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別無選擇
「怎麼了？」齊慕的手，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我還在發呆。
回頭看他，自己還有些愣神，然後勉強的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說道：「沒事，你睡了太久了，我都看困了。」
齊慕緊緊盯著我的臉，半天才有些淡淡的說：「是嗎？我看不是看我困的吧。」
我愣了一下，這口氣酸的，自然知道是在暗指誰了。也沒搭理這傢伙，人家安清澤都傷成那樣子了，我還不是回來了，還不讓我擔心一下。而這傢伙，不過是被灌了一把安眠藥，屁事沒有，還一臉傲嬌的。
齊慕見我也不搭理他，過會兒又繃不住了，伸手在我臉上戳了戳。我一掌拍過去：「幼稚。」
齊慕接住我的手掌，抓在手心裡，那是一種很溫暖的，松鬆軟軟的感覺。我不由得心底一癢，語氣也松下來：「好啦，別鬧了。」
可是齊慕卻不依不饒的湊過來，一個吻，正要落在唇上，我也順勢閉上眼，本想著要好好享受這劫難過後的，難得的溫暖旖旎時光。
可是等了半天，齊慕的吻卻還是沒有落下來，我不解的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齊慕表情冷淡的看向門口。我趕緊看過去，安清澤和齊慕，同款表情，只是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
我趕緊一個起身，放開了齊慕的手，在安清澤的面前，差點被齊慕吻到，這種感覺太過於奇怪詭異。我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然後才硬著頭皮道：「你怎麼還跑出來了，這裡的護士也太不負責任了。」
安清澤移開定在齊慕身上的目光，看向我，多了幾分的傷意和苦澀，好像比起身上的傷，剛剛的場景才最是刺痛他的傷口。
「不關護士的事情，我自己要出來的。不過好像來的確實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
他說完，抿住嘴唇，一副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的樣子。
我還沒回答，齊慕已經挑眉，沒心沒肺的冷言冷語起來：「是啊，知道不是時候，那現在是不是應該出去了。」
我瞪大了眼睛，背後狠狠的一掌拍過去，然後在齊慕不滿的目光里，朝著安清澤笑笑：「那個，蘇梅說，她要去環遊世界了，所以，你也別記恨她了。」
安清澤對此倒是沒什麼太過於意外的表現，只是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有月牙兒的消息了，你要不要知道？」
「要！」
我立刻就起身，就要朝著安清澤走過去，身後齊慕卻拉住了我，我身形一頓，回頭對上齊慕深邃的不知道有多少數不清的光點的目光，頓時心口一痛。我知道他不開心不高興，他不願意我走過去，朝著安清澤，但是這件事事關月牙兒，我不是傻子，能夠想到齊宇的目的。所以安清澤之所以這麼隱晦的，只是說有了月牙兒的消息了，又不直接跟我說到底是什麼，原因很簡單，肯定是跟齊慕有關。
既然安清澤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我當然知道不適合在這裡，或者說是在齊慕的面前說了。雖然心底有些無奈，但我還是趕緊對齊慕好言道：「月牙兒是我的女兒，我必須找回她，確保她的安全，就像當初我拼死拼活的保住齊墨一樣。我是個媽媽，這是我責無旁貸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相信我，我只是為了月牙兒的安危，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
我渴望的看著齊慕，指望他能夠理解我，而齊慕也沒有讓我失望，雖然眼睛裡的光芒明顯黯淡了不少，但這一次，他選擇相信了我。我離開的時候，心裡一邊高興齊慕的信任，另一方面又因為他的這份來之不易的信任，心裡發酸羞愧。
