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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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暮景發瘋似的把茅草屋每一個角落翻了遍,白音音問他到底在找什麼他也不回答,最後什麼都沒找到,失魂落魄的跌坐在牆角:「我以為會有密室,看來是我想多了,我低估了陶登。」

  「密室?」白音音說道,「原來你剛才是在找密室的入口。」

  又一天沒有任何成果,他們心急如焚,易暮景想:「難道他真的是裝的受傷,難道他早有安排,可是,附近並沒有馬車的痕跡,也沒有腳印,究竟是怎麼離開的呢?」

  「腳印……」白音音喃喃道。

  「四面八方我們都找過了,就是沒有任何發現,他們要離開,必然有腳印,即便是出門後就走了幾步,雨後的土地怎麼可能沒有腳印?」易暮景默默推測,兩個人沉默了一會,白音音說道,「這裡是陶登一手建造的,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密道。」

  二人忙了一天水米未進,此時再也沒辦法逞強,飢腸轆轆快受不了了,還是吃點東西比較重要,否則,明天都沒有力氣找人了。

  白音音初來乍到,哪裡是米哪裡是面都不清楚,易暮景比較熟悉,他一點胃口都沒有,還是起身準備收拾點吃點東西,畢竟白音音陪著他比他一個人強多了,有什麼事還能有個人商量。

  白音音看易暮景做飯的架勢有模有樣,不禁打趣:「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會做飯的男人。」

  易暮景看了她一眼,說道:「以後,你會有個專門為你做飯的男人。」

  「做這麼少,你不餓嗎?」

  「我沒有胃口。」

  「這麼說來,你不就是那個專門為我做飯的男人。」白音音打趣道。

  易暮景反應過來略覺尷尬,便又去麵缸舀面。

  這一舀,麵缸見了底……

  「這是什麼東西?」麵缸明明是瓷的,底下卻是個鐵底,而且是從裡面焊上的。

  「這裡面肯定有蹊蹺!」易暮景說道。

  這個重大發現讓他的心恍然亮堂,再也無心做別的,只把心思用在掀開那個鐵底上。

  白音音餓的不行,易暮景是指望不上了,只得親自操刀,隨隨便便的和了幾塊麵糊,往鍋里一貼,往鍋底下添柴燒火,結果弄的一屋子濃煙滾滾。

  這一燒,倒讓易暮景計上心頭,拿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把去燒那鐵底的邊緣,一面用火鉗子施壓。

  白音音持著鍋餅,看易暮景窮盡所能摳鐵底。

  「你們可真行,被同住一個屋檐下的臭男人算計這麼久,才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白音音吃著餅說道。

  「等我抓到陶登那個畜生,必然讓他不得好死。」

  鐵底是在裡面焊上的,易暮景真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給掀開了。

  底下是個黑乎乎的地洞,易暮景迫不及待的就要下去一探究竟。

  「哎,這麼晚了,你現在就要去?」白音音畏懼。

  「隨你去不去,我是一刻也等不了的了。」易暮景已經鑽進地道。

  白音音沒辦法,只是緊隨。

  地道悠長,易暮景舉著火把走在前面。

  黑暗,讓白音音懼怕,她不由得想起那個恐怖的夜晚,那個男人打碎了她的一切。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易暮景哧笑道:「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是個膽小鬼。」

  白音音逞強:「別廢話了。哎,你有沒有聞到桃花香,和早上在山洞裡聞到的好像。」

  易暮景吸吸鼻子:「好像是的。」

  地道在火影的照耀下像魔鬼的手臂,拼命的伸展。

  等他們走到盡頭的時候,發現天色已將近黎明,東方一輪紅日從金光閃閃的浴湯里冉冉升起,放射出旋目的光輝。

  易暮景心臟狂跳,希望溫盈馬上出現在眼前,還有一種相反的情緒與之牴觸,怕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白音音也是心慌意亂,但只是隨著易暮景的腳步,難以想像盡頭會是怎樣的光景,也許是十面埋伏危機重重,會讓他們有去無回,她就沒辦法報仇了,她這輩子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手刃張延亭,如果就此喪命讓張延亭逍遙法外,不知道她會不會瞑目。

  結果總是愛跟人開玩笑,地道的盡頭居然是一個又一個山洞,空無一人,奇香四溢,易暮景這才發現,原來這裡的山洞每一個都那麼相似,每一個洞裡都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石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白音音跺腳道。

  易暮景一言不發,仿佛在思考什麼。

  「陶登很可能為了不留下任何蹤跡,來到山洞後,再從山洞離開,山洞的一側都是石子路,根本不會留下腳印,我們沒有辦法追蹤。」白音音氣鼓鼓的說道。

  半晌,易暮景才搖搖頭,趴在地上往石床底下觀看,底下是雜草叢生,厚厚的一層。

  他伸手扒開了草叢,瞳孔陡然放大,有一股奇異的光亮照射進去。

  白音音左看右看,沒有發現任何蹊蹺:「這山洞不同尋常的地方就是有桃花香,百花凋零的季節,這香味還是那麼濃郁。」

  易暮景站起身,指著石床:「你幫我,把這個搬走。」

  白音音望而卻步:「這石床一看就有千鈞重,我們兩個加在一起也根本不可能呀。」

  「不,看上去的重量並不一定是實際的重量,試試看。」易暮景鄭重其事的說道。

  白音音只好答應。

  白音音和易暮景兩個人分別抬一端,咬牙切齒,準備傭盡所有力氣,結果出乎意料的,石床被抬起來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沉重。

  「你看,這石床只是側面比較寬,裡面實際並不是平平整整的,只有薄薄的一層而已。」易暮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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