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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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清澤對於李文婷的事情,倒是絲毫沒有波動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你擔心的,究竟是李文婷,還是齊慕呢?」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安清澤,我當然知道答案,我不是不擔心李文婷,但是我肯定更擔心齊慕啊。但現在我肯定說不出口,我看著安清澤,他眼神清明,似是強力壓下了剛剛的情慾過後,眼眶裡一片赤紅。

  他在等著我的答案,或者說,他不過是在等著他預期中的那個人的名字,從我的嘴裡再次被不受期待的說出來罷了。

  我低下頭,低聲苦笑:「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何必逼我。」

  安清澤淡淡的笑聲,在安靜的布滿了陽光的辦公室里,彌散開來。很好聽,優雅而不缺沉定的聲音,此刻就仿佛是作古的凌遲,一寸寸的剖析開我的肌膚。我痛的難以自制,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辦公桌,才能勉強站穩。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什麼呢?」他靜靜的看著我,好像已經對我死了心,又好像真的是個上司在詢問員工的來意。

  我愣了愣,忽然發現,我也不知道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我能夠要求他跟我去找齊慕和齊宇嗎?我能夠讓安清澤幫我什麼呢?我原本是走投無路在來到這裡的,可是此刻我竟然發現,見到了安清澤,不過是另一場走投無路的序曲罷了。

  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是啊,我來是為什麼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不清楚,說不明白。算了,可能我今天就不該來。」

  我說完,有些狼狽的回頭打算離開,安清澤卻如同一陣風,直接走在我前面,我,聽見他說:「那一起去吧。」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安清澤拖著手,一路出門,眾人的目光,然後是車庫,直到我們已經到了路上,在去齊氏的路上,我顫巍巍的說:「你,其實,你不用去的。」

  安清澤似乎很認真的在開車,眼神里也沒有半點的戲謔,只是嘴角微微的弧度,泄露了他內心的嘲諷和冷漠。

  「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我愛你,你是我的妻子,我陪你去,理所應當。」

  我咬著嘴唇,死死的憋住即將要噴薄出來的痛苦和爆發,我緊緊的盯著安清澤的目光,企圖從那裡面看出一絲的不甘和憤怒。可是平靜,除了平靜,我什麼都找不到。他如同入定老僧,那雙好看的眼眸里,儘是一汪平靜的死水。

  可是他的平靜,比起不甘和暴怒,更加讓我難受。我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事已至此,我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到了齊氏門口,下車,我略微有些茫然的站在安清澤的旁邊,我們還未開口,已經有人示意我們進去。

  安清澤勾勾嘴角,微微側頭對我說:「看來,有些人已經準備的很充足了。」

  我抿緊嘴唇沒說話,但心裡已經有了淡淡的後悔。我開始淺淺的意識到,或許今天就不該不分青紅皂白,腦子動都不動的就去找了安清澤。我一定是害了他,一定是拖累了他。

  那個人將我們帶到齊氏最隱蔽的一棟樓的某個房間門口,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我緊張的盯著那道門,伸手就打算推開。而安清澤一把抓住我的手,將它放回去,然後另一隻手伸出來,自己推開那道門。

  我的眼圈微微發澀發紅,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先護我周全。

  門打開之後,裡面一道強光瞬間刺過來,我閉上眼睛,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卻感覺有個人抓住了我的手,控制住了我。我心裡頭一慌,耳邊安清澤的喘息聲也開始盛放。

  當那道強光褪去,我勉強的睜開眼睛,才看清楚面前令我不敢相信的一幕。

  齊慕躺在靠裡面的一張白色的單人床上,他的身上貼著一堆管子和篩子,就像是安靜的躺著在做心電圖一樣的感覺。可是我心裡隱隱的發慌,我知道他不可能是在做心電圖。

  齊慕的白襯衣的衣領似乎是被人粗暴的扯開的,扣子也掉了線的垂落在那裡,維持著某種搖搖欲墜感,裸露在空氣里的白皙而光潔的鎖骨,完美的輪廓勾惑著人的視線,不自覺的停留上去。

  李文婷坐在床邊的角落裡,她整個人縮在那裡,瑟瑟發抖的抬頭,撞上我的視線。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李文婷,不過是昨天一個晚上沒有見到她,她那種可憐的像是個小動物一般的目光,深深的刺傷了我。

  她好像一夜之間,經歷人間地獄一般的洗禮,痛苦之類的情愫,已經不足以表達她眼神里不斷的溢滿出來的東西。我忍不住捂住胸口,心口震盪的厲害,我不知道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李文婷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想再踏進齊氏的門了。

  齊宇坐在一張全黑色的真皮椅子上,他身邊站在的兩個人高馬大的,帶著面具的男人。而安清澤,原本在旁邊,此刻半跪在地上,呼吸不穩,眉頭微皺。

  「清澤,你怎麼了?」我趕緊去扶他。

  安清澤虛弱的喘著氣,眼神陰冷的看向齊宇以及他身邊的兩個男人。我回頭去,才發現,其中一個男人手上還拿著一塊白色的布和一個棕色的小藥瓶。

  我惶惑的趕緊抱住安清澤,他的意識卻還是一點點的消失,緩慢的昏倒在我的懷裡。

  「你為什麼這麼做?」我氣憤的等著齊宇。

  「你說你狠齊慕,那麼你動安清澤做什麼?」

  齊宇冷笑著看著我,仿佛在欣賞一場可笑無聊的舞台鬧劇一般,輕輕啟開嘴唇說道:「別忘了,安清澤可是你帶過來的,不然我哪有機會動他?」

  我愣在那裡,悔意,比起剛剛在車子裡的時候,更加洶湧澎湃,我看著安清澤昏過去的側臉,心痛的不可抑制。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把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絕望的跪下身子,來回的看看齊幕和安清澤,然後對齊宇幾乎是要哀求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求求你,放過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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