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紅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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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面而來一股子香味,喉結不停地抽動,但僅僅吞咽口水而已,怎可在「敵人」面前露出頹敗之氣?

  看到溫盈沒事,易暮景鬆了口氣,看陶登和她對面坐著,心裡雖然不舒服,到底沒有太過分,怪道:「既然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要門窗緊閉?」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表面上,溫盈沉浸於和陶登的玩樂中,易暮景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兩個小孩子,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同時他也意識到,溫盈真的變回孩子心智了,怪不得之前無論自己怎麼做都沒辦法討到她的歡心,如果她也用這個法子。不就能博得溫盈的喜歡了嗎?

  「阿盈,我保證,以後,無論你喜歡做什麼我都陪你,我保證滿足你。」易暮景殷勤的小聲說道。

  「咕哇,」肚子裡敲鑼打鼓不停歇,陶登煞有介事的用手指塞住耳朵,怪道:「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你怎麼不去吃飯?別在這兒吵吵嚷嚷的了好不?」

  易暮景被堵的面紅耳赤,可是,大丈夫不受嗟來之食,更何況是討厭的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充滿了輕蔑之意,一點兒誠心都沒有。

  易暮景揉揉肚子,出去撿了幾個椰果吃,臨走的時候警告陶登:「我就在這附近,你要是敢動阿瑩一根頭髮,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阿盈,當真發生意外,你就喊我的名字,我在附近一定可以聽到的。你放心我會馬上改過來就你。」

  溫盈看著易暮景不說話,繼而目光溜到陶登身上,陶登不耐煩地說道:「易暮景你把我當做什麼了?好歹我是一個正人君子,我跟溫小姐解解悶而已,你到說的我是一隻老虎隨時會把它吃掉似的!我陶登是那樣的人嗎?」

  「最好不是那樣的人。」易暮景連忙走了,準備快去快回,現在是秋天,百花凋零遍地野草,即便可以找到野菜,沒有鍋灶沒有佐料也吃不下去啊,若是打獵烘烤而吃,這附近是沒有獵物的,非走遠不可。

  他當然不願意走遠,飢餓跟阿盈的安危相比,永遠是後者分量更重。

  找來找去,他注意到桃樹稀疏的地方長著兩株葉片大而發亮的樹,跟其他植物不一樣,這些樹的葉片都是紅色的,在一片茫茫慘綠中,紅的別致,先一團燒的尤為熱烈的火焰。

  仔細一看,紫紅色的葉片當中掛著許多飽滿的果子,像一個個小燈籠,不仔細看,難以從葉子上看到,易暮景是發現地上掉了幾顆果子才發現的。

  「天無絕人之路。」易暮景撿起果子在身上擦擦,看著就好好吃的樣子,一口下去,香甜多汁,跟以前吃的李子差不多,到沒有見過紅葉子的李子,不管那麼多了,有的吃就好。

  易暮景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乍然吃了如此可口的果子,難免用來果腹,反正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可以充飢的東西了。

  吃了兩三個以後,他感覺舌頭麻麻地,,有點不聽使喚……

  很快天黑了,陶登做飯的時候跟溫盈閒聊,不免問起她跟易暮景的事兒,溫盈在門前轉來轉去,聽如此說,站住腳說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是我看上去那麼簡單。」陶登說道。

  「難道有什麼好複雜的嘛?」溫盈反問,繼而又開始走來走去。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他們已經吃過晚飯,面對面的坐著。

  陶登皺眉:「你怎麼怪怪的?」

  溫盈一言不發,好像完全沒有聽到。

  陶登在她面前揮揮手,她才回過神:「怎麼了?」

  陶登笑道:「我今天晚上做的飯好不好吃,你還沒有給出評價呢。」

  溫盈幾乎是魂不守舍的說:「你做的什麼飯菜?」

  陶登汗顏:「你剛吃過的,怎麼就忘了。」

  「易暮景不是告訴過你。我有病,經常想不起來剛才做的事情。」溫盈淡淡的說道。

  陶登想不到她會突然提起易暮景,他往外張望,鬱悶的不得了:「這傢伙到底幹什麼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在這兒除了我們一家再也沒有別人了。」

  溫盈馬上接道:「它是出去找東西吃了。」

  「哦,對對我想起來了。我給他東西吃,他不願意要。這人也真是的現成的不吃,偏要自己去找,這大冷的天氣林里就那麼好找吃的嗎?」

  「那怎麼辦?!」溫盈無法掩飾的惴惴不安,暴露在陶登面前,「天色這麼晚了他從來沒有回來的時候玩過。」

  陶登卻不以為然:「你不是很討厭他嗎?他什麼時候回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溫盈尷尬的說道:「他以往都不是這樣的,今天未免太奇怪了,他說他就在附近,實在沒必要花費那麼久的時間,你說是不是呢?。」

  陶登點點頭,站起身走到門處,月光如水,溫盈馬上跟過來,以為他要出去找易暮景,結果恰恰相反,陶登把門關上了,回過頭看到溫盈怒目而視,怪道:「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是怕和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放心嗎?那我告訴你,大可不必有這樣的憂慮,因為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早就成果親了,我跟我的娘子那可是天上一對地下一雙。」許久,見溫盈站在那裡沒動靜,「哎那你還要不要睡覺啊?我睡床上,你睡地下,就這樣定了。」說著,就寬衣解帶躺下蓋好被子了。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溫盈出去了,他無奈的搖搖頭,就知道現在的人大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

  附近,附近,一定沒有走多遠,易暮景,你是不是被我氣到了才賭氣不回去?

  溫盈邊找邊想,忍不住熱淚盈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氣不過你,想用這種方法懲罰懲罰你。

  枝葉縱橫,刮破了她的肌膚,又沒有燈光,只能借著月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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