扶著安清澤回到他的病房，讓他半躺在床上，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月牙兒在哪裡，齊宇出來了對不對，他答應放過月牙兒的呢。」
安清澤卻是安靜了看了我一會兒，幽幽的問道：「所以你，真的只是為了月牙兒的安危嗎？這話聽起來還真是讓人傷心啊。」
我愣住了，心裡不忍心，但也回答不了他。就算我不只是為了月牙兒又如何，就算我心裡也有在擔心他，那又如何呢？我已經選擇了齊慕，即使我心裡不可能一點沒有安清澤，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共同生活了，可是我也不能說啊。說了才是最大的傷害，無論對我，對安清澤，還是對齊慕。
我很清楚，人不能太自私，這輩子的選怎也不可能無休止盡。我已經得到了太多了，已經足夠了，再多，哪怕一分，都會遭到報應的。
因為我沉默的太久，安清澤終於只是嘆了口氣，他嘆氣，我卻是鬆了一口氣，我知道安清澤從來都不擅長一直逼迫我，他就不是那種人。他不像齊慕，一旦有什麼不滿意的，便會非要跟我之間爭吵到滿意為止。安清澤所擅長的冷處理，往往更讓人心碎。
「我確實把齊宇弄出來了，而齊宇的條件是，要將一份齊氏的秘密文件內容調換。」
安清澤說著看我一眼，然後拿出一個U盤，繼續說道：「要你調換過去覆蓋的文件，就在這裡面，而源文件，在齊慕的私人筆記本里。」
「我？」我驚訝的看著他。為什麼是我呢？讓我去調換的意思，不就是要我親手去戳齊慕一刀？
安清澤看著我，無奈的苦笑：「齊宇的另一個要求，便是要你去做這件事。我曾經提出，用更加專業的人，可是他不同意。」
我張著嘴，整個人愣在那裡，齊宇的要求？我腦子裡回憶起最後見到齊宇那個人的畫面，是在警察局裡，那個人的臉上，是一種詭異恐怖的令人不得不毛骨悚然的笑容。
如果是齊宇的話，我覺得是可能的，在心裡確定了半天之後，我才恢復神智，苦笑了一下：「如果是為了月牙兒的話，我是不是別無選擇了？」
安清澤深深的看著我，過了很久才伸手在我的頭髮上摸了摸，聲音很溫柔：「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至少現在首先重要的是，我們必須救回月牙兒，對嗎？」
回頭看他，自己還有些愣神，然後勉強的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說道：「沒事，你睡了太久了，我都看困了。」
齊慕緊緊盯著我的臉，半天才有些淡淡的說：「是嗎？我看不是看我困的吧。」
我愣了一下，這口氣酸的，自然知道是在暗指誰了。也沒搭理這傢伙，人家安清澤都傷成那樣子了，我還不是回來了，還不讓我擔心一下。而這傢伙，不過是被灌了一把安眠藥，屁事沒有，還一臉傲嬌的。
齊慕見我也不搭理他，過會兒又繃不住了，伸手在我臉上戳了戳。我一掌拍過去：「幼稚。」
齊慕接住我的手掌，抓在手心裡，那是一種很溫暖的，松鬆軟軟的感覺。我不由得心底一癢，語氣也松下來：「好啦，別鬧了。」
可是齊慕卻不依不饒的湊過來，一個吻，正要落在唇上，我也順勢閉上眼，本想著要好好享受這劫難過後的，難得的溫暖旖旎時光。
可是等了半天，齊慕的吻卻還是沒有落下來，我不解的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齊慕表情冷淡的看向門口。我趕緊看過去，安清澤和齊慕，同款表情，只是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
我趕緊一個起身，放開了齊慕的手，在安清澤的面前，差點被齊慕吻到，這種感覺太過於奇怪詭異。我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然後才硬著頭皮道：「你怎麼還跑出來了，這裡的護士也太不負責任了。」
安清澤移開定在齊慕身上的目光，看向我，多了幾分的傷意和苦澀，好像比起身上的傷，剛剛的場景才最是刺痛他的傷口。
「不關護士的事情，我自己要出來的。不過好像來的確實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
他說完，抿住嘴唇，一副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的樣子。
