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 縣太爺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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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氣急敗壞,看得出來,他的目的不在於馬也不在於車夫,而是在於城郊的三里亭,但就算是十萬火急的大事,讓他們把他在天黑之前送過去也是不可能的,城郊距離此地一個小時的路程,已經接近暮色四合,何況易暮景初來乍到根本不知道城郊怎麼走的,也沒有車子。若是出錢雇輛車子倒是力所能及,到底不甘心,當務之急還是把溫盈送回客棧休息比較要緊。

  幾個小廝把車夫抬走,車子收拾起來,馬確實折了脖子斷了氣,小廝過來問:「少爺,這二月紅怎麼處理?」

  男子看易暮景絲毫沒有解決自己要求的打算,再看他懷裡的小公子,白白淨淨的,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心煩意亂之際,挺小廝這樣問,遂一抬下巴:「你害得我我放了友人的鴿子,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這二月紅你必須賠償!」

  溫盈聽這人沒完沒了,當下恢復了許多,便回了一句;「看公子不是尋常子弟,出門前呼後擁的那麼多僕從,難道連一匹馬也買不起嗎?此事我們雙方都有不對,但是起因在你們,若非我大哥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但我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示意易暮景拿銀打發,溫盈都這樣說了,他也不想惹是生非,早早地解決才好,便拿出銀子做賠償。

  沒想到那少爺根本不接,非要他們賠一匹一模一樣的馬才行。

  「二月紅是老爺送給我們少爺的,生日禮物,少爺最喜歡的駿馬,輕易捨不得用,今兒頭一遭出門就被你們打死了,怪不得我們少爺。」小廝一番說道。

  易暮景看了看溫盈,溫盈也正看著他,看來這事的確不好辦,看那二月紅通體棗紅,沒有一根雜毛,是難得的品相,別說一時之間弄到這樣一匹馬是不可能的,就算給他們時間,恐怕也很難找出一匹一模一樣的,這少爺分明是故意刁難。

  後來,在客棧休息吃飯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是誰,就是縣太爺的兒子,年過半百的獨生子,無比寵愛,養的嬌縱跋扈橫行霸道,寧南縣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他說一個不字的。

  聽到他的陣仗遠遠的就繞道走,掌柜的人聽了他們今天發生的事情,越發難以置信,那個小霸王居然會心甘情願的放他們離開?這不符合大少爺的性子啊。

  「掌柜的何以如此驚訝,我承諾他三天後奉還他一匹二月紅,他才把我放了,這不很正常嗎?」易暮景啜啜杯子裡的女兒紅說道。

  「那可,真是稀奇了,通常這少爺巴不得抓住你的尾巴,是咬死不肯放的,前幾天我們店裡的夥計不小心把唾沫吐在他轎子後面,硬是被放狗咬的血肉模糊,終身殘廢,今兒死了馬這樣大的事,他居然肯給時間慢慢處理,真是稀奇。」掌柜的搖搖頭,嘆了口氣,低頭打算盤。

  溫盈聽了詫異的睜大眼睛,一口白水沒咽下去嗆了出來,急的易暮景又是拍背又是扶胸口,溫盈示意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兩個男子如此親密舉動像什麼樣子。

  「縣太爺的兒子也真夠張狂的,一口唾沫而已,犯得著放狗?」溫盈氣急敗壞的紅著臉,這可是天子腳下,一個小小的縣太爺的兒子居然,囂張成這個樣子,氣死了氣死了。

  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不知道殘酷成什麼樣呢!

  因而,溫盈也沒心思玩樂了,與其說是出來遊山玩水,不如說是微信私訪。易暮景不贊成這麼做,至少現在是極力反對,她要是天天氣鼓鼓的,對孩子會有影響。

  易暮景好說歹說,溫盈才放鬆,咬咬嘴唇問;「那二月紅你打算怎麼辦,還真給他弄一匹好馬呀,我可不甘心。」

  「不想惹是生非,就只有想想辦法奉還給他呀,這可是你答應人家的呢。」

  「我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壞人!要是知道,我真恨不得……」溫盈氣的咬牙切齒。

  「恨不得怎麼樣?」

  看易暮景一臉的戲謔,怕是猜透自己想用公主身份處置他,便笑了笑;「好啦好啦我沒有忘記,出門在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所以我現在才這樣忍辱負重呀,話說回來,今天真是多虧了相公,否則,否則我……」

  話沒說完,嘴唇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熱浪堵住,酥酥麻麻的感覺一觸即發,傳遍全身,她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的胸口,有所避諱。

  人家現在懷有身孕,不能亂來不能亂來啊,易暮景你怎麼回事,易暮景,快打住呀!

  良久,溫盈退到門後,拉的門栓吱丫一聲,易暮景才打住,慢慢的睜開眼睛,微微一笑,溫盈看的心亂如麻,臉蛋兒紅撲撲的,比熟透的蘋果還紅;「人家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一定要等到……」


  「你再說什麼?」

  易暮景一臉人畜無害,笑眯眯的望著她,她懵逼的抬起頭,真是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什麼心思,耳邊卻繼續響起柔柔的花語;「我只是想親親你。」

  一支大大的花筒噗的在溫盈心裡炸開,對,這就是愛,是幸福。

  以後的兩天,易暮景帶溫盈逛街購物,遊山玩水。

  寧南縣的山水非常清秀,動物特別多,花草也非常新鮮。

  溫盈通常是坐在樹林子的石頭上,看易暮景打獵,她負責指揮,易暮景實地開戰。

  一上午的功夫,打了十幾隻山雞,山兔,溫盈開心的只鼓掌:「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兒野餐吧!感覺一定會很美,我還從來沒有在外面吃過飯呢,好不好呀相公?」

  易暮景卻怔怔的瞪著她,一言不發,準確的說,是根本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的旁邊,溫盈一時想不明白,怎麼了相公,你在看什麼?

  待溫盈抬頭順著易暮景的視線看向自己身後的大樹時,忽然整個身子被拖住從石頭上拽下去,再回頭時,面前卻站著易暮景,手裡是一條五彩斑斕的蛇。

  溫盈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蛇,當下白眼一番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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