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尋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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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著這幾位道人愛答不理,自顧自的醃著不知名的野鹹菜,幾個護兵怒了,便要上前理論一番。

  天底下有這樣的道人麼?

  沈烈卻攔住了護兵,邁步上前,向著那幾個道人笑著道:「敢問是哪位高道當面?」

  話音落。

  才有一個身材高瘦,長須飄飄的老道人迎了上來,打了個稽首道:「貧道清風,不知貴客登門,有失遠迎。」

  聽到這爛大街的道號。

  沈烈啞然。

  好嘛。

  連道號也隱的如此徹底,還真是有高人氣象。

  一側身。

  沈烈使了個眼色。

  常念秀便從腰帶中取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遞了過去,幾位正在晾鹹菜的道人目光一凝。態度立刻變得熱烈起來。

  「福生無量天尊!」

  清風道人喜不自勝,忙又打了個稽首道:「貴客快快有請……明月……看茶!」

  果然打賞了些香火錢,這待遇便立刻不同了,而至於為什麼這抱朴觀混的這麼慘,除了位置實在偏僻。

  爭不過靈隱寺也的確是實情。

  而道門為何在這蘇杭之地,被佛門打壓的翻不了身,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

  當禿驢和地方上的賢達名流,乃至官府勾結起來,把禮佛當成了一門生意來做,這不求名利的道門確實瞠乎其後。

  看來這些道長真是被排擠慘了呀!

  搖了搖頭。

  沈烈嘆了口氣:「人心不古。」

  倒也好。

  如此一來倒是給他這等富貴仙人,提供了一個不錯的去處,當日便在這抱朴寺住了下來。

  隨著夕陽晚照。

  孤鶩與落霞齊飛。

  才剛落過戌時。

  清風老道已是哈欠連天,又向著沈烈等人打了個稽首,便自顧自的回房睡下了,臨走時還扔下了一句話。

  「客人請自便。」

  沈烈忙道:「道長也請便。」

  對這些抱朴觀道人的做派,眾人倒也漸漸習慣了,許是哀莫大於心死,也不掙扎了。

  許是道家清靜無為的本心便是如此。

  「自然之道本無為,若執無為便有為。得意忘言方了徹,泥形執象轉昏迷。身心靜定包天地,神氣沖和會坎離。料想這些真妙訣,幾人會得幾人知。」

  道人們睡下了,沈烈卻起了遊興,便又帶著外室走出了客房,來到了後山,那蜿蜒曲折的山路尋一些名勝。

  「還真是東晉的道觀。」

  這後山的景致更是不得了,亭台樓閣,斷橋流水,山丘瀑布,各種景致高低錯落有致,布局變化多端。

  那殘破的白牆黛瓦,叫人心中生出了寧靜和自然,湖光山色與瑤台仙境相得益彰。

  攜手登上了一處亭台,沈烈赫然發現站在這竹林掩映的亭台之上,竟可俯瞰半個西湖的景色。

  「哎?」

  左看看,右看看,沈烈赫然發現,這抱朴觀後山的亭台,竟然是方圓數十里內的制高點。

  從竹林縫隙中一眼望去,四周圍是煙波浩渺,星羅棋布的水田和藕田,可外面卻偏偏又注意不到這裡。

  玄妙的感覺浮上心頭,沈烈為之讚嘆不已。

  「妙呀!」

  瞧著夜幕下。

  數里外那燈火通明的拱橋,與橋邊停泊的幾艘畫舫,那人來人往的喧鬧,與這竹林中掩映的偏僻形成了鮮明對比。

  寧靜與繁華只有一線之隔。

  而那租賃中,葛祖和呂祖、慈航道人的斑駁雕塑,叫人如同置身於仙境一般。

  暗合天道,兵道。

  嘖嘖讚嘆著,沈烈向著常念秀笑道:「想當年建這道觀的人,必是一位儒將。」

  常念秀似懂非懂,沈烈便不再多言。

  只是心中有些彆扭,單單從這道觀的布局來看,東晉人竟然也比大明的江南尚武。

  人心不古。


  夏日炎炎中,更顯便這竹林中涼爽幽靜,無意間尋得了這妙處,沈烈倒捨不得走了。

  便叫人借來了涼蓆軟墊,青紗蚊帳,一邊納涼一邊欣賞著月色,一邊與常念秀講古談心。

  天色漸晚。

  夜已深。

  二人在薄紗帳中相擁依偎,常念秀背著身,坐在沈烈懷中,而沈烈則伸出右臂攬著她。

  也不急著採摘,只是任憑玉人將那秀美嬌顏,向後擱在了自己的肩頭,左臂卻環住她曲線玲瓏的玉體,將手探入了那單薄小衣里。

  軟,糯,又出了些汗。

  難以握實。

  常念秀卻玉面微紅,明眸微閉,忍受著那粗糙指腹在白膩膩,汗涔涔處輕攏慢捻。

  幽暗中,伴隨著懷中玉人的顫抖火熱,沈烈一邊說著話,一邊解開了那濕漉漉的汗巾,一邊讓她轉了過來,將下巴擱在自己肩頭。

  耳鬢廝磨處,常念秀終情難自盡,嗚的一聲微微發抖,倦慵的鼻音又嬌又膩,那嬌軀卻越發乏力,兀自迷迷糊糊的。

  「你……成天便欺侮我……也不怕呂祖怪罪麼。」

  沈烈啞然失笑,便調笑道:「平日裡天南海北的隔著,難得來一回,你且莫要掃了興致。」

  常念秀又哪裡是不願意,只是羞赧中閉上了星眸,不再去想那近在咫尺的呂祖雕像,而輕輕擺動纖腰搖動了起來。

  荒唐處兩情相悅,沈烈將她抱個滿懷,夜風微涼中,別有一番銷魂滋味。

  良久方歇,常念秀已出了一身香汗,略有些抖顫吃力,沈烈卻不肯放她離開,只是擁著,在月光下看著她泛紅俏臉上的一抹慵懶。

  瞧著她輕咬唇珠,一臉倦怠的嬌媚模樣。

  沈烈調笑道:「你這身子可有些弱了。」

  常念秀大窘,便嬌媚道:「奴奴身子如何弱了,你……非要說這些輕薄話麼。」

  沈烈失笑。

  「不說這些還有什麼情趣?」

  而常念秀卻已目光迷離,當豪門外室唯一的出路,就是替主人懷上一個男孩兒。

  若無庶子,別說是榮華富貴,便想安身立命也未必能夠,想及此,她便忍住了羞澀又挺起了腰肢。

  翌日。

  清晨。

  從帷幕中鑽了出來,沈烈倒是又戀戀不捨了,他打算出一筆重金,把這抱朴觀的後山買下來。

  既多了一個尋幽探勝的去處,又多了一個秘密落腳點,只是不知那清風道人願不願賣,又會不會獅子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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