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醉的像只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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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腦袋一陣劇痛泛濫開來,我痛的捂住額頭,差點叫出聲音來。

  「你最近,怪怪的。」安清澤若有所思的盯著我說。我一個激靈,才發現躺在自家床上,旁邊躺著安清澤。

  「額,那個昨天跟蘇梅出去喝酒了,喝多了,斷片了。」我掩飾的說道,若是說我為了齊慕跟李文婷要結婚,心裡想不開,那想不開的就要變成安清澤了吧。

  安清澤緊緊盯著我沒動,過了好幾秒鐘的沉默,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空氣都快要焦灼的燒起來的時候,安清澤果斷的移開了視線,看著窗戶邊上被風吹起來飄動的淡藍色帘子。然後語氣淡淡的說道:「我知道,蘇梅給你送回來的時候,醉的像小豬。」

  我眼前一黑,什麼叫醉的像小豬啊!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卻沒從安清澤的臉上看到一絲的笑意,我有些緊張,但又不想主動提起什麼。

  「你是不是去醫院了?」

  他還是問出口了,我有些怔忡,心裡難受起來了,對著自己的額頭又錘了錘,苦笑了一下,再怎麼樣,也不能騙安清澤,騙也騙不了,再有,我也不知道蘇梅昨晚上到底有沒有跟他說些什麼,說了多少。

  「恩,我去了。我只是擔心他,畢竟那天,他吐了好多的血。」我悶頭說話,感覺自己的額頭,一抽一抽的痛著。

  安清澤輕笑了一下,我抬頭看他,他笑比不笑更讓我緊張。

  「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有些沉不住氣的問他。

  安清澤轉頭看我,陽光從他的後方照射過來,安清澤白皙的面孔,絲毫看不出年紀,即使是在強光之下,也幾乎沒有絲毫的瑕疵。反倒是顯得,愈加的美好而聖潔,我的心,跟著有些悄悄的發癢。

  「我沒有生氣。」安清澤說。

  我嘟起嘴:「騙人,你不生氣就不會這樣冷笑了。」

  安清澤挑眉:「哦,你知道我是在冷笑?那你去的時候,想過我會生氣嗎?」

  我有些捉摸不清安清澤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猶豫著搓搓自己的手,然後說:「可是齊慕他,好像真的傷的很嚴重,而且,齊宇確實是因為我們跟林氏聯合,拿到了這個地產項目,所以才會惱羞成怒的。」

  安清澤勾著嘴角:「你明明知道,即使我們不做這件事,齊宇一樣會動手,齊慕一樣會受傷,為什麼還要把這些錯誤責怪到自己身上呢?」

  我說不出話來了,安清澤的思路很清晰,清晰到我的每一個藉口都可以隨時在他面前遁形出來,只要安清澤願意,他可以隨時戳穿我的謊言,是的,只要是他願意的話。其實我也知道,有時候他只是不願意這麼做罷了。一旦他要做的話,他可以不溫柔,也可以不體貼,可以不隱晦,他同樣可以很直接的。

  我苦笑了一下:「對不起。」除了這個,我不知道還應該還可以說些什麼了。我忽然覺得很難過,心底有種濃重的失落感。顯然昨晚上的放縱,反倒是使得我更加痛苦起來了。但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在痛苦什麼具體的事項,是為了自己去看齊慕,還是為了齊慕跟李文婷要結婚,還是為了,我的醉態,被安清澤看到之後,他眉宇之間的那種失望,刺激的我更加痛苦的。

  總之,我覺得自己挺糟糕的,沒有能夠處理好的事情很多,讓安清澤失望的同時,也讓我自己很失望。

  「齊慕要跟李文婷結婚了。」我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脫口而出了,也甚至沒有搞清楚自己說出這番話來的意圖究竟是什麼,總之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嘴巴的動作反應好像比大腦的控制思維更加的主動和快速,也更加的直接真實。

  安清澤看著我,眼神微微閃動,有一種挺說不清楚的幽暗,在他的視線里蔓延開來。

  「這就是你喝酒的原因,因為齊慕要跟李文婷結婚了?所以,你很難過,對嗎?」安清澤問我。

  我咬住嘴唇,是啊,這就是真相,安清澤你一定要問我,我只能說啊,也很想說出來,我心裡其實詭異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情呢。但是我說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呢,不就是你要我對你真實的嗎,你要我不要欺騙你,要依賴你,要信任你的嗎?

  然後我特別狠心的說道:「清澤,不是你說要我依賴你和信任你的嗎,這就是我真實的想法,我不想騙你。因為齊慕要跟李文婷結婚,所以,我確實很難過。」

  安清澤眼底閃過一席驚訝,隨後他又笑了,這次的笑容,比起之前,多了幾分的暖意,我的心,因了這幾分的暖意,莫名的就柔和了些許。

  然後安清澤抱住我,我沒有掙扎,順勢就倒在他的懷裡。我悶悶的說了句:「我身上是不是還有酒精氣味,是不是挺難聞的?」

  安清澤笑出了聲來:「恩,不會,酒精的氣味挺好聞的。而且,你身上的氣味,一直是好聞的,不管是什麼時候。」

  我的臉,有些燒紅,成年人之間的關係和氣氛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前一秒可能還在互相懷疑和互相折磨,或者是互相不甘心,後一秒鐘可能就已經可以恢復到了彼此安慰彼此依賴的程度上了。

  「你不怪我嗎?」我問他,我的腦袋在他睡覺時候穿著的睡衣上蹭了蹭,很舒服的感覺,暖烘烘的陽光味道,將我的整顆心都好像捧到了空氣里,不會墜下來的自信心,充斥了我的心臟,有種充實的感覺,很好很舒服的感受性。

  安清澤的聲音,也跟陽光一樣的屬性:「你都這麼說了,這麼狡猾,還讓我怎麼怪你?」

  我有些茫然又有些激動的在他懷裡抬頭,一下子就撞在了安清澤下巴上,他輕輕無意思的哼了一聲,有種很古怪的曖昧,在我們之間的空氣里,瀰漫開來。

  安清澤一低頭就吻住我,他的吻太溫柔,那種感覺形容起來就是,我仿佛是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他小心再小心的呵護著,不敢碰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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