身材比視頻上還要波瀾壯闊。

  也是那天晚上給我打電話的女人。

  那一瞬,我的內心如同被厚重的烏雲籠罩,沉悶而壓抑,整個孱弱的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著。

  所以,他昨天說沒有出軌?

  所以,他說我不信任他?

  所以,昨天晚上還那麼溫柔,今天就帶著小三來婦科?

  博美雅微笑地看著我,似乎認識我,沒有任何的慌張。

  我收回視線,克制崩潰的情緒,問:「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嚴譫還未開口,旁邊的博美雅開口:「景姝,你別誤會啦,我來月經了,經痛,他就送我來醫院,剛剛在聽醫生叮囑的事,他不方便接你的電話。」

  她的聲音跟艷麗的面貌不符合,偏尖細,尾音拖得長,很嗲,跟那天晚上不一樣,但是能聽得出來是一個人。

  我依然看著嚴譫:「所以,你昨天說的話,不覺得可笑嗎?」

  博美雅又搶先說:「你真別誤會啊,我跟嚴譫只是普通朋友,他就心腸好,送我來一趟醫院而已,我們啥也沒有發生,清清白白的呢。」

  「我是在問你嗎?你以什麼身份來回答我?你的工作是他的嘴替,還是你天生有不要臉的特質?」

  我平日性子溫軟,脾氣好,很少情緒失控,此刻卻像是刺蝟一樣,帶有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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