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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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要走的話我當然不走阻攔,只是你們不要拿我的麵粉做盤纏,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會行動不便,你們把我的糧食都取走了,我會餓死的。」

  人家都這樣說了,他們當然走不成了。路上沒有一點乾糧如何走的了?

  易暮景不予理會的拉著溫盈:「剛才我發現一個特別漂亮的地方,走,我載你去看看。」說著,不管溫盈同不同意,拉著她就走。

  「喂,我一個多月都沒有出門了,你們就不可憐可憐我嗎?我也是人呀,悶死我了。」陶登在屋子裡捶胸頓足。

  秋風瑟瑟,樹葉在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天高雲淡,在林子裡奔跑真是舒服。

  「暮景,我們沒有盤纏,對陶大哥說話的時候,就不要那麼針鋒相對了,畢竟同不在一個屋檐下那麼久了。每個人都有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平時不和氣,需要的時候才尷尬呢。」

  「能不能別提那個人了,我現在不想聽到關於他的任何事,他要真是個正人君子,就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了……」

  「暮景,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一個可以供我們居住地方,陶登不是不想和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嗎,我們就離得遠遠的,以為我們離了他就活不了啊。」

  「可是他現在受傷了,沒有我們的照顧他會很不方便。」

  「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跟我們沒有關係。」

  原來在他打獵的時候。在山裡發現了一個山洞,非常適宜居住。

  易暮景就想,既然短的時間不能離開此地,就有必要另找一個住所。

  他們來到山洞前,花草環繞,溪水潺潺,裡面光滑平整別有洞天,非常漂亮,易暮景笑道:「看到沒有,那裡還有一張石床,用草蓆鋪就,睡著肯定舒服。」

  的確是不錯,溫盈還是放心不下陶登:「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不住。」轉身就要走。

  「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

  溫盈回過頭,鄭重其事的說道:「不是我鬼迷心竅,而是你亂吃飛醋,我一直以來都是把陶登當成大哥看待,可是你呢,總是強詞奪理懷疑我,我不說不代表我沒有看出來。」

  「你把他當成大哥,你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嗎?」易暮景大聲說道。

  「我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易暮景,你要住在這裡就住在這裡,我還是會回去。」

  溫盈決然離開,易暮景實在想不到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難以置信溫盈會用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冷冰冰的口氣跟他說出這絕情的話。

  然而現實中,這種味道是來自溫盈。

  「阿盈,你有沒有去過山谷,有沒有在繁華中出現過?」陶登喃喃自語。

  「陶大哥,你在說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猛然回過神:「你不是跟他出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風大,我覺得冷,就回來了。」溫盈籠籠衣服,「陶大哥,我看你的氣色好了許多,看來這些天我們的功夫沒有白費,中午你像吃什麼,我給你做。」

  如此賢良的女子,是他夢寐以求的,陶登愣住了,溫盈叫了三遍他才回過神:「喜歡吃什麼就做什麼。無所謂的。」

  「那可不行,你是病人,口味都要依著你,否則做出來你不吃才糟糕。」溫盈說道。

  「那就做你的拿手菜吧。」

  直到晚上,易暮景還沒有回來,陶登看出她內心的憂傷,就說道:「要不要我陪你去找他?」

  「不用了,」溫盈故作無關緊要的說道,「他今天在山上看到一頭奇異的動物,就想捉來玩耍,結果被它跑掉了,他不死心,就守株待兔呢。」

  「原來如此,說實話,易暮景比我還要小心眼,就是我給你說一句話他都不高興。」陶登說道。

  溫盈笑笑:「天色不早了,陶大哥早點休息吧。」

  陶登望著她,捨不得移開目光,好像沒聽到溫盈的話,自顧自的說道:「過去的十幾年,我瘋瘋癲癲,辜負了大好時光,如今我不想再虛度光陰。」

  「噢?你是打算找個娘子正兒八經的過日子了?」溫盈笑道。

  「知己難求,我雖不想虛度光陰,卻還需要等待有緣人的出現。」陶登半夢半醒的說道。


  「陶大哥這樣的好人,一定會如願以償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的有緣人就會出現。」溫盈笑道。

  她很想知道陶登就真的不對他們的真實身份好奇?既然陶登沒有要問的樣子,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兩個人在燈下下了兩盤棋,孤燈如豆,一輪淺月灑在密密匝匝的葉叢上,像一片片綠色的螢火蟲,揮舞著翅膀扯開薄如蟬翼的紗。

  易暮景站在門外,望著燈光很晚才熄滅,他的心也跟著熄滅了。

  溫盈那麼信任陶登,她真的沒有發現陶登在看她的時候目光有多麼貪婪。

  「希望你不會等到吃了苦頭才認清楚他的真面目。」易暮景想到。

  暗夜裡,陶登打開那副畫,趁著月光打量畫上的女子,隔著畫,他似乎還能夠聞到山谷的幽香。

  他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出現一幅畫面,在夜晚幽靜的巷子裡,他醉醺醺的想要回家,恍惚聽到前面傳來女子的聲音:「有人嗎,有人嗎……

  他循著聲音找去,醉意被封吹醒大半,酒壺驀的打碎在地,緊接著是哪女子驚嚇的叫聲:「誰,誰在那裡?」

  他看到月光如水,白衣似雪,空谷幽蘭的香味撲面而來,他踉踉蹌蹌的走過去一把握住那盈盈暗香。

  恐怖的叫聲充斥他的耳膜,他厭惡這種聒噪打破月夜的幽靜,打破他心房裡密不透風的幽香。

  她反抗的厲害,他只撕破了幾片衣角。他不耐煩,扯下自己的腰帶,狠狠勒住她的嘴,束住她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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