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翻牆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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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安清澤還是沒有回家,之後,打過好幾次的電話,安清澤都說公司的事情太忙,乾脆要在公司臨時住個一兩個禮拜的,我說去幫忙,他卻叫我別去了。我想起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安清澤明明還說什麼叫我去加班的事情,現在乾脆叫我利用特殊關係待在家裡閒著,雖然我認為安清澤不是會拿公司的事情開玩笑的人,但是他有意無意在躲著我的意圖,還是有點明顯啊。

  算了,反正我暫時也想休息一段時間,便真的順從他的意思,兩個人分開了冷靜冷靜的好。齊慕那裡,一直風平浪靜的沒有消息,我不知道他跟齊宇到底談了什麼做了什麼,只是在電視上看到的消息里,似乎兩個兄弟關係倒是挺好的樣子。或許是因為當初齊慕回歸是大張旗鼓的走了公眾路線的,所以齊宇再也不能像當時齊慕還失憶的時候那樣子隨意的下手了。不過無論事實究竟如何,我都是管不了許多了,我有種感覺,那一刻齊慕那樣看著我讓我滾的時候,我們之間就真的是沒有了什麼狗屁的以後了。

  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無奈,好好的人生,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了呢。愛而不得的故事,發生了太多太久了,竟然都讓人的情感受體變得麻木了起來。有時候我發現自己,連悲傷可能都需要更加長的時間的醞釀了才可以。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麻木了,真的已經不會愛了,或者是,過了愛情的年紀了呢?

  待在家裡看看書聽聽音樂,甚至讀讀英語好好充電,日子倒也算過的不錯。上午起了個大早,本來想把家裡好好的打掃一遍,手機響了,還以為是安清澤,看著號碼,卻是個座機。我很少用這個號碼工作的,基本上都在辦公室里解決了,所以有些疑惑的接起來。

  「您好,請問是秦月的家長嗎?」裡面是個挺客氣的女人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心裡有些不安,月牙兒自從上次問了我問題之後,就一個人執意跑回了寄宿學校,現在搞得幾個月都不肯回家。

  「恩,我是,我是秦月的媽媽。」我說道。

  「我是秦月的班主任,是這樣的,秦月在昨天忽然讓同學幫忙過來請假說回家了,可是今天還沒回來上課,也沒跟我們說什麼時候回來,我們老師不放心,所以打回來問,秦月回來了嗎?」

  我瞪大了眼睛:「沒有啊,不過你們學校怎麼可以好端端的就把孩子放回家了呢?不是一定要家長過來接才可以的嗎,不然要你們這個寄宿學校託管還有什麼意義?」我急得上火了,月牙兒剛從齊宇那裡弄回來,這要是再出什麼事,可怎麼好!

  那個班主任老師也是愧疚的要死,委屈的說:「監控顯示,秦月是翻牆出去的,背了個大包,我很抱歉,我們真的沒有想到還會有學生私自逃跑。」

  我吃驚的抓著電話,掛了電話,立刻就往外跑,路上給安清澤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二十分鐘之後,我到了樂創門口,安清澤已經站在大門口了,看上去風塵僕僕的,雖然穿著襯衫,但領帶都沒有系好,一副憔悴疲累的模樣,看樣子這段時間真的熬夜熬的要死。

  安清澤一上車就沒頭皺的緊緊的說道:「怎麼回事啊,好好的在學校上課,怎麼就又失蹤了?」

  我也急的不得了:「老師說,是月牙兒自己翻牆出去的,這次看來不是齊宇搞的鬼。月牙兒之前不是就跟我們有心結嗎,所以我猜測她肯定還是為了那件事心理上過不去了。」

  安清澤沉默的抿著嘴巴,整個人散發著黑氣。

  過了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問我:「那我們現在去哪裡找,根本沒有頭緒。」

  我看他一眼,說道:「沒辦法,確實我也想不出月牙兒會去哪裡,不過老師已經把從跟月牙兒平時關係比較好的同學那裡搜集過來的,關於月牙兒可能去的所有地方的情報都發給了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一個個的找過去了。」

  我和安清澤開著車,一路上眼睛不敢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只要看到有些相似的背影,立刻就衝下車子跑過去看。一整天,我一邊到處拼命的找,一邊心裡愧疚後悔的要死。

  為了自己的事情,為了公司的事情,為了大人們之間的恩怨糾紛,我平日裡到底是有多忽略了月牙兒,我的女兒呢?我已經數不清有多久沒有帶著月牙兒好好出來走走玩玩,沒有認真的跟我的女兒談談心聊聊天了,我根本沒有好好的花時間,聽聽我的女兒心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有什麼煩惱,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有什麼想做的事情,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而按照老師所說的這些,從同學記憶里拼湊出來的,月牙兒口中說起過的所有想去的地方,去過的地方,熟悉的地方,竟然全部都是當初我跟安清澤帶著月牙兒去過的地方。而,更多的,現在根本探究不了的地方,都是在英國。

  到了晚上八點,我們已經把在這裡所有能夠看的地方都看過翻過了,車子開了一天,竟然都已經沒油了,我們頹然的坐在車子裡,車子停在路邊。

  我的眼睛酸澀的看不清前面的路了,趴在方向盤上,眼淚一滴一滴的砸下來。那種黑暗深處的恐懼,再次將我整個人包攏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已經失去了我的女兒,我的月牙兒,我永遠都找不到她了,就像當初我帶她回家一樣,她已經要離開我了嗎?

  我的心,沉痛的好像被巨大的石頭給壓住,再痛,奈何連絲毫的反抗的力氣和能力都沒有。

  安清澤手,輕輕的放在我的悲傷,我聽見他靠近的呼吸聲,我哽咽不清的說:「你別安慰我,安慰了也沒用的,我難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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