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為色所迷
「我沒想你。」我低頭，說出這一句話，也感覺到齊慕抓住我的手指，指尖微微發涼。
我掙開他的手，忽略他臉上的失落，笑得沒心沒肺：「都不是什麼少年人了，你還這麼兒女情長的樣子，就顯得矯情了吧？」
沉默，還是只有沉默，我回頭，齊慕看著窗外，就像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的模樣。我抿住嘴唇，努力的將眼底愈演愈烈的衝動，拼命的壓回去身體的深處。我沒有資格淚流滿面，也沒有資格失控暴露自己的情緒。
然後，我笑起來，想說，跟齊慕說一聲，我先回去了。可是一個字符還沒來得及出口，我就再次忍不住要哭出來了。那種好不容易被我壓回去的東西，明明已經清晰的平穩了的某種東西，只需要一秒鐘的背叛就會開始肆意澎湃。
所以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事情，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齊慕的目光是不是停留在我的後背，但我已經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勇氣回頭了。
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只能照著自己應該離開的歸途，一步一步的，踏離那個有他的世界。
我不愛他，我不愛他了，我已經忘記他了，或者哪怕我還記得他，但我還有什麼擁抱這個傷痕累累的深愛呢？
我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一次一次的警告了自己。
愛是什麼呢，愛，究竟是什麼呢？愛過了，就會明白痛苦，明白所有的無可奈何，終究抵不過一句，想你。
難道，我就不想？但我，不能去想。
我靠著牆壁，眼淚往下掉，抬頭，李文婷手裡抱著個熱水瓶就站在走廊那頭，她默默的看著我，我看著她手裡的熱水瓶。
「我幫你。」我說著就想要去拿，她大著肚子肯定不方便。
李文婷卻沒有放手，我抬頭看她，李文婷低著頭說：「抱歉，招惹了你這麼多的傷心眼淚，我只是看不得他那副樣子了。我愛他，所以他仿佛更願意死了一半的難過，是我最看不過去的。」
我愣住，手指僵硬的扶在熱水瓶上，終了，又慢慢的麻木的收回來。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沒必要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說得對，是我狠心，是我當初放棄了齊慕的愛情，所以現在活該難過傷心。」
而且，最傷心的人，不是我，又怎麼會是我？
回到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一天都不想動彈，可是連眼睛都不敢閉上，只要視線一黑暗，他的樣子就這麼恍恍惚惚的閃現出來。
那天晚上，安清澤沒回來，我心裡發慌，電話打過去，他只是淡淡的說：「今天事情很忙，加班到很晚，就乾脆直接睡在公司了。你有什麼不方便的，直接雇個護工吧。」
我趕緊說：「沒事，你忙的話就不用來了。」
齊慕的那兩個字，沒有聲音的兩個字，沉重的比起任何人的聲音都要清晰。在我的耳邊晃動，在我的靈魂上敲擊。仿佛在質問我，為什麼不要他，為什麼拋棄他，為什麼離開。
拼命搖晃腦袋，我想要把他的樣子，從我的記憶壟斷里摒除出去，哪怕先出去一秒鐘也好，我想要喘口氣。
上完廁所，穿著睡衣打算出去晃蕩兩下的時候，已經夜裡一兩點了吧大概。我一出門就愣在那裡，同樣的姿勢，齊慕昏迷在床上的那次是安清澤，現在是齊慕本尊，靠在牆上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下意識的就要苦笑，這些男人都一個個的喜歡裝憂鬱嗎？
「你，在這幹嘛？」我問道。
齊慕就站在那裡，穿著病號服，修長的身體顯得有種軟綿綿的既視感，蠱惑人心一般的走過來，我忍不住胸口不同頻率起來的跳動。
「我很想你。」齊慕說，這次說出來了。
我有些驚訝：「你的嗓子，這就好了？」
齊慕挑眉：「本來就好了，只不過之前，想裝裝殘疾人。」
本來好好的氣氛，莫名的有些搞笑，我一臉的無語看著他，迷醉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出去走走？」齊慕看著我問。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腦子裡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訴我，現在應該要拒絕他。可是靈魂里的所有感性都在勸說我，答應他，告訴他，你也很想他的。而當我做出反應和決定的時候，我已經點頭了！
「那走吧？」齊慕勾起嘴角，笑容在他臉上，仿若少年。
我心裡最後的抵抗，只是在這一瞬間便徹徹底底的消失殆盡了，我承認我為色所迷了。
我走過去，齊慕的手，自然的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間，我的心，緩緩地揚起，我側頭想問，李文婷去哪裡了。可是我看到齊慕的側臉，乾淨完美，帶著絲絲溫柔，就像當年我們初初在一起的時候，他曾經說過，這輩子就想跟我每天晚上散散步，就很滿足。
我閉上嘴，自私的什麼都沒說。哪怕只是片刻的溫暖，哪怕只是這麼短暫的擁有，可不可以讓月光作證，我們只是沉醉在了往昔。
有沒有那麼一個時刻，我們的愛，毫無猶豫和顧忌呢？我的指尖微微緊了緊，齊慕一言不發，但我看到了他嘴角的弧度，就覺得心裡緩緩地平靜下來。
「如果我今晚不出來呢，你就這麼一直站在外面？」我忍不住問。
齊慕的腳步微微頓了頓：「我知道你會出來，你心裡一定也不平靜。」他說。
接著，又走了兩步，信口道：「不過，如果你不出來，那我等著等著，總也要回去的。總有，那個根本等不動了的時候吧。」
我愣住，旋即濕了眼眶：「那你為什麼在我原本下定決心的時候，又趕我走呢？」
我側頭看他，當初我原本打算好了背棄一切了，我打算了的，讓安清澤和蘇梅在一起的時候，可是他卻逼我走，他甚至叫來一個一個的女人。