我還沒回答，齊慕已經挑眉，沒心沒肺的冷言冷語起來：「是啊，知道不是時候，那現在是不是應該出去了。」
我瞪大了眼睛，背後狠狠的一掌拍過去，然後在齊慕不滿的目光里，朝著安清澤笑笑：「那個，蘇梅說，她要去環遊世界了，所以，你也別記恨她了。」
安清澤對此倒是沒什麼太過於意外的表現，只是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有月牙兒的消息了，你要不要知道？」
「要！」
我立刻就起身，就要朝著安清澤走過去，身後齊慕卻拉住了我，我身形一頓，回頭對上齊慕深邃的不知道有多少數不清的光點的目光，頓時心口一痛。我知道他不開心不高興，他不願意我走過去，朝著安清澤，但是這件事事關月牙兒，我不是傻子，能夠想到齊宇的目的。所以安清澤之所以這麼隱晦的，只是說有了月牙兒的消息了，又不直接跟我說到底是什麼，原因很簡單，肯定是跟齊慕有關。
既然安清澤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我當然知道不適合在這裡，或者說是在齊慕的面前說了。雖然心底有些無奈，但我還是趕緊對齊慕好言道：「月牙兒是我的女兒，我必須找回她，確保她的安全，就像當初我拼死拼活的保住齊墨一樣。我是個媽媽，這是我責無旁貸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相信我，我只是為了月牙兒的安危，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
我渴望的看著齊慕，指望他能夠理解我，而齊慕也沒有讓我失望，雖然眼睛裡的光芒明顯黯淡了不少，但這一次，他選擇相信了我。我離開的時候，心裡一邊高興齊慕的信任，另一方面又因為他的這份來之不易的信任，心裡發酸羞愧。
扶著安清澤回到他的病房，讓他半躺在床上，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月牙兒在哪裡，齊宇出來了對不對，他答應放過月牙兒的呢。」
安清澤卻是安靜了看了我一會兒，幽幽的問道：「所以你，真的只是為了月牙兒的安危嗎？這話聽起來還真是讓人傷心啊。」
我愣住了，心裡不忍心，但也回答不了他。就算我不只是為了月牙兒又如何，就算我心裡也有在擔心他，那又如何呢？我已經選擇了齊慕，即使我心裡不可能一點沒有安清澤，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共同生活了，可是我也不能說啊。說了才是最大的傷害，無論對我，對安清澤，還是對齊慕。
我很清楚，人不能太自私，這輩子的選怎也不可能無休止盡。我已經得到了太多了，已經足夠了，再多，哪怕一分，都會遭到報應的。
因為我沉默的太久，安清澤終於只是嘆了口氣，他嘆氣，我卻是鬆了一口氣，我知道安清澤從來都不擅長一直逼迫我，他就不是那種人。他不像齊慕，一旦有什麼不滿意的，便會非要跟我之間爭吵到滿意為止。安清澤所擅長的冷處理，往往更讓人心碎。
「我確實把齊宇弄出來了，而齊宇的條件是，要將一份齊氏的秘密文件內容調換。」
安清澤說著看我一眼，然後拿出一個U盤，繼續說道：「要你調換過去覆蓋的文件，就在這裡面，而源文件，在齊慕的私人筆記本里。」
「我？」我驚訝的看著他。為什麼是我呢？讓我去調換的意思，不就是要我親手去戳齊慕一刀？
安清澤看著我，無奈的苦笑：「齊宇的另一個要求，便是要你去做這件事。我曾經提出，用更加專業的人，可是他不同意。」
我張著嘴，整個人愣在那裡，齊宇的要求？我腦子裡回憶起最後見到齊宇那個人的畫面，是在警察局裡，那個人的臉上，是一種詭異恐怖的令人不得不毛骨悚然的笑容。
如果是齊宇的話，我覺得是可能的，在心裡確定了半天之後，我才恢復神智，苦笑了一下：「如果是為了月牙兒的話，我是不是別無選擇了？」
安清澤深深的看著我，過了很久才伸手在我的頭髮上摸了摸，聲音很溫柔：「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至少現在首先重要的是，我們必須救回月牙兒，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