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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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道你不會輕易放過我,所以你不要想多了,我並沒有對重見天日抱有什麼希望,我只是擔心,如果他們總是過來攪擾,那兩天後我們的成親之日也不得安寧,那才讓人煩惱。」溫盈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如此說,陶登突然撲過去抱住她,她嚇得失聲嚷道:「約定之日還沒到,你是想現在勉強我惹得我一輩子恨你,還是等兩天後,兩情相悅來的好?」

  陶登頓了頓,便起來了,笑道:「我聽你的意思以為你已經同意了,我當然寧願多等兩天,到時候你情我願一輩子和和美美。」

  溫盈起身往桃花瘴裡面去了,這是她休息的地方。

  她暗暗替易暮景祈禱,也替自己祈禱,希望早日得償所願,不必再每日戰戰兢兢的。

  自從被陶登發現,溫盈就不去刮鏡門了。

  如今大隊人馬前來協助,總比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工具來的好。

  鄧大人認得那鏡門是金剛鑽所造,易暮景當然也知道,只是金剛鑽這東西堅硬無比,有什麼辦法可以打破?

  在鄧大人等人對此愁眉不展之際,易暮景突然另闢奇徑想到一個辦法。

  「既然這裡是鏡門,那其他地方,也一定就是地洞的頂部,如果從其他地方入手,扒開那些石頭,可能會容易的多。」易暮景說道。

  眾人恍然大悟,按易暮景說的做,從平度地開始挖,很深的土,不由得有人質疑:「底下會不會根本沒有什麼?」

  易暮景說道:「不可能沒有!接著挖,一定可以看到希望!」

  眾人齊心協力,只可惜用的不是專門剷除的鐵鍬,而是刀劍,所以挖起來不盡如人意。

  眾人分為三波,夜以繼日的哇。

  挖到的大多是堅硬的黑土。

  易暮景也不閒著,爭分奪秒的挖,鄧大人勸他不管用,也就不好意思閒著。

  白音音看他們都埋頭挖土,不禁覺得陶登那個人神秘莫測,居然有這個本事,把這麼多人難為的團團轉。

  那天晚上,他先是用了迷香,以匕首刺之,如果不是她激靈,早就死翹翹了。

  雖然沒有點燈,她看到他是蒙著面的,為什麼要蒙面?難道見不得人?難道怕被她認出來!

  想到這裡,白音音打了個寒噤,恐怖的想法瞬間充滿了腦海。

  沒想到剛一觸碰她,她就反應劇烈的跳起來,異常恐懼的目光看向易暮景。

  「白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易暮景被她嚇了一跳。

  白音音仿佛從恐怖的幻想中回過神,冷冷的說道:「沒什麼。」說完便走到裡邊去了。

  易暮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一驚一乍的,對了,白音音一直說要找張延亭報仇,他從來沒有問過是什麼仇。算了,被刺激過的人大抵都有點奇怪的吧。

  在泥土的最深處,是岩石,鄧大人為難了,岩石要怎麼破?不能用火藥,否則危急到公主那可了不得。

  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白音音突然搬過來一個大鐵錘:「這是在一個山洞裡發現的。,大概是陶登用過的,用這個試試。」

  易暮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那雖然這樣做一定會打草驚蛇,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顧不得得那麼多了。」

  大鐵錘鏗鏗鏘鏘的砸在岩石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當然會打草驚蛇,裡面已經地動山搖了。

  陶登死死的捏住溫盈的手:「他們以為進來了。就能夠把你帶走嗎?簡直是痴心妄想,我是絕對不會把你叫出去的。」

  相公,相公,我一定會撐到你來,我不會讓你失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事已至此,陶登顧不得那麼多了,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還是在飛之前狠狠地吃進肚子裡吧!

  他把溫盈拖進一個密室,裡面密不透,只有微弱的光亮的投進來。

  「陶登,你不要過來!否則我死給你看!」溫盈抓住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後退。

  「你以為這樣可以嚇唬得住我嗎?」陶登步步緊逼,邪惡的笑道,「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喜歡任何一種女人,即便是死人,我也不嫌棄。我還從來沒有消受過那種滋味,那種感覺一定非常美妙吧。」

  「救命啊,救命啊!」她拼盡全力的喊。

  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是距離越來越近,易暮景聽到了,真的聽到了。


  「阿盈不好了,阿盈不好了!」易暮景發瘋似的奪過大鐵錘狠狠地掄下去,仿佛是在體內積蓄了幾十年的巨大力量統統在此刻迸發了出來。

  石板四分五裂,同時,密室里的人聽到外面傳來轟然崩塌的聲音。

  溫盈h手裡的匕首劃傷了陶登的手臂,她看著旁邊那個黑黢黢的洞才終於明白,陶登不是想侵犯她,而是想在援兵到來之前把她帶走。

  剛下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被仙境似的景象震懾住了,隨即,他們頭暈目眩,相繼倒下,只有鄧大人發現不對勁:「這裡的空氣有毒!」