我掙開他的手，忽略他臉上的失落，笑得沒心沒肺：「都不是什麼少年人了，你還這麼兒女情長的樣子，就顯得矯情了吧？」
沉默，還是只有沉默，我回頭，齊慕看著窗外，就像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的模樣。我抿住嘴唇，努力的將眼底愈演愈烈的衝動，拼命的壓回去身體的深處。我沒有資格淚流滿面，也沒有資格失控暴露自己的情緒。
然後，我笑起來，想說，跟齊慕說一聲，我先回去了。可是一個字符還沒來得及出口，我就再次忍不住要哭出來了。那種好不容易被我壓回去的東西，明明已經清晰的平穩了的某種東西，只需要一秒鐘的背叛就會開始肆意澎湃。
所以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事情，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齊慕的目光是不是停留在我的後背，但我已經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勇氣回頭了。
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只能照著自己應該離開的歸途，一步一步的，踏離那個有他的世界。
我不愛他，我不愛他了，我已經忘記他了，或者哪怕我還記得他，但我還有什麼擁抱這個傷痕累累的深愛呢？
我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一次一次的警告了自己。
愛是什麼呢，愛，究竟是什麼呢？愛過了，就會明白痛苦，明白所有的無可奈何，終究抵不過一句，想你。
難道，我就不想？但我，不能去想。
我靠著牆壁，眼淚往下掉，抬頭，李文婷手裡抱著個熱水瓶就站在走廊那頭，她默默的看著我，我看著她手裡的熱水瓶。
「我幫你。」我說著就想要去拿，她大著肚子肯定不方便。
李文婷卻沒有放手，我抬頭看她，李文婷低著頭說：「抱歉，招惹了你這麼多的傷心眼淚，我只是看不得他那副樣子了。我愛他，所以他仿佛更願意死了一半的難過，是我最看不過去的。」
我愣住，手指僵硬的扶在熱水瓶上，終了，又慢慢的麻木的收回來。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沒必要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說得對，是我狠心，是我當初放棄了齊慕的愛情，所以現在活該難過傷心。」
而且，最傷心的人，不是我，又怎麼會是我？
回到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一天都不想動彈，可是連眼睛都不敢閉上，只要視線一黑暗，他的樣子就這麼恍恍惚惚的閃現出來。
那天晚上，安清澤沒回來，我心裡發慌，電話打過去，他只是淡淡的說：「今天事情很忙，加班到很晚，就乾脆直接睡在公司了。你有什麼不方便的，直接雇個護工吧。」
我趕緊說：「沒事，你忙的話就不用來了。」
齊慕的那兩個字，沒有聲音的兩個字，沉重的比起任何人的聲音都要清晰。在我的耳邊晃動，在我的靈魂上敲擊。仿佛在質問我，為什麼不要他，為什麼拋棄他，為什麼離開。
拼命搖晃腦袋，我想要把他的樣子，從我的記憶壟斷里摒除出去，哪怕先出去一秒鐘也好，我想要喘口氣。
上完廁所，穿著睡衣打算出去晃蕩兩下的時候，已經夜裡一兩點了吧大概。我一出門就愣在那裡，同樣的姿勢，齊慕昏迷在床上的那次是安清澤，現在是齊慕本尊，靠在牆上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下意識的就要苦笑，這些男人都一個個的喜歡裝憂鬱嗎？
「你，在這幹嘛？」我問道。
齊慕就站在那裡，穿著病號服，修長的身體顯得有種軟綿綿的既視感，蠱惑人心一般的走過來，我忍不住胸口不同頻率起來的跳動。
「我很想你。」齊慕說，這次說出來了。
我有些驚訝：「你的嗓子，這就好了？」
齊慕挑眉：「本來就好了，只不過之前，想裝裝殘疾人。」
本來好好的氣氛，莫名的有些搞笑，我一臉的無語看著他，迷醉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出去走走？」齊慕看著我問。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腦子裡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訴我，現在應該要拒絕他。可是靈魂里的所有感性都在勸說我，答應他，告訴他，你也很想他的。而當我做出反應和決定的時候，我已經點頭了！
「那走吧？」齊慕勾起嘴角，笑容在他臉上，仿若少年。
我心裡最後的抵抗，只是在這一瞬間便徹徹底底的消失殆盡了，我承認我為色所迷了。
我走過去，齊慕的手，自然的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間，我的心，緩緩地揚起，我側頭想問，李文婷去哪裡了。可是我看到齊慕的側臉，乾淨完美，帶著絲絲溫柔，就像當年我們初初在一起的時候，他曾經說過，這輩子就想跟我每天晚上散散步，就很滿足。
我閉上嘴，自私的什麼都沒說。哪怕只是片刻的溫暖，哪怕只是這麼短暫的擁有，可不可以讓月光作證，我們只是沉醉在了往昔。
有沒有那麼一個時刻，我們的愛，毫無猶豫和顧忌呢？我的指尖微微緊了緊，齊慕一言不發，但我看到了他嘴角的弧度，就覺得心裡緩緩地平靜下來。
「如果我今晚不出來呢，你就這麼一直站在外面？」我忍不住問。
齊慕的腳步微微頓了頓：「我知道你會出來，你心裡一定也不平靜。」他說。
接著，又走了兩步，信口道：「不過，如果你不出來，那我等著等著，總也要回去的。總有，那個根本等不動了的時候吧。」
我愣住，旋即濕了眼眶：「那你為什麼在我原本下定決心的時候，又趕我走呢？」
我側頭看他，當初我原本打算好了背棄一切了，我打算了的，讓安清澤和蘇梅在一起的時候，可是他卻逼我走，他甚至叫來一個一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