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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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我們應該去找找紫玥的叔父叔母?」溫盈歪頭問。

  易暮景點點頭。

  「可是我們要到哪裡去找啊,老鴇子只說是在寧南縣,寧南縣可大著呢。」溫盈捂著嘴巴打了個呵欠。

  嘴巴還沒閉上,就被易暮景打橫抱起,她突的紅了臉:「大白天的你想幹嘛?」

  「你不是困了嗎,要睡就到床上睡,別硬撐著。」說著,已經把溫盈放在了床上。

  自從懷孕,整個人特別容易疲憊:「那,事情怎麼辦?」

  「你就別操心了,好好養胎,外面的事兒交給我。」易暮景溫柔的不像樣,溫盈躺在床上撐著頭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依依不捨的模樣。

  現在快近晌午,一會就該吃午飯了,這會兒是不準備出去的了,溫盈實在困了,片刻便已入睡。

  易暮景拿了本書坐在床前,光陰迅速,他的目光不知不覺挪到溫盈的臉上,遂放下書本,從別處找來筆墨,宣紙鋪在桌子上,對著熟睡的溫盈畫了一幅丹青。

  不知過了多久,溫盈揉揉朦朧睡眼,屋子裡空蕩蕩的,暮景在何處?不由得心慌,連忙坐了起來,赫然看到桌子上的丹青,不正是自己的模樣?

  她舉目四望,越發有不好的預感,易暮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哪兒?你這是不打算理我了嗎?

  溫盈急的就要哭,門吱丫一聲開了,進來的正是易暮景,手裡端著托盤,托盤裡有飯菜。

  「剛好飯來了,你也醒了,熱乎著呢,趕緊吃吧。」飯菜在桌子上放好,易暮景才發現溫盈眼睛紅紅的,急忙問,「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溫盈二話不說摟住易暮景的脖子,易暮景更害怕了,難不成在自己離開的時間裡出了什麼事?越是問,溫盈越是哭,只得拍著她的背安慰,儘管並不知道她額什麼而哭。

  「阿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屋子裡齊齊整整的,也沒有異樣的痕跡。

  溫盈低頭擦去淚水,很不好意思,如果告訴他,自己只是因醒來看不到他就嚇得心慌意亂,清淚雙垂,未免太難為情了便說道;「沒什麼,做噩夢了。」

  易暮景才鬆了口氣,問她做了什麼噩夢,剛才他出去的時候,她還睡的安安穩穩。

  溫盈不肯說,怪乎是真的做了關於他的夢,夢裡,易暮景被壞人暗算了,倒在半路上,再也沒辦法出現在她的面前。醒後屋子裡又空空蕩蕩,桌子上又是丹青,越發給人離別的感覺,才哭的稀里嘩啦。

  易暮景真真切切的眼前,便覺得自己是讓夢魘住了,便若無其事的拿起碗筷擺好,坐下來說道:吃飯吧。」

  這天,劉縣令接到一封請帖,是自己的兄弟,小妾又添了個大胖小子,已經是第六個了,香火鼎盛,便是尋常人看了也眼紅,更何況是府上人丁單薄的劉縣令。

  他在五個兄弟里排行老大,卻每一個都比他家庭和樂,他的要求並不高,有一個傳宗接代的香火也就罷了,為什麼老天爺連如此渺小的願望都不肯成全?

  三姨娘聽了自家老爺的鬱悶,靈機一動,笑眯眯的說道:「老爺的兄弟是老爺的本家,老爺也是孩子的大伯,都是劉姓的子孫,是不是自己生的也無所謂,只要是在自己膝下長大的,長大了便孝順的是你,老爺覺得怎樣?」

  「你的意思是,讓我過繼一個自家的侄子?

  「總比外姓人來的妥。」

  「夫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劉縣令愁眉緊鎖,轉而望著後院,「那狗東西到現在還沒個動靜,我下了那樣的狠手了,他居然按捺得住,不知道在搞什麼。」

  「他哪有什麼通天的本領,還能搞出什麼大事不成?老爺何必把他放在心上,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了,老爺的香火才是正經事。」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劉縣令團摸著三姨娘軟綿綿的身體,弄了個口乾舌燥,乾柴烈火,事後口渴的了不得,運動一番,也餓得發慌,便叫管家準備了茶點,吃飽喝足才睡覺。

  劉子才站在黑布隆冬的屋子裡,眼睛如兩朵磷火,在漆黑的水面閃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待在黑暗裡,呆的久了,能把黑暗裡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他只是,不想被人看到而已。

  他身後走來了一個人,因沒有熟悉暗夜走路,不小心碰翻了一張椅子,弄出的聲響格外燥耳。

  來人嚇得躡手躡腳的,把探聽到的消息一一做了稟報。


  劉子才眼中的磷火脫離靜止的狀態,劇烈的跳躍起來,嘴唇翕動:「明天,只准成功不准失敗。」

  「是!」

  那人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像偷東西的盜賊,然後,屋子裡又剩下他一個人。

  他的指甲在桌角扣出血跡,他的胸口被怒火繚繞,一寸寸的啃噬。

  劉縣令不想去參加小侄兒的滿月宴,耐不住三姨娘的說叨,最後兩人乘了同一頂轎子出門。

  按理說,家族的宴會,劉縣令應該同大夫人一塊的,但早在半年前,劉縣令跟王氏就勢同水火。

  劉子才看到這一幕,恨的牙根痒痒,那個賤人,一塊射死。

  弓箭手準備妥當,是萬里挑一的好手,從來沒有過失誤,劉子才自信滿滿,從今天開始,自己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對,只要那個老東西死了,他就能揚眉吐氣了!

  至於三姨娘,早死晚死都是死,能跟你跟了一輩子的老爺同年同月同日死,算是對你的獎賞。

  轎子緩緩前進,走到一條小路,旁邊的灌木叢里,幾個黑衣人瞄準了轎子,箭頭鋒銳的發亮,是頂級的鐵礦鑄就,可以輕而易舉穿透人的骨骼,一箭雙鵰不在話下。

  這時,轎子停下來,弓箭手對同伴示意,可以動手了。

  與此同時,弓箭齊刷刷沖向轎子,轎夫嚇得抱頭鼠竄,轎子成了一個刺蝟。

  轎子裡的人絕無生路,眼見大功告成,黑衣人回去復命。

  地上紛繁的野草一叢叢被人腳掌踩下去的勢頭,這雙腳的主人牙齒亂戰,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眼珠子瞪的溜圓,額角的汗粒迅速的冒出來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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