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今夜註定無眠(開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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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他膝蓋上,而他枕在她的肩膀上,互相擁抱,也不知是誰保護著誰,總之當易暮景突然一把橫抱起她的時候,溫盈心裏面還裝著國家百姓,想著自己作為一個公主和一個妻子,夫君作為將軍出征,她都應該準備些什麼,都是非常高尚純潔的想法,然而當她突然發覺自己雙腳離地,已經被抱在了半空中,那些高尚的情操就盡數隨著自己的裙擺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而被甩開,頭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唔,今夜註定無眠啊。

  但是想著他即將出征,縱然戰勝凱旋乃是必定的事,然一路上終歸還是奔波辛勞的,她也沒什麼好相送,思來想去,也只能把自己送了出去。

  溫盈被易暮景放到床上,今夜他的眼神都與平時不同,平時那些化不開的憐惜與溫柔雖然依舊還在,可卻被一種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的霸道所籠罩,就連開頭那些親吻和愛撫都加重了幾倍的力道,先是舌頭堵住了她的整個口腔,讓她連一聲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無力地去擁住他,眼見著她即將窒息,才寬宏大量地一路親吻向下,肩膀被細細啃咬,溫盈忽然覺得他真的就像當初他發過得那個誓一樣,變成了花花,否則怎麼咬人呢?

  而一想到花花,就想到雪青,心思便亂了一亂,出神間恍然覺得自己胸上一疼,她忍不住一聲呻吟出來,仿佛是為了懲罰她這種時候還在三心二意,他竟然……在那裡咬自己。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可是每一次他都顧念著自己年紀小又害羞,只要她說一句不行,縱然心裡再怎麼想,憋得再怎麼狠都不會違背她,全都按照她的意思來。可是今日,他真的不一樣了。加上自己又想著他馬上要離開,也不捨得再拒絕他,在驚叫一聲回神之後,竟然也沒有拒絕,也是笨拙地,嘗試著開始迎合他。

  而這種青澀的迎合在易暮景看來,就無疑是一種最強烈的誘惑,縱然心底還有最後一絲不能讓她太痛苦的想法,也盡數被這種懵懂的迎合打斷,終於,一把扯下她身上所有的遮蔽物,於是一具白玉無瑕的身體,就這樣橫陳在她面前。

  即便是那一次她原本想著要套路他,結果被反套路的時候,他一心要懲罰她,也是在最後關頭滅了燈,並沒有真的下狠心欺負她。然而此刻,易暮景的眼神就像火一樣撩過溫盈的身體,讓她每一寸地方都如同被燒灼起來,明明是在空氣中,卻泛紅而滾燙。

  可是她還是沒有躲開或是抗拒,縱然自己心裡早已羞赧得不行,頭早就撇到了一邊,也沒有拒絕,只是因為,他是易暮景,是她的三郎啊。

  時光有一瞬冷卻,隨著他的動作暫停,目光慢慢移動,然而越是平靜,就越像是某種爆發前的徵兆,溫盈幾乎是可以預見這種爆發的,就在她感到自己最隱秘的地方被人窺看的時候,渾身一僵,而後就是密不透風的身體向她覆蓋上來。

  無論如何啃咬、揉撓,她都擁抱著他沒有放開,就連那一種不管多少次都還會在最開始存在的細微痛楚傳來,她也沒有放手,只是在真的忍不住的時候,親親去咬他的肩膀。在剛開始的終歸還是保持著一種矜持,可是再到後來,溫盈腦中的那最後一絲理智和矜持也都被拋在一邊,隨著兩人齊心協力的攀登愛的高峰而被置之不理,只閉上了眼睛,一次次尖叫,一次次覺得自己在雲端行走,越來越高,越來越遠離地面,好像一旦鬆開懷抱著的人就會墜落,所以,她只能擁抱他,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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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易暮景天一亮就會走,溫盈本來還是記得要早起送他的,然而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早就到了中午,三軍大概都走出幾里地了。

  她渾身酸疼地起身,不知道應該怪自己還是怪他,在屋子裡一個人出神了好半天,終究是想不出罪魁禍首是誰,好像……是他們一起吧。

  出征西夏,雖然打仗的時間肯定很是簡短,但路上的時間卻至少也要半個月,想想這漫長的半個月,溫盈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過。平常自己都是怎麼過的?早上起來,然後吃飯、看書、散步,然後他就回來了,這一天一天就是這樣過的,好像他也不過陪自己那麼一會兒,可是,那就是自己一天的盼頭了。如今便是自己每天的盼頭都沒有了,這一天其他的時光也全部變得漫長起來。溫盈也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好讓自己不顯得這麼閨怨,然而就是做什麼事都控制不住地不再有心思,只能將唯一的樂趣寄托在想像易暮景此刻應該到了什麼地方,是不是也在想她之上。

  是夜軍隊駐紮在河邊,主將的帳篷是在無數頂小帳篷中間最高大的一頂,易暮景身著銀甲,正背對著門口仔細擦拭自己的劍。

  雖然不是什麼好的敵人,可是至少也能過過乾癮,他的劍,可也是渴血很久了。

  同時帳篷的門帘似是被風吹起,微微一動,一道幾乎不能用肉眼察覺的黑影一閃而過,風過之後,一切重新歸於平靜,外邊的小兵恐怕還渾然不知,然而帳篷內的形式早已經有了變動。

  易暮景正舉著劍對準一個的眉心,方才劍鋒掃過的燭尾,還在微微抖動,而劍尖所指,是一個同他裝扮相似的青年男子,被曾在戰場上飲血無數的劍指著,仍舊器宇軒昂,甚至那器宇中還有一點笑意。

  也是因為有了這點笑意,將他原本就不像什麼武夫的俊秀容顏襯托得更加不像武夫,秀美的眉宇,微眯含笑的眼,以及那唇紅齒白的嘴。

  倒像是哪家因為遊手好閒而被送上戰場的小公子。

  易暮景嘴角也勾起笑意,卻並沒有收劍,而是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趙副將怎麼這麼多年仍是如此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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