  易暮景和白音音搖搖欲墜,視線越來越模糊。

  「你以為他們來了,你就能順利的被他們帶走?」陶登聽到外面沒動靜了,便毫不畏懼起來了,「你聽聽,剛才還勢如破竹,怎麼現在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他們走出來,看到地上黑壓壓的倒了一片人。

  「暮景!」溫盈分辨出易暮景也躺在其中,像死了一樣,驚恐的叫道,「你把他們怎麼了!你把他們怎麼了!」

  「我不過略施小計,提前點上了迷香。」

  「那你為什麼還要把我推入另一個

  密道?」

  「是我高估了這幫廢物,迷香只是拖延時間,沒想到他們如此不濟,你心心念念的好相公,不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溫盈悲痛的喊著易暮景的名字,陶登則冷嘲熱諷,以為所有危機都解決了,現在,他會把這些人統統處死,以絕後患,可就在陶登開口大笑的時候,喉嚨上突然出現一個冷冰冰的物體,同時身體也好像突然被人扼住。

  溫盈驚喜的聲音:「暮景你沒事!太好了,你真的沒事!」

  「阿盈你還好嗎?」易暮景急急的問。

  「我很好。」

  「你沒有暈過去!當真是我輕敵了。卑鄙!」陶登恨恨的說道。

  白音音和鄧大人也相繼站起來,陶登訝異的瞪大了眼睛。

  「跟無恥的人對峙除了卑鄙的法子好像別無他法。」易暮景說道。

  白音音看到那個被挾持的人都面孔的時候,腦子烘的炸裂似的疼:「張延亭,張延亭!」

  易暮景和溫盈不知所云的看向白音音,在易暮景鬆懈的瞬間,陶登險些兒逃脫,最後被白音音劍指胸膛。

  陶登難為情的看向白音音的臉,她呼吸急促,雙眼猩紅,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音音,幾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漂亮。」陶登油嘴滑舌。

  「張延亭,我找你找的好苦,沒想到竟被你率先識破,讓你多活了三天!」白音音恨恨的說道。

  一雙烏黑的眸子裡幾乎能迸濺出火星。

  在場的其他人才恍然大悟,易暮景喃喃道:「原來,陶登就是白姑娘的仇人。」

  溫盈不知道這個白姑娘是誰,可想到陶登給她講的那個被他侵犯的女子,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我做夢都想親手殺了你,你毀我清白,害了我一輩子。」白音音的手有點顫抖,或許是心裡期待太久的一件痛苦的事情,終於在不得已而為之的情況下揭開了瘡疤,露出鮮血淋漓的真面目。

  「音音,這些年我一直非常後悔,我想娶你,我想對你懺悔一輩子,可是你們沒有一個人肯給我機會,這怪得了我嗎?」陶登心驚膽戰的注視著胸脯上的劍,只要在往前一分一毫,就會戳破自己的皮肉。

  「巧言令色不知羞恥,你之前不是還想殺人滅口?張延亭,你害了我一輩子,我要你用性命來補償!」白音音當然下定決心是要殺了他,不過她想在他死之前,意識到自己的罪惡,話音一落,她握緊劍柄,往前衝刺,結果陶登側身一閃,刺了個空,繼而陶登迅速抓起一把匕首照著她的背狠狠地刺下去!

  當時,易暮景衝上去和陶登大戰了幾個回合,溫盈抱住受傷的白音音:「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定要幫我殺了他!」

  「暮景會做到的,你放心。」

  「易暮景……是個好人,我很羨慕你,需得好好珍惜,才不枉此生。」說完,白音音就閉上了眼睛。

  「來人吶,快來人吶,救救白姑娘!」

  花草被毀殆盡,像一場夢,瀕臨破碎的邊緣,不久後,似乎真的就萬劫不復了……

  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溫盈撥開車窗探出頭深深的吸了口氣:「真是清新,一切都是嶄新的。希望父皇的病儘快好起來,這個天下還需要他,他不能就這樣倒下去。」

  「你放心,父皇吉人自有天相,會好起來的。」易暮景說道。

  原來,鄧大人之所以會出現在他們最危難的時候,是因為奉了皇上皇后的命令,找到他們,務必把他們帶回來,就說皇上龍體病危。

  聽到這些話,易暮景溫盈不容遲疑,當然,如果不是這個理由,他們也不想再在外面漂泊,江湖險惡,遠比他們想像中厲害。

  他們不知道白音音住在何處,易暮景說道:「想必她早已無家可歸。」

  「我們帶她回去吧,她需要治療,她不能就這樣死去,因了陶登這樣的人死去太不值得。」溫盈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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